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223章

白竹把三个灌好热水的竹筒放进背篓里 ,汲取年前的教训,跑回卧房拿出一床抱被搭在张鸣曦腿上,叮嘱道:“路上走慢点。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东西吃,好在带了馒头,实在没地方买东西吃,将就着吃些馒头吧!”

李大贵依然放心不下小牛,准备了一袋子麸皮放在牛车上,叮嘱张鸣曦别忘了喂。

来时热情欢迎,走时依依不舍,李大贵拉着江大成说话,白竹和宴宴拉着燕子的手舍不得放开。

张鸣曦笑道:“好了,放手吧!这样依依不舍的要说到什么时候?好在现在有牛车,实在想念得紧了,我赶着牛车就把干爹接来了,不是什么难事。”

江大成笑道:“两位亲家,不嫌弃的话去我家去几天,转眼就见面了。”

胡秋月答应着,众人这才放了手,张鸣曦拿起鞭子轻轻吆喝一声,小牛撒开四蹄,撒欢地往前奔去。

白竹站在院外,望着他们走远了,才依依不舍地回来。

燕子父女一走,热闹的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白竹有了心事:干爹走前拜托他们两口子在这边给燕子寻门合适的亲事,谁合适呢?

到了初六,家里基本没有拜年客了,年差不多过完了,勤快些的农人开始下地了。

白竹闲不住,和宴宴在家洗洗涮涮收收捡捡,把多余的衣服被子拆洗了,准备带到饭馆里用。

李立维父子和白露上山砍柴,准备饭馆开业用。

张鸣曦初六晚上回来的比上次早,吃过晚饭,俩人躺在床上,张鸣曦没忍住,把想买房子的事跟白竹说了。

白竹大吃一惊,没躺住,一下子翻身坐起,。

张鸣曦把他往被窝里一拉,使劲按着他道:“服了你了,说话就说话,爬起来干嘛?不冷吗?”

白竹顺势倒趴在他身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梦游似的道:“你怕不是睡着了说梦话,开口就买房子,哪里来的钱?”

张鸣曦叹了口气,怏怏地道:“我就是个穷命,手上的银子捂不热!年前攒了五十两银子,过年买东西,封红包用了一些,还有四十八两。本想留着买田的,还没捂热,又要花没了。”

白竹用下巴去蹭张鸣曦短短的青胡茬:“自己的银子花了就花了。关键是你这银子不够啊!那么大的缺口怎么办?”

能怎么办?

借呗!

俩人心知肚明,相视苦笑!

这两年来,的确做成了很多事。

但几乎没有一件事是万事俱备之下做成的,几乎都是赶鸭子上架,没有一件事没借钱!

张鸣曦自嘲道:“幸亏我有个有本事的姐夫,就像个不要利息的钱庄似的,要钱就跑去跟他借,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啊?”

白竹想起前天娘的话,犹豫了一下道:“姐夫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出门贩货,如果不出门的话,倒是不好意思跟他借了,毕竟他们一大家子人,开销也大。”

张鸣曦不以为意:“他每年都要出门几次的,不然他的钱从哪里来的?”

白竹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俩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先去镇上看看房子,如果合适,再想办法借钱。

白竹现在不那么怕借钱了,毕竟赚钱的能力在那里摆着,饭馆一开张,银子就来了。

但什么时候能过上不用借钱的日子呢?

他私心里想,幸亏每次借钱都是张鸣曦出面,如果让他出面,他真的不好意思张口!

初七,张鸣曦还没去镇上,李大贵就找他了。

吃过早饭,一家人在园子里种菜。现在饭馆里菜的用量大,除了买菜外,自己家尽可能的多种些,这一大块园子都准备种菜。

张鸣曦和李立维在前面挖地,李大贵和白露在后面平地,胡秋月挖坑,宴宴和白竹栽菜秧。

人多热闹,一边做事一边说笑,不累,效率还高。

李大贵见大家伙都在,笑道:“鸣曦,我正好有事跟你商量。现在大家都在,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

张鸣曦一边挖地,一边笑道:“姨父,有什么事?是不是今年准备大干一场。”

李大贵笑道:“我老了,没有你们那些雄心壮志,有碗饱饭吃就够了。我想说的是立维的事。”

张鸣曦一愣,望了立维一眼,不解地道:“立维怎么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皱眉道:“不行不行!”

李大贵心里一咯噔:这还没开口呢,怎么就不行了!

