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娘听到这里,心中狂喜,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这对奸夫□□拿下,如此一来正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可脚步刚要迈出去,很快又收了回来。
现在无凭无据的,就算说他们两有染,谁会相信,既然他们明晚要私会,倒不如抓个现行,到时候就算大房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
于是压着激动的心情听了下去。
“明日家里来客都安排在花满堂,到时候我让人把你排在左边第三间,你可别走错地方了€€€€”
“放心吧。”男人说着,这才趁夜离去。
张春娘等着刘大姑走了,这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心扑通扑通地跳,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日那热血沸腾的场面了。
第143章 寿宴
寿宴当晚, 慕容九天如期而至。
李文通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人一出现,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仿佛之前提亲被拒一事从未发生过似的。
李文通与孙迁私下交好的事,外人不得而知, 慕容九天自不会将女儿的事迁怒到他身上。
两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宴席结束的时候,慕容九天醉得几乎走不动道, 由下人背着回房休息。
李文通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暗喜, 只觉得今晚的事十拿九稳。
孙迁假扮他的随从, 自来了之后就借故肚子疼, 提前回了房间。
原本下人是住在另外一个院子,但有些贴身小厮除外,万一主子喝得烂醉,自然是要由自己人照顾妥当些。
刘大姑负责安排住宿一事,听孙迁说晚上要在屋内侍奉主子后,便把他往李文通的房间领。
喝完酒宴的李文通醉醺醺地被人扶回房间, 孙迁一脸恭顺,低眉顺眼地到门口把“主子”背了进去。
待其他人走后, 李文通这才睁开眼睛道:“孙兄……慕容九天那老家伙被我灌醉了,走路都不成,直接让人给……抬了回去, 今晚定是打雷都醒不了,孙兄这一去, 就毫无悬念了……”
慕容九天酒量不差,要灌醉他, 李文通自然也喝了不少,只是惦记着后半夜的事,这才保留了一丝神志。
孙迁冷笑道:“今晚过后,他就是个死人了!”
等慕容九天死了,女佐官没了依靠,晋城衙门就此解散,自己那个妻还能找谁傍身?还不是得乖乖回到他身边!
李文通在他说话间,也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笑嘻嘻道:“原来孙兄在房间里,也偷偷地喝酒了……哈哈哈,不过可千万不要误了今晚的大事€€€€嗝。”
孙迁道:“放心吧,拳头大的酒瓶子,都不够我两口,哪里能喝醉。”
许家下人因他身子不舒服,不便去前头用餐,便送了酒菜过来,还带了一小壶酒,没想到居然是福临酒坊生产的酒,他见不多,便直接喝了。
二人说着话,李文通很快就有些不胜酒力,起身就要去睡觉。
抬眼却见眼前的孙迁有些坐立不安,额头上更是冒出密密的汗来,一副燥热异常的模样。
“孙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不舒服?”可千万别影响今晚刺杀慕容九天的任务啊。
而此时的孙迁浑身发烫,一股燥热之气从下腹升起,让他十分难耐。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耐烦地将衣服扯开,站起身走来走去。
门外,为确保客人安全,许家安排家丁在外头巡逻,整齐的步伐走过,伴随着说话声。
李文通看着眼前的男人,颇有些关心地问道:“孙兄……你没事吧?”
孙迁转过头来,双眼猩红地盯着他,那是一种狩猎者看待猎物的眼神!
而此时的二房,春娘正在屋内大闹,骂着许二爷道:“这屋子里外都找不见人影,还能去哪儿?定然是去会她的情郎了!你竟能忍气吞声甘愿做王八,可许家的脸面都要被那贱妇丢尽了!”
其他两妾也跟着附和:“就是啊二爷,她还偏偏挑老太爷过寿的日子去会情郎,这分明就是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
许二爷被闹得焦头烂额,无奈道:“万一没有通/奸一事,让客人们知道了闹出笑话,爹爹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春娘唇角勾了勾,“我们偷偷带人过去,将房门围起来,不出声,倘若真没这档子事,到时候悄悄撤离便是,只当是一场误会,也算是给姐姐洗清了冤屈。若是真有其事,那正好可以当场揭穿她的真面目,二爷你也不用再做那冤大头了!”
许二爷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道:“那便依你所言,行动之时务必小心,切勿声张!”
春娘心中却是冷笑不止,不声张?那是万万不可能!
她亲耳听姓刘的和那奸夫约好,岂还有错,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闹大,将那女人给拉下来,嫡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于是出门的时候,偷偷吩咐心腹侍女去大房二房叫唤一番,好让那女人这次出尽洋相,输个彻彻底底!
