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168章

江大成听见动静,回头一看,小竹抱着刚才那个汉子,哭得死去活来。

他目瞪口呆,不明所以。

这时燕子拿着一卷布笑嘻嘻地进来了。

她猛然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埋头痛哭,大吃一惊,抬头狐疑地望着江大成。

江大成冲她摇头,走出去,轻轻关上后院门,把后院留给俩人,拉着燕子去了前堂。

白竹恍然忘了身边的一切,没命地搂着张鸣曦大哭,那眼泪似开了闸的小溪,连绵不断地顺着张鸣曦的锁骨往下流。

张鸣曦比他理智一点,抱着他淌了一会儿泪,身子靠在墙上借力,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只手抬起白竹的下巴,痴痴地望着他。

白竹泪眼婆娑,伸手扶摸他的脸,哽咽道:“鸣曦,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张鸣曦哽了一声,一手搂着白竹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往他唇上吻去。

白竹身子软成煮熟的面条,站不住,打摆子似的哆嗦着。

他双手抱着张鸣曦的脖子借力,张嘴就往张鸣曦唇上咬去。

俩人吻得凶残,毫无章法,唇瓣厮磨,舌头互搅,像动物打架似的,一言不发,抱在一起没命地啃咬。

白竹比张鸣曦还主动,还疯狂。一边流泪,一边含糊地低喊“鸣曦”,疯狂地含着他的唇舌吮吸。

不知道亲了多久,俩人唇舌发麻,张鸣曦的舌头都快被咬掉了,嘴唇被咬破出血,俩人才慢慢放慢了啃咬,吻变得缠绵悱恻。

俩人抱着亲了良久,都觉得觉得肺里的空气耗尽,下一秒就能倒地死去。

白竹身子发软,脸上发烫,喘息一声,稍微离开了张鸣曦的嘴唇,抬头痴痴地望着他,半晌才哑声道:“鸣曦,你终于来了!”

张鸣曦哽咽着嗯了一声,嘴唇连动,一连串轻柔的吻落在白竹额头上,眼皮上,鼻尖上:“竹竹,狗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怎么是这么一番打扮?”

一句话把白竹从梦中惊醒,他茫然地回头望了一眼,后院里没人,后门关着。

白竹平息了一下,痴痴望着张鸣曦,眼睛舍不得离开分毫:“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刚才那人是我干爹,我带你去见他。”

嘴里说着出去见人,脚下却不动。白竹搂着张鸣曦脖子,踮起脚,对着他嘴唇,重重的亲了一口,叹息道:“我真怕是在做梦!梦醒了,你又不见了!”

张鸣曦像离开那天一样,抱着他的腰使劲一勒,柔声道:“疼不疼?是不是做梦?”

“疼!”白竹含着眼泪笑。

俩人久别重逢,千言万语说不尽,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白竹意识到自己不管不顾的抱着张鸣曦亲,连干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地同时,暗暗感激江大成的体贴。

他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张鸣曦的脸,柔情四溢:“鸣曦,我们的话待会儿再说。我带你去见干爹和妹妹,如果不是他们救了我,我只怕没命了。”

一句话说得张鸣曦心里一疼:可怜的竹竹是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

第316 章 这是我相公

白竹望着张鸣曦笑,目光拉成丝,像要织茧把张鸣曦裹起来。

张鸣曦目光黏在白竹身上,片刻不愿意分开。

白竹望着他甜蜜一笑,紧紧拉着他的手,打开后门,来到前堂。

江大成和燕子坐在靠近门口的空饭桌上,小声嘀咕着什么,见他们出来,抬头望向俩人,八目对视,相顾无言。

白竹松开张鸣曦的手,快步走过去,在江大成身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哑声喊了一声“干爹!”

张鸣曦紧随其后,也跪下磕头,喊了一声“干爹。”

燕子不敢受他们的大礼,忙站起来,退开一步,想了想,跑去关上店门,才慢慢过来站在白竹身侧。

“起来说话,别跪着。小竹,这位是?”江大成刚才看见俩人抱着哭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知道事出有因,没有打扰他们,躲出来,耐心地等着他们宣泄情绪。

“干爹,这是我相公张鸣曦!”白竹依然跪着,转头情意绵绵地望了张鸣曦一眼,抿唇一笑,又转头望着江大成。

“相公?你个小汉子怎么会有相公?”江大成一头雾水。

“干爹,对不起,我没有说实话。我叫白竹,不是汉子,是个小哥儿。因为被人陷害,流落到这里。我怕被坏人欺负,才假扮成汉子的。”白竹又磕了一个头,很惭愧。

“你是个小哥儿?”江大成大吃一惊,垂首望着白竹,又抬头望了燕子一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白竹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一个小哥儿孤身在外,很不安全,你扮成汉子也情有可原。只是,你没有孕痣,怎么可能是汉子?”

江大成真的很善良,经过最初的惊讶后,很快冷静下来,并没有责怪白竹骗他们,反倒站在白竹的立场马上理解了他。

他见俩人还跪着,白竹一个头接一个头的磕着,伸手拉起俩人在对面坐下。

燕子过来坐在江大成身边,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在白竹和张鸣曦身上转来转去。

“我有孕痣,只是抹了黑木叶汁遮住了,等会儿我洗干净了,你们就能看见。”白竹摸摸额头,抬头看向燕子,一脸歉意。

燕子一开始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这时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有眼无珠,竟然爱上了一个小哥儿,不由得羞红了脸。

白竹忙站起来,冲她作了一个揖,情真意切地道:“为了保命,没有说出实情,实在不是有意隐瞒,对不住!承蒙妹妹关照,多谢,多谢!”

