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89章

一抬头见他哥正好剥好了一个板栗,忙张嘴“啊”了一声。

张鸣曦看了他一眼,嫌弃地把板栗丢进他嘴里,埋怨道:“懒虫,不会自己剥吗?”

宴宴笑嘻嘻地,也不和他哥顶嘴,只时不时地张嘴“啊”一声,张鸣曦就皱眉丢给他一颗。

李立维咽了一下口水,觉得张鸣曦好偏心,偏心得他都看不下去了。

喂白竹时耐心好的很,白竹上一个没吃完,他已经剥好下一个等着。

喂宴宴时就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并且,喂白竹是轻轻的塞,喂宴宴是重重的丢!

李立维有点心疼宴宴,想自己剥了板栗喂他,免得他去吃他哥的嗟来之食。

可一家人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造次。

他一时没了办法,眼睛盯着火盆里烤好的板栗,暗暗思忖着要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剥到板栗。

张鸣曦见李立维盯着板栗,不停地咽口水,以为他想吃,正好手上剥了一个板栗,递给他道:“烤的板栗味道不错,你也尝尝吧!”

李立维趁机道:“不要,我自己剥吧!”

张鸣曦闻言忙把手一缩,顺势把板栗塞到白竹嘴里,笑道:“好,想吃自己剥吧!”

说着,用火钳把烤好的板栗扒拉到火盆边上,又在热灰里摆了一溜的生板栗。

李立维捡起一个熟板栗,拍拍灰,剥了吃了。

他一边嚼着,一边又拿起一个,剥好了,拿起来假装往嘴里塞,目光飞快扫视一圈,见没人注意,垂下手,在腿的遮掩下,把板栗偷偷塞给宴宴。

宴宴正低头缝围巾,见有板栗到了手边,看都不看地一把抓过来塞进嘴里。

这下好了,宴宴有吃的,就不再时不时地“啊”了,张鸣曦能专心致志地剥给白竹吃。

他一如既往地粗心,忙着低头翻动烤板栗,忙着剥板栗喂白竹,压根就没注意到,尽管自己没有投喂宴宴,宴宴那张嘴像松鼠一样,一直都在咀嚼着,可没闲着。

李立维心里快活极了,他一直在剥板栗,为了掩人耳目,自己时不时的吃一个,大部分都偷偷塞给了宴宴。

原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地搞小动作是这么高兴的事情,难怪白竹和张鸣曦经常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的呢!

白竹和宴宴忙着做针线,嘴里只顾吃,没注意是谁塞过来的。

宴宴本就粗心,年纪又小,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吃下了很多来历不明的板栗。

直到肚子吃饱了,宴宴对着塞过来的板栗摇头不接,李立维才依依不舍的告辞走了。

白竹把兔皮的四肢,头尾裁下来,再裁了一小半身子下来,抖着剩下的大半张兔皮笑道:“看,这个长条的,刚好做个围巾。”

宴宴笑嘻嘻的接过来,围在脖子上,兔皮太短,系不起来,他急得直叫唤:“小哥,你看,太短了,怎么围?就这么散着吗?只怕一动就会掉的。”

白竹放下手中的针线,帮他理着兔皮,见果然短了,歪头想了想,笑道:“我有办法,在两端缝上带子就可以系上了。”

说着,比划着教宴宴给围巾缝带子,自己拿了裁下来的兔皮缝帽子。

因为裁下来的四肢,头尾部分需要拼接,白竹担心宴宴不耐烦,做得乱七八糟,干脆就自己做了。

他拼接好兔皮,做了一顶漂亮的瓜皮小帽,可惜兔皮不够,收不了边。

白竹想了一下,起身去卧房拿来了一包卷好的布头来。

这些布头有他买的,也有做新衣剩下来的,他舍不得丢,都收在一起,想着以后补衣服能用上。

他拿了一条做袍子剩下的紫色绸布,给瓜皮帽缝了个边。

白竹手艺好,缝制的针脚细腻密实。灰色的兔皮配上紫色的边沿,竟是十分的漂亮大气。

白竹咬断棉线,拿起帽子端详了一下,用一根手指顶起来转了转,显然很满意。

他抿唇笑道:“宴宴,伸头过来!”

宴宴头一低,凑到他面前,白竹把帽子往他头上一扣,把他耳朵两边的碎发塞进帽子里,扶着他的双肩打量了一下,笑道:“好看,这顶帽子是你的了,收好吧。我要来做我的了。”

说着,拿着剩下的紫色绸布在脑门上比划着长短。

张鸣曦侧头一看,紫色绸布不多了,最多能做一顶。

他问白竹:“我的用什么布?”

白竹边缝边随口答道:“布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挑吧,喜欢哪个颜色就用那个。”

张鸣曦望了他一眼,抿着唇不做声。

白竹又问道:“挑好了吗?喜欢哪种颜色?”

可半天没听见声音,他诧异地抬头望了一眼,见张鸣曦板着脸,别别扭扭地坐着,头朝向另一边,压根就没有挑布。

白竹一看就知道他男人闹别扭了,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

这时宴宴戴着他的新帽子上茅厕去了,胡秋月去园子里摘菜,灶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竹就想哄好他。

他凑过去,瞪圆了水润润的大眼睛,从下往上歪头看着张鸣曦,小声笑道:“怎么不高兴了?”

张鸣曦扫了他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把头扭朝一边,不搭理他。

第 165章 张三岁,竹小狗

白竹心想:这下遭了,看样子生大气了,没有两个鸡腿哄不好的了!

可是现在哪里有鸡腿,赶着杀鸡也来不及呀!

