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对方军师在一起了 第66章

方以听得一愣一愣,以为是在拍港片,还黑西装黑墨镜。

张了张嘴,方以:“你、你最近不是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情?怎么还有时间整这些?”

南时琛:“你的事,总要排第一位。”

方以嘘声。

难怪,方以自出柜后,刻意不去关注家里的事情,父母那边也突然消音,没再来打扰。

能安静过日子,背后是南时琛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方以追问:“那二十万呢?”

南时琛:“助理去要回来了。”

方以点头,没浪费钱就好。

南时琛没问方以家庭详细地址,轻车熟路,直奔目的地。

方以今天只需要当个安静的花瓶,一切由南老板保驾护航。

紧紧跟着南时琛的步伐,方以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南时琛第一次去方家火锅店,不是偶然。

甚至,在花店的巧遇,也非偶然。

两人爬上楼。

对面邻居家的门开着,邻居阿姨抱着孙子在客厅,见了方以,热情招呼:“是小以啊,好久没看到你回来了。”

方以拉着南时琛,朝邻居阿姨问好:“阿姨好,好久不见。”

阿姨抱着孙子走到门口,目光落在高大的南时琛身上。

方以大大方方地介绍:“我对象。”

南时琛朝阿姨点头。

阿姨笑道:“真帅。”怀里抱着的小朋友伸手要去抓南时琛的西装领。

阿姨往后退了两步,对咿咿呀呀的孩子说:“小亚也觉得大哥哥帅啊。”

方以对南时琛解释:“我以前放学早到家,家里没人在的时候,刘阿姨都会请我去她家里坐。”

这片旧小区,上下左右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

刘阿姨听着,不免多说两句:“小可怜啊,家钥匙都不给你配一把。”

方以讪讪一笑,不给钥匙,是被诬陷偷钱后,方妈防着他一个人早回家再偷东西。

刘阿姨猜想:“这次回来分家了?”

方以点头:“嗯。”

“那敢情好,”刘阿姨对南时琛说:“小方小时候太苦了,你以后可要对他好点。”

南时琛郑重其事地点头:“嗯,我会的。”

方家最近出了这些事,大门都不敢开。

门铃是南时琛按的。

来开门的是一脸疲惫的方爸。

隔着防盗门,方爸先看到南时琛,浑浊的双眼瞪大:“你、你是那天那位先生?”

南时琛开口,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方以的男朋友。”

方爸这才看到南时琛身边还站了个人。

方以安静站在原地,表情寡淡。

身后刘阿姨把家门关了,空间留给方家人。

方爸没开防盗门。

父子俩隔着栏杆,四目相对。

从小到大,父子两就没能这么平静的对视过。

岁月蹉跎。

从前细胳膊细的方以长大了。

从前身材魁梧挺拔的方爸老了。

方以看着变得比自己矮的父亲。

方爸不让他们进屋,像防什么恶心的病毒。

方以很轻地笑了一声,道:“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家里多余的那个。”

方爸不应声。

方以:“所以我很努力在学习,努力当一个乖小孩,明明知道你们偏心,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你们看到我的好,能心软,把爱分给我一些。”

方爸嘴角动了两下。

方以摇头:“很可惜,到现在都没等到你们的哪怕一点儿的关心,今天甚至连门都不愿意开了。”

南时琛握紧方以的手。

方爸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屋里传来方妈的声音:“谁在外面啊?”

脚步声由远至近,看清门外的人,方妈的嗓音扯得老高:“别给他们开门!”

方以和南时琛对看一眼。

方妈像受了什么刺激,朝方以他们喊滚。

方爸回身,去按住情绪激动的方妈。

方妈的辱骂声大如雷,毫不忌讳:“我就说当初就应该把这胎打掉,要不是你嫌打胎住院太费钱,我怎么会留下他!你看,生出个恶心鬼。”

南时琛黑下脸,拉着方以要走,方以不肯,就站在家门口,透过沉重的防盗铁门,看着里头发疯的女人。

方以眼里只剩讥笑。

早些年就知道他是多余的,亲耳听到,浑身只剩下麻木。

方爸把方妈拽进屋里。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南时琛透过门栏缝,指着客厅里那张堆满杂物的木板床,冷着声,问:“你睡那吗?”

方以看到方轻舟给他围的花布被拆下来堆在杂物上,平静地点了点头。

两人不再多言。

不过多时,只剩方爸出来,见他俩还没离开,方爸走过来,依旧没开门,只是问他们:“你们,以后会结婚吗?”

没人说话。

方爸也不拖沓,对南时琛开口:“你给我们五百万,方以跟你走,以后也不用联系我们,方以和我们家断绝关系。”

方以懵了下。

南时琛直接砍价:“五十万。”

方爸也没要回价,恨不得他们赶紧走:“行,以后不要再来了。”

南时琛声音很平静:“钱到时会有人送过来。”

方爸没再说什么,转身反手把里头的大门关了。

“嘭”一大声,关门声刺耳。

方以被震回神,呆愣楞,看眼冰冷的大门,再去看南时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话。

南时琛牵着方以下楼。

方以扶着栏杆,半天才找回声音:“南时琛,真要给吗?”

“给了,他们就不会再来找你,”南时琛眼里看不出情绪。

方以明白他的意思,“买断啊?”

南时琛是这么想的。

方以:“那这钱算我借的,以后还你。”

南时琛不吭声。

两人楼梯下到一半,方以抓紧南时琛的外套,“但是,总觉得这样便宜了他们。”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我不想拖泥带水。”南时琛握住方以乱动的手,“是他们有眼无珠,你是无价之宝,不止五十万。”

老式小区隔音不好。

他们站在满是历史痕迹的老旧台阶上,四目相望。

耳边是街坊邻居的炒菜声,家长里短声。

直到有脚步声往上爬。

方轻舟是走读生,学校中午有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方轻舟下课后就回家吃午饭,好巧不巧,今天在楼梯上碰到方以和南时琛。

小姑娘看清人,眼前一亮,急得很:“哥!哥!”

方以把手从南时琛那抽回来。

“走路不要总这样咋咋呼呼,”方以按住要冲上来抱他的方轻舟,让人站好,训她:“摔倒了怎么办?”

方轻舟有段时间没看到方以了,黏得很:“我很小心的啦,哥,你们刚从家里出来吗?吃饭了吗?你带南哥……”

话停了下来。

方轻舟看着方以自然地往南时琛身边靠。

小姑娘家敏感,嗅到异样,秀眉皱起:“你要离开这里了吗?”

南时琛搂上方以的腰,直直望着方轻舟,宣布主权。

方以叫她全名:“方轻舟。”

方轻舟满目震惊与不相信。

“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家里说你要艺考的事,”方以苦口婆心,对方轻舟交代: “瞒不住的,后面填报志愿和离校通知你们班主任都会和家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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