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213章

白松吓一跳,脸色煞白,摇手道:“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伍小勤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做声。

她知道白松怂得要死,让他动手打死他爹,他死都不敢。

逼急了,说不定跑去村长那里告发她,那她往后不必做人了。

还得智取。

伍小勤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换了一副嘴脸,故意撒娇道:“你个猪脑壳,会不会听话?他是你爹,难道你还能打死他吗?他活一天,你当然得好好孝顺一天。”

白松从来没有听见伍小勤说这样的话,以为她在讽刺自己,张着嘴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第397章 加床被子

伍小勤娇笑一声道:“你爹嚎得那么厉害,只怕是冷。他的被子薄,白天还行,晚上肯定冷。这样,你抱一床厚被子去给他加上,暖和了,他就不嚎了。”

黑灯瞎火的,外面又冷,白松不愿意去,撇嘴道:“管他呢,冻死了更好。”

伍小勤噗嗤一笑道:“这下子又冻死了更好,你不是生怕他死了吗?”

“谁说的?我巴不得他早点死。他自己死了,哪怕是冻死的,赖不到我们头上,不然村人会骂死我们,村长也饶不了我们。”

伍小勤刚才试探都快成功了,听他这么一说,忙改口道:“知道了。谁让你害他了?这不是怕他冷,让你送床被子过去吗?”

说着,也不怕冷,光着身子起来找棉被。

白松本就不想去,见了伍小勤的大白胸脯,更不想去了。

他掐了一把伍小勤的大屁股,谄笑道:“别折腾了,我不去。快来睡觉,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伍小勤舍不得给好棉被,翻箱倒柜找到一床破旧的褥子,推白松道:“快去。不把你爹伺候好了,睡什么觉?我们正在兴头上,他又像刚才一样嚎起来,该有多扫兴!记得把被子往上盖一点,遮住他的头,就是嚎叫我们也听不见了。快去,我等你!”

白松一听言之有理,主要是他不去不行,伍小勤不会让他上身的。

他麻溜地套上衣服,抱着破褥子去了柴房,黑灯瞎火的往白大毛上身一丢。

他转身就想走,又怕没盖着白大毛的头,会继续嚎,伍小勤准得又逼他过来重新盖。

他走过去,特意把褥子往白大毛头上扯了扯,确保整个头部遮得严丝合缝才跑了。

白大毛身上疼得要死,正闭着眼睛哀嚎,突然天降大被,压住头脸,吓一跳,忙伸手去扒拉。

乡下的褥子并不是用新棉花做的,而是用破得不能再破的旧棉被和破衣服缝在一起的,不暖和,却重得要命。

白大毛久病的人,哪里扒拉得动,可又不想被活活捂死,只得一边诅骂白松,一边继续坚韧不拔地和压在头脸上的褥子做斗争,连哀嚎都忘了。

白松跑回卧房,侧耳一听,整个院子安静如鸡,再也听不见白大毛那丧气的哀嚎声了。

这一招果然有用,伍小勤笑眯眯地冲他竖了大拇指,拉着他继续办事,办得如火如荼,激情四射。

伍小勤多有心眼啊!

怂了吧唧的白松哪里是她的对手?伍小勤怎么想的,他连毛都摸不着。

伍小勤特热情似火地道:“你爹果然是冷,加了一床被子就安静了。今天难得这么安静,让我们来尽尽兴。”

她主动缠着白松来了一次又一次,白松求之不得,最后累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伍小勤推他道:“怎么你爹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刚才的被子有没有盖好啊?你过去看看吧,可别压着他的脸了。”

白松像一摊烂泥,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你怎么那么多事?个个都说你不贤良,对我爹不好,我看你对他好的很,一晚上问无数次。”

“那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爹吗?换做别人我才懒得管呢!快去看看。”伍小勤故意重重地推他。

白松本就懒得要死,现在累瘫了,怎么可能一次次地起来去看他爹!

