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嫁入豪门了 第68章

再次见到舒琬本人,孙嘉怡很是高兴,她忽视徐才茂的白眼,上前和舒琬握手:“感谢舒老师来参加我们《夏生》的试镜!”

袁忻也对舒琬点了点头。

“哎呀,果然还是要你来。”孙嘉怡上下打量舒琬,“我就说你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像你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已经很难能看到这么干净纯粹的气质了,不光是少年感,眼睛里的东西就不一样。”

“孙导还没试镜呢这就夸上了。”制片人笑道,“先让舒老师试镜吧。”

“好。”孙嘉怡指了指架在前方的摄像机,对舒琬道,“剧组的试镜全部需要统一留档,没问题吧?”

来都来了,还能有什么问题。舒琬摇摇头。

孙嘉怡拿了提前打印好的剧本片段集,随机选了一段出来给舒琬:“就这段吧,苏曼曼和夏明悦的第一次对话。舒老师你先看台词,等下试镜袁老师会和你搭戏,这样效果更好,也方便你找到情绪。”

“准备好了就叫我们。”

舒琬扫了眼台词纸,道:“台词我都记得,可以直接开始了。”

孙嘉怡:“……”

她都还没坐回到椅子上。

“之前听葛老师说过你看台词过目不忘,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孙嘉怡感叹,她转头看身边的袁忻,“怎么样,袁老师?这段的台词你记住了没?”

袁忻冲她翻了个白眼:“你当我被你拉来给人搭过几次戏了?”

既然两边都没问题,也不必再多话。

一旁的工作人员开了摄像机,试镜正式开始。

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舒琬对着镜头席地而坐,一条腿自然弯曲,两只手撑在身后,是很闲适的模样。

眺望着遥远的天际,夏明悦似是觉得阳光刺眼,抬起一只手,遮了遮阳光。可他的手伸出得很远,比起护住眼睛,更像是在触摸遥远的太阳,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一轮忽明忽暗的落日。

“喂,同学,你每天在这里,都不用上学的吗?”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夏明悦对落日的观察。

白皙的手指蜷了蜷,夏明悦放下手,回过头。

有一瞬他的身上溢出了满到承不住的寂寥,可恍神间,一切又好像只是错觉。

夏明悦仰头看着打扰了他的不速之客,笑了笑道:“那姐姐你呢?每天在这里,都不用上班的吗?”

“原来你也注意到我了。”苏曼曼慢吞吞走近,坐在了夏明悦身旁,她抱着膝盖,没看身旁的夏明悦,而是和夏明悦一样,放任目光落在某一个十分遥远的地方。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上课,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不上班。”苏曼曼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说。

“嗯……”夏明悦的目光从漫无目的的远方抽回到身边,他看着苏曼曼,身上疏离的气息忽然散了。

唇角勾出了一个极为俏皮的笑容,夏明悦收回腿和苏曼曼一样,抱着膝盖说:“我是翘课逃学出来的。”

苏曼曼似是惊讶于他的坦诚,转过头问:“真的?”

此时在苏明悦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一个人审视着太阳时的孤寂感了,反倒像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坏小子:“真的呀!”

“好,可以了!”

孙嘉怡叫停,她目光灼灼地望着舒琬说:“不用再试了,舒老师,这个角色就你的了。”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事实上舒琬和夏明悦的性格并不相像, 孙嘉怡看中舒琬,是因为他身上有一层朦胧的气质,其次是她作为导演的直觉。

她本没有期待舒琬能在试镜时就将夏明悦的情绪准确体现出来, 尤其是抽到的这一幕场景,最后那个俏皮的笑容,和舒琬自身的性格完全不同。

可舒琬不仅笑出来了,还笑得极为自然明媚, 孙嘉怡已经可以想象正式开拍, 在夕阳黄昏下,这个笑容会有多具有感染力,绝对可以成为经典镜头之一。

“你这个笑让我想起了方阳,他来试镜时也抽中的这段, 就是笑得太俏皮的, 你是装的坏小子,他是真的坏小子。”孙嘉怡道。

“方阳也来试过镜?”舒琬站起身, 顺手拉起袁忻。

“试过。”袁忻看着舒琬道, “这场戏我搭过十几个人了,各式各样的笑都有, 大部分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就是个坏小子。按理说夏明悦本就是要装成坏小子,这么笑也没有错。但刚看了你的笑, 我有种……掀开了一层纱,终于看清了夏明悦模样的感觉。”

