把宁软放在土胚房里安顿好,楚渊又沉默着生着火给宁软烤干身上的衣服,让宁软取暖。
今天一早,楚渊和顾徽去清理附近可能会出现的人和探路。
宁软害怕的那些坟包,他们都打算尽量绕开。
清晨的山上,就已经开始弥散大雾,吊纸在大雾中隐隐绰绰,确实比较阴间,也不能说宁软胆小。
顾徽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沿路的吊纸清理掉,楚渊中间杀了三个人,周身都是血腥味。
到了山四分之一的地方,他们找到了一个破烂的土坯房,蛛网密布,婴儿手掌大蜘蛛缓慢地结着网。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清理干净这个可以暂时歇脚的地方,山上就下起了大雨。
帐篷的质量并不好,想也知道就算蒋磬封在,宁软也很可能被大雨淋湿。
两人几乎不作停留,立即下山去接宁软,结果就看见宁软倍一个人扔在帐篷的可怜模样。
顾徽还在清理着土坯房里的蜘蛛网,以及可能出现的蛇鼠虫。
土坯房破破烂烂,连像样的门都没有。
只是能勉强挡雨,不至于像是在帐篷里一样被淋得像是一只小鹌鹑。
宁软瑟缩在烤干的小毯子里,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渊。
男人依旧冷着一张脸。
外面的雨,下的淅淅沥沥,一串串的水珠形成水帘,雾气依旧在弥漫。
宁软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也看不清楚,楚渊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自从在帐篷那里连名带姓地凶了他一句,楚渊就没有再说话。
像是在闹脾气一般。
宁软抿了抿唇,目光有些心虚的飘忽,【九九,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楚渊捞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有些大,挣扎之间,他还踢了楚渊一脚。
009:【什么呀?宝宝哪有过分,他明明可以和宝宝说清楚,要带宝宝上山躲雨,可是他偏偏不说清楚,直接就来抱宝宝,宝宝生气是应该的。】
【狗男人长了嘴不用来解释,用来凶宝宝,可不就是应该狠狠被踹两脚。】
【宝宝,才不要去哄他,你哄他,他只会得寸进尺,以后每次只要不顺从他心意,他都要对你甩脸子。】
宁软:“……?”
是……是这样的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顾徽也没有调和的意思,把脏东西都处理完了,顾徽把早上在山上捡的小蘑菇拿出来煮汤。
下好小蘑菇,顾徽才坐到宁软旁边,伸手摸了摸宁软的额头。
宁软体温正常,顾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生病。”
“宁宁,你真的吓死我了,你要是生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蒋磬封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在那里。”
他是不愿意调节楚渊和宁软之间的关系,可是今天的事情,他是站楚渊的。
当然楚渊也不是什么错都没有,楚渊对宁软很凶。
“你饿了吧?等一等,一会儿就可以喝汤了。”
顾徽说起话来,宁软才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不由向顾徽那边靠了靠,说实话,楚渊真的太凶了,还是顾徽好说话一点。
“好,我等着喝汤。”
小寡夫舔了舔唇瓣,抬起眼,对上楚渊要杀人的视线。
宁软眼睫颤了颤,又垂着眸子,闷闷地想着。
楚渊真的好凶,不仅凶还脾气大。
从回来就板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了他十万八万似的。
009说的对,他不能主动去哄楚渊,要是每个人都要他哄,他会累坏的。
顾徽眼尖地发现宁软裤腿边被磨得红红的皮肤,宁软本来全身的肉就很嫩,平时被人抱着都会一碰就红。
现在坐在木头上,大腿上的软肉都快要被磨破了。
顾徽:“宁宁,我抱你吧。”
宁软正好坐得不舒服,木桩很咯人,即使楚渊处理过上面的木刺,可是边缘还是磨得大腿很难受。
宁软圆圆的眸子半抬着去看顾徽,像是一只小猫似的,试探问道,“可以吗?”
