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炀:“挺多的。”
许翊看向宋巍炀,以宋巍炀的条件,应该也有很多人上赶着投怀送抱吧,想象了一下宋巍炀在一堆年轻男人里左拥右抱的画面,许翊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宋巍炀:“许翊,你这什么眼神?你别告诉我,你把我和他们拿来比?”
许翊:“那你有小情儿吗?”
宋巍炀:“你觉得我有吗?”
许翊:“不知道。”
宋巍炀不屑道:“我洁癖,我嫌脏。”
许翊:“你应该可以找到干净的。”
宋巍炀:“可以,但我不需要。”
许翊笑了一下:“哦。”
第二天晚上,宋巍炀加班,没有回来吃晚饭,也就没有和他一起散步。许翊自已一个人去散步的时候,再次看到了他原本以为是恩爱夫妻的中年男人和他老婆。之前觉得人到中年,还能一起手牵手散步,很浪漫也很温馨,但是拜宋巍炀昨晚说的那番话所赐,许翊现在再次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只觉得虚伪、恶心。
散步了一会,许翊就回去了。往回走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许翊加快脚步,跑到一半,突然听到有人叫他,“许翊。”
许翊抬头,细密的雨幕中,一身西装加大衣的宋巍炀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步履匆匆地朝他走来。不一会,就走到他面前,把他笼罩在伞下。
宋巍炀一手撑伞,一手用手帕帮他擦脸上的雨水,“冷吗?”
许翊看着明显是刚下班的他,摇摇头,“不冷。”
宋巍炀搂着他肩膀,“走吧,回家。”
许翊和宋巍炀靠得很近,呼吸间都是宋巍炀独有的清冽气息,宋巍炀搂着他肩膀的手臂强健有力,半靠在他胸口,许翊忍不住想,不知道宋巍炀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被宋巍炀抱着,一定很有安全感。
回到家,林叔已经备好毛巾,许翊本想自己擦,但是宋巍炀已经先他一步,拿起毛巾盖到他头上,轻柔地帮他擦头发上沾到的雨水。许翊的头发湿得不多,他感觉擦几下就好了,但宋巍炀擦得很认真,许翊透过毛巾的空隙,抬头朝宋巍炀看去,当看清宋巍炀的眼神时,他猛地一震。
宋巍炀一边擦头发,一边低头看许翊,一向犀利的眼神,在看向许翊的时候,柔得出水,好像在看他很珍爱的爱人。许翊猛地又把头低下,他眼花了吧,宋巍炀怎么会像看爱人一样看他呢。
宋巍炀又擦了一会,“好了,下次出门散步记得看一下天气预报。”
许翊心里有些乱,点头应下,“嗯,知道了。”
年底了,饭局多,后面几天宋巍炀,都没回来吃晚饭。有天晚上,许翊下播后,突然想看电影,他去了客厅,相对于观影效果更好的影音室,他喜欢在客厅看电影,具体的理由他也说不上来。
晚上十一点多,宋巍炀回来了,看到许翊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掰直他的双腿,“你这么坐,一会脚又麻了。”
许翊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宋巍炀疲惫地闭闭眼,在沙发上躺下,头枕到许翊腿上,“和上面的人吃饭,喝了几杯。”
许翊腿都僵硬了,宋巍炀怎么枕他腿上啊,这个姿势太亲密了,他推了推他,“要叫梁姨过来给你煮醒酒汤吗?”
宋巍炀枕在他腿上,从下往上看他的脸,这是一个死亡角度,再帅的人也无法显示颜值,但是许翊的下颔线还是那么的清隽俊秀,“我没醉。”
许翊又推了推他的头,“那你起来,回房间睡吧。”
宋巍炀不但没起来,还趁势抓着他的手,“许翊,马上过年了,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许翊想了想,“没有。”
宋巍炀眼神炙热,“我有。”
许翊推不动他,又挣不开手,只好顺从地问道:“是什么?”
宋巍炀定定地看着他,天知道他多想直接告诉许翊,我喜欢你,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希望你也喜欢我。但是头下许翊僵硬的双腿告诉他,如果他这么说,许翊不会惊喜,只会惊吓,不懂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的许翊,第一反应肯定是手足无措地离他远远的,做鸵鸟,再想接近他就难了。
宋巍炀为自己的单恋长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老婆,我有点头晕,你能扶我回房间,顺便帮我放个洗澡水吗?”
