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攻就是不死 第75章

冯御史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应缺休息,自己却要撑着病体奋笔疾书。

应缺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冷得实在快坐不住了,想走的时候,冯御史终于写好了,他看都没看一眼,将罪状交给审案的官员,“照着这个罪状,去搜集证据。”

官员:“……”

要不是听过这位少爷在牢里是怎么威胁得罪犯认罪并自己写罪名,他都要怀疑这份罪状的真实性。

既然是犯人亲自写的,只要对方没想让家里一个活口都不留,应该就不会给自己增加罪行。

走出官衙,应缺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今天真是太辛苦了,要回家找青青亲亲。”

999:“……宿主,你不是好兄弟吗?”

应缺:“好兄弟就不能亲亲了吗?谁规定的?”

999:“……”

应缺:“老天爷也没这规定吧?不然它吱一声?”

天上忽然一道闪电,片刻后,一阵响雷也随之而来。

应缺:“……我说的是吱,它这是轰隆,不算。”

他迅速爬上马车,“快点,回家。”

小厮:“少爷要回哪个家?”

应缺:“废话,当然是有青青的家。”

应缺:“我要告诉青青,我被恐吓了,需要安慰。”

999:“……”承认吧,你就是戒亲戒了这么久,忍不住了。

回到酒馆,应缺就一脸委屈地找到朝惜君,一把抱住他,“青青,外面突然打雷,好可怕!”

朝惜君领着他回屋,“回来就不怕了。”

应缺依然表示:“我被吓到了,要亲亲才能好。”

朝惜君:“……”

朝惜君也实在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他哄过幼时的妹妹,没哄过这么大,这么高的弟弟,但他至少知道世俗情理,没有哪个十多岁的弟弟会义正辞严地要亲亲。

应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时候姐姐就是这么哄我的,现在不可以了吗?我长大了,和姐姐男女有别,可青青是男的也不可以吗?”

朝惜君面无表情:“……应该可以吗?”

应缺一脸无辜又单纯,“我觉得可以。”

第069章 骨肉14

甭管应该可不可以, 反正朝惜君表现出的态度是不可以。

他假装没听到应缺的话,转身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敢肯定,觉得应缺不会翻脸, 但他就这么做了。

并且在应缺凑过来讨好时进行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青青……”

“我新开了一坛荔枝酒, 今晚想不想喝?”

“想……青青……”

“太晚了,小沅还没回来,我去外面等等她。”

应缺眼睁睁看着他往外面走去,微微眯了眯眼,“你说我现在偷袭他会怎么样?”

999:“……不怎么样。”

应缺叹了口气:“唉, 虽然青青对我如此冷漠, 但我能怎么办, 当然是纵容他啦。”

999:“……”你说清楚,谁纵容谁?

如今已入深秋,朝惜君站在门外, 秋风萧瑟, 凉意刺骨,他却顾不得这刺骨的冷风,神识仍在走神中。

“虽然要等人,但也要看顾好自己,外面这么冷, 怎么一件披风都没穿就出来了?”一件裘衣被披在朝惜君身上,柔软的兔毛轻抚着他的面庞, 像有人用手温柔抚摸。

朝惜君垂眸, 片刻后,微微一笑, “确实如此,那我还是在家等吧。”

说罢, 他又转身进屋。

应缺站在原地,陷入沉思,“他不是在躲我吧?”

“不就是要个亲亲,这就把他吓到了?”

朝惜君转身回头,“愣着干什么?”

应缺一愣,随即笑着跟上。

应缺那么一搞,有方向地调查证据速度加快好几倍,等官员告诉应缺案子已经查完,他都不由感慨:“这么快?”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报给皇上啊。”

官员心说这不是就等着你上报吗?

谁都知道皇帝让应缺参与是为了什么,当然要让对方在能刷脸的时候努力刷脸。

应缺扇子一扬,“难道我不出现皇上就会少了我的功劳?行了,别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应缺就走了,根本不管身后那些人。

“少爷,要回家吗?”

“今儿不回家。”应缺想了想,“去水月楼。”

999:“这回不让你的青青知道了?”

应缺单手支着头:“怕什么?我们现在是好兄弟又不是情侣。”没听过好兄弟去娱乐场所对方会不高兴的。

999就这么静静看着,宿主到底是想要当兄弟,还是当情侣,它就不说。

果然,朝惜君在听到小厮回来的传话时,也只是倒酒的动作顿了顿,却仍在即将满壶时停住。

“今日晚间有风,出门时没带披风,你帮忙给他送去吧。”

朝惜君将披风交给对方。

小厮想说他家少爷有银子便什么都有,水月楼还能让他冷着?

然而眼前这人也是他目前得罪不起的,说话就比之前委婉了不少,像这种说出来除了得罪人没有半点用的话,他最终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拿着披风走人。

朝寒沅眼珠转了转,“哥,你不生气?”

朝惜君不知道她到底哪里来的理由觉得他应该生气。

见他有些茫然,朝寒沅讪讪笑道:“见他最近缠着你,还以为你们……”

朝惜君微微皱眉。

朝寒沅打住,“行行行,我以后不乱说了。”

朝惜君:“最近你回来那么晚,做什么去了?”

朝寒沅别开视线,虽然知道朝惜君看不到,但她知道他能感受到,“我能做什么?什么也没有。”

朝惜君明摆着不信。

“你身上有松香味,从谁身上沾的?”

朝寒沅:“……”

“你见到慕容仪了?”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朝寒沅无奈叹了口气,想瞒住他真是太难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偷偷去扫个墓,想告诉他们,害他们的人要去陪他们这个好消息,就被人发现了。”

当初被判流放的是其他人,宋家夫妻,也就是她的父母都是被判处斩,她因为年纪小,在流放途中,被姨母用一具死尸换了出来啊,免了当真死在流放途中的命运。

后来更是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为由,将她继续藏在京城。

她也没想到,那人竟然还记得宋家,回来京城,竟然还会辛苦找到宋氏夫妻的坟茔,特地来扫墓。

她已经躲得很快了,却还是被对方发现。

这几天一直被纠缠,她都想躲在外面不回家,免得带来麻烦。

她总觉得,要不是因为应缺也住这儿,那人早就翻墙进来了。

朝惜君没插手她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是做朝寒沅也好,做宋栖云也罢,他都无条件支持。

当晚,应缺半夜才回,轻手轻脚进门,却仍是在进去后听到一道声音,“回来了?”

应缺顿了顿,“诶,回来了。”

朝惜君点亮一盏灯,寻常他们都是用的油灯,是应缺来了后,大手一挥全都换成了蜡烛,点亮一盏就已经够明亮。

应缺清晰地看见朝惜君在烛光下的眉眼,依旧是那么漂亮,是轻轻一笑,便能安人心神的程度。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下次再来,还需要亮一盏灯吗?我提前点着,你随时回来都能看到。”朝惜君温声道。

应缺微微一笑,“好啊。”

“明天不开门吧,带你出去玩。”

朝惜君:“去哪里?”

应缺:“到时候就知道了。”

第二天,还没到朝惜君就知道了。

花香酒香脂粉香,还有那热闹的舞乐声,毫不收敛的笑闹声,一个劲往朝惜君耳朵里钻,让他想不知道这里是哪儿都不行。

应缺就在他身边,转了下眼珠,笑着牵住他的手,“这里人多,我牵着你,别走丢了。”

朝惜君:“……”他怀疑他就是故意的,就想趁机占点便宜。

“不用,我来过这儿,记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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