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 他就拽着€€川了平两人吵吵嚷嚷的离开了病房。
隐约还能听见狱寺隼人吼€€川了平的声音。
€€田纲吉担心的不得了。
他真的怕了。
这几天,他们先后炸了警视厅和医院,不会狱寺和大哥这一去就成了通缉犯吧?
山本武察觉到他的担心,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阿纲,狱寺和前辈都很厉害, 他们只是去找东西,不会出事的。”
似想起什么, 他又补充了句:“嗯,至少狱寺和前辈是不会有事的。”
€€田纲吉:“……”
那他就更担心了啊!!
……
长野县。
乘新干线坐了两个小时车的狱寺隼人和€€川了平来到了这里。
护士长说的萝卜被运往的地方就是长野县的一所加工厂,他们根据护士长所说的地方沿着路疾行。
“草坪头,我们来比赛看谁先跑到目的地吧!敢不敢?”
被这么挑衅的狱寺隼人当仁不让的答应:“来啊!”
两个少年憋着劲的前后竞争奔跑。
虽然体能比不上€€川了平,但狱寺隼人多年在意大利锻炼出的身体也能让他和€€川了平暂时持平的奔跑。
只是……
狱寺隼人在往前跑的时候脚底被东西绊到,身体不受控的先前趔趄,险险地控制没让自己脸着地,可也因此落后了€€川了平很多。
愤怒的狱寺隼人紧攥着拳,脸上满是怒容,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丢在路边。
转过头后就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
死了?
狱寺隼人拧着眉头走近他。
就发现地上的人还有微弱的呼吸,浑身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失血过多很长一段时间了。
再不进行急救,很快他就会真正的死去。
跟其他人不同,狱寺隼人是见识过黑暗的。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会当做没看见的转身就走,但是……
脑中一闪而过€€田纲吉的脸……
绿眸里闪过挣扎。
狱寺隼人蹲下身体将趴在地面的人翻过来,露出被血糊了满脸看不清模样的脸。
看着不像个好人。
“章鱼头,你为什么不跑了啊?”跑了一段时间发现身后没人的€€川了平折返了回来。
看到狱寺隼人蹲在一具生死不明的人面前,他也不嫌这人身体脏污的直接把人扛在了肩膀上:“得赶紧把人送去医院。”
准备往前跑的€€川了平被狱寺隼人拦住。
清隽的眉眼有着不耐烦:“白痴!那个方向怎么可能会有医院啊?!”
狱寺隼人用手机查出离他们最近的医院:“往这边走。”
“极限的冲啊!!”€€川了平掀起了一阵风的奔跑。
银发少年紧抿着唇也跟了上去。
他把人送到医院,再折返回工厂会耽误一个小时左右,晚饭……
可能会赶不上。
虽然懊恼,狱寺隼人倒也没多少后悔的情绪。
等回去后他就向十代目请罪!
€€川了平扛着浑身鲜血的人出现在医院时险些被误认成了杀人凶手。
好在他和狱寺隼人明显看着是未成年,在解开这个误会后昏迷的男人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两人本来想走,但医院却以男人的情况不像是意外,更像是谋杀将他们暂留在了医院。
狱寺隼人很暴躁。
可他又清楚医生也只是担心他们两个人离开医院会遭遇意外。
哪想到救人就救出这种事来的两人只能希冀病房里的人情况赶紧稳定。
医生急救了两个小时才从里面出来。
此刻天色已经近傍晚,太阳都西斜的悬挂在半空中。
狱寺隼人此刻就跟炸药包一样,随时都会被点燃爆炸,€€川了平倒是比他冷静些,也可能是大脑空空的什么也没想。
急救出来的医生望着两个未成年,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实情:“抱歉,病人失血多过对大脑造成了损伤,他的左眼和左腿我们已经治疗好,但他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也不确定。”
那不就是他不醒,他们就得一直待在这里等?
医生也知道他们只是好心的把人送到医院,但这种情况让他们离开也很让医院为难:“报警吧,或许警察能查到他们的身份。”
只能这样了。
因为€€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缘故,狱寺隼人对日本警察倒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来医院的警察会那么的不负责。
只是看到狱寺隼人不耐烦的样子,竟是在记笔录的时候直接问:“为什么在上课时间你们两人会在郊外?还碰巧的救了人?”
