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的,宁软被.烫.得不知所措。
桌上的衣服被男人大手扫在地上,零零碎碎的剪刀,衣服散落了一地。
宁软被摁在桌上,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不断被放大。
整个房间只有桌面上的煤油灯还亮着,其它地方都黑黢黢的,完全封闭的房间连窗户都被提前关死了,透不进一点光。
煤油灯照着漂亮小知青的被欺负到潋滟粉红的小脸,照着过于粉.嫩过于漂亮的……
宋文山都呆了一瞬,为什么会有男人长成这样,脸好看也就算了,还这么白,比雪都还要白。
宁软眼睫颤颤,呜,长长翘翘的眼睫都被眼泪的打湿了,最开始宁软还在想,为什么和七七描述的不一样,不是说宋文山很克制的吗?
可是到了后面,宁软几乎什么都想不了,特别是被男人抵在桌子上的时候。
呜,宋文山,坏蛋。
“哥哥,我错了……”
宁软现在是真的很后悔,没有给宋文山下完药就跑。
宋文山不知道是哪时候找回的理智,又或者说,他的理智不是因为药被燃烧成灰烬的,而是那药只是导火索,他失去理智的原因是在他眼前的是娇娇气气,完全受不了委屈的小知青。
宋文山:“为什么要这样做?”
宁软雪白的小脸都被眼泪打湿了,看起来格外可怜,就连唇瓣都被男人亲得红红的,宁软被这样质问着更想哭了,“我,我不想,不想你走。”
“你走了,谁养我……”
小漂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娇娇气气地质问人,明明他才是那个给人下药自食其果的小坏蛋,可是现在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像是欺负他的人是宋文山一样。
“我,我讨厌你,凭什么你可以回城,我不可以回城。”
“我回不去,你也不能回去。”
宋文山被小漂亮哭得心里一片柔软,明明知道自己的现在的状况不太正常,明明知道宁软是在陷害他,可是他还是莫名心软,莫名觉得宁软可爱,可怜。
“就这样?”
宁软眼睫颤颤,眼尾都哭红了,“当,当然,要是让你犯流.氓.罪吃枪.子最好。”
如果刚才的话只是嫉妒过分,要阻挡别人的路,那么现在说的话就可以说是恶毒了,恶毒到因为自己的嫉妒心不惜要别人的命。
宋文山:“这么讨厌我?”
宁软抽抽嗒嗒,眼里含着水,可怜到了极点,就像是一团雪白的猫儿,身体都在不住轻颤。
“讨厌你。”
“讨厌哥哥。”宁软现在是真的觉得宋文山讨厌,讨厌还不要脸。
宁软骂着宋文山,可是娇娇软软的小知青骂人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软绵绵的,跟撒娇没有什么两样。
宋文山也不知道是被宁软哭的,还是被宁软这声哥哥喊的,心猿意马,就算知道宁软是个小坏蛋也想哄他,也想亲他,也想抱抱眼前漂亮的小知青。
宋文山喉头轻滚,附身亲了亲小坏蛋的眉心,“嗯,我讨厌,别哭了。”
“眼睛都哭红了。”
宁软更委屈了,也不是他想哭的,可是宋文山还在欺负他,他也没有办法不哭。
忽然外面一声声音清脆的喊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抵死的缠绵,“文山哥哥,你在吗?”
宋文山不是笨蛋,到现在听到外面清脆的女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男人黝黑的眼睛里翻滚着宁软看不懂的情绪,“你叫她来的?”
宁软被宋文山的眼神吓得缩了缩,小声,“嗯。”
可是宋文山不仅没有因为他的承认放过他,反而眸色阴沉,气得心肝都疼,小知青算计他,还要把他推给别人,就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有吃枪子,万一和别人结婚了怎么办么?
宋文山扯.开刚给宁软.拢上的衣服。
宁软都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说要让宋文山犯流.氓.罪,承认自己陷害了宋文山,宋文山不生气。现在宋文山忽然又生气了。
“呜……你……”宁软声音颤了颤,本来有些高,但是听到外面还在敲门的声音,又陡然低了下去,“你做什么?”
宋文山平时就算不笑脸上的表情都是温和的,并不吓人,可是现在冷下来,就显得有点儿凶,眸色深沉,似乎恨不得把眼前的小漂亮揉进自己的血肉,让他再也说不出“恶毒”的话。
“做什么?”
“不是想要我犯流.氓.罪吗?”
宁软本来就不太清明的脑袋彻底懵住了,犯流.氓.罪,宋文山现在耍流氓的是他,宋文山是想要他被别人看到吗?