葛瑞秋说过,舒琬是沉浸型的演员, 和他对戏会很有画面感, 哪怕没入景也能让人觉得就在戏中。

袁忻体会到了, 她在刚才坐在地上,就好像真的和夏明悦坐在河边的草坪上。

舒琬挠了挠脸颊道:“其实我在读剧本的时候也想到了方阳, 刚在表演时就是参考了他的表情。”

“看来我的目光果然犀利。”孙嘉怡大笑,转而又正色道,“我现在知道你身上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什么了,嗯……脆弱感?就好像你随时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但这种脆弱又是柔和且坚韧的。”

“这么说好像很矛盾,不过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

“这种感觉在男生身上不容易表现出来,就像方阳,他能笑出符合镜头的笑容,可镜头也能捕捉到他内里的强势。想要自然流露出内心柔软的情感很难,你做到了。”

“不过……”孙嘉怡话音一转,“你的这种脆弱感,在《盛世安》里体现得更好,尤其是坠楼那场戏,我们的情绪要比那个平淡一些,本质还是相似的。现在的你……也很好了,只是还欠缺一点……现在有点儿太温柔了,懂我的意思吗?就是要再破碎一点,再淡漠一点。”

“可能是因为还没正式开拍,等做了妆造、融入片场环境你应该能发挥的更好。”

这是已经确定要舒琬入组了,孙嘉怡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舒琬,合掌一击微笑道:“演绎方面你自己再找找感觉,还有一件事,就是你这个体重,可能得再减一减。”

……

舒琬原本恢复到正常的体型再度向着偏瘦的方向滑去,几乎快和郁恒章第一次见到他时差不多了。薄薄的肩胛骨,手掌覆上去都怕用点力气会压断。

半长的头发为了配合角色剪短,郁恒章的手掌穿过细软的发丝,俯身在舒琬的肩胛处咬了一口。

隔着皮肉触碰到硬骨,终是没舍得下狠口,磨蹭着挪到了后颈侧,咬了出一圈牙印道:“你现在这样已经够瘦了,不能再瘦了。”

达不达标得导演说了算,舒琬也不能决定。是以他虽然落在郁总手里,却还是挣扎着狡辩:“我本来就是偏瘦的体型,就算不刻意减也会慢慢掉到标准体重之下的,现在只是因为要进组,提前了一段时间……”

“呵。”郁恒章眸色微沉,“是剧组的人这么和你说的?”

“不是……”察觉到郁恒章不吃他这套,舒琬转过身可怜兮兮道,“是我自己说的……”

“你倒坦诚。”郁恒章抱着舒琬起身,吻了吻他的唇角,“但坦诚也不能再瘦了。”

丈量着舒琬腰间的尺寸,手掌拂过小腹偏下的一道刀口,伤疤还没好全,留着一道不长不短的印记。郁恒章仰头:“为了一部戏把身体熬坏了不值当。”

舒琬搂着郁恒章的肩膀,弱弱道:“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应该?”郁总可不听这种不确定的报告,他扣住舒琬的手又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口道:“孙嘉怡要是再让你减,你就不许去拍这部电影了。”

舒琬吃痛,吸着气小声道:“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先生您做项目做到一半难道会因为一点儿小问题就放弃么?”