宴宴和白竹想到一块去了,对视一眼,宴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看都不敢看李立维一眼。

第417 章 养牲口

李大贵笑道:“所以说,要和你商量啊,我一个人不敢做主。”

张鸣曦憋着气,抡起锄头重重地挖了一下,一下子把地挖了一个大洞,正色道:“姨父,不是我驳你面子,宴宴还小呢,怎么能嫁人,当初说好了的,要等过几年……”

一句话没说完,李大贵啧了一声,一下子打断:“宴宴嫁人?鸣曦,我不是说宴宴,我是说立维!”

“说立维和说宴宴有什么区别?不用说了,我不同意!”张鸣曦板起脸,重重的挖地,使出大力,一挖一个坑,似乎想要把地挖穿。

李大贵不明白为什么张鸣曦突然翻脸,狐疑地抬头一看,见立维脸红红的,一眼一眼地偷瞄宴宴,宴宴羞得头快钻进张鸣曦刚才一锄头挖的洞里去了,一下子明白过来,拍着额头笑道:“你看看我,话都说不明白,难怪你生气!鸣曦,我知道宴宴还小,不是说他俩的事。是立维一个人的事,他早和我说,不想在家打猎……”

张鸣曦这才知道不是说立维的婚姻,而是说事业。

他护弟心切,只要是李大贵开口提到这俩人,话没听清,就条件反射的护着宴宴。他闹了笑话,不由得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

白竹睨了张鸣曦一眼,忙解围笑道:“姨父,你这话说得我也吓一跳,不怪鸣曦误会。怎么,立维也打算去镇上吗?”

“是啊!之前我一直没想好让他去干什么,前天你干爹倒是提醒了我。”

李大贵一边挥动锄头敲打着土坷垃,一边不紧不慢地把江大成的话说了一遍:

“我觉得你干爹说得有道理。

我年纪大了,反应不比年轻时候,不敢再上山打猎了,不如趁着身体好,在家养牲口。

兔子好养活,之前为了一年到头总有兔子卖,我留了一些体格健壮的野兔做种,早就养了一些,那时我一个人忙不赢,养得不多,过年前卖了几只,现在家里还有十来只母兔,一只种兔。

有几只已经怀崽了,下个月就要生产。

还有七八只羊。羊价格贵,但长得慢,兔子虽然便宜,但长得快,繁殖也快,一年可以见曾孙的。一般两三个月就能产一窝,一次能产四五只,四五个月就能卖。我想把老屋改造一下,专门养牲口。除了羊和兔子,还可以养鸡养鸭子,猪也要多养几头 ,立维租个铺子,专门卖这些。”

李立维早和李大贵反复商量过了,这时听了倒没觉得有什么,宴宴却是第一次听说,一下子喜出望外,嘴巴微张,瞪大眼睛,惊喜地望着李立维。

李立维得意地冲他挑挑眉毛,宴宴红着脸抿唇一笑:两个人定亲后好得蜜里调油一般,可平时都忙,一个在家,一个在镇上,见面不容易, 李立维经常往镇上跑,这半年鞋子都跑破了两双!这下好了,都在镇上,就能天天见面了。

宴宴快言快语,笑道:“那可太好了。姨父,你们就在我家饭馆隔壁租个铺子,能互相照应。立维哥忙不赢,我可以去帮忙,我们这边忙的时候,立维哥也能过来搭把手。反正一个卖肉,一个卖饭,忙碌的时间不一样。”

张鸣曦闻言心里一动,下意识地抬头望了白竹一眼,正好白竹也在看他,俩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张鸣曦想了一下,点头笑道:“姨父这个想法不错。镇上卖肉的铺子有,卖鸡的铺子也有,但真的没见有人专门卖兔子,卖野味,我看行。只是铺子开起来后,每天的肉量需求大,且不能断供,你一个人忙得赢吗?家里还有十多亩田呢!”

“我想过了,田地的事,我平时也就搭把手,主要靠石头,忙的时候还要请短工。真的打算养牲口,开始还行,后面牲口越来越多,我一个人不行,干脆把木头也雇来做长工,忙的时候种田,闲的时候喂牲口。”

张鸣曦点头道:“行,人工不是问题,村里人多,还可以再雇。要养牲口,还得好好商量一下,老屋院子要重新改造,改造成什么样子?还有,牲口多,吃得也多,要想长膘,光吃稻草肯定不行,还要喂些粗粮,怎么解决这些问题?”

李大贵点头笑道:“所以说要和你商量啊!你说的句句都在点子上。立维年纪小,考虑问题没有你周到,等把菜秧栽好,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些问题一个个想办法解决。”

胡秋月笑道:“你们真的打算养牲口?依我说,也不用栽菜了。要不,就把这个园子腾出来,在这里盖羊圈,垒兔窝。这里面积大,随便你们盖多少都行。老屋虽然地方也大,但离家里有点远了。以后牲口多了,晚上没人看着,一怕人偷,二来,万一晚上有母羊要生小羊啊,母兔生小崽崽啊,总没有一个院子住着来得方便。”

李大贵求之不得啊,好想冲上去抱着胡秋月好一顿感谢啊。

老屋里的牲口都是他负责料理,其中的难处他深有体会。

两家离得是不远,四五百米的距离,夏天还好,冬天就难了,哪怕寒风凛冽,大雪纷飞,也不得不一天跑几次地去喂牲口,经常灌一肚子冷风。

如果在园子里盖牲口棚,照料起来就方便了,门都不用出!