许翊:“你这么又叫我老......”
宋巍炀笑:“我叫你什么?”
许翊不上当:“我叫林叔过来扶你上去。”
宋巍炀:“林叔都睡着,麻烦他干什么,你扶我。”
许翊看着他眉眼间的疲倦,心一软,“行吧,那你先起来。”
宋巍炀偷偷笑了一下,假装虚弱地站起来,然后从许翊背后趴到他肩上,把身体的一半重量放到了许翊身上。许翊虽然比较清瘦,但他好歹也是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力气还是有的,但宋巍炀趴在他肩上这个姿势,让他走得很不方便,“宋巍炀,你可以站直吗?”
宋巍炀把头搁在他肩上,双手圈着他的腰,“不行啊,我站不直,就这样走吧。”
许翊半背半拖地把他弄进电梯,“宋巍炀,你重死了。”
宋巍炀在他耳边无声偷笑,“辛苦老婆了。”
电梯到二楼了,许翊也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又半背半拽地把他弄到他的卧室,“你头晕的话,就别洗澡了吧,把衣服一换就睡觉吧。”
宋巍炀:“不行,不洗澡我睡不着。”
许翊:“......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在浴缸洗?”
宋巍炀:“好,谢谢老婆。”
许翊:“......”
宋巍炀:“怎么了?老婆。”
许翊觉得他醉了,心想不和醉鬼计较,去浴室放洗澡水。放好洗澡水,许翊出来叫他,“宋巍炀,好了,你进去洗吧。”
宋巍炀看着他,“老婆,我还是晕,你扶我进去吧。”
许翊心想:好吧,好人做到底。
许翊把宋巍炀扶进浴室,转头帮他拿沐浴露的功夫,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摩擦声,扭头一看,就看到宋巍炀在解皮带,长手一扬,皮带从劲瘦有力的腰间抽出,那动作比他上次在车上单手扯领带还性感勾人......
许翊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回过神后,扔下沐浴露,夺门而出,“宋巍炀,你脱衣服怎么不说一声。”
宋巍炀把许翊的表情反应看在眼里,看着他逃跑的背影,知道许翊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感觉,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把:宋巍炀啊宋巍炀,你居然也有利用自己的男色的一天。
第44章
许翊回到自己房间,以手扇风,给发烫的脸降温,宋巍炀这个妖孽,太会蛊惑人了。虽是如此嘀咕,但他脑海里还是忍不住循环播放了几遍宋巍炀解皮带的画面,太诱人了,咳咳咳......
许翊玩了半个小时的“切切切”,面无表情地把一堆西瓜、萝卜、香蕉切成碎渣渣才把心情平复下来。然后忍不住想:不知道宋巍炀洗完了吗,他本来就头晕,如果泡久了,会直接晕过去吧?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但许翊也不想再过去宋巍炀房间,于是戳开宋巍炀的微信:宋巍炀,你洗好了吗?
宋巍炀只泡了十来分钟就起来了,收到许翊消息的时候,他把头发都吹干了,看到许翊消息,他条件反射,本想立刻回复,但转念一想,他又把手机放下了,抽了本书,靠在床头,悠悠然地边看书边等某人上钩。
过了五分钟,他手机响了,宋巍炀瞥了眼来电显示,继续看书,任由铃声继续响,最后电话自动挂断了。又过了两分钟,宋巍炀开始在心里默数:5、4、3、2、1。数到1的时候,门果然被敲响,宋巍炀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悠哉悠哉地放下书,又把手机调回静音,才慢吞吞地往下滑,躺进被窝里。
当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宋巍炀拼命把嘴角的笑压下去,装出迷朦的样子,“老婆,你怎么过来了?”
许翊看他好好地躺在床上,心里松了一口气,“你不回消息,也不听电话,我以为你在浴缸里晕倒了。”
宋巍炀拿起手机看了眼,“哦,之前在饭局把手机调静音了,忘了调回来了。”
许翊:“你没事就好,那你睡吧,我出去了。”
宋巍炀继续装柔弱,“老婆,我想喝水。”
许翊拿他的水杯去清洗了一下,帮他倒了大半杯温水放他床头柜,“给,喝吧。”
宋巍炀:“头晕,起不来。”老婆,快点过来扶我。
许翊转身出门,“等会,我下去给你拿吸管。”
许翊走得很快,宋巍炀想叫住他都来不及,扶额叹息:笨蛋,你就不会扶我起来吗。
许翊很快就拿着吸管回来,把吸管放到杯子里,“可以了,喝吧。”
根本就不渴的宋巍炀咬住吸管吸了几口水。
许翊:“你晕得很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宋巍炀:“不用。”
许翊:“那你今晚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宋巍炀:“老婆,要不你今晚就睡我这里照顾我吧?”
