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 第68章

如果说之前孟煦洲还有顾虑,现在是完全顾不上什么生父的面子和长辈的期望。

他只想永绝后患,让当年摆平的事不那么容易摆平。

车停进独栋别墅的车库,房子里亮着灯,贺饮扶着严柘从车库走上来,先看到的就是院子里的孔雀。

孟€€在客厅看电视,已经看到了贺饮,咦了一声。

下楼的余藻惊讶地看着贺饮,确认之后迅速跑过来,又看贺饮身边面色苍白的严柘,问:“严先生怎么了?”

贺饮:“他喝多了。”

严柘看上去不是嗜酒的人,余藻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也觉得丢人,说了句见笑,还挺文绉绉的。

贺饮笑出了声,“看来这里四个大人,你酒量最差了。”

之前孟煦洲回来,如果余藻在家,会过来想和他说话,今天有客来访,流程都不一样了。

余藻也是陪着贺饮把严柘扶到沙发上,才发现孟煦洲还站在玄关,似乎一直等着自己。

贺饮也发现了,他啧了一声,“他也太霸权了吧,还要等你过去迎接?”

去给严柘接水的孟€€说:“小叔就是这样的。”

余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走过去了。

贺饮看高大的男人倒进余藻怀里,深吸一口气,“我们外人在这里也这样啊?”

孟€€还检查了严柘的体温,“小叔就是这样的。”

贺饮被逗笑了:“你像个复读机。”

余藻搬进来的还没有到春天,如今都进入了初夏,这个房子也填满了生活的痕迹。

孟€€这半个月住在太奶和太公那边,回来也发现多了好多不一样的摆件。

余藻明显和孟煦洲会抽空约会,透明壁橱里大鹅抱枕又多了好几个,还有的居然是灰色的。

转角的蓝莓都结果了,鱼缸还换了更大的,似乎为了方便厨房等菜熟的时间看看鱼放松眼睛。

严柘倒在沙发上得到了孟€€的孔雀毛毯,余藻牵着孟煦洲的手过来,很担心严柘的状态,看向孟煦洲。

孟煦洲问:“需要我请一个医生给你看看吗?”

贺饮坐在孟€€的儿童椅上,在家居老板的婚房发现了不少喜欢的摆件,打算等会儿列个条买同款。

他也没想到严柘人菜酒瘾还大,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孟煦洲:“他胆子小。”

这句话由孟煦洲说出来就怪异很多,余藻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男人还要挤过去,希望余藻帮忙解领带。

贺饮问严柘:“多大个人,也不用怕成这样吧?”

孟€€:“那小叔还不接触人呢,也有怪病。”

贺饮看看孟煦洲黏余藻几乎寸步不离,好奇地问:“那万一有一天反过来了呢,你除了余藻,都能接触。”

这个问题问得严柘都坐起来了,孟€€若有所思,余藻看向孟煦洲。

男人说:“那我也不会离婚。”

贺饮也只是随口一问,他也没什么好怀疑孟煦洲对余藻的喜欢。

虽然孟煦洲表里不一,和外形不符,现在热恋的情侣都没有几个能做到这么外放的喜欢的了。

最缺安全感的余藻反而最适合这样的。

孟€€看贺饮捧着脸看,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说:“小饮,你笑得和我太奶好像。”

贺饮:“我?你太奶奶?”

严柘目睹全程,也听贺饮叨叨了一下午余藻多不容易,“是挺像的,有种小孩终于找到了归宿的……”

还没说完,严柘又被孔雀盖毯闷回去了,贺饮:“我看你吃了药好多了,不如再躺躺吧。”

余藻还在考虑动物园夜营的事,孟煦洲说回家聊,现在他问:“我们结婚那天可以去吗?”

一般人结婚只吃一顿,孟煦洲这边家长操办,要吃一天。

黄琴进了群被阵仗吓得和余藻狂发语音,说都让他们办吧,然后火速退群,孟煦洲误以为黄琴不满意这场婚礼,又找余藻问了不少问题。

孟煦洲:“很想去吗?”

余藻又有些犹豫,孟€€假装和小鹅玩,实际上在意得很。

孟煦洲:“小藻,你应该和我说必须去的。”

余藻惊讶地看着他,一边的贺饮也在听,“是啊,就应该说你想去,所以他必须听你的。”

这可能是余藻最难学的理所当然了,孟煦洲也不勉强,问严柘:“要一起吗?”

严柘:“你当天结婚,我没记错的话现场还有舞池的吧,你外婆肯定希望你跳舞。”

今天拍结婚照严柘就见证了孟煦洲家人的奇思妙想,生长在这样家庭的孟煦洲是个正经人就很不正常了。

余藻:“跳舞?”

