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下,没看明白,刚想发怒,席慕蝉也跟着下了车,借着月光不可思议地看着傅周顾:“你……你是……傅周顾?!”
傅周顾嘴角一扯,回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真是好久不见啊,愤怒的小鸟。”
说着话,傅周顾从车盖上跳了下来。
“你、你不是失踪了吗?当初警察怎么找都找不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一点没变?”
席慕蝉满脸的震惊,手都控制不住的伸过来,想捏捏傅周顾的脸,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傅周顾见到窗帘上的人影突然乱晃了下,像是摔倒了,哪还顾着搭理席慕蝉,拔腿就往别墅里跑。
第143章 穿回去的第143天
傅周顾一路轰咚咚跑到楼上, 循着灯光猛地打开房门,熟悉的雪桃花的味道直冲脑仁,满屋子都是信息素的香味!
傅周顾脑子嗡的一声, 后颈一下子就胀了, 差点没控制住释放信息素!
她强忍着紧绷的小腹, 快步走到了窗边。
窗与床的缝隙蜷缩着周迟瘦弱的身影, 之前看着穿着西装挺干练的,没想到换上睡裙之后成了这么小小的一团,露出的小腿又细又白, 比当年少女时代还细了一圈。
这18年的饭都白吃了还是怎么的?!
傅周顾这会儿早顾不得什么不能打扰周迟的生活了, 周迟都被人扣绿帽子了,还当了个便宜妈, 她还有什么不敢来见周迟的?她理直气壮!她不仅要打扰周迟的生活, 她还要让周迟离婚!
傅周顾俯身抱起周迟, 抱起来才发现周迟胳膊上还扎着个针管,里面是还没来得及注射的最强效的抑制剂。
傅周顾把周迟放到床上,拔了那针管丢到一边, 回头再看, 周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那眼湿润迷离, 眼尾擦着一点桃红, 微张的红唇吞吐着滚烫的气息。
傅周顾瞳孔震荡了下,好不容易才绷住的理智, 差点溃不成军。
周迟这上上下下,哪像是个30多岁的女人?!
她们母女的基因真不是一般的好, 杨华莹看着像40出头,周迟看着也就二十好几, 难怪Mary说追周迟的人多。
傅周顾吞了吞口水,用着自己都不可思议的钢铁意志,坚强地抵御着那诱人的信息素。她的头好晕,快忍不住了,不不,能忍住,一定可以忍住!18年没见,刚见面就趁人之危,周迟醒了非杀了她不可!
一想到周迟憎恶的眼神,再强的冲动都被她扼杀住了。
再说,周迟那个便宜老婆还在家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追上来,可她实在没有当众表演的爱好。
傅周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周迟,是我,傅周顾,我不是占你便宜,我就是帮你做个临时标记,让你好受一点,你醒了可千万别生气。”
傅周顾俯身搂着周迟的肩膀,拨开周迟的黑发,露出粉嫩的后颈。傅周顾的牙龈憋胀着,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进去,迫不及待的想要标记周迟。
她强忍着慢慢靠了过去,刚想张开牙齿,突然觉得颈窝一阵刺痛,周迟先发制人竟然咬住了她?!
傅周顾痛得嘶了一声,就这一个迟钝的工夫,周迟的唇顺着脖颈吻到了她的唇上。
周迟只吻了一下,就没力气地向后仰了头,呼吸越发的灼热,看着她的眼神涣散又充满了引诱,仿佛在无声地邀请她采撷。
傅周顾整个人都石化了,理智和欲望疯狂的激战,打得天崩地裂,不分上下,折磨的是她这个主人。搂着周迟的胳膊已经在微微打颤,她浑身一下子就热了起来,连呼吸穿过鼻腔都觉得烫得发疼。
周迟的眼神渐渐变得悲伤,又变得凶狠,最后变成了不解与委屈。周迟含混不清地喃喃道:“傅周顾……你不喜欢我吗?”
啊?
别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啊!
周迟的眼眶越来越湿润,竟然像是要哭了般,又嗫嚅出了一句:“难受……傅周顾……我难受……帮帮我……”
帮……
噗通!