许翊看着他那张两米的大床,想象了一下自己和宋巍炀一起躺在上面的画面,立马摇头,“不不不。”
宋巍炀也就嘴贱,故意逗许翊的,要是许翊点头同意,他自己估计也会立马反悔,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和自己喜欢的人睡在一张床上,却不能将酱酿酿,他会憋到爆炸的,这太考验他的自制力了。
宋巍炀:“行,那你快回去睡吧,很晚了。”
许翊回去后,宋巍炀看着时间,过了十多分钟后,给他发消息:老婆,我现在好多了,不晕了,你别担心。
可以装柔弱,但不能装过头了,不然以许翊的性格,他会一晚都操心他的情况,宋巍炀可舍不得让许翊睡不安稳。
许翊收到了宋巍炀的消息,也依然睡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梦,又一个和宋巍炀有关的梦,梦里一身灰色西装的宋巍炀如狼似虎地把他困在他那张两米宽的床上,单手扯掉领带,接着双手按着皮带头,咔的一声,把皮带解开,缓缓抽出......最后,领带脏了......
凌晨三点,许翊从梦里醒来,发现自己内裤和梦里的领带、皮带一样脏,崩溃地起床洗内裤。他清心寡欲23年,最近却老是梦到和宋巍炀那个,许翊真的很崩溃。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许翊睡到中午才醒,吃过午饭后,钻进了直播室继续写曲,这首曲子,他一直都觉得少点什么,写得很不顺利。下午许翊接到了潘语的电话。
潘语:“许翊,你有空吗?”
自从上次爬山一起玩牌加上好友后,潘语和溪乐约过许翊和程辰禹几次,许翊和她们玩过几次剧本杀,现在也算是比较熟的朋友了。
许翊今天休息,回道:“有的,怎么了?”
潘语:“我和溪乐不是在校外租房嘛,上午的时候房东突然说要涨房租,一个月涨一千,我和溪乐觉得涨太多了,就和房东理论了几句,结果房东很生气,对着我们破口大骂,骂我们穷鬼,连房子都租不起。”
许翊听着都觉得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骂你们,后来呢?你们没事吧?”
潘语:“哎哟,我这暴脾气,没忍住,后来就是和他大吵了一架。这个房东大叔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吵完冷静下来,我和溪乐怕他报复我们,决定马上搬家。我们运气好,一个下午就找到了新房子,但房东现在不愿意退我们押金,新房子这边又交了三个月的押金,我们没钱请搬家公司了,你方便过来帮我们一下吗?”
许翊:“好啊,我现在就过来。”
许翊给程辰禹打电话,程辰禹说潘语她们也叫他了,于是许翊接上程辰禹过去帮潘语和溪乐搬家。
潘语和溪乐的东西还挺多的,光是收拾打包就到了晚上八点多。他们几个打包收拾的时候,房东过来门口看了几眼,一双三角眼左瞄瞄又看看,嘴里骂骂咧咧的,“两个女孩子住,居然把我的房子住得像猪圈,果然是乡下来的,一点都不讲卫生,脏死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不给我1000清洁费,你们别想搬走。”
溪乐:“你是不是瞎啊,这房子我们刚住进来的那才是真的脏,要不是我们天天拖地,洗洗刷刷,你以为你房子会这么干净?这房子哪里脏了?你想钱想疯了吧?”
房东大叔气冲冲地进来,指着溪乐,“你个臭婊子,你说谁想钱想疯了,一个连房子都租不起的乡下妹,也好意思和我提钱,你也配?”
虽然许翊社恐,但是他身为男人不可能躲在潘语和溪乐后面,许翊站到房东大叔面前,“大叔,这房子她们还没退租,使用权还属于她们,你现在未经她们允许闯进来,是违法的。”
房东:“这房子是我的,我什么时候想进就什么时候进。”
许翊对程辰禹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