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泛红,泪水淌过脸颊上的小痣,嘴唇被亲红,满脸都是泪水。
俞归杳最见不得人哭,但只能道:“我是真的真的不认识你!”
可眼看对方越吻越厉害,不断吮吸着她的唇瓣,她红着脸,也有些恼了,不禁喊道:“喂,你这是性骚.扰!别以为你是影后我就不敢打你了。”
“要不是我不能动,早把你按身下.......”
“嗯,我愿意,就算你每天晚上折腾我,我都愿意......”付温忱截断她的话,苍白的脸颊上浮现绯红,又紧闭上眼,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轻轻吻着她。
俞归杳:“......”
她是想说揍她的......
可对方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开始不断地朝她说着对不起,开始疯狂地吻着她。
两人的唇不断吮吸在一起,吮吸着不舍地离开,又迅速碰撞在一起。
俞归杳被她吻得面红耳赤,又盯着她不断落泪的眼睛,似乎能感受到她心底的悲伤,好半晌只能问出一句:“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想到听到她的话,付温忱竟停住了,随即松开了她的唇,微微抬起头来。
直到这时,付温忱仿佛才真正意识到一个事实。
那就是姐姐她真的失忆了,而不是为了惩罚她装的......
也是,如果对方还记得那些事,一定会推开她,会厌恶她,远离她......
还有,她竟然真的能听到她的心里话,那些话不似作假。
七年前,得知对方消失在火海中后,她被悔恨和仇恨淹没,为了替她报仇即将犯下大错,可眼前忽然弹出一个虚拟对话框【请许愿】
她不知怎的就相信了:“我希望她还活着,我想明白她的心意,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愿望已满足,读心术已下发,你会找到她的。】
想到这,付温忱眼里的泪越发汹涌,猛地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了对方,将脸埋入她脖颈处,不肯放开。
温热的眼泪一颗颗坠落到女人脖颈处,她眼里的郁色也越发浓郁,目光变得执着而阴沉。
不记得也好。
她想,对方从小就拥有两具身体,白天是她的青梅,晚上却是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
十八岁那年发生了太多,是她辜负了她,伤害了她,导致那场大火后对方被人顶替了身份,再无音讯,姐姐的身体也从此陷入昏迷状态。
对方一定是被伤得太深,所以忘记了一切。
这样也好......
她就不会恨她了.......
付温忱紧紧抱住女人,那颗心早已在日以继夜的思念中变得偏执而扭曲,导致拥抱对方的力道越来越大,似乎要将对方融进骨血里。
她不断地想着,她会让对方再次爱上她的,就算不择手段也要找到对方,将对方永远留在她身边......
就算将对方锁起来,也可以......
可俞归杳却被她勒得生疼,又感觉到脖子上似乎麻麻痒痒的,被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那吻逐渐上移,带着湿润的泪意,直吻到她的耳垂。
滚烫的呼吸吹拂在肌肤上,如同火烧火燎一般留下灼热的痕迹,她慌了神,连忙道:“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要不然,抽我一巴掌?!”
抽她一巴掌她就能醒!
怎么能做这种梦呢?难不成她是隐藏的付温忱狂粉?所以才会梦到这种事情?
俞归杳已经浑身僵硬,女人的发丝垂落到她颈处,掀起微微痒意,对方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喉处,缓缓往下磨蹭着,撩得她浑身发热。
这些年她为了还债做了无数的重体力活,从未想过这种儿女情长。
没想到仅仅只是做了这么一个梦,就快要把持不住。
脑子里混乱至极,身体很热,很想触碰对方冰凉的肌肤......
等等!
一片混乱之中,俞归杳这才忽然从对方眼睛里发现了一丝异常。
彼时的付温忱脸颊绯红,那双桃花眼深情地看着她,又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浑身像没骨头似地瘫软在她怀里,扑鼻的软香。
她听到对方低声道:“姐姐,如果你都忘记了,以后我一一教你,我会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
“还有,你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你不能动那就我来……”
俞归杳:“……”
说这话时对方眼里全是泪,撒娇似地轻轻蹭着她的脸,满眼媚意,她却发现对方眼里的倒影根本不像是自己的。
还有.......