燕子抿抿唇,目光复杂地望了白竹一眼,说到底,他也没什么错。

他一个小哥儿,想方设法自保是正常的,换做自己孤身流落在外,也是要想法自保的。

何况,自己喜欢他,只是朦朦胧胧的,没有挑明就被白竹不动声色地化解了。

他说自己不能人道,不能娶亲,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压根没提燕子一个字,最大程度地护住了她的颜面和自尊。

那个鸳鸯荷包,除了他们自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其实他可以坦白自己是个小哥儿的,只是自己闹了乌龙,会很没面子吧!

说到底,他没有坦白自己的小哥儿身份,跟爹说不能人道,不能娶亲,不过为了顾全她的面子。

是自己喜欢过的人,燕子不忍让他难过,抿唇笑道:“原来是个小哥儿!我就说呢,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汉子!哥,你装得也太好了,我竟一直没发现。”

可不是嘛,不但没发现,还喜欢上了!

白竹歉意地一笑:“妹妹,对不起,我本来想坦白的,可一拖就拖住了。”

“哈哈,鸣曦有心了,竟能找到你。你自己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只不过让你相公多吃一些苦头而已。不然,他刚才找白竹的时候,我就能告诉他你这里,免得他多受痛苦。”江大成见有情人终于团圆,高兴得呵呵直乐。

白竹不知道张鸣曦刚才来过,侧头歉意地望了他一眼。

张鸣曦不仅不怪白竹,把手抵着他的背心,温柔地摩挲着他后背,微笑着道:“干爹,谢谢你和妹妹收留了竹子。他安然无恙,我很高兴。”

张鸣曦的高兴溢于言表。这一个月,他担心害怕,夜不能寐,就是担心竹子不能自保,遭人暗算!

谁知,以前那个胆小怯懦的白竹长大了,被人陷害竟然能有惊无险地逃出来,隐姓埋名,换头换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好自己,最主要的是,还能一路上留下记号,他是顺着记号找过来的。

江大成笑道:“老天有眼,总算让你们团圆了。小竹天天念叨着回家,可惜不知道家在哪里,找不到回家的路,你来了就好了。”

“干爹,大恩不言谢,我接竹子回家,过年时再来看你们。”

时间还早,太阳还没下山,张鸣曦心急着回家,也想和白竹单独在一起,诉说相思之苦,说话间就要告辞。

“哥,就要走了吗?”不等江大成说话,燕子喊了起来。

她舍不得白竹走,虽然她现在对白竹没了想法,但她真的把白竹当成亲哥。

“是……”

“不行!”白竹一句话没说完,被江大成斩钉截铁地打断:“既然人已经见到了,回家不急在这一时。天快黑了,今晚住在家里,明天再走。今晚我们爷俩好好喝一盅。”

张鸣曦盛情难却,垂头去看白竹。

白竹望着他眯着眼睛笑,捏着他的手心轻轻挠了挠,小声道:“鸣曦,听干爹的,明天起早走。”

张鸣曦心里像被羽毛扫过,酥酥麻麻。

面对失而复得的夫郎,他恨不得宠上天,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好,只是麻烦干爹了!”张鸣曦嗓子发痒,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有什么麻烦的?小竹是我儿子,这就是你们的家,以后要常来常往,经常回家看看。”江大成心里高兴,笑眯眯地喊燕子:“燕子,晚上关门歇业。你快去炒几个菜,我和你哥夫喝两杯。”

第317 回家

燕子见白竹不走了,心里高兴,抿着唇笑,站起来就去做饭。

“我去帮你!”白竹站起来想去帮忙。

张鸣曦舍不得他走,拉着他的手不松开,白竹挣扎一下没挣开,回头嗔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他。

“不用,小竹,你陪鸣曦说说话,让燕子去。明天你走了,她还不是得学着掌勺吗?”

白竹动动嘴皮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陪着张鸣曦坐着,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到底还是去后院帮燕子了。

燕子翻出家里的食材,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做一桌丰盛的饭食。

她心疼白竹明天就走了,非要让他歇着,不肯让他帮忙。

白竹趁这个空隙,打了一盆井水,丢了两个酸果片进去,揉搓出酸果汁,撩水擦脸,仔细洗干净了脸上的黑木叶汁,露出一张光洁漂亮的脸蛋来。

他之前做饭的时候无意中,酸果汁兑水可以洗掉黑木叶汁,并且用酸果汁兑水洗脸,脸会变白。

白竹看了看井水里的倒影,松开辫子,梳了一个发髻,用乌木簪子簪着,恢复了夫郎打扮。

燕子一看,惊呼一声,凑过来摸着他的额头道:“哥,你真好看,果然有孕痣啊!”

白竹摸摸额头,趁着没人,郑重其事地道:“燕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说着,把刘大根怎样打晕自己,想卖了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那王麻子心怀不轨,总想欺负我,被刘大根拦着,才没得逞。我怕遇到第二个王麻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白竹骗了燕子,内心不安,再三解释。

燕子见他受了这么多罪,心疼地红了眼眶,噘嘴道:“哥,你真是的,受了这么多罪也不跟我们说。你不用内疚,我理解的,换做是我,也要这样做的。”

兄妹二人彻底释怀,相视一笑。

有些感情不能进化成爱情,退回到亲情也弥足珍贵!

一时饭熟,四人围着桌子吃饭,白竹斟酒。

张鸣曦见白竹恢复了夫郎打扮,脸上的灰黑褪去,不知道是很久没见还是什么原因,他觉得白竹比过去白多了。

虽然没有宴宴白,但比起过去,白了好几个色号。只是孕痣还是淡,人也瘦,下巴尖尖。

因为高兴,水汪汪的鹿眼闪着兴奋的光,白嫩的脸颊润出红润,整个人在发光,漂亮得像一支正在盛开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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