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21章

江知与出门,家里就没人料理家事,管家也不知他们父子什么时辰回来,要吃饭,得让厨房现做。

刚进门,江承海就点菜。

“热得很,没什么胃口,有凉粥吗?弄一锅粥,再弄点咸菜。”转头问江知与:“你吃什么?”

江知与和他一样。

父子口味相近,热起来就想吃口凉粥配咸菜。

王管家笑呵呵道:“有,都有,姑爷中午叫人煮了粥,他还弄了几个凉菜,给我们分了几碗,那滋味€€€€绝了!”

王管家不是美食家,没啥词汇量,想半天,说了一句谢星珩的台词。

江知与喉结滚动,嘴馋了。

“他做的吗?”

王管家表情僵住:“不,他原本打算做,嫌热,指挥两个厨子做的。”

江知与抬手抵唇,笑颜明艳。

江承海:“……笑什么,这点苦吃不得,我俩还在中午的日头下走了两刻钟。”

鬼天气,轿子都坐不得,进去像蒸笼。

江知与便不笑了,唇角压下来,眼睛还亮亮的。

江承海摆手。

算了,他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回你院里吃吧,吃完歇个午觉,别熬着。”

江知与点头,跟他告辞。

他在家里会随性些,步伐大,也会快走小跑。

江承海从前觉得孩子小,爱活泼是正常的。

回想小鱼的表现,又反思,是不是不该让他学那么些规矩。

十年苦功,全白瞎。

遇事不决,骂老三。

江承海走半路,踢翻了一只花盆。

听风轩里,谢星珩找了个有穿堂风的荫凉地儿,摆了张躺椅摇啊摇。

他没睡觉,正在跟狗崽玩球。

一枚竹编的镂空小球,他扔出去,狗崽咬回来,孜孜不倦。

江知与看见怔了下,进院里来,谢星珩就跟他招手,旁边小桌上是给他留的午饭。

粥还有点微热,凉菜三碟。

凉拌黄瓜、凉拌猪耳、蒜泥白肉。

刚坐下,谢星珩就给他端来脸盆,里边还有几块浮冰。

江知与就着冰水洗脸洗手,暑气消了大半。

喝口清茶解渴的功夫,谢星珩给他盛好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咸鸭蛋,给他剥开了,用勺子压碎在空碟子里。

“要搅在粥里吃吗?”谢星珩问。

江知与还没搅过。

他一直很馋乱七八糟搅一锅的饭。

他很想搅和搅和,重重点头,“要!”

一口粥里有咸的蛋白、绵绵沙沙的蛋黄。他又夹黄瓜吃,另两样,眼巴巴的却不动。

谢星珩给他把肉上蒜泥刮掉,让他尝尝。

江知与为自己的挑食行为感到羞愧。

可他吃得很香很开心。

他想:难怪男人都想娶亲,小谢这样的,他也想娶。

第010章 回门

江知与饭后午睡,让谢星珩过半个时辰叫他起来。

这一觉又是自然醒,睁眼一看,天都黑了。

他猛地坐起,慌忙抓衣服穿,脚下蹬着布鞋,着急下炕,重新把睡得松散的头发束好。

谢星珩冲完澡,一身水汽的进来,跟他打个照面,万分惊讶。

“你真有事啊?”

江知与绑好发带,整理衣衫,说:“明天回门,我还没备礼。”

谢星珩猜着就是这个。

“不用忙了,我都准备好了。”

江知与嘴巴微张:“啊,你准备的?”

房门没关,狗崽跟着跑进来。

谢星珩今天给它洗过澡,它身上有股花香味。

江知与闻着很熟悉,像他泡澡用的花露。

谢星珩抱起狗崽,跟江知与说:“我今天可忙了,训了它一天,跟它建立了扎实牢靠的父子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你要不要听?”

父、父子情?

江知与成功被带偏思路。

“什么名字?”

谢星珩说:“叫它汪汪,以后叫它之前都得狗叫两声,你说好不好?”

江知与抿唇憋笑。

他从谢星珩怀里接过狗崽,低头嗅闻了下,确实是他的花露。

毛发松软,花露芬香。他抱着不想放下。

“汪汪,嗯,好名字。”

哄得他笑了,谢星珩才把礼单拿出来。

江知与看了直皱眉,“好少。”

现有的回门礼是固定四样,糖、肉、酒、茶。

家贫就挑拣一两样,再贫就减减分量。

他家不是巨富,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

分量之外,会做添头。

比如糖,买了红糖,再买些散装果子蜜饯。

比如肉,一般买双数的斤量,他们可以牵一头猪、一只羊。正值夏日,不好保存,各割一条腿、一扇肉也行。

酒茶好保存,可以多多的。

自家喝、待客用,人情往来、分装送礼都用得着。

谢星珩也添了份额,江知与嫌不够看。

茶的种类也上不了台面,都是街边二十文钱能买一大包的。

酒么……酒还成,是金河酒,七钱一坛。可他就拿两坛。

江知与摇头:“我还是再添点。”

谢星珩说:“再加份中不溜秋的茶叶带着,偶尔招待客人就行了,别的不用了。”

说着话,谢星珩朝外头喊了声,“把饭菜拿进来。”

江知与睡过头,晚饭没吃,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

他一个人吃,也有三菜一汤,分量都少少的,用小碗碟装着。

一碟肉沫酸豇豆,一碟他中午吃了直夸的蒜泥白肉,还有一碗虾仁蒸蛋。白肉边放着几片生菜叶。

下午江承海亲自去农庄安排一应事务,谢星珩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小龙虾。

晚上他们弄了一大盆吃过,佐料不到位,爆炒得没滋味,最后是剥了蘸酱吃。

小龙虾做法待开发,晚上就给江知与蒸了蛋。

全荤也不好,谢星珩又叫人做了丝瓜汤,滋味鲜甜不腻,饭前饭后都合宜。

菜多,饭就少。

丰州米面都吃,算着分量来,给他摊了张饼子。

江知与正感动呢,谢星珩就笑呵呵道:“我让别人做的,厨房实在太热了。”

江府厨房有五个灶台,平时都要开三个灶,全府上下的伙食都得做。

到了晚上,另两个灶台也生火,往各院里送热水。

谢星珩勉强能忍一个灶台的热度,五个灶台,不如活蒸了他。

江知与觉着别人做的也行,有这份心意就很好了。

他漱口的功夫,谢星珩给他把肉上蒜末都刮掉,放饼子里,连着生菜叶一并卷着,让他就着酸豇豆吃,噎着了就喝口汤。最后把蒸蛋白口吃完。

江知与起初放不开,嘴巴张不了那么大。

谢星珩笑问:“要鼓励你吗?我家小鱼真棒,嘴再张大点就能咬到第一口饼了!”

江知与就背对着他吃饼。

饼汤吃完,他已有七分饱,小碗的蒸蛋下肚,真就吃得肚圆。

漱口后,正事还未忘记,“太少啦,再加一些,我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顺便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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