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
他忽然意识到，衣服什么样不重要，纪姜长得太好看了，什么样的衣服对纪姜来说都能轻松驾驭，哪怕是女装。
“陆直，还好吗？”纪姜在陆直面前挥了挥手。
陆直一下子回神，含糊地嗯啊一声，“可以，就这样。”
这样陆直勉强可以接受，只要不像那天那么……性感就行。
陆直甚至想，芽芽很适合穿露肤度高的衣服，或许他应该……多准备几件漂亮的裙子，如果纪姜愿意的话。
意识到这个想法时，陆直的耳朵默默地发红，他是不是越来越不正常了，明明纪姜什么都没有答应他，他已经想到这些了。
他真怕自己变成第二个徐彦，一个拥有臆想症的徐彦。
呸呸呸，这样的想法太恶心了，他才不会变成那种恶心的人，他绝对不会伤害纪姜。
纪姜冲陆直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陆直乖乖地凑过去。
纪姜笑容有些轻佻，唇角微扬，手指勾着陆直的下巴，“陆直，你看着我的目光好像不太清白。”
陆直喉结滚动，嗓音有些低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纪姜眸光闪烁了一下，“这表情，怎么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陆直有些委屈，他觉得纪姜在他面前，他看得着吃不着，碰也不能碰一下，还要故意撩拨他，可不就是在欺负他吗？
纪姜的手指顺着陆直的下颚滑动摸上陆直的耳朵，再到陆直的后颈，他跟摸小狗似的，笑眯眯道，“你现在的表情好像很想把我吃了。”
这句话实在是太耳熟了。陆直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做那个梦的时候，纪姜也说了这样的话。
而说完这样的话之后，他和纪姜就做了无比亲密的事情。
可是现在和梦里不一样，梦里的一切是他想如何就如何，可现实中却是纪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直瘪了瘪嘴，伸出手去握住纪姜的手，“芽芽，你是不是想玩弄我？”
“玩弄两个字怎么说的这么难听？”纪姜轻笑着踮了踮脚尖，抬头唇若有若无地擦过陆直的下巴。
这样陆直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他甚至有些难以控制的想要将纪姜抱入怀中。
然而就这么撩拨了一下，纪姜却又后退了一步，香味儿一下子就散了，纯白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
陆直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纪姜，那双眼睛里布满了血红色，但凡纪姜再晚走一秒，说不定都已经被陆直狠狠地搂在怀里亲吻了。
纪姜的脸上带着笑意，“裙子我就不换了，就这样开直播吧。”
陆直闭了闭眼，想要压下自己脑中的旖旎，纪姜穿裙子似乎也适应良好，他想要……
纪姜不会化妆，只简单的给唇上了点色，戴上了那个粉丝送的假发。
他长得漂亮，却又不会让人误认为他是女孩子，如今穿着裙子竟然也毫无违和感，戴了长发更是显得雌雄莫辨。
陆直就坐在纪姜旁边，镜头里没有他，他却能看见弹幕上的那些话。
[好久不见，老婆。]
[啊啊啊啊老婆，老婆你准备得好齐全！]
[老婆好美好美，妈粉变质！]
[老婆怎么穿得这么保守，也太把我们当外人了。]
纪姜唇角微扬，“这样不好吗？”
[好好好！老婆穿什么都好，就是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会有点情趣呢……害羞。]
[老婆是清纯校花，我疯狂舔舔舔！]
[老婆的唇好漂亮，看起来就很好吃。]
[宝宝，你是一个宝宝我不准你穿这样出来给其他人看！]
[怎么办，老婆一脸清纯小白花的模样，我真的会硬。]
陆直一眼就看见了这条弹幕，脸色一沉，咬着牙点了举报。
旁边的纪姜和直播间的人聊着天，余光却注意到了陆直糟糕的脸色。
他极轻地扬了扬眉又露出笑来。
[老婆旁边有人？]
纪姜否认：“没有。”
