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遣送山庄还有保镖看着的孟潮东也就剩下上网自由了,母亲唐玲这段时间都和他住在这栋别院,怕孟潮东又惹孟€€生气,还和公公婆婆打了招呼,等着之后孟潮东能在公司正式挂职上班。
孟潮东一边看平板软件上余藻和粉丝的合照,手机扩音的忙音和无人接听像是宣告余藻的彻底了断。
这对孟潮东来说不算打击,之前余藻也是这样,不会第一时间接他电话,问起来总说很忙。
他的确很忙,忙着赚钱,上班第一年经常加班加到凌晨,接电话都带着困音。
孟潮东问过很多次你缺钱可以问我要,余藻都说还好。
孟潮东的朋友也有喜欢余藻这种类型的,还提过要求。孟潮东一边觉得有面子,一边又不允许,还要当着余藻的面提起,问你也可以陪陪我朋友。
余藻没有搭理他,难得的见面冷淡至极,这一句令他生气,瞥来的一眼却令孟潮东兴奋。
他太清楚余藻的不可得,也清楚余藻的来之不易。
他费尽心思追求,所有人都说余藻看你的眼神深情款款,只是欲擒故纵,拿下是时间问题,却也拖了好长时间。
为什么贺饮都觉得爱我的余藻会爱孟煦洲?
孟潮东依然无法接受,其他什么都可以是孟煦洲的,但余藻不可以。
他又重复给余藻的号码打电话,电话不通,短信一条条。
余藻回到酒店和表弟通过电话说寄了糕点礼物,再接起孟煦洲的电话又很晚了,男人似乎到家很久了,一接通就问余藻:“你想好办什么样的婚礼了吗?”
余藻头发洗完后吹得蓬乱,雪白的床单似乎衬得他被热气蒸过的皮肤更诱人,孟煦洲又移开眼。
孟煦洲靠在床头,也侧躺着,手机放在固定角度,收音也收进了孟煦洲的呼吸,余藻又想起上周他们没能成功的试试。
两情相悦的人谁在的试试总是不尽兴。
别人是擦枪走火,他俩却总是差了点意思。
孟煦洲忍耐力超强,太体贴余藻的感觉,最后不了了之,相拥到第二天,似乎又这么过去了。
余藻:“你决定就好。”
孟煦洲:“我也选不出来。”
“我最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男人还是很满意此情此景,哪怕余藻不在身边,他们已经亲密太多了,“有了和小藻的名分,我很高兴。”
余藻:“这就是你最想做的事吗?”
孟煦洲一开始没有多想,只是点头。
似乎发微信无法分享他晚上和朋友聚会的信息,又和余藻聊到当年为什么要入股严柘的项目,还提到直播APP。
男人声音低沉,和余藻说话还不一样一些,过了一会发现余藻的脸越来越红,似乎又卷了卷被子,才意识到什么。
孟煦洲愣了,余藻也很羞耻,他咬着唇说对不起。
前些天和孟煦洲每天的蹭边行为彻底打开了余藻的缺口,他都不知道之前被孟潮东骂是死鱼的自己怎么想要那么多。
他眼尾泛红,还在说对不起,没发现孟煦洲其实和他一样难耐。
孟煦洲:“小藻。”
余藻顾不上回应,他卷起被子,手机翻在一边,孟煦洲都看不到他了,画面黑黢黢一片,声音断断续续,这对孟煦洲也是折磨。
等余藻回神匆忙去拿手机,羞愧道歉的时候,没挂断视频那边传来水声,孟煦洲说:“后天我来接你。”
余藻嗯了一声。
孟煦洲看他没有挂断的意思,问:“可以喊我一声吗?”
那边的人心领神会,却不太笃定,像是调戏€€€€
“哥哥老公?”
第37章 第 37 章
余藻找回了博客的密码, 一连更新好几条喜欢。
联系不上他的孟潮东正好在整理收藏网页,冷不防瞥见凌晨的更新,更是怒火中烧。
以前他沾沾自喜这是余藻喜欢他的证明, 没想到从头到尾余藻诉说的对象就不是他。
别院深夜安静, 他母亲陪他住在这边, 这个时间早就睡了。
孟潮东找到通讯录的号码,打了一通电话:“钱打过去了吗?这次不行就换一个方法, 毒家具投诉不也挺多的吗?”
余藻第三天晚上的飞机, 抵达A市已经深夜。
这次孟€€没来接他, 孟煦洲看他特地看了眼后座, 说:“他很早就睡了。”
出差三天,孟煦洲接到余藻后还是多看了他好几眼。
深夜的机场似乎碰到有人接明星的飞机,还挺热闹。
余藻和孟煦洲从边上走, 男人搂着他, 不看路看怀里的人。
余藻:“看路。”
孟煦洲:“看小藻。”
余藻停下的脚步,孟煦洲还在看,余藻叹了口气, “小€€在的话又要说你是黏糊糊的面包虫了。”
这个形容惹人发笑,孟煦洲忍俊不禁,“你觉得我是吗?”
