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月光真棒 第20章

周济慈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下意识地用脸蹭了蹭江恕的手心,很温顺的模样。

那种温凉如玉的触感,轻轻挠痒着江恕的理智,也触动了他心底那一些莫名的情绪。

江恕果断掐灭手中的香烟,眼神露出一种危险感:“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要我帮你的。”

说罢,他翻身利落地坐在周济慈的腰上,直接一把撕开他的衬衫。

望着那大片雪白的胸膛,和那双雾蒙蒙的眼眸,他心头火热,然后缓缓俯下身。

第14章

江恕从第一眼见到周济慈时,就注意到他有很诱人的唇,看上去非常适合接吻。

如今,这个漂亮的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身下,乌黑的发尾在天鹅绒被褥上铺散开来,催情的药物使他的肌肤呈现出乳酪般的质感。

这让人不禁浮想联翩:他的味道是不是像热腾腾的牛奶?

周济慈眉头紧锁,稍长的额发凌乱地垂在面前,遮住半边面孔,性感的喉结在雪白的脖颈间滚动,牙齿无意识地轻咬下唇,看得人燥热又干渴。

江恕伸出手指,慢慢地、暧昧地从男人的眉毛划到那饱满丰润的红唇,他手上恶劣地使劲,硬生生地把那片唇蹂躏地愈发红肿。

面对这样一张脸,江恕发现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忽然都偃旗息鼓,这让他都不得不感叹,自己居然有消化负面情感的能力。

这是以前完全不存在的,因为比起内耗自己,他更喜欢无差别地创死所有正常人。

但此刻,若是有人在江恕面前放上一面镜子,他会惊愕地发现,面对自己最妒忌的人,他的表情何止不凶神恶煞,甚至有些……温情脉脉?

不过,既然说好要尝尝他的味道,那就得从头到尾尝个遍才行。

江恕忽然觉得口中干渴,慢慢将手撑在周济慈身前,药物使他的体温偏高,雪白的皮肉摸在手心中还有些发烫,这让他愈发心荡神摇。

他慢慢俯下身去,吻上那片心心念念的唇。

他的吻很烫,很烫……密集而热烈,疯狂而没有余地,像是要攫取周济慈口中的所有氧气,带着十足的侵略性,甚至让人有种快要溺死的恍惚。

原来这就是裴律心心念念的学长的味道。

想到这一点,江恕咬牙切齿地压下心底残余的那丝怨恨,继而拉开周济慈的衣领,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牙齿猛地收紧,残忍地咬破他的肌肤。

周济慈闷哼一声,他推不开扑在自己身上的猛兽,只能照章全收他的吻,他的气息,还有他给予的疼痛。

这真是一种炽热甜蜜的享受,是灵魂深处的终极燥动,让他的身体开始驱向一种滚怒的状态。

一个深吻结束后,江恕分开两人的唇,轻佻地摸摸他的脸,笑道:“你真的好银啊,味道也不错,我很满意。”

明明妒忌这个男人,却贪恋美色放不开手,这是多么无可救药的行为,江恕嘲讽地轻笑,放弃挽救自己节操的企图。

他更加情不自禁地搂紧这个男人,轻浮地用指节敲击皮带上的金属扣,情与欲的暧昧在黑暗中疯狂地拉扯着。

一切都坦诚相对时,江恕低头去看,下意识地和自己比较一番,然后有点郁闷地想:还好,我也没比他差多少。

……

周济慈别过脸,想躲开那两片炽热的唇,还有唇齿间那奇怪的味道。

江恕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暧昧地涂抹,轻笑道:“别这样啊,怎么连自己都嫌弃?”

两人换了个姿

势,江恕将下巴放在周济慈的肩上,侧过脸疯狂地亲吻着他脖颈处的肌肤,眼睛却直直地看向摄影机的镜头,笑得张扬又放荡。

像是在对某个人挑衅一样。

……

一切都结束后,江恕瘫在床上缓气,眉眼间都是餍足之色,内心感叹道:他还真是不赖,味道确实不错,难怪裴律想了那么多年。

这时,乔西毕恭毕敬道:“老板,你和周先生结束了吗?相机快没电了。”

乔西已经录了快三个小时。

看了三个小时的活春宫,乔西的脸色似乎也没什么变化,目光平静而严肃,仿佛老板交给自己的只是一项普通的任务。

作为秘书,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如果老板叫他加入,乔西也会立刻脱衣服照做。

江恕点了支事后烟,慵懒地挥挥手:“结束了,你走吧,记得把录像发给我。”

当事人似乎也没脸没皮到让人感叹的地步。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深夜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水流在玫瑰窗上形成一层透明的水膜,雨点声让人昏昏欲睡。

床上的被褥又轻又软,赤裸的身体压在天鹅绒的床单上很舒服,江恕惬意地在上面蹭了蹭,又下意识去看身边的男人。

周济慈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沉沉地睡着,面上又失去所有的血气,苍白而瘦削,没有任何瑕疵,他入睡的姿态依旧如清教徒一般端庄,完全看不出刚才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情事。

