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 第24章

明明已经在荧幕上见过无数次这张面孔,可她这个人真正出现时,还是让周围的人们惊艳到倒吸一口凉气。

俞觉略微挑起眉,这个妹妹给他的第一观感,并不讨厌。

他一直觉得这样明艳张扬的少女是惹眼又讨喜的。

俞酥走近了,俞觉温柔浅笑,想要和这初见的妹妹打个招呼。

但俞酥看清他后,隐隐笑着的脸瞬间冷却了所有温度,她皱起眉,眼神中不加掩饰地投递出厌恨,似是不想看到俞觉这张脸,撇过头冷着脸一声不吭地从俞觉身边走了过去。

俞觉:……

他没想过会是这副场景,对俞酥突然的变脸也毫无准备,愣生生僵在了原地。

俞觉回想起来,在原书中,俞酥和原主虽然一个是恶毒女二,一个是作死炮灰,都可以算是重要人物。

可如果不是相同的姓氏提醒他这两人是兄妹,俞觉完全看不出来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实际上,两人与男女主的故事也没有重叠,像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线,虽然殊途同归,却并无交集。

俞酥和原主的关系这么差的吗?俞觉没有向俞天图和俞庭了解过,对这个事实一时难以消化。

他心不在焉地听完了主持人为俞酥奉上的致辞,人群又开始流动起来,因为神思不属,俞觉想去角落的沙发上安静一会儿。

他手里还拿着那只一滴未动的酒杯,面无表情地往旁边走去。

人群流动后,偌大的主厅内虽然容纳了很多人,却并不显得拥挤。

也因为这样,俞觉放松了对周围环境的注意。就在他有些疲惫地闭眼的瞬间,一个身影却蓦然撞进了他的怀里。

那是个女服侍,双手端着托盘,托盘里有三四个酒杯,都是有酒的,因为这一撞,酒杯纷纷倒下,里面猩红的液体在激烈的碰撞下洋洋洒洒泼了俞觉和女人满身。

俞觉手中的酒也泼掉了一半。

俞觉心中警铃大作,红酒湿身的场景被他提防了无数遍,实在太过熟悉,他的心脏瞬间被生生提了起来。

酒杯撞向地面,发出破碎的声音,将周围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女服侍慌乱地跪下去,去捡那几只已经支离破碎的酒杯,酒杯锋利的裂口瞬间在她手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杯子碎得太厉害了,女服侍动作又乱,整个人抖得不行,捡了许久也没捡起几片,反而手上的血迹逐渐狰狞。

俞觉吐出一口气:“别弄了,起来吧。”

女服侍瑟瑟发抖地站起来,低着头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打扫。”

她扫到俞觉被酒水染上一大块紫红色痕迹的灰色西装,被吓得脸色一白,抬起头惶然道歉:“我……”

她有些愣住了,失声道:“学长?”

俞觉不意外这个女服侍会是温初,就像当初进贺易深的公司实习时,恰巧坐在他旁边的就是温初一样,他已经有了预感。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他的助推,甚至前一天都还表示自己要在周六去医院照顾母亲的人,还能出现在这里。

他甚至还在昨晚向秦叔要了今天服侍人员的名单,确定没有温初的名字。

不仅出现在这里,还不偏不倚地和他相撞,弄了两人一身红酒。

这副场景,与原书中几乎是如出一辙,只是原本的剧情,是原主一手设计的,而现在,是巧合。

真是太巧了,巧到俞觉有些想要发笑。

下一步是什么?他知道贺易深今天也在场,是不是接下来就要上演那出英雄救美的桥段了?

可他站在这里,谁也不可能逼迫他去说出胁迫温初一起去换衣服的话,贺易深总不可能看着他两人站在一起,就跳跃式地脑补出他有见色起意、威胁温初的意图。

俞觉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泄气。

以贺易深的傻逼程度,他觉得,也不是不无可能。

温初颤声道:“学长,我给你擦一下。”

她慌乱地拿出纸巾去擦俞觉的衣角,俞觉却退开一步,躲掉了温初的动作。

温初一怔,以为他在生气:“我……我带你去换衣服。”

俞觉直接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扫过温初身上的酒渍,神色微恙,但上次的多管闲事已经给了他教训,俞觉这次选择冷漠,并不打算去管她,就要一个人走开。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好几圈,有人开口:“俞少爷,人家不是说是你的学妹吗?你就这么晾着这么可怜的学妹让人家在这里难堪啊。”

“就是,自己学妹的手都划破了也不关心一下的吗?”

