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对他一直是想而不敢靠近,直到离家的前一晚,俩人依依不舍,才有了第二次亲密接触。
第 125章 相好的来了
但他心里明白,白竹其实依然是怕他的。
只不过是舍不得他,主动抚慰他,虽然没有第一次那么艰难痛苦,却也根本没有什么乐趣。
他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却搞不清楚事情的关键所在,他当然不好意思去问姐夫。
但他们马队里有个年轻人叫陈平,二十多了,成亲好几年了,有两个孩子。
之前他们也一起走过几次货,相处得很好,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陈平见他天天魂不守舍,闷闷不乐的,想逗他开心,每每拿新夫郎跟他开玩笑。
马队里都是一群汉子,说起荤话来是不遮不掩,不羞不躁,往往互相打趣,谁都不恼,说到妙处,乐得哈哈大笑。
玩笑话说多了,他的脸皮也练厚了。听到他们提起这些,不再面红耳赤。虽然不敢跟着说,可也敢羞答答地跟着笑了。
只是他从来不敢说到自己,不敢提到白竹。
一来,只要是提到了白竹,他就思念得厉害,晚上睡不着觉。
二来,他怕说漏了嘴,让人耻笑自己技术不行。
有天晚上,两人住在一间客栈,张鸣曦想白竹想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长吁短叹地在床上烙烙饼,陈平见状打趣道:“离家的日子不好过吧?怀里没了夫郎抱,睡不着吧?”
张鸣曦沉默了一下,勉强笑道:“你就不想家,不想你夫郎吗?”
陈平笑道:“你可真别说,刚刚成亲的时候,一天都离不了。一会儿没见到就心慌慌的。夜里不抱着他就和你现在一样,睡不着。现在好多了,家里有孩子要养,经常要出门,分离成了常态,习惯了。”
说着,他长叹了一声,惆怅地道:“都是生活所迫,不得已啊,不然谁愿意往外跑呢?在家抱着夫郎不香吗?”
这句话说到张鸣曦的心坎上了,引起了他的强烈共鸣,冲动之下,他就把自己的困惑吞吞吐吐的问了出来。
陈平不愧是好朋友,听了他的疑惑,不但没有嘲笑他,反倒安慰道:“哎呀,那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谁不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我告诉你啊,我刚成亲时,啥都不懂,又不懂克制,常常闹得我夫郎起不来床的!”
张鸣曦见他连这种话都愿意跟自己讲,不禁起了同仇敌忾之心,感同身受地道:“唉,谁说不是呢?刚成亲时,我搞得都不敢靠近我夫郎了!”
“那不行!两口子的感情就要越靠近才会越好,躲避不是办法!我告诉你啊……”说着,他把自己的一些心得体会,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方法仔细教给他。
张鸣曦这才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陈平不但教给他方法,到了南方热闹的州府,还带他去买了一本书和一瓶脂膏……
张鸣曦说着,松开白竹,翻身起床,光着身子晃荡着锤子,趿拉着布鞋,去开箱子。
摸索了半天,不知道从箱子的哪个角落掏出一本薄薄的书来。
他拿着书,又晃晃悠悠的回来,趴在床上,和白竹肩并肩当个爱学习的好同窗。
他翻开书,铺在枕头上,笑道:“喏,我的相好在这里,都是它教我的,你有什么意见和问题,去盘问它吧!”
白竹在张鸣曦说完后就完全明白了,才知道自己闹了多大的笑话,不禁又羞又愧,伏在枕头上不敢抬头,哪里还敢伸手拿书?
张鸣曦受了冤枉,当然不打算放过他,他要理所当然的为自己讨回公道。
他见白竹羞得耳朵都红了,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装睡,轻笑一声,伸手在他白嫩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道:“你来看看,我的那些花样是不是在这里学的?”
白竹大€€,羞得脸上滴血,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心里却美滋滋的,忍不住嘴角上扬。
张鸣曦见他这样子,心痒难耐,在他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威胁道:“你睁不睁眼?哼,你冤枉我!如果你不睁眼看,说明你不相信我,心里还在怀疑我。”
白竹一急,忙睁开水润润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他道:“我没有怀疑你,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
话没说完,却见张鸣曦把翻开的书直直的伸到他眼前来,他心一慌,连忙闭上眼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森€€晚€€ 他清楚的看见,书上是侧躺着的两个人,躺在怀里的分明是个小哥儿,额头的孕痣鲜红如血,分外妖娆。
俩人拥抱的姿势和他们刚才一模一样,连眼角的泪珠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小哥儿面色红润,眼角是餍足的泪,而白竹刚才脸色苍白,被自己的假想敌击败,是气哭的泪。
一个甜,一个苦,才是本质的不同吧?
张鸣曦见他望了一眼就面红耳赤,慌忙闭上眼睛,心里好笑,威胁道:“你看不看?不看我又来咬你了!”
白竹闭着眼,咬着嘴唇,红着脸,垂死挣扎,就是不看。
张鸣曦轻笑道:“不看算了,反正刚才你已经看见了,多看一眼,少看一眼有什么要紧?我看你是故意不看的,就想让我来咬你!”
说着,凑近他脖子,作势要咬他。
白竹心里一慌,忙道:“不是的,你不要来!”心里一急,不知不觉又睁开眼睛。
张鸣曦趁机把书翻了一页,往他眼前一塞,这次映入眼帘的是张鸣曦上次用到的,引起他惶恐不安的罪魁祸首。
白竹脸一红,还要再躲,张鸣曦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亲了一口,轻笑道:“别躲,我俩一起看。这是闺房之乐,没啥不好意思的。”
白竹已经看了两眼,再坚持不看就有点矫情了。
他听张鸣曦说到闺房之乐,心里一动,没有那么排斥了,半眯着眼睛,在张鸣曦的威逼利诱下,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一起看。
看就看吧,张鸣曦可恶得很,一边看,一边指着书上的图画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一时说这个好,深,一时又说那个不好,费力。
一时说这个还行,一时又说那个还没试过,不知道怎么样……
第 126章 撒娇
白竹从来没看过书,在他心里,书是神秘又神圣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得到的。
谁知道张鸣曦给他看的书竟然是这样的!