她用拇指摸了摸自己的掌心和指腹,这才发现这手太嫩了!
她常年干粗活,手上很多老茧,手很粗糙,哪里像现在这么柔嫩?!
先前是太惊讶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而如今,她后背无意识冒出冷汗,连忙低声唤身上的女人道:“你能帮我拿个镜子过来吗?”
听到这话,付温忱的目光微颤,却还是轻声应了:“好。”
而将镜子拿来后,当看清镜子里的人时,俞归杳便彻底僵住了。
镜子里的人哪里是她?!
吹弹可破的肌肤苍白至极,一看就是久病缠身的人。
对方长得极美,是那种不带一丝攻击性的美,温柔的眉眼,海藻般微微卷曲的长发,苍白的软唇,如同遗留人世间的天使。
特别是那双眼睛,浅褐色的瞳仁,却犹如大海般散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是绝望中散落的一丝希望。
付温忱见她呆了,眸色微微变深,忍不住地试探道:“姐姐你之前说要借钱?”
“那把银行卡号和姓名告诉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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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来自:龙凤互联)
第03章
听到这话,俞归杳一个没缓过气来,开始疯狂咳嗽着。
这具身体肯定不是她的!脆弱得要命,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仅仅只是咳嗽,竟然还咳出了血!
这不是她的身体,那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难不成这根本就不是梦,是她真的来到了别人的身体里,这人还是付温忱的姐姐?
混乱之间,俞归杳根本不敢告诉对方银行卡号和姓名,甚至有些怕自己之前的言语露了馅。
她震惊,不敢相信,又有些无措,导致嘴里不停咳出血来。
恍惚间,耳边仿佛听到了渔船鸣笛的声音,俞归杳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她看到付温忱一脸紧张地按响了呼叫铃,随即又用手不断擦拭着她嘴边的血,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哭得通红,泪水不断落下,疯狂地喊着什么。
“姐姐,别走,求你了......”
“这不是梦,我爱你......”
对方紧紧地抱住她,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任由血液染红了两人的嘴角,慌张又绝望,仿佛想执意地留住她......
耳边的鸣笛声越发清晰,俞归杳控制不住地闭上眼,又猛地惊醒。
“!!!”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几只海鸟落在船舷上,她正躺在甲板上,渔船鸣笛代表着即将靠岸。
还好,那都是梦!
一阵海风吹来,俞归杳舒服地松了口气,抹掉了额头的冷汗。
所以说那怎么可能是真的,她是疯了才会做这种梦。
她一边叹息一边又无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那手指纤长,手上的老茧不知做了多少活才磨出来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冰凉的珠子,每一颗珠子都晶莹剔透,像眼泪一般。
看到这些,脑子里下意识就想起那个旖旎的梦,想起颗颗饱满的珠子上沾染了透明的液体,被吞入,又被吐出。
女人受不了,一声声地低唤着:“姐姐......”
想必她一定是很喜欢那种娇娇软软叫她姐姐的女孩,不然不会做这么个梦中梦,连影后都在她梦里变了人设。
真是荒唐。
俞归杳一边唾弃自己是疯了一边又起身去船舱里做事。
百来斤的箱子被她轻而易举抬起,正巧闺蜜林校打来电话,她连忙接起。
电话那头的女声很是急切,问她:“杳杳,你靠岸了没?”
“我们村最近不是出现荧光海火了吗?就连大热的剧组都过来拍戏了。”
“你要不要来?跑龙套一天三百块!还是我们温忱的剧组呢,是边拍边播的,才播第一集 就大爆了!”
温忱?付温忱?!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个名字,俞归杳的耳朵便红了,缓和了一下才笑道:“当然要去了,一天三百呢。”
“那行,你一下船就过来,这边已经开拍了。”
“嗯。”
挂了电话,俞归杳连忙将头发束高了,开始工作。
毕竟她这种普通人穷其一生都只能卖力工作,不可能会和那些上流圈子的人扯上关系。
梦也只是梦而已。
......
随着一阵剧烈的轰鸣声,渔船靠岸了。
彼时正值傍晚,火红的晚霞笼罩着整个小渔村,海浪抚摸着金黄的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