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有,他们立刻从旁边的保鲜箱,抓了两条大鱼扔进去。
没办法。
€€€€总不能让这群小废物真的饿si。
隔了几秒,制作组觉得时机差不多,示意他们可以把鱼网拉上来。
“现在就可以收网吗?”易景臣充满怀疑,“我之前采访出海的渔民,他们出海抓鱼,短则几天长则一两年,每次撒网都要很久。”
“人家是捞金枪鱼的,你们捞几条小鱼,要不了那么久。”刘绥示意,“快点拉上来,午饭时间要结束了。”
“好嘛!”易景臣蹲下去够那张渔网,嘱咐旁边的小伙伴,“大家拉紧,不要把网掉下去。经常有人在附近水域遗失渔网,然后那些网会缠住海豹,甚至绞断它们的脖子。”
[海豹智商很高,有些聪明的海豹,会找海豹救援队获取帮助。]
[它们知不知道,苦难的根源,其实也是人类。]
[人类真是充满矛盾的群体。]
易景臣冒出很有哲理性的想法,然而很快,所有的哲理都消失了。
他们把网子捞上来,渔网里面空空如也。
北极圈冰冷的空气,冷冷拍在他们脸上。
九个沙雕,冻成九尊冰雕。
刘绥:……
附近渔民:……
这几只废物,捞不到鱼也就算了,刚才倒进去的呢?
你们是海洋菩萨,喜欢放生对吧?!
按道理,本来应该让他们继续捕鱼,直到抓住为止。
可节目有流程,接下来有其它安排。
刘绥只好黑着脸,示意他们先把渔网浸入水里,然后往上面扔了几条鱼,示意摄影师补拍,后期剪辑。
本次团综采取半直播的形式,只直播任务过程。
刚好,他们收网属于结算画面,被直播镜头忠诚的记录,蹲直播的团粉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皇帝的新鱼】
【刚才后面鬼鬼祟祟扔鱼,我已经很想吐槽了,没想到还有更好笑的】
【求生游戏(×),刘哥和九个不成器的熊孩子(√)】
【我倒回去看了看,他们渔网只固定一半,根本没有收口啊!】
【海、底、大、善、人!】
“刘哥。”易景臣拿起蔫啦吧唧,明显已经钓上来好一会儿的鱼,“我们这样,算欺骗观众吗?”
[我是正经猫猫!]
[不吃嗟来之鱼!]
刘绥白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自己捞啊!等你们抓鱼,鱼都该进化了。”
刘绥的嘲讽,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考虑到接下来的任务,大家只好带着鱼,研究怎么吃。
他们手边没有厨具,这里又没办法生火,难道吃生鱼片吗?
讨厌生食的易景臣,皱起猫猫脸。
好在,负责指导他们的渔民,提供了解决方案,从车里拿来卡式炉和两罐气。
他们几个想办法把鱼烤熟,撒上老干妈,吃得干干净净。鱼骨头没有残留一丝肉,甚至可以用来做梳子。
吃饱喝足,Aurora再次启程。
这个地方气温严寒,气温常年处于零下,很多地区被厚厚冰层覆盖,因此并没有多少人居住。
弟弟们天真的以为,这里应该是一片白色沙漠,没想到附近竟然就有茂密的树林。
寒带的树木,生长速度缓慢,可树内部密度很大。
寒冷地区生物普遍长寿,树也不例外。
只要没有遭到人为破坏,可以稳稳地成长为参天大树。
这里的树没有繁茂的枝叶,光秃秃的,每个树干都像巍峨的柱子。
易景臣扬起猫猫脸,瞧了一会儿,突然提出,“我可以爬上去吗?”
田西图:“你会爬树?”
舒琅:“猫都会爬树。”
“这里的树太高了,爬上去很危险,我们去前面找找有没有小树吧。”
易景臣‘哦’了一声 ,眼巴巴看向那棵树。
[这颗一定是全森林最高的树!]
[不敢想象,爬上去,我会变成多么开朗的小猫咪!]
节目组带他们来到这片森林,其实提前踩过点。
这片森林很大,却没有特别危险的动物,最长出没的是小型啮齿类动物,不会攻击人类。
虽然天还亮着,但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今天要在这里扎帐篷野营,体会在荒郊野岭过夜的刺激。
制作组甚至准备好,要趁着唯一天黑的几个小时,扮成野鬼吓吓他们。
队里有几个特别怕鬼的,节目效果一定拉满。
刘绥正想着,晚上扮鬼应该穿红衣还是白衣,又或者扮成西方的丧尸。
毕竟国内的女鬼没护照,到国外没有那个气氛。
正当刘绥想的入迷,耳边飘来若有似无的哭声。
他抬起头,目光扫视周围,只看到一片同样的树木。
哭声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幽幽怨怨,若有似无。
听起来像个小女孩,格外凄凉。
“不、不会吧。”刘绥是个唯物主义者,此刻却有点害怕。
“难道这地方,真的闹鬼。”
“什么闹鬼?”烟之尘停下脚步,“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杜星纬竖起耳朵,“有吗?我没听到。”
“我好像听到了,还以为是错觉呢。”
易景臣用两只手,撑在耳朵后面接受信号,回答道,“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哭?”
“对,听起来年纪不大,应该三岁左右。”烟之尘确定地说,“她应该是迷路了。”
大家钦佩地看向烟之尘。
[不愧是幼师。]
[竟然能从小孩的哭声,判断她的状况。]
三岁左右的小孩,正处于秩序和规则建立时期。
他们会说话,但话语无法完全表达想法。因此,一旦遇到情况,就会通过哭泣表达感情。
接触的小孩多了,烟之尘慢慢明白,小声啜泣是闹了矛盾受委屈,断断续续抽泣多半是被家长骂了还威胁不准哭,需要情绪关怀。
而放声大哭的时候,是他们摔倒,或者遇到其它情况,需要被大人关注。
“所以,有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在森林里迷路了?”
大家对视一眼,觉得这不是一个小问题。
于是,节目组立刻决定暂停露营拍摄,先找到那个小朋友。
当他们开始寻找,那个女孩却好像哭久了,哭累了,没有再发出声音。
男生们大声呼喊她,也没有得到回应,森林里面静悄悄的。
这片森林面积非常大,之前有人在森林里丢了东西,耗费整整半个月才找到。
如果他们不尽快找到女孩,在没有食物的森林,她恐怕凶多吉少。
“我们分头找吧。”
“好!”
大家做出决定,易景臣立刻转过身向后面跑。
“哎,那边是我们刚刚过来的地方,不可能有的。”
就算他们无法确定哭声的方位,也大概能判断,是从相反方向传来的。
“我知道!”易景臣边跑,边顺手拿走工作人员的对讲器,踹到自己口袋,“如果发现了,我联系你们!”
说完,他很快跑到刚才看中的、那棵大概是全森林最高的树下面。
他脱下外套和毛衣,只穿了一件衬衣,免得影响自己发挥。
易景臣把衣服挽到手肘,白皙的肌肤,立刻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他似乎感受不到冷,挑了个容易落脚的位置,扒着树干爬了上去。
大树可能有五十米,也可能更高。
从下面往上看,约莫有三十米的位置,没有树干。
易景臣只能从双腿夹住树,牢牢抱住树干,手脚并用像个壁虎似的往上爬。
摄影师和两个工作人员跟过来,吓得心惊胆战,不敢随便叫住易景臣,害怕影响他的状态。
这里的树林没有人干涉,巍峨的大树成长了上百年,树皮表面像鳞片一样粗糙。
易景臣爬到一半,感觉到掌心被磨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