他又害羞又好奇,想看又不好意思 ,更是被被张鸣曦那些不知羞耻的话激得面红耳赤,胆战心惊。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遍,张鸣曦把书往桌子上一丢,凑到他耳边恶狠狠地问道:“看清楚了吗?我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此时白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张鸣曦外面没人,不管家里家外都只有他白竹一个!
白竹快活极了,听到张鸣曦恶狠狠的声音,不但不害怕,反倒一个劲的想笑。
他想到是自己错怪了张鸣曦,心里一软,待要认错,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张鸣曦一边伸手来搂他,一边继续恶狠狠地道:“还有好多没试过呢!今天要不要试试?”
白竹听他又说这些不害羞的话,红着脸,咬着牙,一言不发。
张鸣曦见白竹面有愧色,故意恶狠狠地威胁道:“哼,我可冤枉死了!你这样无缘无故的冤枉我,说,怎么弥补我?”
怎么弥补呢?白竹想着自己不问青红皂白,错怪了张鸣曦,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张鸣曦要怎样,由着他就是了,谁让自己错了呢?
谁知,张鸣曦却不像前两次那么主动,他见白竹闭着眼睛,总不理他,失望地道:“哼,你冤枉我,还不理我!”
说着,也不搂白竹了,他气哼哼地翻过去,背对着白竹,闭眼装睡,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仔细地探听着白竹的动静。
白竹这可怜的小白兔,根本不知道张鸣曦用的这一招叫“欲擒故纵”。
他见张鸣曦生气,想着的确是自己错了,心里又怕又急,生怕惹恼了他。
可他本就胆小怯懦,对床上事知之甚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讨他欢心,踌躇半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犹豫半天,见张鸣曦冷冰冰的背对着他躺着,总不理他。
白竹没了法子,想着要不让张鸣曦自己慢慢消气吧!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理自己了。
可一想到刚才做到一半就因为自己突然大哭而半途而废的事情,心里就过意不去。
白竹鼓起勇气,一只手支起上半身,试探着慢慢靠上去,一只手搂住张鸣曦的腰,把下巴放在他肩上,嘴巴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的小声讨好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你说吧,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张鸣曦见白竹上钩,慢慢转过头,死劲憋着笑,故意懒懒地道:“算了吧,你就只会说好听的哄我。待会儿我想干点什么,你又扭手扭脚的,各种不愿意。”
白竹没了法,咬着牙,红着脸,小声道:“我,我愿意的。”
张鸣曦偷偷在肚子里狂笑,面上不显,装模作样的装作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你先亲我一下。”
白竹羞红了脸,他可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呢,怎么好意思下嘴呢?
他把头埋在张鸣曦脖子上,扭扭捏捏的半天不动弹。张鸣曦知他害羞,想逼他一下,故作生气地道:“看吧!我就知道,你只会说好听话哄我!”
白竹一急,顾不上害羞,忙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睁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他,真如婴儿般纯洁可爱。
张鸣曦脸上痒痒的,心里更痒痒的,他强忍着把白竹扑倒的冲动,嘟起嘴,指指自己的嘴巴,摇头道:“不行,要亲这里才算!”
白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望着他红润的嘴唇犹豫着,张鸣曦却等不得了,突然把手伸到他脑后,按着他的头往自己唇上亲来。
这一下可亲了个结结实实了,张鸣曦得意地轻笑一声,翻身烙饼。
饼都烙糊了,可怜的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闹够了,累极了,俩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所有的别扭都不在了,只剩下心满意足,
醒过来时,天快黑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白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猪在圈里死命叫唤着,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天都黑了,他着急地道:“糟了,睡了一下午,猪都饿了。你听听,叫唤得成什么样了?”
说着,翻身坐起,准备去喂猪。
谁知刚刚一动,浑身不得劲,腰疼得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张鸣曦忙按住他道:“别动,你躺着,我去。”
白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温柔地笑道:“你行不行啊?要喂猪,还要做晚饭的。”
张鸣曦凑过来,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故意瞪着他道:“行不行你不知道吗?还说这种话,要不要再试试?”
白竹知道他可太行了!不敢逗他,红着脸,伸手轻轻推开他,翻过身,伏在枕头上“嗤嗤”地笑。
张鸣曦爱极了他这副娇痴的模样,见他笑得这样高兴,心里快活得很,伸手爱怜地揉揉他的头发,把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揉得鸡窝一样,才笑着起来去喂猪了。
张鸣曦果然不让白竹起来,连晚饭都是送到卧房来吃的。
张鸣曦不会做饭,随便做了一锅疙瘩汤,主打一个能吃就行。
他端着两碗疙瘩汤进来,笑眯眯地道:“饭好了,我喂你吧!”
白竹吓了一跳,顾不得不舒服,忙爬起来坐好,接过碗小声道:“不要。我又不是动不了,哪里就要你喂了?”
张鸣曦笑嘻嘻地开玩笑道:“可我就是想喂你呢,怎么办呢?”
白竹睨了他一眼,羞红着脸,端着碗慢慢地吃,味道平平的一碗疙瘩汤,他却像吃着山珍海味一般,心里的甜蜜压都压不住,不住的从上扬的嘴角往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