宁软这下是完全把楚渊抛到脑后了。
长相€€丽的小寡夫又眼神闪烁,迟疑着开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只是礼貌的推拒一下,可是顾徽却几乎移不开眼睛,走不动道。
怔怔地看着宁软这样跟他说话,声音软软黏黏的,似乎因为被人吃了嘴,唇上还是红红的。
顾徽愣愣开口,“不会不好。”
小寡夫才犹犹豫豫地坐到他的腿上,从皮肉里散发出来的幽香让顾徽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宁软就这样软软的坐在他的腿上,腿还乖巧地并拢,似乎害怕会从他身上掉下去,宁软还是用纤细软腻的胳膊抱着他的腰。
“你抱好我了,掉下去会摔疼的。”宁软还在娇娇气气地要求着。
顾徽被怀里的温香暖玉,弄得全身僵硬,气血都在往下腹涌,“嗯。”
“呵。”
楚渊冷声出声,像是忍耐到了极点,楚渊一把把人从顾徽怀里捞起。
楚渊:“想坐男人,你早点儿说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坐。”
楚渊的声线充满着调侃,仿佛宁软就是一个不知羞耻,随时都能勾着男人的妖精。
“没了男人你受不了?”
宁软:“……?”
楚渊不是不搭理他的吗?
宁软被楚渊摁在怀里,顾徽上来想把楚渊弄开,不要楚渊欺负宁软,却被楚渊敲昏在原地。
“和蒋磬封亲嘴,坐在顾徽的腿上,宁软,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和他们做这些事情?”
宁软被蒋磬封说的有点儿懵,下意识小声辩驳,“我……我没有在你面前和蒋磬封亲。”
宁软一句话砸下来,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只有外面哗啦哗啦的雨声还有屋里汤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清晰可闻。
楚渊心像是被宁软的话攥了一下,没有在他面前被蒋磬封亲,也就是宁软承认和蒋磬封亲嘴了。
宁软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勾引他了,又要和别人卿卿我我,抱来抱去。
被强迫,他可以理解。
他可以只去找蒋磬封的麻烦,只去收拾蒋磬封,毕竟宁软是被欺负的一方。
等他把蒋磬封杀了,出去以后,他愿意忘记里面的一切,好好和宁软过日子,一心一意地宠着宁软,宁软想要什么他就给宁软什么。
可是,要是宁软本身就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呢?
他还要怎么可能还要随宁软到处勾搭。
楚渊气得心肝仿佛都烧着了,把人摁在自己怀里,“你就那么喜欢勾引别的男人?你就是这样人尽可夫的?”
楚渊一句又一句话砸下来,宁软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委屈地看着楚渊,可是等反应过来,宁软又羞耻又气愤,圆圆的眸子都气红了。
抬手就想去打男人,却被男人攥住了手。
“恼羞成怒了?”
“你这样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别人会这样说你?”
“我早就应该想到……”
宁软能同时周旋于那三个人应该不只是为了活下来吧。
宁软就是喜欢那种被人摁着,喂到吃都吃不下的感觉……
就喜欢一边口嫌体正直说着不要,一边又吞得很深……
“你只是和蒋磬封亲了?”
“还是你给他扌了?是被扌月中了,你才连木桩都坐不了,只想往男人身上坐是吧?”
宁软慌张无措地咬着唇瓣,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吓得,鸦羽一般的睫毛不断乱颤。
楚渊这个样子明明很凶,可是说着这样的话,宁软只觉得脸上热腾腾的,他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蒋磬封把他摁在怀里说一些舒服的话是什么意思。
蒋磬封也是和楚渊一个意思。
他们都是想羞辱他。
宁软还来不及生气,就被楚渊扒得身上凉凉的,楚渊像只狗一样,不知道在他身上翻找什么。
如果说宁软刚才还想打楚渊,硬着头皮骂楚渊不要脸,现在宁软就只想掉眼泪。
楚渊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他?
小寡夫一双杏眼漫上了水色,却因为被男人欺负怕了,只能慌忙解释,“我,我没有和蒋磬封那样……我真的没有……”
“你别看了……”宁软终于忍不住了,嘴里溢出委屈的哭声。
听到宁软的哭声,楚渊被燃烧的理智被拉回了些许,下意识拉着小毯子去拢住眼前的一片白皙漂亮的风光。
可是下一瞬,楚渊又心硬起来,不把小寡夫弄怕了,小寡夫还会到处勾搭别人。
“我不信,我要自己看了我才相信。”
宁软哭懵了,可是听到楚渊的声音更懵了,眼睫慌张乱颤,“你,你还要看什么……啊?”
楚渊不是都把他衣服掀起来看了个遍了吗?
楚渊把人压在腿上,手指捏宁软的绵软的腿肉,迫使宁软分/开,“看什么?看你……后面是不是被蒋磬封那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