傅周顾的心差点没从嗓子眼直接跳出来。
傅周顾已经不敢再看周迟,那柔弱无骨的样子,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傅周顾闭上眼,呼吸一次急促过一次,周迟现在明显是发热期,神志不清,说的话都是不算数的,要是当真了那就是傻子,等周迟清醒了,绝对会气的当场跟她断绝关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傅周顾觉得自己真的快憋出半身不遂了,不敢再磨蹭,赶紧咬上了周迟的腺体,注入了少量的信息素,临时标记。
周迟立刻舒服地哼出一声,可已经熬了这么多年,这点信息素哪里够?
久旱逢甘霖,不痛痛快快地浇上一场,根本不可能浇得透。
不,一场不够,得两场三场五场,甚至更多场。
傅周顾谨慎注入的那点信息素,不仅没有让周迟状况好转,反而更糟糕了。周迟难受得浑身泛起桃色,原本逸出口的哼声,渐渐变了调,似泣似诉,每一声都搔在了傅周顾的心尖上,痒得她抓心挠肝,理智一次次在崩碎的边缘。
这该死的原始信息素控制!
傅周顾突然想起了周早,周早那么弱的alpha都能忍了佟乐佳一年,难道她还不如周早吗?
不过周早讨厌佟乐佳,看见佟乐佳就恶心,她却喜欢周迟,不需要信息素就已经心猿意马,更何况现在这么浓郁的信息素!不是她不如周早,实在是面对的诱惑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傅周顾已经快要不能思考了,明明理智在拼命说服自己坚持下去,可说着说着反而和欲望站在了同一阵线,再这么下去,她绝对要完蛋了。
傅周顾一咬牙,抱起周迟直冲浴室。
打开浴室的花洒,温凉的水迎头浇下,傅周顾一只脚踩在墙上,把周迟抱到撑起的那条腿上,把周迟搂在怀里,拨开湿漉漉的长发,露出那带着细微牙痕的后颈。
傅周顾再次咬了上去,依然用那缓慢的速度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周迟猫一样哼唧着,带着哭音,原本是侧坐在的腿上的,不知怎么就像骑自行车那样叉坐在了的腿上。
周迟勾着的脖子,神志不清地亲吻她的脸颊,耳根,脖子,边吻边蹭,还抓起的一只手往自己身上带。
傅周顾的理智简直就像在磨刀石上霍霍地磨,几次都濒临崩溃,又被凉水冲醒。
浴室里哗啦啦都是水声,遮掩了旖旎暧昧的声响,卧室里缱绻的灯光亮着,卧室外席慕蝉鬼鬼祟祟趴在门板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不住犯嘀咕。
€€€€她们到底成没成啊?我到底该不该进去?是现在进去?还是等会儿进去?还是明天进去?
€€€€这么多年了,周迟一直没忘了傅周顾,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那个人绝对是傅周顾没错,让傅周顾帮周迟度过发热期,应该没问题吧?
€€€€啊,不管了,抑制剂都已经没有效果了,总不能再放任发展下去吧?就这么着吧,我先陪女儿睡觉去吧。
凉水加上临时标记的安抚,半个小时后,周迟终于昏睡了过去,傅周顾这才笨手笨脚地帮周迟换下湿睡衣,先用浴巾包上,把周迟抱到床上,把自己的湿衣服也脱了,也包上浴巾,又找了吹风机把周迟的头发吹干。
把周迟伺候好了,傅周顾这才溜达着打开衣柜,想先随便寻身衣服穿上,也给周迟换上内衣和睡衣。
然而扒拉了半天,周迟的衣柜里基本上都是职业装,不适合穿倒是其次,衣服都比她小一码,翻了半天,连个t恤都没翻出来。
照理说这是周迟和席慕蝉的房间,怎么衣柜只有周迟一个人的衣服?难道席慕蝉有专门的衣帽间,不屑于和周迟抢这么个小衣柜?
傅周顾突然视线一顿,看到了一个包装袋有点眼熟,伸手把那包装袋拽出来,打开封口,取出里面红艳艳的裙子,只看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这、这不是当年送给周迟的那条睡裙吗?还说等将来结婚了穿给她看的,这都18年了,周迟居然还留着?!
不不不,怎么可能的,周迟12年前都已经不搭理她了,怎么可能一条睡裙留这么久?应该只是牌子一样,样式也比较相似,只是这样而已……才怪!这明明就是她买的那条!
