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第43章

薄霁帮他提着水,带他去洗澡房间。

房间是隔板隔开的,空间不小,足够两个人站在里面。

江袖亭突然想起薄霁他们刚刚洗澡。

他嘴比脑子快,“你刚才跟邬南他们一起洗澡?”

薄霁兑水的动作一顿,语气寡淡道:“我自己洗的,邬南和宁逸一起。”

江袖亭猛然一怔,邬南和学长一起洗,那岂不是……都看光了?

难怪刚才洗完澡俩人表情那么不自然,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象他跟薄霁一起洗澡,互相帮对方搓背淋水的场景,脸蓦地一热,心跳也倏然加快。

薄霁兑完水就看到江袖亭红着脸出神,他默默帮他把洗漱用品拿过来摆好,突然想起江袖亭没拿睡衣过来,他开口问道:“你带睡衣来了吗?”

没带的话他去帮他找。

“带了,在书包里,我去拿。”江袖亭说完就直接跑了,背影透着几分慌乱。

江袖亭拿着睡衣回来的时候,薄霁站在门口,江袖亭不知道怎么洗,薄霁教了他大概流程,而后准备离开。

“你能在外面等我吗?”江袖亭突然开口,“我有点害怕。”

这个房间的灯不怎么亮,加上后面就是山,他怕树丛里窜出什么东西。

薄霁背影微微一顿,他侧着头回答,“我不走,你慢慢洗,要是水凉了就跟我说,我帮你换热水。”

江袖亭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随手把门关上。

想着水凉了薄霁帮他换的话他会被看光,所以他加快动作洗澡,但由于业务不熟练,洗到最后水都凉了,他咬牙用半凉的水洗完出去。

薄霁一直在门口等他,他出去的时候薄霁正好抬头看向他。

“阿嚏€€€€”江袖亭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薄霁拧着眉头问他,“着凉了?”

江袖亭笑着揉揉鼻子,“突然出来有点儿不适应。”

他头发还在滴水,薄霁随手拿过毛巾帮他擦了擦头发,拉着他的手往堂屋走。

“去烤火暖和暖和,不然该着凉了。”

江袖亭没拒绝,顺从地跟着薄霁去堂屋。

其他人都去睡觉了,只有他们两个。

薄霁自然地拿起毛巾帮江袖亭擦头发,后者没觉得任何不对劲,只是好奇地问:“等会儿我们怎么睡觉?”

刚刚薄霁说两个人一个房间,邬南肯定要跟宁逸学长一间,那他就得跟薄霁……

薄霁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声音略微压低:“你想跟谁一间房?”

江袖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道:“跟你。”

薄霁满意地勾勾唇,继续帮江袖亭擦头发。

擦完头发,江袖亭身子也差不多暖和,薄霁把堂屋的灯和电炉关了,带着他出去。

走着走着,薄霁突然问:“要去厕所吗?”

江袖亭纠结地皱着眉头,他有点想去,但他刚洗完澡,香喷喷的,去上厕所回来臭了怎么办。

他不好意思跟薄霁直说,模棱两可道:“我现在香香的。”

薄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他试探道:“那去墙根?”

江袖亭猛然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看着薄霁。

去墙根的意思是,在外面?

想明白后他果断拒绝,“不要。”

万一被人看到,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薄霁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轻声安抚道:“去远一点,没人看到,这么晚大家都睡了。”

他怕把江袖亭给憋坏,现在到明天早上还有很长时间。

江袖亭满脸纠结,“真的不会被人看见吗?”

他现在尿意很强烈,要是不解决一下,等会儿还得麻烦薄霁带他起来,他不想麻烦薄霁。

薄霁点头承诺:“嗯,我保证。”

江袖亭耳根发烫,瓮声瓮气道:“那……那走吧。”

薄霁没说话,走在前面带路。

江袖亭羞燥得很,今天突破了他好多底线。

“抱歉。”薄霁突然道歉,“我应该提前跟你说清楚情况,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尤其是上厕所这件事,刚刚看到江袖亭快哭出来表情,他心里格外自责。

江袖亭懵了一瞬,连忙追上去满脸焦急地跟薄霁说,“是我自己要来的,跟你没关系,而且我很开心,虽然有点不适应,但我下次还想来。”

薄霁抿着唇不说话,江袖亭继续解释:“我真的很开心,不管是去河里抓鱼,还是躺在稻草堆上看星星,还有你给我选的小鱼,我都会记得,下次有机会我还跟你来,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我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对不起€€€€”

薄霁轻声打断他的话,“没有,我也很开心。”

江袖亭闻言,蓦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问:“那你下次还带我来吗?”