花满堂左起第三间,与隔壁几间都相隔甚远,凹进荷塘深处,最适合幽会不过了。
此时屋内烛火摇曳,隐约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一群人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
春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头看向身旁面色铁青的丈夫:“二爷,我没说错吧?你的那位嫡妻此刻正在里面快活着呢!听着这声音,里面怕是有两个男人在,啧啧啧,一女战二男,可真是勇猛啊。”
另一小妾也幸灾乐祸道:“看来平日没被二爷给喂饱,不然怎么会疯狂至此。”
许二爷听到这话,脸色顿时青紫交加,活脱脱一个绿王八的模样。
大房二房的人也跟了来,听着里边的的声音,脸上皆是暧昧与不齿,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随着屋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声,越发不堪入耳,许二爷终于忍无可忍,再顾不得其他,咆哮道:“冲进去€€€€给我冲进去€€€€把这几个奸/夫淫/妇给我绑起来,送官去!我要治她个私通之罪!将她浸猪笼、沉湖底!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众仆妇得了命令,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手持棍棒,就这么往房间里面冲了进去。
门很坚固,但耐不住五六个身材健硕的小厮仆妇一齐冲上去的巨大冲力,就这么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而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确实是有人在大行苟且之事,但不是许家二房的夫人,而是两个男人!
在下边撅臀向上的那位,正是今日来参加寿宴的沱东李氏大公子李文通,至于另外一位身材高大健硕挨在他身后的男人,却看着十分眼生。
“呀,那不是李家大公子吗?”
“后边那人是谁呀?”
“是他随从,今日下午跟他一起来的,刚到就说不舒服,二夫人还亲自领他去了房间歇息。”
“啊,原来李公子有龙阳之好啊!”
“真是一日都离不了,来别人家参加宴席也不忘带小厮来做这种事!”
李文通此时正被疯魔了一般孙迁给扯住头发掐住后颈。
所有一切毫无预备,毫无措施,痛得他惨叫连连,鲜血从伤口处流了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可他怎敌得过身强体健的武夫,跑不掉,只能咬牙闭眼,任由一切发生。
见到大门突然被推开,整个人吓得惊恐万分€€€€
春娘见到眼前这一幕,脑袋嗡嗡直响,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那贱妇说的,就在花满堂左边的第三间,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的。
反正门已撞破了,她冲着中仆妇道:“搜,那贱妇一定是藏在哪儿了!”
而屋内二人也是被这境况给弄得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走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许老太爷,而旁边那个身形高大的人,不是慕容九天还有谁。
后面跟随着的,还有刘大姑和几个仆人。
“咦,那不是二奶奶吗?”
“二奶奶没有在屋里,二奶奶没有与人私/通!”不知是谁出声喊道。
众人低下头,交头接耳,这才知道刘大姑去看琼花盛放了,怪不得刚刚一直找不到人。
春娘整个人差点就晕了过去。
一行人很快就走到门口,刘大姑看着眼前围在一起的这群人,不解道:“今夜月下美人盛放,你们不去欣赏这美景,却来这里做什么?”
说着,抬起头朝屋内看去。
只见屋内叠在一起的两人,那沱东李氏大公子痛得一脸扭曲地趴在下边,而上边那位扭过身去,向着里面,不欲被人看到正脸。
整个场面十分不雅。
刘大姑脸色不禁变了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人也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老爷子隐隐约约听了大概的缘由,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几乎站立不稳。
等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他猛然转身,喷了火的目光直射向许二爷,恨不得将他生吞了下去。
“看看你干的好事!”说着手臂扬起,重重地甩了眼前二儿子一个大嘴巴子,“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赶忙从房间里鱼贯而出。
跟在许老太爷身边的慕容九天,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榻上那斑斑的血迹,“好心”地问道:“李大公子,要不要给你叫大夫?”
而背对着门口正不紧不慢穿着衣裳的男人听到慕容九天的声音,顿时身子一僵。
不是说慕容九天被灌得烂醉如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九天也“恰巧”认出了这位镇南将军,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怒火燃起。
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镇南将军,你打伤我女儿,如今她人现在还躺在医馆,奄奄一息,你却来这里玷污沱江李氏的大公子,你这个恶棍,今日我就算舍弃这个城主之职,也要将你绳之以法!”
孙迁才堪堪披上一件外衫,听到后边拳风逼来,慌忙转身应战。
下身那未曾遮掩的丑态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许家的女眷和仆妇们吓得尖叫连连,四处逃散。
慕容九天哪管那么多,上前就将他缠住。
而今日留宿的客人不少,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纷纷围了过来。
见到这混乱的场面,忍不住到处打探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他们得知原本已经“死去”的镇南将军竟然活着回来,并且冲进了李大公子的房间将其奸污时,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天哪,这镇南将军也太不是人了吧!”
“李大公子真是太可怜了,竟然遭遇了这种事情。”
众人一片哗然,围在一旁指指点点。
尤其是正在和慕容九天酣战的镇南将军,一脸凶相,一身丑态,让人心生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