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攻怎么也有老婆 第85章

“湘湘和元弦的儿子谈恋爱了?”

他努力回忆当初和薛千湘的对话:“是那个江彻寒吗?”

“对,就是他!”危青禾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将这个消息告诉薛梦章,但还没等他主动说出口,柳元弦就已经将东西寄过来了,不由得提高了音调:

“江彻寒!江彻寒是江灵均的儿子!一定是元弦指使他和湘湘谈恋爱的!”

“........你冷静点。”薛梦章不得不按住危青禾,道:

“等会儿我去问问湘湘,也许只是一个误会.......”

“不是误会,不是误会,老公!”危青禾抬起头,泪流满面道:“我去年见过元弦,他说他会报复我!然后湘湘就和江彻寒在一起了!这不是报复是什么!”

他用力抓了抓头发,显然理智全无:

“他们报复不了我们,就开始指使他的儿子对付湘湘!一定是这样!”

薛梦章:“.........”

他缓缓皱起了眉,看了看那个相框,又看了看危青禾,试图从危青禾残破的描述里拼凑出他不知道的事情全貌。

虽然心有怀疑,但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江灵均........江灵均真的会指使他的孩子这样做吗?

纠结许久,薛梦章才缓声道:“青禾,你知道的,灵均他不是这样的人。”

薛梦章比谁都了解他这个昔日好友的人品。

就算再难的时候,江灵均都没想过要报复自己,怎么可能彼此都快年过半百了,所以的伤疤都快结痂了,江灵均会突然指使江彻寒来报复薛千湘?

“就算江灵均不会,但元弦会啊!他恨我!他恨我设计让他嫁给了江灵均,他恨我让他丈夫患上了抑郁症!”

危青禾比谁都心虚,也比谁都惶恐,他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让薛千湘接触到了当年在嘉禾的旧人旧事,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像是个崩溃的疯子:

“他们报复不了我们,就开始报复湘湘!”

“.......什么抑郁症?”薛梦章完全不明白这事:“你说谁得抑郁症了?”

“我.........”

“爸,妈!你们在干嘛!”薛千湘穿好衣服洗漱下来,看见客厅桌上被拆开的快递,整个人都震惊了:

“你们干嘛碰我的东西!”

“小少爷.......”张叔还没来得及拦住薛千湘,薛千湘就跑了下来,一把抢过盒子里的东西,看着里面被拆过的痕迹,心疼的要哭了: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拆元弦叔叔寄给我的礼物啊!”

“礼物........”薛梦章看着他:“宝宝,这是谁给你寄的东西?”

“是我男朋友的妈妈,元弦叔叔给我寄的生日礼物啊!你们怎么能偷偷拆了!”薛千湘看着盒子,生气的眼眶都红了:

“妈妈,你最近真的越来越过分了!我讨厌你!”

“宝宝........”薛梦章不知道该怎么和薛千湘解释危青禾的失态,半晌,只道:“回你的房间去,爸爸妈妈还有事要说。”

“那你把你手上的相框还给我!”薛千湘说:

“这是元弦叔叔送我的。”

薛梦章平时最疼薛千湘了,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交出相框,而是转过头,对张叔不容置疑地说:

“把小少爷送回房间。”

“是。”张叔和周围其他的佣人上前,夺过薛千湘抱着宝贝一样抱着的箱子,强行拖着薛千湘往房间走。

“爸爸!”薛千湘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佣人将柳元弦寄给他的礼物重新交给了薛梦章:

“你平时最疼我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抢我男朋友妈妈送给我的礼物?!”

他挣扎着,想要从周围人的“魔爪”里挣脱出来,却被人一把按住手臂,像是拖拽一个物品似的,强行带着他往房间里走。

“你们放开我!”薛千湘生气地用力挣扎,最后他忽然转过头,狠狠咬了一口拽着他的人。

那人吃痛松了力气,竟然给薛千湘挣脱出来了。

薛千湘跑到薛梦章面前,一把抢过那个相册,正欲低头看看相册正面是什么照片,忽然后脖颈一疼,像是有什么人抬手劈了他一下,痛的他喊了一声,整个人登时眼前一黑,当场没有站立住,抱着相框踉踉跄跄往后倒去,当即没有了知觉。

在完全昏迷过去之前,他感觉有人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来抽出了他怀里的相册,随即将他打横抱起。

耳边似乎还能传来薛梦章的叹息声,还有危青禾的哭声,但那一切很快就归于寂静,薛千湘的后背很快就贴上了柔软温暖的被单。

薛千湘被人放在了床上。

他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朦朦胧胧之间,只挣扎着抬手拽住了危青禾手腕上的青色玉珠串,不肯松手。

“妈妈.........”

薛千湘含糊道:“还我........礼物.........江彻寒妈妈给我的.......”