家里沙发都是一大组的,严柘占了最长的,孟煦洲明明可以坐一边,却要和余藻挤在单人沙发。

两个人什么都不干,光坐在一起就有种莫名的氛围,贺饮还在撑着脸欣赏,问:“那夜营好玩吗?不恐怖吗?”

他也是在网上刷到发给余藻的,这会点开手机看,“我和严柘去不了啊,还要有小孩。”

贺饮:“我姐还没结婚呢,我没侄子侄女。”

他看向严柘,“你有吗?”

严柘:“不熟。”

几个人说着说着又聊起谁家小孩,话题从动物园绕到徒步,居然没人记得要吃晚饭。

第一次来余藻家的客人吃上了点的外卖,孟€€选了最喜欢的蛋黄披萨,抱着小鹅坐在地毯上听大人闲聊。

他们又玩了几轮飞行棋,最后时间太晚,干脆在孟煦洲这里留宿了。

贺饮跟着余藻上楼参观他直播的烘焙室,又在三楼露台吹了会风,看孟煦洲和严柘站在院子里检查孔雀。

两个人都很喜欢动物,还有合资的农场,在楼上看也能看出他们感情不错。

贺饮早就清楚朋友是阶段性的,他维持和余藻的关系都费心费力,看余藻望着孟煦洲笑着的脸,问:“就他了?”

余藻:“什么?”

还没到结婚的时候,贺饮却像个神父,问:“无论贫穷与富贵,疾病与健康?”

“算了,孟煦洲的家产就算他不上班都能再传几代呢,我操心什么。”

“这体格顶严柘两个,孟煦洲也不胖啊,还是严柘太瘦了吧。”

刚才玩飞行棋的时候贺饮听说了严柘还养水牛,很是震惊,问余藻好几次孟煦洲不会也这样吧。

余藻明显知道得更多,笑着点头,这会靠着栏杆问:“小饮还是不放心吗?”

他很容易看穿别人的意图,贺饮嗯了一声,“你总是为我好,以前骗我说喜欢孟潮东,是怕那小子干出什么事吧。”

余藻不否认,他换了睡衣,露出的手腕还能看出某个人亲吻的痕迹。

“其他方面另说,我就怕他干出开车直接撞你的事。”

“就算小饮你的家人会为你奔走,可是身体受伤很不值得。”

余藻说话温柔平静,贺饮从来没见过他激动到大声说话。

今晚玩游戏看孟煦洲把余藻逗得发火,之后又熟练地安抚让他惊讶。

贺饮都不知道余藻也有很像小朋友的时候,隔壁坐着的孟€€都比他稳重。

这还是余藻吗?

或许这就是没有任何变故前,余藻本应该有的样子。

贺饮:“好吧,虽然……”

余藻笑了,看着贺饮问:“小饮是不是在生气?”

他笑起来的时候眸光都分外动人,和从前比完全不同,贺饮捂住脸,“你都这样了我要怎么生气。”

“小藻你就是太替人考虑,我有种被你排除在外的感觉。”

大大咧咧的人也有片刻的心细,贺饮从不标榜自己和余藻的感情多好。

如果要他说出朋友的名字,他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人是余藻。

贺饮忽然问了一句:“我会是你想到朋友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的人选吗?”

余藻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忍笑,贺饮喂了一声,“也不用这么笑吧?还不如笑出来呢。”

和严柘说话的孟煦洲听到了楼上的笑声,抬眼正好看见余藻掐贺饮的脸。

院子里灯光全靠草坪诡异的鸭子灯,养鹅的家居老板恶趣味也不少,贺饮下车还以为孟煦洲养了很多鸭子,没想到全是灯。

严柘:“煦洲,你现在看上去像是要把贺饮杀了。”

他捡起孔雀的羽毛,看了眼散露台说话的人,“也不用这么警觉吧?”

孟煦洲:“有吗?”

严柘:“你自己照照镜子。”

他忽然觉得贺饮说得也挺有道理,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出差,或者余先生出差,会有分离焦虑吗?”

孟煦洲:“没有。”

严柘认识他多年,也勉强能从这张不喜形于色的脸看出微妙的遮掩,哦了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同样不谈恋爱的严柘家里一团烂事,见多了滥情,没怎么见过专情,看孟煦洲这样也觉得稀奇。

孟煦洲却心不在焉,显然顾忌朋友在家,不然早上去了。

严柘:“你走吧,我再玩会孔雀。”

他想起今日中断的拍摄,问了一句:“有没有考虑在家里拍?这里不比你精心布置的样板间好多了吗?”

孟煦洲:“我去问问小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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