只是这话他却不好意思说,已经占人家太多便宜了,占了屋基,现在又来占人田地,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虽然养的牲口以后也是立维和宴宴的,但宴宴不是没过门吗?

再说了,宴宴一个小哥儿,就算以后要出嫁,娘家也不过给几两银子的嫁妆,难道还能分娘家的房屋田地吗?

想到这里,李大贵不好意思地笑道:“谢谢大姨好意。这就不用了。这个园子种菜方便,养牲口可惜了,我还是在老屋里养吧。好在现在身体好,跑几步也没事。!”

张鸣曦杵着锄头,下巴搁在锄头把上,打量了一下园子,笑道:“收工,不干了!听我娘的,把牲口棚盖在这里,方便管理。”

第418 章 新篇章

李大贵既感动,又不好意思,揉揉鼻子笑道:“那多不好意思!本来只是和你商量养牲口的事,压根没想占你家的地!”

张鸣曦望了一眼宴宴,打趣道:“怕什么?现在一锅里吃饭,一屋子住着,不是一家人也是一家人了。大不了这个园子给我宴宴,算是给他的嫁妆。”

宴宴又高兴又害羞,白了张鸣曦一眼,红着脸骂道:“你们商量事情,别扯我!”

张鸣曦提着锄头,过来摩挲着他的头顶笑道:“我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弟弟,以后出嫁得多给点嫁妆。竹子,我们要好好努力挣钱,多给宴宴挣点嫁妆啊!”

白竹见宴宴脸红快破了,羞得不敢看李立维,忍笑跟着打趣道:“好啊!宴宴大了,要不了几年要嫁人了,我还担心挣不够呢,可不得要好好努力嘛!”

宴宴不敢说张鸣曦,却敢说白竹,气得冲过来要打他,骂道:“你们讨不讨厌?好好说着养牲口的事,扯我干什么?”

白竹笑嘻嘻地快跑几步,躲到张鸣曦背后,拉着他衣服后摆,从他腋下探出头来,嘴上一点都不饶人:“得了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大一个园子给你做嫁妆,你还不满意吗?还想要什么,你说出来,我和你哥想办法满足你。我家的宝贝弟弟出嫁,虽然没有十里红妆,但也要风风光光的,必不让你输给旁人!”

宴宴性格再泼辣,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嫁妆,何况公爹和相公还在呢!

当下红着脸不再说话,只追着来打白竹。

白竹笑嘻嘻地左躲右闪,推着张鸣曦做挡箭牌,宴宴一伸手,就被张鸣曦铁塔似的身子挡了,他白费力气,半点都打不着,气得哇哇乱叫。

胡秋月笑眯眯地望着他们闹,不做声了:刚才嘴快,开口就说把园子给李大贵养牲口,现在想想,其实是极不恰当的。

在她眼里,宴宴是自己的儿子,这些东西给他也没关系。

但乡下旧俗,家产都是儿子的,都是张鸣曦的,出嫁的女儿和小哥儿是没有资格分家产的。

幸亏张鸣曦和白竹大度,不但不怪她,还依着她的意思马上同意把园子给李大贵,还笑嘻嘻地说是给宴宴的嫁妆,那就是以后不打算收回了。

张鸣曦能做到这样 ,自己再多嘴多舌,就真的逃不掉偏心的嫌疑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后,菜也不栽了,一起去老屋视察一番后得出结论:园子里盖牲口棚,把老屋破房子扒了,平整出来种菜!

张鸣曦的意思,园子太大,好好规划,合理利用 ,尽量一次到位,免得现在图省事,弄得乱七八糟,以后用起来处处不便。

三个男人凑在一起,商讨一番后,很快定下来了。

最里面,靠山边盖两间屋子,小的是牛棚,大的是羊棚。

屋子外面圈出一个大院子,羊们白天可以在这里活动。圈里的院墙上开个小门,让牛羊进出。

因为打算以后大量养羊,所以羊圈预留的面积最大,几乎占了这个大园子的三分之一还多。

中间围个鸡圈,盖个大鸡窝,养鸡。

本还想养鸭子的,但鸭子天天要游水,他家离河有些远,还得雇个人专门放鸭子,不划算,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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