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大佬抓我生崽崽 第8章

洞内所有人的呼吸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了,视线几乎都集中到了一处。

不多时,羸弱的火苗在一呼一吸间逐渐变大、彻底燃烧起来。

行,他白操心了。

霎时,伴随着激情洋溢的嗷嗷声,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这一刻,凌满也许还没意识到生火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单看他们脸上一个个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不觉间眼中也露出了笑意。可感觉到炎豹投来的视线,当即回了一个面无表情,瞥见阿玲兴奋不已的把带来的干木头都往火上堆,不由的抽了抽眉。

这时洞外一下子涌进来好些人,在火光下映出了一张张悲伤的脸,沉默的看着跳跃的火焰。

凌满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心道幸亏都洗过澡了,不然窝在这么一个封闭的山洞里,他必定第一个跳脚。

压抑的气氛突然而至,将大家高涨的情绪碾压的粉碎,阿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问:“是谁?”

“阿风和山。你们离开之后,他们躲雨的树被天火打中,当时就没有呼吸了。”

听到回答,阿玲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半晌没有说话,所有人再次陷入冗长的沉默,搞得凌满都得端着气喘。

还是巫医长叹了一声,提醒阿玲等雨后给他们再好好埋了,才算打破了这份哀悼般的压抑气氛。

山洞并不大,后进来的这些二三十个兽人一下就占据了大半的面积,这会儿盯着燃烧起来的火焰一个个惊呆的说不出话来。

凌满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辛亏都洗过澡了,不然窝在这么一个封闭的山洞里,他必定第一个跳脚。

情绪缓过来的阿玲,立马兴奋的化身解说员叽叽喳喳的把凌满无私奉献的事说了,顿时换来一道道感激无比的眼神。

不习惯被眼神洗礼的凌满只点点头就挨到巫医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兽皮垫子上,靠着洞壁假寐。不得不说,他还有点感谢这场雨,不然他都不知要怎么对付那个炎豹,毕竟一晚上的时间,有点过分长了。

一双双眼睛看着凌满均匀的呼吸,纷纷自觉的弱了几分呼吸,阿玲更是将食指放在唇边,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再张口时声音小得快没声了。

但大家还是听见了阿玲的指令,轻手轻脚的围着火堆各自散开,并坐下来休息,望着火,眼中难掩激动,一时半会没有睡意。

炎豹看了眼像是睡着了的凌满,便再次跑出了山洞。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黄色的果子,走到凌满,挨着他盘腿坐下,把黄色的果子一个放在巫医的腿边,另一个则轻轻的放在凌满摊开的手心上,然后和凌满同款姿势的靠着洞壁闭上了眼。

本意是假寐的凌满,意识回到菜园子里,靠着大树竟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火已然熄灭,洞内仅靠着射进来的晨曦支撑的亮度,也足够让凌满清楚的看见已经变成拥挤的山洞,是整个大河部落无疑了。

他本能打了个哈欠,伸懒腰,动作突然顿住。他迟疑的转过头……一张会呼吸的雕像脸近在眼前。

凌满晃了下神,忙坐直了身子,眼神迷茫中夹杂着自我怀疑。

他睡觉一向中规中矩很老实巴交,室友为此没少打趣他,说他睡着了就跟躺尸似的,一动不动,所以怎么一觉醒来就躺人家肩膀上去了?

凌满觉得很不可思议,收回审视的视线,目光自然垂下便落在了手心里的果子上。思路忽然一下打开,好家伙,一个果子就想和他肌肤相亲?他哪里就那么便宜!没门,一辈子别想。

凌满张大口,带着恼意吭哧一口咬上了像苹果似的果子,清甜中带着了一点点酸的味道沁入口中,刺激着味蕾别说还挺对他的口味。

啃了好些天的肉,他都便秘了,再不补充点菜叶子或者水果,他怕都他会是第一个因为憋屎而被带走的穿越者。

凌满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像是过障碍似的走到山洞口,原始深林的样貌一下冲入视野里,一股股新鲜入肺的空气,冲刷着他的心肝脾肺肾,心情瞬间美丽了。