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就算马上就要死了,他也不去!

白松烦躁地拍开伍小勤的手:“不去,我要睡觉,别烦我。”

说完,拉着被子往床里一滚,扯起鼾来。

伍小勤却不敢睡沉,这一招借刀杀人,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让她如何敢深睡?

她最怕的就是天亮露馅,只要天亮这段时间把握好,一切按照她的意愿走,万事大吉!

半梦半醒之间,好不容易熬到天要亮了,伍小勤推醒白松道:“我想想还是不放心,你爹从来没有这么安静,你快去看看。”

白松睡意正浓,不愿意起来,不耐烦地道:“不干你事,死了也与你无关。”

这话正中伍小勤下怀,她本不想再理,但想想还是不行。

按照伍小勤的理解,白大毛腰断了,控制动作的器官跟着坏了,下半身一点都动不了,上半身勉强能动。

但他卧床两个月了,基本没吃什么,身子虚弱得很,那床旧褥子重得很,真的压在他脸上,他是绝对挣不脱的。

万一白露早上起来看见他爹死了,还是头上压着褥子死的,闹起来,他们两口子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伍小勤使劲击打白松的后背,大发脾气:“你是猪吗?你自己的爹不闻不问,一点孝心都没有。”

白松翻了个身,嘟囔道:“我又不是今天不闻不问的,不是你让我不闻不问的吗?”

伍小勤头皮发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白松这个怂样,说话不过脑子,白大毛真的有什么,他首先得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伍小勤见推不醒他,想了想,起床穿好衣服,用帕子兜了一兜冷水浇在白松脸上,怒骂道:“我什么时候让你不闻不问了?分明是你自己没孝心,还想赖我。昨晚我怕他冷,让你给他加被子,你不去。怕被子压着他,让你过去看看,你不去。现在天亮了,让你过去看看,你还不去!哪个做儿媳妇的能操心到我这份上?”

白松被冷水一激,彻底清醒过来,抹了一把脸,皱眉道:“你真是瞎操心,这么冷的天,非要我起床,你就是诚心不让我睡懒觉。”

伍小勤见外面越来越亮,怕白露起床发现端倪,急出一身毛毛汗,偏偏白松这个懒种,怎么也喊不起来。

伍小勤决定色诱,凑近一点,主动在白松脸上亲了一口,哄劝道:“你做事我不放心。昨晚黑灯瞎火的,我怕你被子没盖好,捂着你爹就麻烦了。赶快去看看,白露要起床了。”

白松一惊,听出了这话的严重性,忙起床披上衣服,趿拉着破布鞋就往外跑。

伍小勤本不打算跟着去,转念一想:如果老东西真的……,倒是个拿捏白松的好机会!

第398 章 死了

反正衣服已经穿好了,不费事,她穿上鞋子跟着跑过来。

白松推开柴房门,进去一看,柴房里窗户小,黑漆漆的,安静得诡异。

他心一慌,大声喊了一声爹,没人答应。

白松忙上前一步,见昨晚加上去的旧褥子依旧压在白大毛头上,严丝合缝。

白松猛的一拉褥子,露出了白大毛那张瘦削的毫无生气的死灰一般的脸,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鼓起老高。

白松喊了一声爹,往床头一窜,急吼吼地伸手去探白大毛的鼻息。

何须探鼻息啊,早就没气了,身子都冷了,硬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白松回头呆呆地望着伍小勤,半晌才哑声道:“爹死了!”

也不知道是惊喜过度还是惊吓过度!

“啊?”伍小勤按捺住心头的狂喜,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也伸手去探白大毛的鼻息。

真的没气了!

伍小勤抓住机会马上翻脸:“你看,我几次三番让你过来看看,你就是不听。怎么样?活生生把你爹捂死了吧!”