江恕觉得他实在是好看得很,忍不住凑上去亲亲他的嘴唇,又亲亲脖颈处的肌肤,他身上微寒的花香充塞鼻端,淡而悠远。

因为周济慈常年侍奉花花草草,天长日久,那种微寒的花香仿佛渗入他的肌肤里,令人感到一种宁静和抚慰。

江恕心中感叹:他真的好香。

然后又嘲讽自己:果然,我就是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他忽然觉得周济慈身上的气味似曾相识,不是在被遗忘的记忆中,而是在灵魂深处,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再去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江恕一把将周济慈捞过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胸口上,调整好姿势后,他闭上眼,缓缓进入梦乡。

在梦里,那种微寒的花香依旧在他鼻端萦绕,心中满是宁静。

第二天快接近正午的时候,周济慈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场景十分陌生,房间装修在低调中透着豪华,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透过象牙色的蕾丝纱帘,在地板上撒下斑斑点点。

他微微吃了一惊,旋即恢复平静,尝试运转依旧混沌的大脑,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记忆逐渐重现,昨晚甩开傅伟后,他好像不小心摔入一位女士的房间?

周济慈有些自责:他该不会是无意识间欺负了人家女孩子吧?

他刚想起身,嘴唇和锁骨便传来一阵疼痛,他的嘴角破了皮,锁骨上的皮肤也被撕咬开,经过反复的舔舐,虽然没有再流血,但

伤口却显得有些狰狞。

从这可以发现,他到底度过一个怎样火热的夜晚,而那位不知名“女士”的画风显然有些肉食派。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枕在一片丰满的胸脯上。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一张锋利张扬的脸映入眼帘。

这不是江恕吗?昨晚不是个女士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枕着的那片壮观又大气的胸肌,胸肌上满是斑驳的红痕,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恰好这时,江恕也悠悠转醒,见周济慈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他轻佻道:“哟,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周济慈一言不发地起身,脊背上的抓痕清晰可见,像一朵娇嫩的“抓破美人脸”,这让江恕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昨晚的风情,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触手的温凉细腻。

“啪€€€€”

还没等江恕多感受一下这美妙的滋味,周济慈干脆利落地打下那只不老实的手。

他面无表情,目光冷漠,在阳光下看上去依然冷如霜雪,像是月光下的冰雕。

江恕突然有种很涩的微妙感觉,心里骂了一句:就你这样一张司马脸,难怪你前男友嫌弃你冷淡,老子好歹和你睡了一觉,你这表情几个意思?

见周济慈久久不出声,江恕忍不住质问道:“喂,昨晚我好歹帮了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

他伸出被拍红的手背,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的表示?”

周济慈看向他,目光冷冷道:“有意思吗?”

江恕一愣:“什么?”

周济慈穿好衣服,扣好皮带:“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他神情冷漠,半点不见昨夜脆弱又诱人的神色,但越是看到他这样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江恕就越想把他弄脏。

这种极度的反差,愈发让江恕心上燥热起来。

但被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江恕又有些心虚,但他不肯露怯,反而盛气凌人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昨晚是你叫我帮你的,今天你倒是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周济慈轻笑一声,说不是上是善意还是讽刺:“你大可将我送去医院,我虽然没有意识,但你一个大男人,我再怎么也不能强迫你。你非要和我发生这种关系,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他一见到枕边人是江恕,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厌烦到不想和这个虚伪傲慢的男人再说一句话。

江恕冷笑道:“怎么说的像是我占你便宜了一样,你难道就没有爽到吗?还是说,你就这么嫌弃我?”

他不会真的嫌弃我吧?

开什么玩笑,他纵横情场那么年,头一次见到这样对他避之不及的人,这让他心中很是不痛快。

哪知周济慈却直白道:“是的,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们沾上关系,我讨厌你。”

这样直白的话语,让江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他的直白让江恕有些惊愕,因为周济慈在他目前的印象中,是裴律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学生时代无数人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他冷得近乎锋利,想爬上这座冰山都得小心手上生冻疮。

万万没想到,他这样和人天然有一种疏离感的男人,说起话来也能让人坐立不安,羞愤欲死。

见江恕在愣神,周济慈径直道:“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你很讨厌吗?虽然你的爱人背叛了你,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是你做的吧?”

江恕依旧在愣神:……我真的被他讨厌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喉咙间堵着不知名的涩感,咽不下,也吐不出,有些难受。

周济慈眉眼惺忪又疲惫,叹气道:“你想报复大可用其他方法,那都和我没有关系,但这种方法既是对我的不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

一想到江恕这样做的目的,他就觉得恶心。

像是被窥探心底隐藏的秘密,江恕神色一变,强撑着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态度:“什么报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济慈嘲讽地笑:“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你做这样的事,无非是想报复你的前妻而已,你们之间情爱纠葛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非要把无关人拉下水,真是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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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被光明正大地大肆抽剥开来,彷佛刀剑出鞘。

江恕恼羞成怒:“你闭嘴!”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冷如冰雪,一个怒火中烧,他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胸腔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江恕深吸几口气,冷笑道:“哼,你想站在道德高地来指责我,但我昨晚要是不管你,你知道你昨晚的状态会遇到什么吗?”

“你会被人狠狠地糟蹋一晚上,说不定不止一个人哦。”江恕恶意道。

在巴别塔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捡尸这种事也时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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