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面色难看,刚想去厕所催吐,身后却传来一股陌生的气息,“裴少,你怎么了?”
裴野猛然回身,来人已经凑得极近,目光灼灼,却满是痴恋地望着他,好像要将他生吞入腹,看得裴野一阵反胃,“你不舒服吗?要不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裴野神识有片刻恍惚,他好一会才认出面前的人,分明是先前在学校与他勾肩的男生。
当初裴野就看出对方眼底藏不住的欲/念,可他不曾放在心上,哪知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比他还炮灰的人身上翻车。
如今男生的贪念更加浓烈,也不知究竟下的什么药,竟然能让裴野瞬间失去力气,对方借着盲区,分明是打算从这里带走他。
明目张胆得厉害。
男生刚搭上裴野的手,就被他甩开了,他眼神警惕,“刚刚的酒,是你动的手脚?”
男生没承认,只是舔了舔嘴角,“裴少说的什么,我只是关心你,想让你好好歇歇。”
他顿了一下,别有深意,“很快,没人会发现的。”
说着,也不管裴野的冷意,便已经强势地拉着他,试图带往那早已经备好的房间。
第24章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24
裴野身体软得厉害,被男生轻易就拉走。
又因为此处是盲区,周遭喧闹,一时半会都没人会发现这里的异样。
男生像是早有准备,就等着裴野上钩,他脸上满是得逞的神色,只要把裴野关入房间,就能任他所为。
如此想着,男生更加迫不及待,可他还没把人拉出多远,手腕上骤然一疼,随即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男生惨叫着松开手,踉跄地摔倒在地。
他捂着手腕,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身前,面容阴戾。
而裴野被他按入心口,无比亲密。
“哪只手碰他的?”
男生忍着剧痛,却是满脸嫉妒,“你他妈是谁,凭什么跟我抢?”
而季观砚如看死人一般扫了对方一眼。
他还没说话,怀里的裴野却是难受得厉害,蹭着他的心口,气息灼热,“砚哥,我难受。”
外头已经听到动静,有脚步声传来,来的恰好是宴会主人,他看到面前这场景时,顿时被吓得胆都飞了。
“季,季总,这是……”
“处理干净,我不希望传出去。”季观砚语气阴森,直接抱起裴野,朝着走廊深处走去,“找医生等着。”
对方连忙应下,可地上的男生还十分不甘,“没用的,不帮他解决是解不了药的。”
所以他先前才那样有恃无恐,自以为能靠这样得到裴野,哪知却被这个男人抢走。
可季观砚脚步不停,已经抱着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谁都不知道男生会有什么下场。
而季观砚还没将裴野抱入房间,怀里的人就已经不安分起来,他抱着季观砚的脖子,不得章法地蹭着,试图缓解身上的热。
系统见他这样,难得良心发现,“宿主要不试下十万电伏,有10%的几率能解药性。”
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的裴野呵了它一脸。
随后又失神地看着季观砚那凌厉的下颚线,不知是药物使然,还是其他,便当即决定,“我选择被做死。”
系统还不死心地想劝说一下,然后下一刻它面前一黑,已然被彻底屏蔽了。
裴野对现状接受得极快,毕竟打不过就加入。
更何况季观砚看起来就*大活好,吃亏的肯定也不是他。
裴野如是想着,只觉得整个人要火得要冒烟了。
“热……”
季观砚冷冷道,“忍忍。”
可裴野没能听到,只觉得他身上的西装过于碍事,如无头苍蝇一般用牙去撕。
柔软的唇不时擦过,叫季观砚绷紧了神经。
他喉咙干涩,只能加快脚步,把人抱进浴室,试图用冷水冲散裴野的不适。
可是裴野才碰了水,骤然就难受得更了厉害,红着眼拉着季观砚的领口,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砚,砚哥,我难受。”
季观砚心脏疼得好似被撕开一般,他沉着脸,半跪下来,捧住了裴野的脸,替他擦去脸上的水渍,“阿野,看着我。”
裴野看起来还有些迟钝,却下意识碰着他的掌心,烫得季观砚眸色翻滚得厉害。
他皱着眉,像是在克制什么,“我是谁?”