危青禾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他死死拽着他玉珠串的指节一节一节掰开,随即将掌心盖住了薛千湘的眼皮,低声道:

“睡吧宝宝。”

他声音很低,像是在催眠,薛千湘的眼睫剧烈地抖动片刻,最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不甘地睡死过去,耳边只余危青禾蛊惑又温柔的语调€€€€

“宝宝,根本没有什么礼物..........是你在做梦呢。”

第44章 通往幸福的旅途

“撕拉€€€€”

日历被撕过一页, 被江彻寒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

明天就是情人节,薛千湘的生日。

江彻寒指尖抚在那鲜红的数字上, 轻轻地摸索着, 半晌,像是想到什么,微微笑了笑。

柳元弦站在江彻寒的背后,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

“团团?”

“........妈。”江彻寒听到声音, 慢半拍地回过头, 看着半身隐在阴影里的柳元弦:

“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人老了容易睡不着。”柳元弦摇了摇头:“早上起来有几个人敲门, 护送来一个盒子,我给你拿进来了......是你定做的东西吗?”

“.......嗯。”江彻寒走到玄关处, 拿起包装精美的盒子, 随即利落地拆开, 露出里面的TASAKI珍珠王冠。

王冠的款式很经典, 上面镶嵌了四克拉的钻石, 搭配二十几颗蓝光澳白珍珠,每颗珍珠的直径都有15mm左右,江彻寒一打开,感觉整个室内都亮堂了许多。

柳元弦:“.........”

他走到江彻寒身边, 坐下, 侧头看江彻寒仔细打量那顶珍珠皇冠, 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犹豫片刻, 指尖绞在一起,还是低声问了:

“团团, 这是你送给薛千湘的礼物吗?”

“........嗯。”江彻寒确认皇冠上没有瑕疵,这才慢慢将皇冠放回去,重新阖上盒子:

“这是我送他的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希望他能喜欢。”

柳元弦:“.........”

他没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江彻寒。

江彻寒没有看明白和柳元弦那个眼神里代表的意思,和柳元弦对视一会儿,随即逃一般地站起身来:

“妈妈,我上楼去收拾东西了,我定了今天下午的飞机票,等会儿就出发去机场。”

他仰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我答应了去容港给他庆生的,今晚是他的生日宴,在晚上十二点之前,我想亲手将这个生日礼物送到他手上。”

“..........”柳元弦垂下头,没有应声,许久,他才开了口,像是很累的样子:

“团团,你就.......非他不可吗?”

江彻寒:“.........”

墙上的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气氛一时安静下来,犹如坠入深海,彼此皆沉默无言,内心却明白这是一场无声且事关博弈与妥协的交锋。

“........是。”很久很久,江彻寒终于开了口,他的一个字,就像一把锋利无匹的尖刀,毫不犹豫且深深插进柳元弦的心里,一瞬间便血流如注,痛彻心扉,血液发冷:

“妈妈......我真心喜欢他,真心爱他,我就是.........非他不可。”

“.........”

客厅里浓重的阴影像是潮水一般将柳元弦打湿,他长长的卷发披散在沙发上,其中夹杂着几根刺目的白发。

江彻寒在那一瞬间,几乎不敢看他,踌躇许久,才道:

“妈........”

“去吧。”柳元弦缓缓抬头看他,笑容很疲惫,像是强撑着,半晌又用掌心将脸捂住了,没有让江彻寒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早去早回。”

他说:“妈妈等你回来吃饭。”

“.......好。”江彻寒俯下身,抱了抱柳元弦,在双臂触及柳元弦身体的一瞬间,才惊觉母亲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如此的纤瘦,不复记忆里青春健康的模样。

“咳咳咳........”柳元弦轻咳几声,推了推江彻寒,随即扶着沙发扶手缓缓起身,绕开江彻寒,起身上楼了。

江彻寒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随即也跟着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他将珍珠皇冠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最里面,用小型的保险柜锁上,塞进了行李箱的最里层,随即将衣服等一系列生活用品覆在上面,然后拉上行李箱拉链,用密码锁上。

花了快两个小时,收拾好一切该准备的东西后,江彻寒拖着行李箱下楼,看着空荡荡没有人的寂静客厅,想了想,给江灵均打了一个电话。

江灵均没有接,应该是被临时叫去加班了。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江明若,江明若接的很慢,江彻寒打了三四个他才接起来:

“喂?”

“喂,哥哥。”江彻寒叫他:“你在做什么呢?”

“在公司。”江明若道:“团团又缺钱了?”

“.......不是。”江彻寒握紧了行李箱的把手,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语气焦躁:

“我有事要去容港一趟,但爸爸临时去加班了,家里没有人,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我在想你能不能陪着妈妈去一趟医院?他最近感冒老不好,一直在咳嗽,吃了药好像也没用,我很担心。”

“.......感冒?”江明若不以为意:“妈妈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能照顾好自己的。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公司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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