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景臣,你呢?”Mobb Z注意到笨蛋银渐层没说话,甩出一句。
“啊?”易景臣思绪被换回,下意识回答,“写毕业论文。”
“哈哈哈哈哈!”
全场哄笑,紧张地气氛被缓和许多。
想到某只笨蛋银渐层,在《Super idol》毕业以后,还要忙着A大毕业。
€€€€让你平常那么欠揍。
遭报应了吧?
顾思钧憋着笑,说了句,“祝你顺利毕业。”
“谢谢顾导师。”易景臣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我顺利毕业。]
[但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假如没有C位出道€€€€
易景臣想到这里,把呱呱叫出来,紧张地问,“如果我拿不到C位,真的没办法毕业吗?”
呱呱怯生生冒出来,回答,“宿主宿主,能不能顺利毕业,应该是你老师说得算,我只是说你的素材不能用……而已啦。”
“……”易景臣沉默。
窒息般沉默。
所以,他即使没有拿到C位,只要想办法通过论文和答辩,依然有可能顺利毕业。
过去三个月,他到底在努力什么?!
[一只小猫咪失去梦想.jpg]
呱呱呲溜躲回去,生怕易景臣跟自己算账。
笨蛋宿主也不想想,自己一个废物系统,怎么可能操纵A大老师呢?
之所以用‘毕业论文’拿捏他,主要因为它是一个吃瓜系统,必须从大瓜汲取能量。
说到大瓜,自然娱乐圈更多,遍地都是瓜。
所以,呱呱才想方设法要把易景臣忽悠到娱乐圈。
决赛阶段,易景臣忙于训练,几乎没跟外部艺人接触,周围又都是检验合格爆不出什么瓜的艺人。
呱呱的吃瓜能量严重不足,再没有瓜吃要饿死啦!!!
易景臣沉浸在被欺骗的懊恼中,恶狠狠辱骂呱呱三分钟,才总算泄了愤。
泄愤完毕,易景臣莫名变得神清气爽,原本笼罩他的压力烟消云散。
其实,仅以他个人立场,对C位没有太多执念。
此前由于毕业的压迫,易景臣只能把目标放在第1,并且为之努力。
似乎拿到1以外的名次,《Super idol》就白参加了。
过去三个月,他收获许多比名次更加珍贵的东西,发自内心想要跟身边小伙伴们,一起奔赴下一站。
之所以觉得紧张,完全是被名次裹挟。
现在少了那份桎梏,易景臣可以毫无负担接受所有结果。
他笑得眉眼弯弯,巴巴看向负责统计票数的staff。
[结果出来了吗?]
[好期待我们团啊~搞快点搞快点!]
在笨蛋银渐层的翘首以待中,staff紧赶慢赶,总算统计出最终结果。
节目组把前九名的姓名和票数,写在卡片上,装进密封的信封。
九个信封,分别交给负责公布的嘉宾,台本卡上还写着各自公布的顺序。
导师们明明不需要参与排名,拿到信封,却觉得非常紧张。
几位导师核对台本卡,最终由Mobb Z先开口。
“首先,由我来公布成团位的第七名。”
Mobb Z疑惑地嘀咕,“为什么从第七名先开始?核对流程的时候,不是先公布第八名吗?”
【节目组改流程实锤,太坏了!】
【为什么第七名开始……因为前七稳啊,后两席死亡六选二,太窒息了】
【也不一定,后面那么卷,说不定把前七卷下来,想想舒琅】
【别cue舒琅!!!琅粉不愿回忆过去三小时经历了什么,我就差在路边跪下,求求路过蚂蚁给我的琅投票】
【谁不是呢,我求小侄女投小JB,他反手向我妈举报我追星(猛汉落泪】
Mobb Z不情愿第一个宣布,可既然轮到自己,抱着早公布早解脱的想法,他拆开信封念道:
“获得《Super idol》总决赛第七名的练习生,总共拿到9145万……”
“嘶€€€€”
观众席响起抽气声。
“第七,九千万票?”
“我记得论坛有人统计过,包括去年在内,历届终C平均票数勉勉强强七千万,前年和大前年两千万就能终C。”
“今年决赛圈真的太卷了,下位圈九千万,放在去年以前能当四个终C。”
Mobb Z念完票数,听到耳返说要先简单介绍练习生,制造节目效果。
他虽然觉得麻烦,考虑到已经是决赛夜,沫宝宝只好服从节目组制定的流程。
“他是一个vocal……”
话还没说完,观众席已经沸腾。
“啊啊啊!鹿啾!”
“老婆第七,我们守住了!”
“决赛圈太可怕了,呜呜呜……”
“等等。”Mobb Z震惊地看向他们,“我还没宣布呢。”
“噗嗤€€€€”
对面练习生,努力憋笑。
[还需要猜吗?]
易景臣发动自己聪明的大脑。
[别说出道位,整个决赛圈的纯vocal只有一个啊。]
Mobb Z这次意识到,自己以为制造悬念,其实就差念鹿啾的身份证号。
“我就说我不擅长,为什么要让我第一个公布。”Mobb Z嘟囔着,大声念出获得第七位的选手。
“恭喜,鹿啾。”
正式宣布之前,即使全场都喊鹿啾名字,他依然不敢相信。
直到Mobb Z报出鹿啾名字,他捂着脸蹲了下去,埋在臂弯里抽泣两声,才红着眼睛走到正前方的发言区。
“啾啾,我们做到了!”
“不要哭,走花路要漂漂亮亮的!”
鹿啾努力憋住眼泪,开口依然带着浓浓的哭腔,“谢谢,谢谢你们……”
才说了声谢谢,眼泪又控制不住,顺着漂亮的脸,大颗大颗滑落,像小珍珠似的。
发言区位于练习生前方两步左右,易景臣注意到鹿啾哭得梨花带雨,低头翻了翻口袋。
[糟糕!]
[我纸巾呢!]
易景臣摸遍所有口袋,也没有找到提前准备的纸巾。
staff特意提醒过,决赛制服准备了内口袋,‘小哭包’们可以带两张纸抹眼泪。
易景臣不确定自己泪点在哪,还是塞了纸,以备不时之需。
他摸摸内口袋,特别空,恍惚想起:
考虑到决赛夜会出汗的缘故,节目组准备了两套制服。
易景臣塞纸巾的口袋,在刚才换下的那一套。
他茫然看向前方,露出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
这只笨蛋银渐层,看起来血统太纯了。
“喂,给你。”烟之尘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两张纸巾。
易景臣接过来,猫猫祟祟溜到鹿啾身边,把纸巾塞到他手里。
“谢谢。”鹿啾哽咽地道谢,擦擦眼泪懊恼地说,“我一直跟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结果……”
旁边围观的学长团,瞧见鹿啾完全失控的眼泪,震惊地喃喃,“可怜的小哭包,决赛夜还能哭成这样啊?”
“每年都有人哭,我们去年不哭反而不正常。”
“去年……情况特殊,实在哭不出来。”
“对,你们回看去年的决赛夜,队长像背后灵似的,凝视每一个人。”
池曜希:?
我有吗?
鹿啾深深呼吸两次,强迫自己冷静,说出准备好的成团感言。
“我要感谢当初勇敢做出决定的自己,《Super idol》三个月旅程让我收获很多,对未来有更大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