这话的指向很明显。
显然是怀疑病房里躺着的人是狱寺隼人和€€川了平做的。
本就因为时间渐晚不耐烦的狱寺隼人听到这话当即就爆发了:“你什么意思?”
€€川了平完全没听懂,不过他的脚步还是下意识地往狱寺隼人旁边靠。
见多了像狱寺隼人这种不良学生的警察毫不掩饰脸上对他的鄙夷:“如果你们没有对受害人做什么?为什么会把人送到医院?难道不是因为心虚才会等了这么长时间吗?”
即使大大咧咧如€€川了平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搭档听到这话也是满脸不赞同:“日谷你……”
而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性偏见说嫌形秽。”
身穿着深蓝色西装,留着八字胡的俊美青年从拐角处走出来,上挑的凤眼里没有太多的情绪,面部表情冷淡严肃的睨向说出偏见的警官。
那位警官显然是认识他的,脸色当即就变得不好看。
倒是他旁边的搭档看到青年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诸伏警官?你怎么会在这里?”
诸伏高明举起他包扎着绷带的左手:“偶然路过。”
因为他的打岔,狱寺隼人的情绪没那么愤怒了,只是依旧眼神不善的瞪着说出暴言的人:“草坪头,我们走!”
他们已经浪费了太长时间,现在赶去工厂应该能在八点前搭上新干线回并盛。
“喔!!”
他不计较,可是日谷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
“你们的家长呢?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你们是未成年也不能轻易的结束!”说着这话时他还挑衅的看着诸伏高明。
被接二连三污蔑的狱寺隼人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转过身看向日谷:“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们动的手?”
日谷没想到浑身都透着暴躁的他会说出这种质问的话,在愣神过后便不屑地道:“如果不是你们动的手,为什么会从那么远的地方把人送来医院?”
€€川了平认真地反问:“我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看到有人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见死不救才不对吧?你明明是警察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狱寺隼人冷笑地道:“比起警察的身份,他更在意的是想要在别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
第84章
被拆穿心思的日谷恼羞成怒的望着狱寺隼人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给自己脱罪了?!”
“脱罪?你能拿的出是我们做的证明吗?还是说……”狱寺隼人相当冷漠地看着他, “靠着你那浅薄的偏见来污蔑我们?”
不不了解狱寺隼人的人会从他的外表来判断他,银发加前卫的穿着让他看起来像不良,但与外在相反的是他的头脑十分聪明。
不仅成绩名列前茅,还能在课堂上发明G文字的他只是不屑罢了。
€€川了平也在旁边粗犷地帮声:“就是啊!明明我们是帮忙送人来的医院, 凭什么就要被你说成是我们做的!”
诸伏高明娓娓道出的话透着矜贵的冷淡:“他们的脚底并没有沾上湿泥, 裤腿也很干净, 只有那位少年的上半身有些水渍。”
日谷的搭档不明白他说这些的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狱寺隼人冷冷地道:“长野上午时下过雨,如果是我们做的, 不可能受伤的人身上都是雨水,而我们干干净净的。”
他的聪颖让诸伏高明多看了眼他, 而后他礼貌的询问着医生:“请问, 情况是否如这位少年所说?”
医生反应慢半拍的点头:“啊?是的,那位先生浑身湿透, 而且他的伤口经过雨水的冲刷已经泛白。”
事情到了这里就已经很明朗了。
但日谷仍然在狡辩:“那就不能是他们先动的手,回家换了干净的衣物再回去佯装救人的吗?”
日谷的搭档没想到他到现在还在纠缠不休,看在跟他搭档多年的份上他对他的行径就视而不见,可现在为了要赢过诸伏警官就冤枉未成年还是不免失望。
等这次的事了了,他就递交申请, 重新换个搭档吧。
不知道搭档想法的日谷见诸伏高明和狱寺隼人陷入了沉默, 以为是自己胜利的他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并不是日谷臆想出的无言以辩, 狱寺隼人丝毫不掩饰他看白痴的眼神,诸伏高明的沉默只是在斟酌用什么的话来点醒日谷。
€€川了平从口袋里掏出他的车票:“我们住在东京并盛,两个半小时前才来的长野,这上面还有时间。”
车票是不能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