这句话让陆直一下子就委屈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陆直居然偷偷的伸过手来摸上纪姜的大腿。
纪姜一僵，心底充满了震惊陆直居然如此大胆，面上却不显。
陆直的手隔着裙子在纪姜大腿上移动，纪姜只觉得有些泛痒，然后头皮有些发麻。
他放在桌上的手不着痕迹地下移想要去阻止陆直，陆直却没动了。
陆直没动，纪姜却有些慌，因为陆直的手停在了他的腿内侧。
直播当前，纪姜只能露出微笑，然后狠狠地拧了一下陆直的手臂。
男人疼得脸色都变了，老老实实地缩回手。
纪姜在心底松了口气，意识到是自己开直播之前的那个动作给了陆直勇气，否则平时的陆直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老婆，老婆，你这裙子哪里买的？我也想买同款！]
“这个啊，某个人送的。”纪姜乜了陆直一眼，看得陆直心花怒放。
[某个人是老婆的朋友吗？难道是男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会是陆神。]
[别的不说，这裙子看裁剪就很棒，质感也很好，就是保守了点。]
[老婆穿得比我还保守，但越保守越想让人全部扒下来。]
[老婆，让我脱你的衣服。]
纪姜：“……”
这就大可不必了吧？
纪姜说，“这个月最后一天，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长，我把它混完，然后我今天就不打游戏了，晚上要出去。”
[都行都行，老婆说什么都行。]
[主播穿丝袜了吗？]
纪姜眉头一皱，他怎么觉得，直播间混进来了奇怪的人。
陆直显然也看见了，脸色难看至极，他把手机举起来给纪姜看，大意是让纪姜封他做房管。
纪姜还没摸索清楚，在看见一个恶心的弹幕后没忍住一把夺过纪姜的键盘，把自己设置成了房管，径直封了那个ID。
纪姜：“……”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陆直！！！]
[陆直为什么在老婆的房间？为什么！]
[电子竞技，没有爱情，陆神，你千万记住这句话。]
陆直冷笑，“记不记住有什么关系？又能改变什么？难道像你们一样在弹幕叫老婆过嘴瘾吗？”
纪姜：“……”
直播间某些言论越来越过分，陆直封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还是因为旁边的视线太过阴沉，纪姜早早地下播了。
他一下播就瞪着陆直，“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在我直播的时候做那种事情？”
陆直知道纪姜说的是他摸他这回事，顿时理亏，如果可以，他更想在纪姜直播的时候蹲在纪姜前面……这才叫宣示主权。
这样变态的想法万万不能让纪姜知道。
他只能讨好地笑着，“芽芽，是我错了。”
纪姜哼了一声，扯住陆直的T恤说，“你不要试图勾引我。”
陆直：“……”
他不勾引纪姜，纪姜什么时候才喜欢他啊？
肉Ⅱ体明明就是最快捷的方式了。
“芽芽。”陆直顺手握着纪姜的手，认真道，“以后你不要再穿这些裙子直播了，今天穿的这么正常都有变态进来，下次说不定变态更多。”
纪姜哼笑，“最大的变态难道不是你吗？”
陆直心虚了一下，然后一把撩起衣服，理直气壮，“你可以变态回来！”
纪姜：“……”
纪姜看着面前的腹肌，惊讶，“你每天坐在电脑前居然还有腹肌？”
陆直有些得意，“我可是天天都有锻炼的，不练好一点，老婆不喜欢怎么办？”
纪姜眯了眯眼，指腹落在腹肌上，“老婆？”
陆直呼吸一沉，撩着衣服的手加重了力道，腹肌一下子绷紧。
他的声音沙哑，“嗯，老婆……我唯一的老婆，是你。”
“我允许了吗？你就叫老婆。”纪姜手指上移，“陆直，你居然在出卖你的肉Ⅱ体。”
“你要喜欢我的灵魂也可以出卖。”
纪姜忽然顿住，他的视线沉默下移。
即便是没有碰到，纪姜都能感受到一股滚烫的热意。
纪姜一时无语，“你就这么……这么激动？”
“芽芽碰我……”陆直又委屈了，“我哪里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