白松害怕地咽了一下口水,小声嗫喏道:“谁说是我捂死的?爹病了这么久,油尽灯枯,熬不过去了。”

伍小勤这时却大义凛然,大义灭亲,振振有词道:“这还不是捂死的啊?看他那双眼睛鼓得像青蛙眼似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别找借口了,杀人可是要赔命的,可别拖累我。”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白松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去找村长啊!你自己亲手杀了你爹,不找村长找谁?这可不是小事。”

白松眼睛通红,恶狠狠地道:“不准去!”

伍小勤听他语气不对,吓一跳,回头一看,见他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恶狼一般盯着自己,像要吃人似的。

她心一慌,生怕白松要杀自己灭口,那她可不是对手。

伍小勤眼珠子一转,先得在气势上扑灭这个怂货,忙厉声喝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样盯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杀了你爹还想来杀我不成?哼,你敢动手,我只需高声一喊,左邻右舍都惊醒了。你先杀老父,再杀发妻,插翅难逃,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白松被他说中心思,气势一弱,色厉内荏地道:“不准去找村长。你自己都说了,我们结发夫妻,这个时候你不帮忙想办法,还想去找村长!我被送官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伍小勤改了脸上,叹气道:“唉,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是我相公,难道我愿意你去坐牢吗?刚才是我急糊涂了,要怎么办快点想个法子啊,白露要起来了。”

白松心乱如麻,哪里能想出什么好法子?

听她语气有所松动,突然福至心灵,一把拉住伍小勤的手,咚地一声跪下去,哀求道:“娘子救我!”

伍小勤心中得意的狞笑,面上不显,装作忧心忡忡地道:“你我夫妻一体,只要你日后爱我敬我,听我的话,我自然愿意帮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坐牢。”

白松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拉着伍小勤的裤腿,无比虔诚地道:“我发誓,我今后爱你,敬你,一定听你的话,否则,让我像我爹一样,摔断腰杆,不得好死。”

这个誓言毒得不能再毒了,结实可信。

借白松之手除了白大毛这个老废物,片刻之间利用白大毛之死收服了白松,这一石二鸟之计简直妙不可言,伍小勤简直想狂笑不止。

可现在没有时间庆祝,得抓紧时间。

她拉起白松,关心地拍拍他膝盖上的灰,把沾在裤腿上的草屑捡干净,小声道:“你把褥子抱过来,把门关上,假装从来没有来过。等一下白露就该起床了,他会先过来给你爹接屎接尿。我们不要出声,让他先发现你爹不在,就好办了。快点,细节回去再商量。”

白松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她说的对不对,习惯性地按照她的指示办事,一弯腰抱起褥子就跑。

伍小勤可不敢再柴房待,甚至不敢多望一眼白大毛,关上柴房门,跟着白松跑了。

俩人回到卧房,白松吓得面无人色,衣服都不脱,往床上一滚,拉过被子从头盖到脚,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伍小勤虽然也害怕,可望着白松那怂样,生怕他露馅,叹了口气,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搂着白松安慰道:“别怕,虽然爹是你捂死的,但你也不是故意的。俗话不是说了吗?无知者无罪,不怪你。爹说不定还要感谢你帮他解脱了呢!”

白松浑身发抖,上下牙磕得一片响,半晌才拖着哭腔道:“我没想捂死他的。真的,我再不是东西,也不敢动手捂死自己亲爹啊!”

伍小勤暗暗冷笑:那可不是!所以才想了这么多办法!

不过,她可不能暴露自己,得把这事死死按在白松身上。

伍小勤主动搂着白松,顺着他的后背,心疼地道:“相公,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爹不在了,我们还要活下去。你不能怕,你得振作起来,特别是在外人前面不能露了马脚。你捂死爹这件事,除了我们自己没人知道。等白露喊,我们过去看,你一口咬定爹是病久了,没能熬过去。只要白露不闹,爹一下葬,死无对证了。”

白松把头埋在伍小勤怀里,双手搂着她的腰,感动地道:“多谢娘子救我,我方寸大乱,真怕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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