呜,他不想被别人看到,宁软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宋文山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哥哥……别……”
可怜的小美人,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也不敢让人发现,就算这种时候也只会软绵绵地叫人哥哥,去推人。
“宁宁要是不想被别人发现,就要捂住嘴巴,不要发出声音了。”
第103章 七零黑莲花小知青3
地面上的水被微弱的灯光照的亮亮的,那一摊水倒影出模糊不清的两道人影。
两道身影不断交错,又被滴落的水打碎,漾起一丝涟漪。
姑娘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回应,也就走了。
因为事情发生了误差,宁软本来应该是要去外面,还要喊村主任来抓宋文山的,添油加醋地说宋文山怎么欺负人,怎么犯流.氓.罪。然后被宋文山揭破他的恶毒心思。
但是现在事情出现了误差,宋文山倒是知道自己是个坏蛋,但是村主任没有来抓宋文山这个流氓,宁软也不知道系统能不能判定他完成任务。
宋文山不知道被小知青打了几巴掌,宁软就算是一只无害可怜的小白兔,但是被惹急了也会咬人,他脸上的几巴掌就是凭证。
只是宁软就算打人也不痛。
把人欺负了几回,宋文山倒也不气了,反倒开始觉得自己事情做的太过了。
把人抱在怀里揉着腰,宋文山到现在都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以前宋文山在家里的时候,那时候宋文山的年纪还小。
看到过家里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杂志,看到过一些“闹朋友”的内容,宋文山最开始看觉得同性之间互相喜欢实在奇怪,但是没有觉得实在不能接受。
甚至在多年后的今天,认为这种现象存在就是合理的。
但是现在他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对着一个男同志做了这种事情。
就算是宁软给宋文山下药,宋文山也觉得这件事情的大多数原因是怪他。
他乐意和宁软做这种事情,别人都不可以。
他和宁软这样了,是不是算是和宁软“闹朋友”了,他对宁软做的事情比闹朋友更过分,他不仅亲了宁软的嘴,还把人欺负到掉了好多眼泪,甚至就连地上都还有水。
冷静下来,宋文山轻声开口,“我会对你负责。”
宁软:“……”
宁软都要气死了,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是他身上又没有劲儿,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去看宋文山,宁软现在唯一欣慰的就是任务判定是通过的。
宁软软绵绵的躺着,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都没有起来。宋文山给宁软请了假,并不是强制性的劳动,但是不劳动就不能赚取工分,不能赚取工分就不能换到粮食,会饿肚子。
宁软都来不及想自己会不会饿肚子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宋文山已经下地去锄了一早上的地。估摸了着宁软差不多快醒了,宋文山才登记了工分往回走,还去了村长家拿了一张布票和村主任家儿子程元青换了一小块肉。
手掌大一块肉并不多,但是也是好不容易换来的。
程元青啧了宋文山两声,“你今天倒是稀奇,你的肉票也不见你拿去换肉,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肉,今天是怎么想通了?”
宋文山并不在意物质生活,吃饭也很随便。
“总不会是想去讨好哪位女同志吧?”
“我给你说,你耍朋友归耍朋友,你别欺负人啊,小心被人当流.氓抓起来。”
程元青和宋文山关系不错,宋文山很少送上门来,他也乐得打趣宋文山两句,也知道送文山的人品,不会真的对着人耍流.氓。
宋文山:“不是。”
不是讨好女同志,是讨好宁软,也不能说是讨好宁软吧。
他只是觉得,他用不着吃肉,但是宁软很需要,需要多吃一点。
宁软身子娇,昨天做了那档子事情,半天都缓不过来。
想到这里宋文山皱了皱眉,宁软实在瘦得跟个小猫崽子似的,要是再不好好养养,他真不知道怎么办。
正说着,程元青忽然想起来,“对了,宁软今天又请假,怎么回事儿啊?又装病啊?”
“三天两头装病也是有点儿过了吧,他自从来我们乡,我就没见他几天没生病。”
程元青:“总不能还是你把自己的粮票给他吧?你父母是给你寄了不少粮票肉票,你倒好你全部便宜了他。”
程元青说起来有点儿生气,宁软实在好吃懒做的有些过了,他和宋文山关系好,自然忍不住帮宋文山打抱不平。
宋文山:“没有装病,他今天是真的不舒服。”
“他身体弱,你多担待一下,如果可以你给他分一点简单的,就算挣不了多少工分也可以。”
程元青更奇怪了,宋文山以前什么时候给别人解释过这么多,还关心其它小知青了。
以前宁软蹭宋文山的吃的也就算了,现在宋文山还帮宁软说话,怎么看,怎么可疑。
程元青狐疑地眯了眯眼睛,“宋文山,你不会……”
宋文山回眸对上程元青的视线,就听到程元青开口,“不会有什么把柄在宁软手上吧。”
宋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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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有专门的厨房,宋文山在做饭的时候,昨天说闲话的几个知青也过来和宋文山说话。
“宋文山昨天宁软给你的甜水好喝吗?”
“你今天早上才回来,是帮了宁软什么忙啊?什么忙需要帮一晚上啊。”
“宁软怎么又请假,生病了?他再这样,回不了城又不好好赚工分,他会被饿死吧。”
一群人围着宋文山七嘴八舌的问着,问宋文山关于宁软的问题,宋文山并不迟钝,光是听这些人抛出来的问题,他就知道这些人对宁软的态度调转了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