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47章

这理由无可反驳。

留下来吃酒的人,也想说他们同样受到了惊吓。

回家坐马车,车夫在街对面的树下乘凉,跟别家的车夫扎堆儿聊天,不知道是谁带来的瓜子,一群人边嗑边唠,吐了一地的瓜子皮,非常不文明。

谢星珩眼晕。

他往江知与身上靠。

“我不行了,我晕瓜子……”

江知与笑得超大声。

李家大门开着,又没影壁,这笑声一下传到里边,满室宾客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诧异。

都说江家的小哥儿最是娴静,这像吗?

眼看着江家要愈发红火,谁也没直白的讨论江知与,话头全落在了谢星珩身上。

“他这赘婿,好像很怕夫郎?”

“是怕,没见过这么怕夫郎的男人。”

“赘婿嘛……是这样的,没点本事,就得被人拿捏。”

……

从这一刻开始,江家的赘婿怕夫郎,以龙卷风速度,传遍全城。

江府。

谢星珩对他的名声一无所知,用很多东西来回洗过,还泡了澡,用上了江知与的香露,人都香喷喷的,他心里仍有疙瘩。

江知与笑够了,都开始担心他。

“你手都泡得发白,不能再洗了。”

谢星珩叹气。

“你能懂吗?这手,它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口水……”

江知与想了下,要是有别的男人用嘴嗑了瓜子,还被他抓手心里,他估计反应比小谢还激烈。

他问:“要不然,你让汪汪舔舔你?汪汪很爱舔手的。”

谢星珩愣住:“为什么不是你舔我?”

江知与的表情有一瞬的嫌弃,被谢星珩捕捉到了。

“你骗我,你明明说我洗干净了。”

江知与沉默,他很严肃的说:“我这样想,你的手沾了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口水,我舔它算什么?让汪汪舔,汪汪又不懂。汪汪给你舔完了,你再洗洗手,说不定我会愿意给你舔舔。”

谢星珩:“……说不定?”

江知与心说,那可不是。

人的口水,狗的口水,不都是口水吗。

汪汪是狗儿子,可他还没真的把汪汪当儿子,要做一番心理准备的。

谢星珩:“……”

算了,汪汪舔就汪汪舔。

汪汪很听话,一叫就来了。

确实很爱舔,手上什么都没有,放它面前,它就开舔。

谢星珩盯着看了会儿,不忍直视。

江知与移开目光,决定今晚给汪汪弄两根带肉的大骨头啃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远在农庄的大堂哥,收到了丰州城内最新的话题€€€€江家赘婿好怕夫郎的!

消息还是常知县带来的。

江致微:“……”

他最初听见的时候,一颗心提着,生怕他俩在李家不和,才闹出了笑话。

结果常知县乐呵呵,这种八卦,还轮得上他亲自讲。

听完了一包瓜子带来的笑话,江致微再是沉稳,也没忍住笑。

常知县还很可惜:“这般雅事,被他弄得像洪水猛兽。”

江致微也学做生意,肚子里有货。皮-肉生意也是生意,院里的事儿,也得吹捧,要经营。

瓜子雅致,怎么来的?

为什么不是花生桂圆呢?是不好吃吗?

他心里有数,有些话得随大流,尤其是他跟常知县不熟,这笑话还是他家闹出来的,跟着摇头就行了。

适当提名他大伯,小小提醒了常知县,别忘了江家。

“兴许是我大伯会武功,他怕挨揍。”

江承海疼孩子,前几年有伙人连着骗江知与的钱,被他带着镖局的人一顿揍。

常知县点点头,笑容收敛,说起正事。

农庄这头,县里有人来看。

正经安置后,是隔三差五,不定时来,属于抽查。

他早几天就要来,出来晃一晃,就被拦下。

除了李家跟黄家,还有小商户们几个一起,三五成群的找他。

不想去,轻易就能拒绝。

明摆着能收银子,他就顺势为之了。

今天过来,是送安置银两的。

“李家出了五千两,黄家有三千两,其他商户凑数,有个三千两,合计一万一千两。放你们账上用着,一千多号人,睁眼就要吃喝,农庄压力大,本官心里记着。”

农庄被管得好,没出意外,这笔钱单管口粮,给人发工钱,勉强可以用一个月。

到七月,朝廷的人再是磨叽,也该来了。

江致微喜劲儿藏不住。

心里则可惜,弟弟他们晚走一天,就能跟常知县碰上了。

科举的事儿,能得一分帮助算一分。

谢星珩也忒倒霉了,早知道回家也是闹笑话,还不如跟他一起看大丰收。

农庄的小麦,开始收割了。

家里的小谢,开始看书了。

第022章 我喜欢艰苦环境(捉虫)

读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纯文科全背诵,更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纯古文背诵, 则是地狱级难度。

根据谢星珩了解,这还不是背完了拿“送分题”,到时候乱拆乱答,纯把人脑当机器用。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想法未变,他八月时绝无可能考上举人。

可他得努力试试看,考试排名另说,至少以后回忆起来, 别讲什么“如果我当时xxxx就xxxx”。

他尽力了, 是能力问题。没尽力,是态度问题。

背诵要义,先看再通读,然后理解,再拆分背诵,一轮一轮反复的背,不可死嗑。

他也没时间死嗑。

和他的痛苦正相反,江知与脸上喜气洋洋, 看他读书就甜甜笑。

若说没有望夫成龙的想法, 那是假话。

他吃够了当商家哥儿的苦头,可惜自己不能去争取。连大堂哥都不能指望,只能看他未来夫婿有没有本事。

可完全把压力给到夫君,那也是没有的。

小谢考不考得上, 他都能接受。还是老话, 家里养得起。

他只是觉得, 小谢就此放弃很可惜。事关前程,不该因心里没底、怕丢人而止步。

一次失败, 不是耻辱。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寒窗苦读十余栽,不下场试试又怎会甘心?

心情好,做什么都有劲儿。

江知与趁着兴头浓厚,先给夫君和堂哥准备考篮跟盘缠。

堂哥有两个书童,夫君没有,他让王管家给牙行递话,有合适的送上门,让夫君挑挑。

考篮准备了四个,两只竹篮,两只木篮。

平底带盖子跟提手,里边笔墨纸砚都配上,墨条和毛笔“三”数起步,镇纸拿素净轻便的。另外装上碎银、铜板、五个银元宝。

考场也有打点,比方说进场的脱衣检查,有些地方不必弄得太难堪,把屁股都扒开给人看,打点了,能将就着混过去。

场内还有热水茶点。

正值夏季,他听堂哥说,里边有的茶水是带冰的,可贵,给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再就是蜡烛,标配一人一根蜡烛,多用两根也没谁说,亮堂一些总没错。

还有上茅房,考棚有恭桶,这个季节,谁愿意拉撒都在棚子里闷着?

常举手示意,遭人厌烦,也打点打点。

据说有的考棚年久失修,头顶还漏雨,很难换。

银子到位了,说漏雨会把试卷打湿,就能操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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