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灵植还结算吗 第48章

白猫闻言,面容忽而变得越发冷,语气也变得十分生硬:

“自然没有!你把本座当成什么了?本座出生名门正派,怎么可能做出御人之事?”

御人之术,无论是魂魄还是肉|体上的,都是邪魔外道,绝非正派应该沾染的东西。

因而白猫十分坚定地,一口否认了。

林澹将对方的语气和态度看在眼里,知道白猫是认真的。

既然如此,那……之前在寒玉宫,他讲出“我的猫”时,那位高高在上的靳掌门那质疑的语气,其实是林澹误会了?

想到这里,林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啊,那太好了。”

白猫困惑地看他,

“好?好什么?”

林澹这时微微垂着眼,“嘿嘿”笑了两声,又将掌心放在腿侧搓了搓,看起来十分拘谨的样子,

“就是,嗯,那什么,咪咪,你看……”

对面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白猫向来没什么耐心,见状,不耐烦地催促:

“有什么,直说便是。”

林澹便抬起手,很认真地看向猫咪那双湛蓝的眼瞳,

“咪咪,从今往后,你做我的主子,好吗?”

白猫闻言,先是怔了片刻,接着,意识到对面笨蛋修士在问什么,他惊得瞳孔都缩了缩,

“你……”

头一次,白猫竟然将眼睫垂下来,不敢和对方对视,如果两侧脸颊上没有白色的绒毛遮挡的话,林澹应该可以看到猫咪脸颊上浮现出两团红晕。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林澹很认真地点头,

“我当然清楚了,”怕猫咪误会自己不诚心,林澹又解释:“我知道这事对你很重要,这对我也很重要的,我是真的想了很久,才问出来的。”

等了一阵,见对面没回应,林澹赧然挠了挠头,

“你要是不乐意,就算€€€€”

“€€€€不是不乐意。”

白猫轻声打断他。

“什么?”

林澹眼睛微微睁圆了一些,盯着白猫的双眼。

白猫不耐烦重复。

这种事情,要答应下来,对于他这种正派修士来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可刚才他已经拒绝收这笨蛋做徒弟,现在如果再拒绝对方这个要求……

白猫抬起头,对上那笨蛋修士满怀期待的目光,最终深吸一口气,

“你若是……当真如此想要,本座……也不是不能为你破例。”

第35章

“那就是同意了?”

他有猫了!

这猫是他的了,以后再也不怕其他人会抢走了!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其他人面前炫耀,说这是“他的猫”了!

林澹高兴得手舞足蹈。

他抬起双手,宽大的掌心环住猫咪细瘦的身体,然后跳起来,抱住猫,原地转了几圈。

白猫有点懵,身体僵硬,任由那笨蛋修士捉住他甩了两圈。

€€€€哼,不过是同意为他破例使那御人之术,何至于就高兴成这样?

白猫在心中腹诽着,却全然不知,自己那一双原本滚圆的眼睛,不知何时,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

.........

“御……御人之术?”

寒玉宫偏殿内,关沧海和凌碣石并肩立在掌门的床榻边上,听到装门的问话,同时露出惊异神色。

他们俩刚才正躲在两朵小棉花云后头偷看那一人一猫的好戏呢,忽而掌门的一道召令下来,吓得他俩慌张地收了小云朵,飞速赶回寒玉宫。

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宗门大事,结果掌门劈头问了一句:

“本座有一个朋友,他想学习御人之术,你二人,可有什么门道,可以习得此术?”

这……

关沧海下巴都快要掉到胸口了,瞪圆了一双眼珠子,隔着厚厚的纱幔,意味深长地看向掌门。

凌碣石努力掩饰内心的激荡情绪,故作镇定地回:

“掌门,这御……咳……御人之术,乃是魔域的……旁门之术,我们寒玉门修士,恐怕极少有接触过这类术法的,想要了解其中门道,一时半会,恐怕……”

凌碣石吞吞吐吐讲着为难的话,站在旁边的关沧海终于回过神来,收起下巴,扯着嗓门道:

“掌门,谁要御谁啊?玩得这么变态?!”

话音落下,凌碣石转头看向关沧海,惊得目眦欲裂€€€€

自己这个二愣子同僚,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北斗大陆最大的奇迹了。

这种话,他自己在心里都不敢往深了想,老关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敢直接当着掌门的面问出来?!

想到这里,凌碣石浑身僵硬,缓缓地转回头,战战兢兢地看向床榻方向。

他已经调动了周身的灵力,护住心脉,只等着掌门尊上又像之前每次发怒时那样,将无尽威压和极寒之气释放出来。

然而,等了许久,床榻上的那位真君,居然丝毫没有要释放威压的意思。

沉默片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种事,被对方主动提出,果然……有些不合常理?”

嗯?

就这?

掌门居然没有动怒?

怎么听掌门那语气,竟然真的是很认真地在虚心求教?甚至……凌碣石好像,还在里面听出了一丝丝的……羞赧?

……羞赧?

他没听错吧?

所以,掌门这个朋友,是不是……

这种问题,凌碣石就是心里再怎么好奇,哪怕憋死,也无论如何都断然不敢问出口的。

好在他并没有憋太久,他边上的二愣子,早就憋不住,直接开口问了€€€€

“掌门,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关沧海话音未落,脚下的玉石台顷刻间结满冰霜。

眼看着掌门就要动怒,关沧海却没有停下话头,继续道:

“你要御的……不会是壮壮吧?!”

€€!

一道阴冷的杀意从床榻边射|过|来,裹挟着无尽威压,让左右护法顷刻间便双膝发软,扑通跪下来。

好了。

这下完了。

果真动怒了。

凌碣石心里叫苦不迭。

他每天能被自己这个缺心眼的同僚坑十次不止。

可是,关沧海和孤月真君乃是同门师兄弟,早在孤月真君成为寒玉门掌门之前,两人就交情匪浅,甚至,五百年前,孤月真君拜入寒玉门当天,还是关沧海做的引路人,毫不夸张地说,那时候,孤月真君是关沧海看着长大的。

世人皆知,靳言虽然性子冷淡,孤僻,但是十分念旧,护短。

关沧海有这样的交情在,就算平时再怎么口无遮拦,掌门对他都会多几分容忍的。

可是凌碣石就不同了。

他是半路入的寒玉门,他做到右护法这个位子时,靳掌门早已经在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上,坐了百年之久了。

他与掌门没有旧交,为人处世,就格外谨小慎微一些。

所以此刻,再次被缺心眼的同僚牵连之后,凌碣石跪在地上,十分心累地给关沧海传音入密:

“从今往后,咱俩分开汇报,你踏入寒玉宫,我就绝不靠近。我踏入寒玉宫,你便躲远些。”

关沧海闻言,满不在乎,同样传音入密:

“干啥?又要跟我划清界限?这次打算分开多久?”

他俩一左一右两个护法,在这个位子上做了几十年了,凌碣石隔三差五地就说要和他划清界限,这事老生常谈了,关沧海根本没放在心上。

反正每次说要分开,要不了十天半个月,还是会和好如初。

凌碣石对同僚的态度感到不满,眉头拧着,

“既是要划分界限,何来的期限一说?”

他二人跪在床榻边的玉石台上,并排跪着,眉来眼去地传音入密,床榻上,靳言便撑着手肘,冷着脸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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