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排名的观众，毫不意外小姐姐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一无所知的清澈练习生们，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福利榜的规则，大家都知道了吧？跟上次一样，前九参加线下握手会，我直接从第九开始公布。”staff憋了半天，才对照排名表，念出一个没有人敢相信的名字。
“第九，游羚誉。”
“……我？！”
第二阶段主榜只有14、距离出道圈无比遥远的游羚誉，不敢相信自己会出现在这个位置。
其余练习生也不敢相信，纷纷看向游羚誉。
“嗯。”staff小姐姐再次对照数据，肯定地告诉他，“你总共有五百多万个福袋，比第十多了150个。这些都是电脑排序，可以查原始数据。”
150个相比五百多万，简直微乎其微。
大家看向游羚誉的目光，从羡慕变成钦佩。
用这么微小的差距闯进前九，这波如果是决赛，游羚誉的粉圈可以封神了。
【誉家姐姐牛比！真就卡在最后一秒丝血反杀！】
【战术天才！】
【誉家姐姐不是什么战术天才。我们家人少，主榜那边打不过。游羚誉这小孩走位太非，前期差点淘汰。他定位是男团rap，爱豆圈和rap圈都挤不进去。我们只想为他争取一次机会，让誉誉可以被大家看到。】
【其实我们也知道，福利榜氪得再高，不会影响主榜的结果。但是大家依然把预算拉到满，就算鱼鱼第三轮被淘汰了，至少也证明过，我们是爱他的】
游羚誉呆在录制基地，相隔遥遥，此刻也看不到那些弹幕。
却似乎有感应般，红着眼睛低下头。
易景臣凑过来，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凑到游羚誉耳边小声说。
“别哭啦，他们应该想让你笑。”
游羚誉‘嗯’了一声，憋了好几次，眼泪还是没有憋回去。
易景臣又想了想，问，“那个只差你150的倒霉蛋才应该哭吧？”
“对啊！”
大家意识到这点，不禁有些好奇第十名是谁，向staff投去渴望的视线。
“真的要公布吗？会不会太残忍了。”staff有些难以启齿，小声说出一个名字，“钟子涵。”
“……”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
卡位圈票差咬得很近，9-13相差不足1万个福袋，截榜之前谁都有可能上位。
在这个区间内，有一个人显得非常突兀。
别人的福袋都是散粉乱买，只有他家靠‘榜一大哥’承担90%销量，生怕谁看不出来是公司下场。
结果，公司下场砸钱，还没把钟子涵氪进前九。
弹幕池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刷满了‘他家子涵’的梗。
游羚誉这才把眼泪憋回去，笑着向镜头说了声谢谢。
易景臣这才收回拍抚他肩膀的手，盯着游羚誉瞧了瞧，偷偷嘀咕：
[神奇，世界上竟然存在爱哭又敏感的rapper。]
[假如他跟穆乾中和一下……就会变成两个平平无奇的rapper。]
[再把荒沼十三加进去，哗啦€€€€]
[出现三个阴暗rapper！]
众人：……
您搁这儿和面呢？
荒沼十三是鲱鱼罐头吗？杀伤力那么大。
staff示意大家安静，不想把流程拖太长，很快宣布第八名柯奈生。
‘柯奈生’三个字砸在地上，立刻引起巨大的‘啊？？？’，让她没办法继续公布。
[柯奈生一顺第4，二顺第6，取平均数应该第5才对。]
[怎么变成8 啦？]
易景臣十分疑惑。
柯奈生自己倒是能够理解。
主榜和福利榜没有直接联系。福利榜投票机制复杂，需要付出更多金钱成本。
截止到目前，他虽然积累了一定人气。
却如同贺以冬说的，没有那么强的‘不可取代性’。
“安静，听我继续念！”staff压住他们的声音，大声宣布，“第七名，黎寄白！”
黎寄白的排名，跟主榜差距不大，却还是震惊了很多人。
本以为黎寄白纯靠‘右护法’的热度，只有顺手票没有死忠，结果福利榜狠狠打了大家的脸。
就凭黎寄白那张斯文败类的脸，哪怕纯纯走爱豆路线，也能吸引许多女友粉。
staff：“第六，舒琅。”
“啊？”
“舒琅才第六吗？好低啊。”
“不低了。”舒琅立刻纠正，“我跟他们说过，不需要为我花钱投福利榜。即使我不参加线下，也没有关系。”
舒琅出身于破产公司，太清楚金钱的重要性，抠抠搜搜不希望他们给自己氪金。
兴许应了‘物以类聚’四个字，舒琅家粉圈生态，跟富裕的弟弟家形成鲜明对比，全靠捡垃圾养爱豆。
琅家姐姐价值观跟正主一模一样，钱必须掰成两半花，力求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本次握手会，练习生排名直接关系粉丝的入场名额。
排名第九的弟弟，拥有120个入场名额，从集齐全图鉴的粉丝中抽取。
第八有130个名额，第七有140个名额，以此类推。
舒琅拿到第六名，有150个名额。
再前一位，名额多了10个，福袋却多了100多万个。
舒琅粉丝咬咬牙，决定保持第六的位置，追求性价比最大化。
秀圈各家得知舒琅的战术，纷纷感慨他们：
不愧是破产爱豆的粉丝，一个个理财达人勤俭持家。
相比之下，卷到第五的那家，绝对是‘冲动消费’的典范。
staff：“第五名，鹿啾，你的福袋超过一千万了。”
“这、这么多？”
鹿啾吓了一大跳，眼睛里写满不可思议。
隔着围栏，啾家站姐大声喊话。
“不多不多！给老婆花钱是应该的！”
“都是我们给漂亮老婆的聘礼！！！”
鹿啾羞得红了脸，捂住嘴小声说谢谢大家。
“啊~”易景臣看向鹿啾，半真半假的调侃，“你真的要出嫁了。”
“唔！”鹿啾把脸捂得更紧。
staff公布到第四，眼底的迷惑越来越深。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次排名可能是按照姓名首字母，打乱重新排列的。
“第四，杜星纬。”
“……”
“？？？”
全场静默，此时无声胜有声。
刚刚顺位发布拿到第一的杜星纬，转眼就掉到第四了。
杜星纬本人倒是不在意，高高兴兴庆祝自己可以参加线下。
星家姐姐一片悲戚，哀嚎自家拿到第一，飘得得意忘形，结果就被偷家了。
卡着时间偷家的，正是刚刚紧急组织打榜的穆乾后援会。
常常被diss‘一盘散沙’的乾家姐姐，后援会刚刚成立，就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指哪打哪，不服就干。
星家只是松懈几分钟，就被乾家从后面追着爆菊。
要不是田西图家擅长守榜，截止前紧急追加福袋，此刻也会沦落到相同的命运。
“第三名，穆乾，1800万。”
“第二名，田西图，2000万。”
他俩是整个出道圈，唯一名次没有变化的两位。
然而，瞅瞅前后，感觉他俩没有变化才是最大的荒谬。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个人选，大家都猜到应该是谁。
唯独易景臣自己有些怀疑，手指不自觉绞紧，忐忑地等待结果。
staff瞧见排在第一的练习生，似乎感受到莫名压力，吸了一口气才念。
“易景臣，4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