既然要在这里生存,就该做做功课了。

以凌满现在的体感来说,这个时候还是夏天,也就是兽人口中的热季,热季后该是秋天,可原主的记忆里,热季后是长达三十天的雨季,接着是三十天的风季,然后是四个月的寒季。

凌满默默的换算了一下后,发现这里一年也是十二个月,但热季竟然被划分六个月。还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是不是兽人把春天和夏天合在一起了。

四个季节里,风季的猎物最多,也是兽人们为寒季储备粮食的季节。能不能熬过冬季就看风机的收获了。

那么昨夜磅礴的大雨应该算是敲开了雨季的大门。

事实上确实如凌满猜想的那样,雨季到了。

大河部落原定是在雨季寻找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风季的时候边打猎存储食物边往黑暗森林的方向走。他们甚至都做好了挨雨淋,吃生肉的准备。没想到凌满带来了火,一下子就缩短了他们赶路的时间,也许在风季前他们就能抵达黑暗森林。

每个兽人心里都这么想着,看向凌满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热忱,凌满避无可避,敷衍着微笑点头,故意混在采摘队里,一是想着能和炎豹有多远隔远些,二是能时刻准备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摘点好东西。

于是安葬了被雷劈死的两个族人后,勇大吼一声,大河部落便出发了。狩猎队在前开路,老弱病残的在中间,采摘队在最后。

说是采摘队,就是有手有脚还能动弹那一类,有老有小还有半兽人和完全形态的兽人,年龄参差不齐,形态更是各异。

凌满再一次感叹这个部落的惨不忍睹,认命的在老头身边缓慢前行,视线下意识的扫着脚下,寻找好东西。

雨只是暂时停了,前行的路都是狩猎队新开辟出来的,有些湿滑,稍有不慎就会滑上一跤,凌满身边的老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一屁股跌在地上。

凌满伸出手,将老头扶起来,“慢点,尽量不要踩到石头,容易滑到。”

满脸褶子的老头感激的连连点头表达谢意,笑出了一脸的慈祥可亲。

凌满怔了怔,视线自然下移落在他的草裙上,不同于其他兽人身上的草裙漏洞百出,而是均匀又密不透风,很是整齐。

凌满的思绪忽然发散开来,既然草裙都能编的这么好,那草筐岂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不编?

想到这儿,凌满的话也问了出来:“为什么你们没有筐?”

第10章 收获

手艺这么好为什么就不能编个筐。

老头懵逼的看着梁满,“筐?是什么?”

抱歉,他的格局小了!

凌满想到了这里会很原始,但没想到会这么远古。

老头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凌满甩了甩头,放弃挣扎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草裙,吐字清晰的说道:“如果这个是你自己编的话,那么应该也可以用藤条编出来一个装东西的、可以代替皮袋子的物件,名字叫筐。”

老头目瞪口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颤抖着嘴唇,惊叫的声都破音了,“怎么做啊?”

他这毫不预警的一叫,周围十几个采摘队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不明所以的几乎全都看了过来。

怎么做?编呐。

凌满粗略的扫了一圈,说是采摘队,只有个别人的腰上别着个兽皮袋,是要笑死谁?

凌满再次感到丰衣足食的道路任重而道远啊。

他长出了口气,一掌按在长着两只猫耳朵的小半兽人头上揉了揉,轻声道:“麻烦你跑一躺,让前面的狩猎队等一下,采摘队要做点东西。”

雌雄难辨的小半兽人支棱了下耳朵,应了一声就飞快的往队伍的前面跑过去。

有了筐,他也能光明正大的夹带私货不是。

凌满仰起头,看着参天大树上悬挂着粗细不一的藤蔓,条件有限也甭挑剔了,能承担个十斤二十斤就可以。

采摘队里几乎都是爬树小能手,凌满指得那些细藤蔓,轻而易举的全被扯断,堆在了地上。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凌满摩挲着下巴想事情,包括最心急的老头在内都忍着好奇静静的等着下文。

只听一声响指,凌满的眼神亮起。

他先让老头正常编草裙,只不过露出来的边要留长一些。

老头盘膝而坐,手上的动作更是快到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编出了一个两个手掌大的小正方形。

凌满连忙叫停,双手撑起正方形抬起来让老头把留出来的长条往下压,用藤条继续沿着边线往下编。

老头可能是个老手艺人了,凌满稍稍这么一点,思路一下就通了。不需要凌满支撑,他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接下来的编织。

待第一个筐编完,报信的小半兽人才颠颠的跑回来,赶上了采摘队们集体的欢呼声,整个人不好了,他就在狩猎队看了一眼刚捕的猎物,就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吗?