裴野不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不帮自己,越发焦虑,“你是砚哥,帮帮我。”
说着,就仰起头,要来亲季观砚。
但因为浑身发软,双眼发懵,压根就对不上,只能亲到季观砚的下巴。
季观砚觉得内心深处的野兽快要压制不住,叫他止不住颤着手,却能耐心地哄着,“我让医生给你开药,好不好?”
裴野摇着头,委屈极了,“可我就要你。”
心底无比不爽,枉费他前头对季观砚说那么多次喜欢,这人还跟木头一样,铁定是不行。
他腹诽,偏头咬住了季观砚的手指。
季观砚瞬时捏住他的下颚,力气有些大,下巴顿时就红了,“告诉我,你要谁?”
“砚哥,我只要砚哥。”裴野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要别人。”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离地。
季观砚抱起他,疾步走到外头房间,将他扔在床上。
裴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缓过神时,身上就被一片阴影笼罩。
他仰着头,看着男人扯了扯领带,强大的气势逼近,让裴野不自觉地抖着。
季观砚眸色阴沉深邃,他俯身,将吻落在少年的唇上,“这是你说的,后悔也没用了。”
裴野莫名吞了吞口水,有种局部不得保的危机感。
可药性已经开始上头,而季观砚也彻底断了他的退路,将他纳入了自己的世界。
金风飘菊蕊,玉露泫萸枝。
宴会结束得匆忙,宴会主人苦哈哈地致歉,把客人都送走后,就带着私人医生在客房外等着。
下药的男生也被关了起来,生怕对方闹事,还给他堵了嘴,但得罪了季观砚,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大概是两个小时后,客房的门才开了。
季观砚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人,只是对方被床单包裹得紧实,半点也看不到。
但在场的人都低着头,不敢乱看,“季总,您还需要医生吗?”
季观砚还没开口,怀里的人似是不舒服地轻哼着,声音哑得厉害。
“不用了。”
季观砚收紧了力度,面色冷清,脚步却不停地往外走。
他将裴野抱上了车,温柔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少年睡得舒服些。
而后才透过车窗,淡漠道,“查出来了?”
宴会主人连忙点头,“是关家的。”
季观砚眼中染上些许戾气,“既然他们不会管教,那季家就替他们管,把人看好,别让他死得太容易。”
宴会主人已经浑身冷汗,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季观砚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让司机离开。
车子刚开出去,裴野就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季观砚敢给他拉下被子,就听到他哑着声音,无力地摇头,“疼,砚哥不要了。”
季观砚骤然顿住了呼吸,脑海中想起了不久前的画面,喉结涌动,什么东西破茧而出。
他低下头,入目的便是裴野满是痕迹的脖颈。
“阿野。”
季观砚叫了一声,声音深沉,却又溢满极尽的谷欠望。
而裴野累得很,压根没力气回应,只能乖乖地靠在他肩膀睡着。
季观砚眼底满是笑意,他低下头,亲了亲裴野的嘴角,这才抱紧了人。
如获珍宝。
第25章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25
季观砚将裴野带回了季家。
想起那时在房中,分明不理智的不是他,但到后头,失控的却是季观砚。
怕少年受了伤,也怕那药物身体不利,季观砚找来了医生,替裴野坐了一番检查。
最后结果并无大碍,季观砚才松下心来。
他坐在床边,望着裴野乖巧的睡颜,只觉得心脏无比满足。
哪怕这次是趁人之势,但他与裴野已有了婚约,若真论起,也不过是先履行义务。
更何况,自答应与裴野结婚,季观砚便已然接受了这个人,而如今,少年也是他的了。
也只能是他的。
季观砚伸手抚摸着裴野的脸,就听到那人软糯着声音,“砚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