白竹想了想,反正现在灶屋里没别人,做啥都不丢人,那就放大招吧!

和张鸣曦相处大半年了,他已经很了解自家的这个男人了。

在外面顶天立地,给一家人遮风挡雨,遇事挡在前面,似乎世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

回到家,在自己面前就变成三岁小孩了,动不动就生气撒娇,非要自己哄的那种。

不过,白竹在长期的对敌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一遇到张鸣曦生气撒娇,他也不问为什么,哄就是了。

不然怎么办呢?自己惯出来的撒娇精,只能自己受着呗!

偏偏张鸣曦很没出息,非常喜欢让他哄,但好哄得很,往往随便一哄就好。

白竹怕待会儿娘和宴宴进来了,干脆放下手上的针线,双手扶着他的膝盖,凑到他面前,仰头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说,为什么生气?”

张鸣曦轻轻哼了一声,还要傲娇地偏头不理他,白竹突然凑上来,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张鸣曦猛的垂眼望着他,脸慢慢红了,一下子像被响雷击中,浑身肌肉紧张,头就偏不动了。

张鸣曦喉结滚动了一下,依然板着脸,头微微抬着,目光睥睨着白竹,红着脸 ,一脸傲娇,还是不做声。

白竹见他红了脸,连耳根都红了,偏偏还要装模作样的硬撑着生气,心中暗笑,故意凶巴巴地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我来亲你了!”

张鸣曦见他杏眼圆睁,薄唇微张,随着说话声,粉红的小舌尖忽隐忽现,他突然觉得口干,嗓子发痒。

他瞬间破防,傲娇的小表情绷不住了,来不及多想,也等不及他来亲,只来得及重重的“哼”一声,伸手搂着白竹,低头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白竹吃痛,身子往回一缩,怒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地道:“你是小狗吗?动不动就咬人。”

张鸣曦百忙中还不忘“哼”一声,凑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两下,才不满地道:“你不是说要来亲我吗?怎么不来?”

白竹揉着嘴唇埋怨道:“你还说呢,好好的为什么生气?”

张鸣曦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望了他一眼,不敢和他对视,目光扭朝一边,抿唇道:“为什么不给我用紫色的绸布缝帽边?”

白竹这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他拿起紫色绸布送到他眼底,笑道:“你看,只剩下这么点了,不够两个帽子的。”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忙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紫色?我不要这个紫色绸布了,给你做吧!”

说着,拿起绸布往他头上围着比大小。

张鸣曦一把拉住他的手,皱眉道:“我不要!”

“怎么又不要了?刚才不是说要紫色绸布吗?”白竹搞不清楚他在闹什么,瞪大了圆眼睛望着他道。

“我,我……”张鸣曦红着脸,支吾了一下,突然凑近他快速道:“我要和你用一样的!”

说着,迅速瞥了一眼白竹,霸道地道:“这个紫色绸布给娘用,你另外找一块大的,我们两个用。”

白竹这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心里有点软,又有点想笑。

他抿唇笑道:“你不会说吗?只知道生闷气和我闹,你才三岁吗?”

张鸣曦被白竹嘲笑,自己也觉得有点幼稚。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想生气,想让白竹来哄他。

他不好意思地瞪了白竹一眼,不想让他那张小嘴再叭叭的,凑过来就要亲他。

白竹往回一躲,冲他扬眉笑道:“张三岁,你自己挑一块大布头好不好?会不会?”

张鸣曦咬牙骂道:“竹小狗,皮痒了,欠收拾!”

说着,就要来抱白竹,白竹嘻嘻笑着赶紧躲。

俩人正在闹着,宴宴顶着一身寒气进来,咋咋呼呼地嚷道:“外面好冷,不过这个帽子真暖和。”

说着,他觉得气氛不对,两个哥红着脸,虽然身子是挨在一起坐着的,却别别扭扭地一个不看一个。

他诧异地道:“怎么了?我才出去一会儿,你们就闹别扭了?是抢板栗吃闹翻了吗?”

白竹“噗嗤”一笑,骂道:“胡说八道。”

宴宴叹气:“我就说了,这个家离了我可怎么办啊?看吧,刚才我在这里,大家都还好好的,我才走了多大一会儿,你们就吵架闹别扭!多大人了,一个个的,才三岁吗?”

白竹听见他说“三岁”,不觉好笑,望了张三岁一眼,戏谑地挑挑眉。

张鸣曦见他挤眉弄眼的一脸嘲笑,咬牙瞪了他一眼,暗自冲他扬了扬拳头,示意他不要€€瑟太过,小心肉木奉伺候。

宴宴没看见白竹扬眉的挑衅动作,只看见他哥冲白竹耀武扬威地挥拳头,皱眉道:“哥,你厉害了,敢冲小哥挥拳头,小心娘看见了骂死你!”

不等张鸣曦回答,白竹忙扯开话题道:“宴宴,你看,我和你哥用这个藏青色的布做帽边好不好看?”

宴宴注意力马上被拉跑,接过布一看,道:“好看的呀!你怎么不用这个紫绸布了?”

白竹望了张鸣曦一眼,心中暗道:有个幼稚鬼不让我用。

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微笑着道:“紫绸布更柔软些,给娘用。”

张鸣曦听了这话,望了他一眼,学着他刚刚的动作,戏谑地挑挑眉,没说话。

宴宴没注意到俩人的眉来眼去,笑道:“难怪娘那么心疼你,倒是没有疼错,你有好东西总想着她。”

白竹心里有愧,不好再说,低头继续缝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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