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老婆什么样都喜欢!”
“我的琅~”灏琅CP粉坐到舒琅面前,盯着他啧啧感慨,“瞧瞧,你长得越来越细皮嫩肉,谁能看出你是个东北汉子?”
舒琅笑得有些无奈,“团代言的护肤品太多了,都挺好用。”
“好敬业的代言人,这种时候还宣传。谢谢,孩子已经买了一堆了。”她拿到签名之后,多嘴问了句,“解散以后,你会回原公司吗?”
“当然。”舒琅不假思索回答。
舒琅原公司规模很小,属于末流中的末流,在舒琅热度加持下才步入正轨。
假如他想要更好的发展,应该主动投靠大公司,换取更多资源。
可是,如果那样做,舒琅就不是舒琅了。
背靠大树固然凉快,把小树苗养成参天大树更有成就感。
而且公司小归小,前景规划很清晰,练习生也非常努力。
舒琅作为公司一哥,拥有绝对的自主权,肯定比进入大公司来的自如。
“我是idol,原公司是爱豆公司,挺合适的。”
“成。你在哪我们在哪,加油!”
“谢谢。”
穆乾趁着面前没人,偷偷在下面打开一罐牛奶。
还没来得及喝,一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坐到对面,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穆乾正准备把罐罐继续藏起来。
女孩却说,“你喝吧,别在意我。”
穆乾‘哦’了一声,咕噜咕噜喝掉大半瓶。
“奶乾,你变了好多,你以前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
放在以前,别说对面坐了个粉丝。
哪怕battle现场,所有机位对准穆乾,他也能旁若无人喝奶。
“嗯。”穆乾懒洋洋说,“我现在有偶像包袱。”
“以后还会有吗?”女生关注他好几年,自然知道,穆乾不会带着idol圈的偶像包袱回到哈圈。
“会。”穆乾毫不犹豫地回答,“又不是解散之后,我就被爱豆圈开除了。”
他钝感力很强,所谓圈子之间的厚障壁,在穆乾眼中根本不存在。
粉丝:“你好像蛮喜欢唱跳的?”
“喜欢啊,锻炼身体。”穆乾打了个哈欠,“如果不当idol,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腹肌。”
这是实话。
穆乾由衷觉得,假如没有成为爱豆,自己肯定会年纪轻轻体力不支,超过40岁就瘫痪。
别人成为idol是梦想,而他,完全把这份事业当做健身房平替。
签售会另一边,游羚誉反反复复被问到,解散以后会改变自己的定位吗。
他出身于专业的爱豆公司,最初培养的定位是男团rap担。
加入Aurora以后,由于主rap由穆乾负责,他被迫向ACE靠拢。
“不会,绝对不会。”游羚誉骄傲地回答,“我现在能从穆乾嘴里抢到词,哈圈有我一席之地。”
“我以后还是rap担,不忘初心。”
同样不忘初心的,还有坐在旁边的黎寄白。
从参加《Super idol》到现在,黎寄白努力了整整两年时间,归来还是一个靠脸吃饭的门面。
平心而论,他现在实力不差,再次参加选秀至少是个保B冲A的水准。
奈何队友们都在进步,卷得黎寄白只可以当门面。
“小JB,你知道论坛说你是‘综合实力最强的门面’吗?”
“现在知道了。”黎寄白四平八稳地说,“谢谢大家,让我的努力显得毫不费力。”
“哈哈哈!”粉丝缺德的笑了一阵,安慰道,“没关系,马上要解散了。”
“解散之后,我会继续努力的。”黎寄白认真地说,“下次,我就不会只是门面了。”
“啊?”对方想问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可惜时间到了,他必须挪到田西图面前。
田西图板着酷哥脸,带着兔耳配饰,可爱度加倍。
有人问他会不会继续做爱豆,他回答‘要’。
如果不是想做idol,当初他也不会被骗到48系。
旁边的杜星纬,也给出相同答案。
“当然啊,除了做爱豆,我什么都不会,最近考试成绩也不太好……”杜星纬苦恼地说,“我理科只比及格分高一点点,黎老师差点动手打我。”
“小易老师没有动手打你吗?”
