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第30章

他怎么感觉薄霁喝醉了,不管是挽留他还是现在问他要不要抱,都不像薄霁清醒时会做的事儿。

薄霁没说话,江袖亭以为他不舒服,连忙询问:“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

他刚准备起身,薄霁突然抓住他的手,“不用。”

这次不是抓手腕,而是手,十指紧扣那种,柔软的手指内侧被摩挲着,痒痒的。

江袖亭愣了一下,薄霁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他的掌心,旋即抚摸他修剪整齐的指甲,自言自语道:“你的手好小。”

“是你的手太大。”江袖亭说完抽了一下手,却被薄霁握得更紧。

薄霁突然拽他,江袖亭一个不防,直接摔进薄霁怀里,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头顶传来,“躲什么?”

薄霁一直用手指挠他的掌心,江袖亭哆嗦着回答,“痒。”

薄霁轻笑一声,没再继续刚刚的动作,只是用他的大手包住江袖亭的手,“你怕痒?”

明明俩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但江袖亭就是觉得薄霁说话的时候呼吸洒在他脸上,他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还、还好吧,一点点。”

薄霁不再逗他,扣着他的手询问,“江袖亭,你为什么要回来?”

江袖亭呼出一口气,小声解释,“因为跟叔叔约好……”

薄霁语气焦急地打断他的话,“只有这一个原因吗?”

江袖亭微微顿住,犹豫了两秒,他如实回答,“不止,还因为想见你……”

话音未落,薄霁突然将他扯进怀里,抱得很紧,江袖亭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听着薄霁强劲急促的心跳声,脸不受控制地热起来,心跳也跟着加快。

薄霁继续追问,“为什么想见我?”

江袖亭抬头,周围黑漆漆的,他看不清薄霁的脸,语气带着几分茫然,“一定要有原因吗?”

薄霁低头,声音很近地响在他头顶,“如果我说是呢?”

江袖亭感觉头顶拂过热气,痒痒的,他挠挠头,“我不知道。”

想见就来,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

薄霁很明显地笑了一声,温柔道:“你明天回家吗?”

“你又赶我走?”江袖亭不满地皱起眉头,“叔叔说了,我想来的话随时可以来,你不同意也没关系。”

江袖亭还以为薄霁会生气,谁知他竟然说,“嗯,想来就来。”

“真的?”江袖亭激动地追问,“你说话算话?别到时候不承认。”

薄霁略微无奈道:“我在你这儿信誉这么差吗?”

江袖亭生怕他反悔,连忙讨好,“没有,你信誉满分。”

薄霁笑了一声,没说话。

江袖亭往后挪了挪,手还被薄霁抓着,他只能保持平躺的姿势,“你能松开我的手吗?”

“不能。”薄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似乎是困了。

江袖亭侧头问他,“为什么?”

“怕你走。”薄霁低声说完,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几近哀求,“别走。”

江袖亭听着薄霁均匀的呼吸声和杂乱交错的心跳声,不知名的情感缓慢地滋生蔓延,眼看着就要夺走他全部理智。

江袖亭深吸一口气,将岌岌可危的理智拽回来,循环深呼吸几次后,总算冷静下来。

完蛋,要出事儿了,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可能是薄霁喝醉酒太粘人,说话太温柔,所以让他产生错觉。

冷静点江袖亭,只是被牵了一下手而已,又不是第一次被牵,激动什么?

可这是薄霁第一次主动牵他啊……

就这样反复了一会儿,江袖亭的心跳总算恢复正常,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带着疲惫的重音。

确认薄霁睡着后,江袖亭小心翼翼地将手抽出来,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躺了两秒钟不到,他就重新钻进薄霁怀里,后者自然地伸手搂住他,并且轻轻拍他的背哄睡。

江袖亭安心地贴着薄霁的胸膛,唇角勾起满足的弧度,他小声嘟囔:“晚安。”

第29章 送江袖亭回家

翌日, 天光大亮,劣质窗帘兜不住屋外的艳阳,阳光从粗糙的布料缝隙中透进来, 一地斑驳。

薄霁拧着眉头睁开眼, 怀里的不明物体蠕动着往他怀里钻,他低头一瞥,看到一头栗棕色头发。

江袖亭?他不是回家了吗?