余藻:“是挺像的。”
不搂着孟煦洲就要牵他的手,余藻低头,孟煦洲还晃了晃, “这样也不可以?”
不知道今天什么明星落地,粉丝接机阵仗很大,孟煦洲牵着余藻离开。
余藻忽然想到网上对孟煦洲接手孟氏影业的传闻, 这些年爱情稀缺,什么都要考虑适合与否, 余藻忽然问:“我们是适合的吗?”
孟煦洲今天一天上班心情都很好,似乎有昨夜和余藻深夜视频的原因,只是他们依然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需要考虑,他说:“我会努力的。”
余藻没和他想到一起去,得出结论:“那就是不适合。”
孟煦洲忽然把他搂到怀里,“小藻不会因为这个想和我离婚吧?”
余藻:“不门当户对离婚的不是很多?”
孟煦洲这才反应余藻和他说的不是一个问题,他别开脸,欲盖弥彰地哦了一声。
余藻瞥见他紧绷的下颌,又思考了一遍彼此的对话,胳膊撞了撞孟煦洲,“你想到哪里去了?”
孟煦洲:“和你在一起,很容易想到这方面。”
不知道的人结合他一脸严肃,或许还以为他在讨论什么正儿八经的问题。
余藻:“那……”
孟煦洲:“你很累了的话可以再说。”
他们坐电梯去往停车场,电梯下行,余藻眼里的情绪孟煦洲看不明白,问:“怎么了?”
余藻:“回去再说吧。”
他想:差别有这么大吗?
结果差别真的很大,他就算不停止,结婚对象总是擅长观察他的细微变化,最后也没有到最后。
余藻醒来就是第二天了,还是孟€€把他叫醒的。
小朋友站在余藻床边,“小藻,我们今天是不是要去宠物咖啡厅啊。”
余藻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孟煦洲从外面进来,拎走了带着小鹅提供叫醒服务的大侄子。
余藻看孟煦洲穿戴整齐,问:“你今天有事?”
男人已经收拾好了,颇为无奈地说:“要去商场的分店,有人投诉。”
余藻:“不是有区域经理吗?”
宙心家居在国内还没站稳脚跟,孟煦洲只是挽回了万野集团旗下这个被砍的项目,要做大也需要继续深入。
他现在事务繁忙,强度高得秘书下班都发牢骚,碍于工资很高和老板更勤奋,也不太好意思。
实际上孟煦洲靠吸老婆能量过日子,这会又依偎过来,“第一家门店,我还是需要过去的。”
余藻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的手腕还有深夜和孟煦洲再试试留下的痕迹,男人凑上去吻了吻,“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玩。”
他顶着这样的脸说玩很有意思,余藻大胆地搓他的脸,“我们下午出发,你要是处理完了直接过来也可以的。”
实际上已经下午了,孟€€又推开门催促余藻:“小藻,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你不是说你的朋友给你发邀请码了吗?”
小孩看自己小叔以一种扭曲的姿势靠着余藻,忍不住指责:“小叔,你这样好像面包虫。”
余藻笑出了声音,他原本还有些尴尬,和初恋结婚本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他们……
不和谐,这就很……
这种事还没办法说,余藻梦里都在郁闷,醒来看孟煦洲还是老样子,又想开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起身朝孟€€走去。
小朋友抱着小鹅跑了,打开的门还能听到孟€€的声音:“小叔打人啦。”
外婆孟音霞似乎在楼下看电视,说煦洲怎么可能会打人,小€€你又胡说八道。
期间还传来几声鹅叫,余藻一边穿衣服一边笑,贺饮电话打来,问:“小藻,出发了吗?我已经到了,朋友请了不少平台主播,我让他回头给你结算工资啊。”
余藻:“我也要直播?我不是这个专业的吧?”
贺饮什么都做,探店对他是生活的一部分,走的还是高端路线,宠物咖啡厅还是第一次。
贺饮:“没事,到了再说。”
孟煦洲本想送余藻去的,他的司机已经到了,男人比余藻和孟€€先走。
余藻昨晚回来老太太已经睡了,出门前和孟音霞打了声招呼。
这两天老太太嗓子恢复,也不再用猴哥声线了,看见余藻说:“我就说你累着了吧,早晨还让煦洲带你们吃顿好的呢,结果他又去上班了。”
余藻:“他实在太忙了。”
孟€€在一边照顾小鹅,他不能带上小鹅去宠物咖,只是出去一会,看上去像生死离别。
孟音霞:“再忙也要一起吃饭,我们家是这么要求的,不过今晚就算啦,我也要和同学聚餐。”
她又问孟€€:“小€€要跟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