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了!
薛千湘看着江彻寒理直气壮的表情和医生无语的神情,赶紧伸出手,示意江彻寒抱他:
“走了走了。”
江彻寒俯身将他打横抱起来,随即转头面向医生,以命令的口吻道:
“和医生说再见。”
薛千湘一懵:“........医生再见。”
医生:“.........”
等到薛千湘被江彻寒从病房里抱出来的时候,薛千湘才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恼羞成怒道:
“你把我当小孩呢!”
头顶传来闷闷的笑声,“我又不介意当你爹。”
薛千湘气的伸出手,想要挠江彻寒一下,指尖在空气里挥舞了两下,半晌又舍不得落在江彻寒的脸上,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缩回去,握紧成拳:
“回去我告诉我爸去,让他收拾你。”
“那你去告吧。”江彻寒抱着薛千湘走出校医院大门,冬夜的寒风从远处呼呼吹来,冻的薛千湘一个激灵,赶紧缩了缩脖子,将脸埋进江彻寒的大衣里,随机听见江彻寒说:
“我送你回宿舍吧。”
“.......”
薛千湘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说话。
江彻寒“嗯?”了一声:
“说话。”
薛千湘蹭了蹭江彻寒的大衣领:“不想回去。”
江彻寒终于舍得低头看向薛千湘,漆黑的眸子里折射着医院的白炽灯光,散成淡淡的波光,莫名有些温柔:
“为什么?”
“想和我的新晋男朋友呆在一起,不行吗?”薛千湘说:
“你好狠心啊,刚在一起就想撇下我。”
“说的好像我是个渣男似的。”江彻寒笑了:
“那你想怎么样?”
薛千湘说:
“反正已经这么晚了,我现在也不想回学校,不如我们今晚去外面住吧?”
江彻寒:“........又去开房?”
“怎么,你不敢啊。”薛千湘故意刺激他:
“胆小鬼。”
“我又无所谓。”江彻寒瞥他,含糊道:“........我这不是,咳,怕你吃亏吗?”
“你无所谓,那我也无所谓啊。”薛千湘在这件事上和江彻寒较上劲儿了:
“去不去?去不去?”
在薛千湘的强烈要求下,江彻寒哪拗的过他,于是妥协道:“去去去。”
他说:“你老实点别乱动,等会儿摔地上看你怎么办。”
“你就不能锻炼一下,别这么虚。”薛千湘故意道:
“要是真摔地上,我就讹上你了。”
“那你讹吧,我一穷二白,上头还有两个老人要赡养。”
江彻寒说:“小偷进了我家都要留下十块钱再走。”
薛千湘噗嗤一声笑了,“那我是不是吃亏了。”
“可不是呢。”江彻寒将薛千湘放在路边的花坛边上,拿出手机打车:“以后嫁过来,要给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要给我生孩子,有你哭的。”
“这么可怕。”薛千湘装作害怕:“那我不嫁了,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想得美。”江彻寒抬起头,眯着眼睛找车:
“上了我的贼船,还想跑?”
薛千湘“啧”了一声:“可怕的alpha。”
“不过,就算你家穷,我家有钱就好了啊。”
他大手一挥:“我可以养你!”
江彻寒坐在花坛边看他,挑起眉笑道:“真的啊?”
“真的。”薛千湘浑身裹在江彻寒的大衣里,蛄蛹蛄蛹拱进江彻寒的怀里,趴在他肩膀上小声道: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欺负我,也不能对我撒谎,更不能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江彻寒的下巴抵在薛千湘的头顶,闻言抱住他的手臂微微发紧。
许久,薛千湘才听见江彻寒轻声开了口:
“车来了。”
“........”薛千湘微微一愣,正想说话,就被江彻寒打横抱起,放进了车里。
“师傅,去芳园春天酒店。”
“好嘞。”师傅和江彻寒对好手机尾号,便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江彻寒都没有再接上之前的话题,加上有外人在,薛千湘也不好再继续问,只能沉默。
到了酒店之后,江彻寒抱着薛千湘去前台办理入住。
“您好,请问要办几间?”前台小姐微笑问道。
“一间。”
“两间!”
薛千湘和江彻寒同时开了口,片刻后,又同时对视。
看着江彻寒不赞成的视线,薛千湘小心说:
“就住一起呗。”
他还没等江彻寒开口拒绝,就道:
“我脚伤了,你就放心我一个人睡啊。”
江彻寒:“........”
他深深抿了抿唇,片刻后无奈妥协:
“我先带你去你房间,等你睡着了再去隔壁。”
“哦........”薛千湘眨了眨眼,缓慢地拖长音调。
“你好,两位的房卡。”
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房卡,江彻寒带着薛千湘往电梯里走。
薛千湘趁机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酒店的装潢都比较高档,但比他家的产业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滴€€€€”江彻寒刷卡进了413房间,灯光亮起,房间内摆放整齐的床铺和桌椅就出现在了彼此的视线内。
江彻寒顺脚将门提回去,随即将薛千湘放在床上。
薛千湘左右看了一圈,随即拱到床的另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一下。
紧闭的空调缓缓露出几条缝隙,紧接着,呼呼的热风便冒了出来。
“你很冷?”江彻寒看他一眼。
“我不冷啊,我是怕你冷。”薛千湘腿伤了,背对着江彻寒,像个搁浅的鱼一样趴在床上,专心调温度,“27度怎么样?会不会太热?”
“..........”
江彻寒没有回答。
“嗯?”薛千湘没有等到回应,下意识回过头去,身上却忽然一重,有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紧接着,温热的唇便印在了薛千湘的唇上。
薛千湘一愣,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瞳孔里倒映出江彻寒纤长颤动的睫毛。
他很快反应过来江彻寒在亲他,于是丢开空调开关,顺势翻身,侧躺在床上。
外套滑落在床下,很快就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江彻寒趴在薛千湘的身上,呼吸逐渐重了起来。
他从薛千湘的唇一路亲到耳垂,再到脖颈,最后游移于腺体的脖颈上方,反复地舔舐着那层薄薄的布料。
薛千湘的颈带尾部被江彻寒拽着,微微用力,薛千湘有些呼吸困难,脚尖艰难地摩擦着床面,难受地蹙起眉头,道:
“江彻寒.........”
他指尖插入江彻寒的头发里,热的头顶冒出细汗,沾湿眼睫,视线模糊,凭着本能断断续续道:
“想标记,那就标记我吧。”
江彻寒亲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含混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说:“我发情期快到了。现在标记你,就不仅仅是标记这么简单了。”
薛千湘:“........”
他对alpha的信息素过敏,患有很罕见的信息素过敏症,从小到大都没有发情期,但还是知道发情期的alpha有多可怕,于是一个激灵,仰面道:“你发情期快到了?”
江彻寒“嗯”了一声,意犹未尽地松开薛千湘:
“不过你别怕,我包里有抑制剂,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薛千湘被压的总算松了口气,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侧过头,和江彻寒面对面:
“你这么能忍啊?”
薛千湘好奇道:“可是我听说alpha发情期可都是控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