大脑宕机几秒,记忆缓慢而沉重地复苏,想起昨夜重重, 薄霁眸底满是懊恼。

不该喝酒, 更不该挽留江袖亭, 最不该的是牵江袖亭的手。

睡梦中的江袖亭察觉到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抬头看了薄霁一眼,埋进他怀里继续睡。

“起€€€€”

薄霁刚开口, 江袖亭就伸手捂住他的嘴, 闭着眼在他胸口处蹭来蹭去,撒娇似的。

“好困,再睡会儿。”

薄霁的呼吸洒在他手心有点痒,江袖亭收回手自然地搭在薄霁肩膀上拍了拍,重复道:“再睡会儿, 就一小会儿。”

薄霁盯着天花板出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 侧身想让江袖亭从他怀里下去, 刚有动作,江袖亭就跟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 闭着眼睛嘟囔了一连串薄霁听不懂的外星语言。

薄霁双手无措地举着,低声跟江袖亭说, “我要去兼职了。”

江袖亭眉头一皱,手撑在薄霁胸膛上半直起身看着他,“这么早吗?”

薄霁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九点了。”

江袖亭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没骨头似的趴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没睡够。”

又磨蹭了将近一分钟,江袖亭总算从薄霁怀里坐起身来,顶着鸡窝头打哈欠。

他眯着眼睛瞥了一脸呆滞的薄霁一眼,问他,“你的头痛不痛?”

宿醉好像会头痛,之前邬南说的。

薄霁深吸一口气坐起身,“不痛。”

那就好。

江袖亭揉揉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声音闷闷地问薄霁,“你今天还是三份兼职?”

“嗯。”薄霁面无表情地起床打开衣柜找衣服,看到衣柜最里侧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他眉头一皱。

江袖亭的衣服怎么在这儿?

之前都是挂在一边的。

开机失败的江袖亭重新摔回松软的被褥间,侧头看见薄霁站在衣柜面前发呆,他翻了个身抱着被子趴在床边问,“怎么了?”

薄霁弯腰把江袖亭的衣服拿出来,随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衣服是你放的……”突然想起什么,江袖亭探究的视线落在薄霁身上,“昨天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比如拉着他的手让他别走,主动问他需不需要抱着等。

薄霁轻咳一声,面色不自然地去卫生间换衣服。

又解锁薄霁新表情的江袖亭闷着声音在床上打滚,本就乱糟糟的被褥被他滚得堆在一起。

薄霁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半截露在外面的纤细腰身。

他眸光微微一暗,再看的时候,诱人的腰身淹没在被褥间,犹如昙花一现。

薄霁突然有点好奇江袖亭在床上滚了多少圈,才能把被子弄那么乱。

听到响动的江袖亭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问他,“你要走啦?”

薄霁撇开眼,语气带着惯有的冷意,“推迟了一个小时。”

准确来说是推迟了两个小时,平时八点就得到,昨天老板说运货的卡车堵在路上,让他今天早上九点到,刚刚又发消息说车子还堵着,十点左右到就行。

江袖亭从凌乱的被子中钻出来,随手抓了抓额前乱糟糟的头发,“这样的话,你来帮我把被子抖一下呗,堆到一起了。”

薄霁轻叹一声,弯腰抓住摇摇欲坠的被角,“你去洗漱,我来弄。”

“可以吗?”江袖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没生气吧?”

“没。”薄霁将被子从床上拎起来,抖了几下堆在一起的棉絮回到原位。

江袖亭满脸崇拜地看着他,“你好厉害。”

薄霁把被子叠好放在一边,弯腰整理床单,“去洗漱。”

江袖亭趿拉着拖鞋乖乖往浴室走去,薄霁整理好床铺,他刚好洗漱完出来,额前的发丝被打湿,他不舒服地抓了一把,将头发撩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

发现薄霁在看他,江袖亭保持撩头发的姿势,语气忐忑,“怎么了?”

不会是整理床铺太累,生气想揍他吧?

薄霁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冷冷扔过来两个字,“没事。”

江袖亭歪着头看着薄霁的背影,下一刻,房门关上,无情地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磨磨蹭蹭换完衣服出去,薄明远和薄霁正准备吃早餐。

薄明远气色不太好,脸色苍白,黑眼圈也格外明显。

江袖亭拉开塑料凳子坐下,满脸担忧,“叔叔,您没休息好吗?”

薄明远抬头看了他一眼,苍白的唇角勾起和蔼的笑容,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没事,失眠了,等会儿去补个觉就行。”

江袖亭不放心地跟薄霁对视一眼,但薄霁一直冷着脸,似乎并不担心。

“先吃早餐吧,快凉了。”薄明远说完递给江袖亭一个鸡蛋饼,江袖亭双手接过咬了一口,很好吃。

但今早的饭桌上气氛过于压抑,他知道薄明远不仅仅是失眠那么简单,吃完早餐后,江袖亭帮忙收拾碗筷时,恰好听到薄霁打电话请假。

江袖亭安静站在一旁等薄霁讲完电话,薄明远已经回房间休息,他想问问薄霁,如果是要去医院,他也想跟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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