郁恒章:“……”

郁恒章危险地眯了眯眼:“你现在是学得愈发伶牙俐齿了。”

舒琬被雪球附体的郁总摁住咬出了数枚牙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嗷呜一口,也叼住郁恒章的肩膀狠狠磨了磨牙,郁总疼不疼不知道,舒琬的牙齿倒是咬酸了。

不过被咬了一口的郁总总算有所收敛,姑且放过了舒琬。

小柚子今天被接去他奶奶家了,这会儿估计都被雪球守着睡着了。

难得一晚不用操心崽儿,可以踏实睡觉,舒琬重新洗了个澡出来,就看到郁恒章坐在床头翻看着他的剧本。

和拍摄《盛世安》时一样,台词舒琬很轻易就能记熟,但他还是在剧本上做了诸多批注,页侧也贴了写着剧情点的小标签。

郁恒章挑了几个看,舒琬走到床边时他的目光已经停在一页上许久,似乎也没有再翻页的意思。

听到舒琬走近的动静,郁恒章悠悠抬起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原来你和袁忻还有吻戏?”

舒琬一怔,脸颊立马红了,结结巴巴道:“不是吻戏!没……没亲上的……”

“哦。”郁恒章毫无波澜地读出舒琬在只有一句话的动作提示旁写下的批注,“‘此处夏明悦是想落下这个吻,他可能察觉到了苏曼曼醒着,最终在将要碰到之际,停了下来’。”

看剧本时舒琬是完全沉浸在角色的视角里,在对人物的内心进行剖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现在这种剧情被郁恒章一字一字清晰地读出来,舒琬想到他要和另一个人演一段如此亲密的戏份,还呈现在大荧幕上,他居然都没有先征得自己丈夫的同意。

太不像话了。

主要是表演课老师总是强调戏内戏外要区分开,这是做演员的基本操守,舒琬记住了,也是这么遵守的,就完全忘记了这一茬。

郁恒章看了他一会儿,合起剧本道:“迟了,明早还要去接宥宥,早点睡吧。”

他将剧本放回到舒琬那边的床头柜上,关了自己这边的灯,就摘下眼镜躺下了。

舒琬站在床边惴惴不安,不确定郁恒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可这件事换谁来生气都很正常,舒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是郁恒章要跟人拍一张距离如此之近的照片,他的心情也不会好。

舒琬迟疑地站在床边,郁恒章换了个方向,背对着他。

一根手指伸出来戳了戳被子,没有动静,舒琬又用了些力,还是没有动静。

他干脆伸出两只爪子一起推了推郁恒章,被子拱起的山峰终于动了,郁恒章转了个方向,刚语气淡淡地说了句“干什么”,就看到舒琬蹲在他的床侧,下巴和手搭在床沿上,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像只不被主人允许上床的小狗。

郁恒章:“……”

郁恒章:“……我可没说你不许上床。”

“嗯?”舒琬没能领会到他家先生又在狗塑他。

舒小狗扒着床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好不容易转过身的郁总,抿了抿唇说:“先生,不然我不演了吧……”

郁恒章的目光微顿,他重新打开了床头灯,垂下眼看床边的舒琬。温热的手掌捧着舒琬柔软的脸颊,郁恒章低声道:“刚才不还一点儿不认输地坚持说要演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先生您生气了……”舒琬握住郁恒章的手侧脸蹭了蹭,柔声道,“我不想让您生气。”

“我生气了你就不演了?这件事比你损耗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舒琬毫不犹豫地点头。

郁恒章:“……”

舒琬又小幅度摇了摇头,为自己辩白:“……其实没有那么损耗身体的,徐哥找了专业的教练盯着我的状态呢。”

他补充:“但您要是不高兴,我就不演了。”

郁恒章莞尔,双手抄在舒琬腋下,将人抱到了床上:“你也不怕得罪了导演和制片方。”

舒琬搂着郁恒章的脖子,摇摇头,认真道:“这些都没有先生您重要。”

郁恒章静了静,笑着叹了口气道:“舒琬,我没有不让你拍,也没有生气。”

“我就是有点儿吃醋。”

“但现在已经被你哄好了。”

舒琬微微睁大了眼睛:“吃醋?”

“怎么,不许我吃醋吗?”郁恒章唇角微扬,亲了亲舒琬道,“作为你的家人,我会担心你的身体健康,作为你的爱人,我会吃醋你和别人离得太近。”

“但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信任你对我的感情还有你的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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