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曾淌过溪流,却从未接触过大海。
正当他努力想办法,也尽量让自己憋住更多的氧气时,一只手牵起了阿飞的手。
阿飞一愣,瞬间看过去,果不其然是月笙。
月笙迅速拉着他游上岸。
“咳咳,咳咳。”阿飞胳膊撑着身体咳嗽。
月笙抱歉道:“阿飞,你没事吧?”
他不是故意吓唬人的。
第一次喊时,他在海里睡着了,第二次清醒就想着逗一逗阿飞。
谁知道阿飞明明不会水,却也毫不犹豫的跳了下来。
月笙都被吓了一跳,所以急忙游到阿飞的身边。
阿飞摇摇头:“咳,我、我没事,笙哥不用担心。”
月笙为他拍了怕背,靠近看他的情况。
今日太阳毒辣,他只穿着裤子游泳,因此上面一览无余。
明明在海边晒这么久,可月笙的肤色却依旧白嫩,像是最纯洁的珍珠一般。
而这珍珠上又有红润粉嫩的点缀,流畅的轮廓线条……
因此在月笙靠近后,阿飞不经意地扫了眼便脸红地后退,咳嗽的更为剧烈。
他手足无措,咳得胸膛不住起伏,偏偏还被月笙按住了肩膀,担忧地看他。
“阿飞,你真的没事吗?”月笙蹙眉问道:“你的脸都咳红了。”
“我真的没事。”阿飞努力平复情绪道。
他的头发湿漉漉,睫毛很长,挂着的水珠一眨就会落下。
来海岛后,阿飞白色的肌肤也被晒得略黑一些。
但比起荆无命还是白很多,这点怕是随了他的母亲白飞飞。
现在阿飞的肤色是格外健康的。
月笙的手落在他肩膀上面,两种颜色交叠,格外明显。
阿飞的眼神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了。
他索性站起,道:“笙哥,我们回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说罢,他转身去找月笙叠放的衣服。
然后阿飞再回来,将外套披在月笙身上。
月笙:“阿飞,你要不要学一下游泳?小命已经学会了,我们毕竟是在海边,会游泳也方便些。”
“笙哥教他的吗?”阿飞问。
“是啊。”
“好,我学。”
阿飞一天练武的时间又多了一项跟着月笙学游泳。王怜花也赞成,于是下午的时间,阿飞就和月笙单独来到海边。
“我们先在浅水这里,来,把衣服脱掉。”月笙道。
阿飞点点头,脱掉衣服后跟着月笙走进海里,这个时间点,海水还是温和的。
月笙教导时很细心,连细微的不对都能够指出来。
他托着阿飞的腹部,让阿飞浮在海面上,四肢先试着划动。
阿飞很想忽略腹部的那只手,可掌心接触的位置却那般明显。
好在,海水是冰凉的,能够稍微降低一点阿飞的温度。
月笙是个好老师,阿飞也是一个好学生。
不过才学了一下午,阿飞已经掌握了基本的知识,能够在海里简单的游一下。
见自己能够在海里游泳,阿飞的脸上也显出一抹笑容。
月笙道:“水是最为变化无常的,我要告诫你一点,以后不要仗着自己会水就轻易下去,殊不知淹死的人居多都是会游泳的,你无法预料自己会在水里遇到什么情况。”
阿飞点头:“嗯,我知道了,笙哥。”
月笙还教了一些可能会在水里遇到的状况。
他的手在海里,指尖稍稍一动,一股海浪便朝着阿飞扑了过来。
阿飞的身体在海里控制不好。
而有时候就算游得再好,人也敌不过自然。
所以想当然的,他被这股海浪拍进了海里。
幸好有月笙一把将他拽了出来。
月笙抱着阿飞的腰,一手拍着他的背部对他笑道:“瞧,就叫你要当心了,大海可是很可怕的,记住这种感觉,就算海水之前很平和,但说不上什么时候它就会变化,以后不要掉以轻心。”
阿飞的注意力却全在月笙抱着他的手上。
他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应该是胡乱应声点头,背部和腰部的手好烫。
“咳咳。”阿飞忍不住咳嗽两声。
月笙问:“又呛到了吗?”
“……嗯。”阿飞垂下眼眸。
其实没有。
但他这样回答,笙哥的手或许会停留的更久一些。
阿飞想快些学完游泳,却也想学得更慢一点。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在五天内学好了。
此后,时间慢慢流逝,月笙又一次要回中原看看,这回却是因为龙啸云受伤的缘故。
之前都是月笙独自一人去中原,但这一回,阿飞却心中一动,道:“笙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你去做什么。”荆无命问道。
阿飞不语。
月笙:“是不是在海岛待腻了?当然可以,小命,你要去中原看一看吗?”
荆无命摇头:“我不去,也没什么要看的。”
他正值练功的关键时刻,不想离开。
“那好吧,阿飞和我一起。”
“嗯。”阿飞嘴角微弯,眼神不舍得从月笙身上离开。
一旁,王怜花看着阿飞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这外甥该不会是……
月笙带着阿飞前往中原,而龙啸云因祸得福,终于收获了林诗音的倾心。
两人纠缠多年,一经确定关系也很快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我打算去关外一趟。”月笙道。
阿飞:“我和你一起。”
“好。”
两人一起,月笙就不能迅速赶路。
他们跟了一个车队前去关外。
这车队的首领是一个长相粗犷的大汉,他还带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月笙虽然戴着面具,可阿飞却没有,他一个少年郎正是鲜葱俊美的时候,引得女子不住看他。
“你这婆娘,还馋上人家了。”那车队首领见状骂道。
那女子虽然穿着一身男装,但面容仍旧敷粉,抹着红唇,也倒有几分姿色。
不如说她这副模样再加上穿着男装,更显出几分诱人的感觉。
那女子娇笑道:“奴看看还不成,怎么,还不让看了?”
“人家少年郎都没有说什么,你急个什么劲。”
首领一把扯过她,大手毫不避讳地伸进她的披风中,也不晓得做了些什么,那女子便一声娇喘,倚靠在了首领的怀中,讨饶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了还不行么,你急什么,这不还没有到晚上……”
后面的话微不可闻。
但对于月笙和阿飞来讲,听见不是问题。
阿飞一直挺着背坐好,闭眼休息,充耳不闻。
月笙则是心道,这些走南闯北的车队做起这些事情来还真是不避讳。
现在还是大白天的都这样,晚上不一定要如何……到时候让系统开个屏蔽,不然睡不着。
等到了晚上,车队的一辆马车里果然响起了不能入耳的淫/声/乱/语。
车队的其他人显然都习以为常,还能有心情拨弄着火把聊天或说些荤话。
而阿飞与月笙待在同一辆马车内,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却逐渐坐不住了。
他闭着眼睛,但眼前一片黑暗脑海中便忍不住胡思乱想。
他睁开眼睛,可月笙就睡在他的身边,他更是控制不住想些不能想的事情。
于是阿飞起身,飞快地离开了马车车厢。
他这一走,月笙也有所察觉。
系统只是屏蔽声音,而不是屏蔽他所有的感知。
月笙摸摸下巴:“年轻气盛啊。”
要是可以的话,他就也给阿飞屏蔽了,可惜系统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