“没有。”杜星纬摇摇头,“他也看不懂高考的理综大题。”
“谁说的?!”
旁边某只笨蛋银渐层,立刻炸毛。
“我看得懂,只是不会做而已!”
粉丝们:???
有区别吗?
“臣臣。”坐在易景臣对面的粉丝,哭得眼泪汪汪,不舍地说,“Aurora快要解散了,我好舍不得啊。”
“没关系,区区解散而已。”易景臣笑眯眯告诉他,“动漫里的主角团,无论分散多少次,最后还是会重聚的哦。”
“如果我们九个的光芒足够闪耀,即使飘向不同的轨道,也终将连成一片,点亮你们每个夜空。”
易景臣笑眼弯弯,一字一句告诉大家:
“Aurora一直会在哦~”
第137章 重回十岁
易惠珍56岁那年, 在一次体检中确诊了恶性肿瘤。
肿瘤发现及时,尚处于早期,暂时没有扩散迹象。
凭借当今医学技术, 再加上易惠珍家里财力和人脉, 治愈概率却相当高。
易惠珍却拒绝治疗, 兀自选择出院。并且以‘养病’为理由, 搬离萧家那座冷清清的大宅子。
回顾她这一生, 从出生开始,便行走在别人既定的轨道。
看似出身豪门, 是大户人家掌上明珠, 其实半点不由人。
家里早早为她定好联姻对象, 说是嫁过去当豪门阔太太,实为牺牲女儿换取更稳固的利益。
新婚丈夫不爱她, 每每面对她, 好似并不虔诚的信徒, 面对高价请来的佛像金身。
因为清楚易惠珍的价值,所以麻木地供奉。
再后来, 易惠珍有了女儿萧娥。
她以为, 拥有血脉羁绊, 自己总该有个亲近的人。
怎料, 萧娥渐渐长大,总是用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怜悯目光, 直勾勾凝视易惠珍。
萧娥太清楚,倘若易惠珍敢于反抗, 就不会有自己处处受限、金玉其外、如出一辙的命运。
女儿终究比自己勇敢, 也比自己决绝。
易惠珍年轻时,也想过逃离这个金丝笼。可她放不下家人, 后来又有了女儿,便甘愿自己折断翅膀,终此一生被枷锁束缚。
被套上同样枷锁的萧娥,谋划了一场大戏。
她宁愿亏欠所有人,包括亲人和孩子,也要逃离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即使萧娥清楚,被她当做弃子抛下的那个小孩,从此会失去母亲,并且会被父亲迁怒。
她依然那样做了。
易惠珍搬出萧家之后,住进一座远离喧嚣的山间别墅。
在那里,她终于见到已经十岁的外孙严景臣。
过去十年,易惠珍只在严景臣刚出生时,隔着保温箱瞧了一眼。
没多久,萧娥抛夫弃子,严家跟萧家从此结下梁子,自然没有来往。
严景臣名义上归父亲严杉抚养,实际萧娥隐约听到风声,严杉在外面有情人,又给他生了个儿子。
没有感情的商业联姻,在外面找找情人再正常不过。
易惠珍的丈夫与她相敬如冰,却对外面数不清多少情人柔情似水。
无论他再怎么喜欢情人,只要两家资本脉络还有连接,他断然不会让外面的情人或者私生子,取代易惠珍。
萧娥情况不同,她这一跑,儿子自然也失了势。
果然,严景臣才九岁,小学还没读完,严杉就彻底撕下伪装,风风光光把情人魏€€薇和儿子严昊轩接回家,对外宣称严昊轩才是严家正统继承人。
至于严景臣?
被当做垃圾似的,丢进严家名下一间小公寓,只有两个保姆轮流负责照顾。
易惠珍知道,自己亏欠萧娥,而萧娥亏欠了严景臣。
四舍五入,因为自己的软弱和优柔寡断,才酿成那个孩子今天的宿命。
生命最后,她想尽可能弥补自己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