凌满满意的接过老头双手递上来的藤筐,赞不绝口还狂送大拇指。老头第一次受到赞扬,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藤筐的出现,瞬间激起了兽人们高涨的热情,跃跃欲试的拿起藤条就编织起来。

凌满一点不跟老头客气,礼貌性的道了谢,让他弄了一个双肩绳后就背到了身后,直接将第一个成品占为己有。

老头笑呵呵的表示不用跟他客气,就赶紧抽出藤条编第二个。

凌满背着筐趁机在周围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东西,全然不知道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下过雨的森林,地上应该能冒出不少蘑菇才对。他虽然是城市孩子,有点五谷不分,但他不是没常识,尤其假期的时候也去过同学家,跑过同学家的山头采过蘑菇呢。

凌满自认没难度,专门往大树木底下的草丛里扒拉,果不其然就发现了一簇簇灰不拉几的蘑菇。

凌满大喜过望,摘一把送到菜园子里,再摘一把放到背后的筐里,来回没有五六下,就把这一片的蘑菇摘光。

初战大捷的凌满摘上瘾的往下一棵大树前进,可就在接近下一棵大树时,凌满的脑中传来一声哈欠声。

【你答应给我好吃的呢?就这些破蘑菇?】刚睡醒的小巴,一看到地上的蘑菇立即就炸了。

【瞎咋呼什么?被你叫唤的脑瓜子仁都疼了。我现在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能没饿着肚子就不错了。等着吧,答应你的,肯定给你。】

凌满说的是大实话,小巴无力反驳,emmm了一声,当即泄了气。见凌满还要继续采蘑菇,不满的情绪又涨了回来,刚想再嘟囔几句,凌满的话再次飘了进来。

【这附近还有什么能吃的,赶紧给我指指道。】

【……老子是兽神,不是狗。】

【这么小气,怎么当兽神。你要清楚的知道,我好你就好。】凌满嘴上逗着小巴,手已经探向草丛,顺利的发现第二片蘑菇群,快乐的采摘起来。

小巴无语,只能看着凌满像一只快乐的小蜜蜂似的勤劳的不行,感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靠近,小巴张了张嘴巴,【你知道你后面跟着个小不点吗?】

经小巴提醒,凌满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半兽人惊慌又局促的赶紧躲在一棵树后。

凌满笑了笑,全没在意,继续一边采蘑菇一边和小巴唠嗑,【我身上的奴契是怎么回事?能解除吗?】

小巴沉默了一会儿,砸吧了一下嘴,【能解是能解,就是需要你半条命。】

【……】说了跟没说一样。

【通常奴契都和生命挂钩,主人遇到危险,奴契会燃烧奴隶的生命传输给主人,为主人续命。乖乖,但你身上的这个奴契却是互相作用的。哇,小子你赚了,就算你只下一口气,你的主人也会为你续命,保证你死不了。】小巴大惊小怪的一通鸡哇乱叫,吵得凌满的脑门直凸凸。

他不需要别人给他续命,他也不想给别人续命。真搞不懂那个野男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是他翻脸不认账,没错吧,是他亲手毁了手上的印记,没错吧。又因为他才被绑起来暴晒,这都没毛病啊。

该不会炎豹这个人天生心里扭曲、是个受虐狂?

总之,奴契必须得解,怎么解,最后还得靠菜园子里那只弱鸡。

凌满都能猜到,如果他问它能不能解,它一定说能解,但是它现在没能力。所以凌满干脆都没问。

他直起腰,回过头,正好撞见躲在树后偷偷瞄他的小半兽人。

他冲人招招手。

【你想干嘛?】

凌满不理小巴,看着小半兽人颠颠的跑过来,稳声道:“平时你们吃菜叶子吗?”

小半兽人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眨了又眨,好半晌才反映过来凌满问了什么,“是大叶草吗?”

梁满想了想,不知道大叶草是啥,果断跳过,“除了肉,大家还吃什么填饱肚子?”

这么问,小半兽人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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