傅周顾心里突然涌上了无数的狂喜,周迟心里还有她,绝对有她,不然早在12年前就该把她送的东西扔掉了。
狂喜过后又是恐慌。
可以周迟的人品,周迟心里既然有她,又为什么会和席慕蝉在一起?
或许是她想的太好了,周迟说不定早就把这睡裙给忘了,要不然也不会压在最下面,而且睡衣的吊牌还在,说明周迟根本就没穿过。
忘了睡裙就是忘了她,周迟果然早就不喜欢她了,刚才之所以迷迷糊糊喊她的名字,只是因为神志不清。
傅周顾将那睡裙叠好,重新放进包装袋里,闭眼吸了口气,自己安慰自己。
别气馁,傅周顾,是你对不起周迟在先,有什么好抱怨的?眼下最重要的不是你和周迟怎么样,而是周迟怎么样。
被强行戴了绿帽子的周迟,能承受得住吗?
傅周顾拿了内衣和睡裙先帮周迟穿上,自己翻了一条也穿上,虽然不经同意随便穿别人的贴身衣物不太好,可总比她围着一个随时都可能松掉的浴巾好多了。
傅周顾又去洗手间,把自己的湿衣服连同周迟的一起洗了晾了出去,这才翻出一套被褥,打了个地铺陪在周迟身边。
一晚上傅周顾都在不停的释放信息素,借此来安抚临时标记的周迟,周迟睡得很沉,像是疲惫了太久终于睡上了一个安稳觉,一晚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傅周顾却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准确的说是一夜都没有睡着,早上席慕蝉起床她听到了,席慕蝉带着女儿去上学,她也听到了。
席慕蝉还没回来,周迟就醒了,醒了之后没有马上起来,而是捏了捏山根,清醒了片刻才坐了起来。
周迟一下床,傅周顾就赶紧坐了起来,周迟按着太阳穴走着,眼睛半眯半睁,突然踢到了一团软软的褥子,愣了一下,睁开眼,见到傅周顾半撑着身子坐在地铺上,正一脸尴尬地冲着她笑。
周迟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下,继续按着,脚下也绕开了地铺,继续朝着洗手间过去。
傅周顾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这是?意识还不清吗?没看见她吗?还是实在太讨厌她,不想再见到她,所以直接无视她了?
周迟进了洗手间关了门,走到洗手池边挤洗面奶洗脸,洗完又刷牙,收拾完出来,看到傅周顾还在地铺坐着,时隔十八年更显得风流的桃花眼眨了下,又退回到了洗手间,又把门给关了。
周迟握着门把手,平静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波澜,她缓缓松开了门把手,背靠着门,仰头看着洗手间的防雾灯,修长的脖颈天鹅颈般,黑发散落在肩头,她就像是日常随意的发个呆,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眼角余光瞟到了洗漱镜,周迟缓缓转头看去,刚才刷牙洗脸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儿再看那镜中的自己,身上穿的俨然已不是她昨晚穿的那条睡裙。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不是梦吗?
她以为那是梦,所以才……
叩叩叩。
身后传来了敲门声,傅周顾隔着门问道:“你还好吧?”
熟悉的声音像是隔着时空传进周迟的耳朵,周迟看似平静的表情露出了一丝裂痕,长睫抖颤了下,揪着睡衣的手越攥越紧。
傅周顾又敲了敲门道:“我开门了?我开了?”
傅周顾在外面拧了拧门把手,周迟的背还抵在门板上,傅周顾推了几下都没能推开门。
被临时标记过的腺体散发着淡淡的属于傅周顾的味道,这原本该是让周迟不清醒的味道,却偏偏让她的头脑泡进了薄荷池,凉到了神经末梢。
周迟攥着睡裙的手缓缓松开,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傅周顾第3次准备猛的往里用力推门时,周迟打开了门。
傅周顾推了个空,视线正对上周迟波澜不惊的桃花眼。
傅周顾赶紧松开了门把手,笑得讨好又谄媚:“内个……我怕你在里面出事,所以才……”
周迟神情平淡,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一个普通的路人一样:“在自己家的洗手间能出什么事?”
傅周顾神色黯淡了下,又道:“昨晚我是迫不得已才给你做了个临时标记,绝对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
周迟冷漠地打断她道:“我知道,谢谢。”
谢……谢谢?
就是这样坦荡的感谢,让傅周顾的心更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