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岱夫像是走神了一瞬,他注视着军雌深邃的眉眼,半晌才又道,“赫厄弥斯,听说你和雄主匹配度高达百分之百,这在帝国可是唯一一例。”
即使阿岱夫元帅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和大多数虫一样怀疑其真实性,但现在这已然是被证实。
阿岱夫希望这对年轻的夫夫可以走的更远,他声音缓慢,也送上了自己的祝愿,“祝福你们。”
赫厄弥斯一向没什么弧度的嘴角,此时也弯了几分,“感谢您的祝福,元帅。”
阿岱夫身后的众虫看到元帅都送去了祝福,他们纷纷也上前祝贺。
赫厄弥斯一一感谢,他一向不怎么喝酒,此时也许是兴致上来了,来向他敬酒的虫他都没拒绝。
画面一派和洽,不知道的虫可能都会分不清这场宴会的主角虫。
赫厄弥斯知道自己的酒量一般,因此还是收敛着喝的。
不过显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赫厄弥斯找了个借口离开,随后来到了洗手间,抬手稍稍松了松领口。
下一秒,赫厄弥斯被面前镜子中虫的神态恍神了下。
这还是他吗?
镜子中的雌虫脸颊薄红,平日清凌凌的眼中蒙上了淡淡的水光。
褪去了几分冷淡疏离之色。
赫厄弥斯用手捧了点水,打湿了隐隐发热的脸。
一颗水珠顺着下颚线滑落,滴入微微凹陷的锁骨之中。
最终,在白色衣领上晕开一抹深色。
为避免自己失态,赫厄弥斯整理好自己后,和阿岱夫元帅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上了飞行器,赫厄弥斯并没有自己亲自驾驶,指尖在操作屏上轻点了几下,设定了自动驾驶模式。
今天回家明显是比赫厄弥斯自己操作要慢上一会儿。
顾珩记得赫厄弥斯提过今日有宴会参加,可能会晚回家。
因此,在门外传来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时,顾珩走过去,在看到一身军装的雌虫时,他明显怔愣了会。
半秒后,顾珩开口说,“你今天回来的好早。”
“是的,雄主。”
赫厄弥斯转身将门带上,玄关处灯光昏暗,雌虫半边脸庞隐没在阴影中,让虫看的不真切。
传进顾珩耳中的声音比平常还要低几个度,还没等他深想,待到虫慢慢走近,顾珩察觉有些不对劲。
他无意识地皱了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雌虫一向清冷的眼尾,现下拖拽着一抹旖旎艳丽的颜色。
就像是发着高烧一样。
闻言,赫厄弥斯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发现温度好像的确有些高,或许是手心凉的缘故。
他解释,“今天喝了点酒。”
顾珩平日里没怎么见过赫厄弥斯喝酒,不过今天日子特殊,雌虫小酌几杯也说得过去。
顾珩问,“没喝醉吧?”
赫厄弥斯摇头,全然忽视了自己现在混沌的脑子,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没,我喝的很少雄主。”
顾珩怀疑的视线在雌虫身上打了个转,随后才慢慢收回来,可能是他想多了,有些虫就是喝酒容易红脸。
直到睡觉时,这场怀疑才被认定为事实。
也许,喝醉的虫并不会认为自己是喝醉了。
卧室门被打开后,很快,顾珩怀里就钻进一具温热的身体,胸膛毛茸茸的银发轻蹭,好似掠过衣物在他的肌肤上扫上一阵痒意。
“雄主……”
微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像是藏着深深的缱绻依恋。
顾珩拿着光脑的手停顿,今天的雌虫倒是比往日要黏虫几分。
之前赫厄弥斯可很少这般主动。
顾珩的手落在雌虫的脊背上,后缓缓抚到腰上,掌心下的身子有一瞬的轻颤。
但是顾珩眼下的注意力已然到了别的地方……
为什么雌虫的身体有些发烫?这也是喝酒后的反应之一吗?
还没等顾珩多想,他腰间忽的一热。
赫厄弥斯的手灵巧的钻进顾珩衣服下摆,温热的指尖划过泛着凉意的皮肤,让两虫心都颤了一下。
“雄主,我想您了。”
赫厄弥斯再次开口的声音涩然,黏黏糊糊的像是嗓子里含着什么东西。
雌虫的手不安分的往下。
此情此景,这句话无疑是裹着更深层的含义。
然而顾珩还是在下一秒,握住了赫厄弥斯乱动的手。
“……雄主。”
赫厄弥斯抬起金色的眼眸,细细望进去,里面委屈之色几乎是要溢出来。
为什么雄主要阻止他?
难道雄主已经厌烦他这具身体了吗?
顾珩要是知道赫厄弥斯内心的想法,一定会直呼冤枉。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的确是被今日格外不同的雌虫勾住了。
但是这也让顾珩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开口问,“上将,我怎么感觉你喝醉了。”
“我没有。”
赫厄弥斯回答斩钉截铁,给虫一种话还没过脑子,他就已经脱口而出的感觉。
“真的吗?”顾珩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雌虫,话中不信之意明显。
“……真的。”赫厄弥斯拨开了雄主握着他的手,小声反驳,“我没有骗您。”
拉长的尾音带着一丝倔。
为什么雄主不信他啊……
他不会骗虫,更不会骗雄主。
“我真的没骗您。”赫厄弥斯又说,他仰着头讨好的亲了亲雄主的唇角。
第125章 自己老婆自己宠
顾珩搂着赫厄弥斯腰的手收紧了几分。
得了,他现在已经敢笃定雌虫是喝醉了。
半晌,在一番心理挣扎后,顾珩松开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无奈地揉了揉雌虫柔软的发丝,很快认命的起身。
赫厄弥斯看着雄主离去的背影,没由来的心中倏忽一空,眼底划过一丝怅然若失。
他脑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雄主走了。
为什么?
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雄主依旧觉得他在骗虫,不想和一只骗虫的雌虫共处一室呢
赫厄弥斯现在心里难过极了,雄主是不是不要他了……
于是,顾珩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场景。
雌虫将脸颊深埋在被子里,几乎整只虫都蜷缩在棉被之下。
顾珩只能看见赫厄弥斯的后脑勺。
顾珩将手中的东西搁置在一旁的桌子上,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径直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
下一瞬,他脚步定定站在原地。
赫厄弥斯哭了?
只见洁白的被子上晕开几团略深的痕迹,赫然就是被水痕所打湿的。
再看雌虫,长长的睫毛黏成一簇簇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个小兔子。
赫厄弥斯脑袋昏昏的,此时见到雄主,他盯了好半天才意识到€€€€雄主回来了?
他开口,眼尾薄红,看起来好不委屈,“雄主,您去哪了?”
顾珩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给你做了碗醒酒汤。”
赫厄弥斯顺着雄主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是见到桌子上规规矩矩摆放着一个白瓷碗。
原来雄主是出去给他煮了碗醒酒汤,怪不得雄主出去了这么久。
赫厄弥斯抿唇。
“雄主,”
“我没醉,不需要喝醒酒汤。”
赫厄弥斯脑子搅得浑浑的,他仅存的清明却在思考,为什么雄主要花费时间去熬一碗汤,而不用这时间来陪陪他呢。
听见赫厄弥斯的话,顾珩愣了下,他发现雌虫一直想强调自己没喝醉,显然喝醉的虫并不会觉得自己喝醉了。
顾珩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附和雌虫的话,“你的确没喝醉。”
赫厄弥斯眼睛亮了下,他就说他没喝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