薄霁低头看着他,墨黑的瞳孔中盛着清冷的月色和他的脸,“不是说好了吗,你想来随时都可以。”

江袖亭脸上的愁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

笑了没一会儿,他就苦巴巴地皱着眉头,“我们能快点儿去吗,我快憋不住了。”

晚饭的时候他喝了不少水,又被爷爷奶奶投喂了很多水果,现在已经差不多极限了。

薄霁没再耽搁,带着江袖亭顺着河边的方向走了将近五百米,周围没有任何人户,他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回头跟江袖亭说,“我帮你看着,你去吧。”

江袖亭扭捏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点点头小跑着去了拐角处。

快速解决完,他红着脸回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薄霁,“我好了,我们走吧。”

薄霁点点头,领着他往回走。

皎洁的月光落在地上,周遭亮堂堂的,但江袖亭还是害怕,走一步回头看一眼,生怕树丛里窜出什么东西。

薄霁察觉到,停下脚步跟他说,“你走前面。”

江袖亭没客气,一脚跨到前面,但是刚走没两步他又开始害怕前面突然窜出奇怪的东西。

他回头看着薄霁,语气带着几分恳求,“能牵一下吗?”

薄霁没说话,朝江袖亭伸手。

江袖亭迫不及待地把手放上去,冰凉的小手被温热的大手包裹着,手心的冷汗渐渐散去,悬着的心也渐渐放回肚子里。

他窘迫地说,“我是个胆小鬼。”

薄霁明显怔了一下,声音却没什么变化,“我以前也胆小。”

薄霁握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走,低沉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定下来的魔力。

江袖亭好奇道:“后来胆子怎么变大的?”

薄霁顿了顿,说:“不记得了。”

江袖亭知道他在撒谎,但他也能感受到薄霁刚刚散发的低迷气息,所以他没追问,满脸崇拜地看着薄霁说,“你是个很厉害的人。”

各方面。

薄霁没说话,他一直都是胆小鬼,也一点不厉害,是江袖亭带着滤镜看他。

气氛突然沉寂下去,江袖亭自然地开启话题,“我们明天做什么?”

薄霁很快调整好情绪,“你想做什么?”

江袖亭仔细想了想,道:“下田。”

小时候看着课本上稻田的图片上人们弯着腰插秧,他就想有机会一定要去体验一下种地的感觉。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他要圆梦。

薄霁惊讶地看着他,实在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会想下田。

江袖亭仰着头,神采奕奕地说道:“我小时候有个梦想,就是下地体验一下,你就当帮我圆梦,可以吗?”

“可以。”薄霁笑着回答。

江袖亭回握住他的手,脸上笑容加深,“谢谢,你真好。”

“你很容易记得别人的好。”薄霁说,“你很善良。”

“我也不是所有人都记。”江袖亭仰头看着他,言语真切,“我记得最多的是你,因为你是除了邬南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所以他还是排在邬南后面,薄霁翕了翕眼,隐去眸底的失落,轻“嗯” 了一声,拉着江袖亭回家。

刚走到门口,邬南突然出来,几个人倏然打了照面,邬南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江袖亭和薄霁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质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还牵着手回来,真当他是死的是吧。

江袖亭心虚地松开薄霁的手,别扭道:“没去哪儿。”

要是被邬南知道他不敢上旱厕,他肯定会笑他。

邬南看着江袖亭那副扭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过来。”他冷声说完,直接把江袖亭拽走。

薄霁蹙眉看着,并未上前阻止。

江袖亭手腕被捏疼,他挣扎着说,“你干嘛,放开我。”

邬南甩开他的手,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带到屋檐下,表情难得严肃,“你们到底干嘛去了?刚刚在阳台看了几个小时的星星还不够,还要趁着其他人睡觉出去幽会是吧?”

江袖亭揉着发疼的手腕,不解地看向邬南,“你在乱七八糟说什么?”

什么叫幽会,他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你才是,乱七八糟做什么呢?”邬南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我知道你喜欢粘着薄霁,我也懒得管,但你要有个度吧,你才几岁?”

江袖亭不服气地回道:“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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