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没有大门,更没有围墙,她们顺着街道走着走着,忽然就看到旁边的指示牌, 后知后觉才发现走了进来。
连圣茨大学的logo都没看见。
叶笙解释:“它本来不是学府。”
圣茨大学的前身是座教堂,得益于文艺复兴后发展成为现在举世闻名的学府。
林南语踏着脚下的砖, “我们走在历史上诶。”
程十鸢无情打断着她们小两口的对话。
“你们两个够了哈, 今天ICC总部难得开放一次, 咱们高低要去见见市面, 大学又跑不了,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她之所以赶着林南语出国,是为了今天的ICC开放日。
“听说他们这次请来了不少历届选手做访谈, 林南语你去听听, 万一捡漏了呢?”
林南语听到这话,脸上苦笑着。
“捡漏什么, 别人调好的酒吗?考题没有重复过……”
ICC是现场调酒,不到场上,谁也不知道题目是什么,主办方准备了什么酒。
程十鸢仍旧抱有希望:“万一呢,咱们听一听,找找规律。”
走进会场,里面早已人满为患。
程十鸢眼皮跳了跳。
“这么多选手?”
林南语粗略打量着周围。
“应该不是。”
“那怎么这么多人?”
林南语淡淡道:“蹭酒的。”
她看见好几个人一个劲地喝酒,像是流水席一样,从头喝到尾。
“白嫖喝酒,多快乐。”
如果可以,她也想……
林南语眼神一瞟,叶笙就看出了她的意图。
她掐了掐林南语的腰。
“不许喝酒。”
“没喝。”林南语嘴上说着,视线雨露均沾地落在每一处,眼底满是依依不舍。
各大酒庄的经典款和限定款轮番上阵,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看得见,闻得到,却喝不着……
“还看?”叶笙的声音传来。
林南语悻悻收回了目光。
“不看不看,我们去内场。”
再不走,她能在这生根发芽。
进了内场,人少了很多,里面的人一看,比外面的酒鬼好很多。
叶笙靠在林南语怀中吸了吸鼻子,眉头一皱。
“你身上酒味怎么这么重?”
林南语这时才觉得身后一凉,她脱下外套,外套后面湿了一片。
“可能刚刚有人不小心撒了酒。”
外面的人拿着个小杯子,一家喝完下一家,走的过程中难免会撒些酒液出来。
她护着叶笙,自然就沾到了点。
叶笙往后一看,不只是外套,打底的衣服也湿了。
夏天还好,可现在是春天,场馆内还开着空调,不换衣服的话,背后入寒,容易着凉。
程十鸢刚挤进来,就看见叶笙拉着林南语走。
“诶,你们两个去干嘛?”
这就要走?
“带她换衣服。”
“换衣服……”
程十鸢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满脸疑惑。
哪来的衣服换?
洗手间。
叶笙带林南语走进了最里面的隔间。
“把衣服脱了,换我的。”
“不用了吧……”林南语摸了摸,“就一点,很快就干了。”
叶笙不容林南语拒绝,先脱了衣服。
“二选一,要外套还是要卫衣?”
“……咳。”
叶笙身上的痕迹还没消。
林南语僵硬地偏过了头,“真不用……”
她皮糙肉厚的,区区这点小湿,还奈她不……
“哈秋€€€€”
“二选一。”叶笙声音冷了下来。
林南语瞬间哑炮。
她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外……外套吧。”
外套是春秋款,不算厚,能挡点风,
叶笙塞给林南语外套,自己重新穿上了卫衣。
她搞定后,林南语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恩?要我帮你?”
“不是!”林南语脸瞬间红了,“你……你转过去。”
她实在是做不到坦荡。
“又不是没见过。”
林南语身上的痣,她都知道在哪。
林南语脸红得能滴血。
“求,求你了。”
“……姐姐。”闲朱腐
叶笙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嘴角藏着抹淡笑。
换好衣服回到会场后,内场的讲座正要开始。
程十鸢朝两人招了招手,“这!”
坐下后,程十鸢一脸坏笑地看着林南语。
“怎么换衣服了?”
林南语强装淡定。
“衣服被酒撒到了。”
“哦€€€€”程十鸢拉产着尾音,“你换上叶笙的衣服,怪香的。”
猛虎嗅蔷薇。
“……你好变|态。”
林南语往旁边移了移。
叶笙淡淡看了眼,两人立马闭上嘴。
讲座请来了三个历届冠军讲述成功心路,后面又有评委在说着自己的观点。
程十鸢通篇停下来,昏昏欲睡,在某个刺耳的啸叫声后回过神来。
“外国版的成功学理论?”
“不然呢。”
林南语早就哈欠连连。
她虽然没听懂,但正是因为听不懂她才觉得乏味。
经验分享?
怎么可能!
要是她的话,不趁机给自己打打广告就算好的,还谈什么经验分享。
技巧这东西,唯有自己掌控着才是技巧,说出来,万一教好徒弟饿死了师父,那才是闹笑话。
程十鸢向林南语使了个眼色。
林南语秒懂,侧头在叶笙耳边说:“要不我们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