“好歹也带着学妹一起去换件衣服呗。”

原主在外惹的事太多了,他丝毫不顾及俞家和这些家族的交情,想踩谁就踩谁,想骂谁就骂谁,虽然都被俞天图打点过去,可对原主的恶感却不会抵消。

如今,后果显现在了俞觉身上。

“小学妹虽然是服务员,不足你俞家少爷的身份地位高,但俞少也不能这么看不起她呀。”

在这种场合上,他们本不敢置喙什么,可俞觉暴露出了丁点问题,这些交恶的人就争前抢后地跑到道德制高点,平日里对这些普通人从不正眼相看,现在却感同身受地替她说话。

因为,面对的是俞觉,哪怕能过句嘴瘾,也是赚的。

“俞少爷,我可看到了,小学妹撞你可不是她的全责,你逆着人流走,还低着头,这么不小心,本就容易撞到人啊。”

俞觉眉心微拧,这人一提醒,让他想起了无形中忽略的事实。

这人说得确实不错,他和温初撞翻车这件事,有他的一半原因。

他偏头看去,温初早已经蹲下身,用带血的手再次捡起碎玻璃来。

周围并没有其他服侍人员,也只有他一个人最为熟悉俞家的地形路线,他虽有浓重的顾虑,还是开口:“不用捡了,你跟我过来。”

温初怔愣地抬起头,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她在俞觉的示意下,站起身走过去。

一旁的人笑着提醒她:“小学妹,你可要小心一点,我们俞少爷最喜欢你这种清纯可怜的女生了,别在换衣服的时候,不注意被他占了便宜啊。”

俞觉额头青筋一跳,瞪了那人一眼,他眼神并不锋利,却很冷,那人顿时吓得往后一退,不敢吱声了。

俞觉早就注意到,刚才撺掇他去带温初换衣服的,也是这人。

倒是好坏话都被这人说尽了。

身后却又有声音嘲讽:“俞少爷怎么现在这么矜持了,还不准别人点出来不成,你遇到这样的小姑娘,不是一向不折手段也要扑上去吗?有什么不能让人说的啊。”

“是啊,说不定就是故意和小学妹撞上,想要带人下去耍流氓呢?”

一声哄笑带起了一阵波澜起伏的笑声,俞觉却对此置若罔闻,他皱着眉头看向大跨步走过来的男人,捏紧了手中的高脚杯。

果然,还是逃不脱贺易深的出现。

只不过犹疑了片刻,就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现在围观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和温初身上,贺易深过来后,见到他们两个一身酒渍,免不了质问他一顿。

就算他能解释清楚,过分的纠缠也只会让贺易深越来越盯紧自己,况且贺易深面对温初,更是一副一有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的状态。

哪怕他没有任何龌龊的心思,可经过上次,再加上这次,必然会引起贺易深更深的猜忌。

俞觉略感焦虑,他意识到,他必须在这贺易深走过来之前的短暂间隙中,用一个动作将所有人的目光从他和温初身上移开。

再不济,至少要尽力降低现在他与温初的关联度。

但是,究竟该怎么做呢。

俞觉绷紧了神经,他拿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余光不经意地往侧边一扫,视线所及之处,一个人的出现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俞觉微怔,偏过头,对上了那人看向他的目光。

何秩……俞觉在心中重复这个名字,心底的躁郁在他温柔有力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拨开、散去。

他不知道何秩是何时出现的,可他站在那里,让俞觉不禁有了错觉,

这人是为了他而来的。

贺易深已经剥开了围了两三层的人群,俞觉在何秩专注的目光下,将剩了一半红酒的酒杯举起。

两人只有一米的距离。

俞觉定定看着他,然后手指一弯,酒杯顺势往前倾去,红色的液体从杯口倾倒而出,因为那被刻意加诸的力度,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酒杯落在地上,撞击形成的碎片与原本的那些碎玻璃融为一体。

而那半杯红酒,尽数倾倒在了何秩深色的西装之上,晕染开一片更深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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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浴室

仅仅只是一只酒杯破碎,严重程度是完全不能与刚刚那一整个托盘中酒杯的碎裂相提并论的。

可这清脆的破碎声落下,却掀起了一阵无形的浪涛,将所有嘈杂的声音尽数淹没在巨浪之下。

气氛突兀地凝固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众人惊骇地看向两人,而其中,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秩身上。

他极少在这种场合中露面,可他的事迹却早已灼印在场每一个的脑海中。

明明展露锋芒不过半年,却已然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他的知名,母亲苗菀苗家只起了十分之一的作用,余下全部来自于他执掌景耀大权过程中狠厉无常的手腕,以及步步为营、运筹帷幄的谋略。

而俞觉,却是与他完全相反的一个角色,他还能在这里兴风作浪,全部只是因为,他是俞天图的儿子。

目睹这一幕的所有人,谁也不明白,花瓶草包般的俞觉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酒泼到以狠厉无情出名的何秩身上。

若只是依仗着俞家,就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去惹怒何秩,那他也未免太过无知和天真。

要知道,何秩想要对付谁,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兵不血刃地毁掉一个人。

众人不敢说话,可眼神已由震惊逐渐转为看好戏似的幸灾乐祸。

贺易深终于拨开了人群,视线焦灼地落在一身狼狈的温初身上。

她双眸微红的看过来,细白的手指上沾着已经凝固的血迹,黑白相间的制服上,腰间的位置上氤氲了一大片红酒酒渍,发丝凌乱,目光无措。

贺易深心疼得不行,懊恼于自己不该因为一个电话,就放任温初一个人在会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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