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掌门一起看世界 第102章

坨坨说,“那就还是没结呗。”他催着兜明快点吃,“咱们去门口等着看新娘呀。”

冷菜盘子里有朵紫色的花,小丛站起身拿过来给云善。今天天有点凉,云善带上了蓝色小帽子,脚上穿着小丛给缝制的小布鞋。他捏着小花坐在坨坨怀里,另一只小手不老实地往桌上伸。

坨坨拿筷子另一头轻轻敲他的小手,“云善,这里没有你能吃的。”

他也知道坨坨打他,一转脸,就撇着嘴委屈地半睁着眼睛假哭。坨坨摸摸他的小胖脸哄着,“云善乖乖,不哭哦。”

云善也没怎么生气,坨坨哄他两句,他的表情就正常了。自己低头摆弄手里的小花。

新郎父母带着新郎挨桌敬酒表示歉意。在他们敬到上一桌时,兜明刚好吃完。他站起身,一抹嘴,往外走去。他们三个小孩子倒也不显眼,也没人注意他们。

到了外面门口,坨坨特意给梁小飞发信息,“你们到了吗?”

梁小飞回道,“快了。”

小妖怪们在门口等了会儿,就见又来了一排婚车。这次是刘同和他的新娘。

新人进酒店后,小妖怪们也跟着进去。刘同的朋友不多,来吃席的基本都是女方亲戚,一共就定了10桌,还空了半桌。小妖怪们就在空着的半桌上坐下了。

新郎新娘每人都说了些话,新娘父母也说了些话。交换戒指之后就开席啦。

刘同说不想让梁小飞、花旗和西觉上台,真就没让他们三上台。后来的游戏环节,只有四个伴娘上去了。

别人在吃饭,司仪拿着话筒站在台上热情地主持,“有没有愿意为两位新人献歌?有红包拿哦。”司仪亮出手里的红包。一般这时候伴郎伴娘不唱,基本就是司仪唱。

坨坨看到红包,眼睛亮了,他已经吃过饭,不想坐在座位上看别人吃。他从旁边爬上台,喊着,“我唱。”

主人很高兴,拉着坨坨问,“小朋友,你想给新人唱什么歌?”

“《大花桥》。”坨坨高兴地说。这是他自认为唱得最好的歌。

主人笑呵呵地说,“这首歌很应景。”

坨坨从来不会怵人多,也不怎么害羞。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他一点都不怕。主人把话筒递给他,他不太会用,但是试着像主持人那样对着话筒说话。听到声音被放大出来,他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

欢快又喜庆的音乐声响起,坨坨站在台上跟着音乐声摆动,举起话筒大声地唱,“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山坡我想唱歌......”

一身红衣的小孩,扎着朝天辫,开口唱着老歌,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有意思。台下不少人拿出手机录像。

坨坨头一回在有伴奏的情况下唱歌。唱完一首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主人上台接过话筒,问坨坨有没有话要对新人说的。

坨坨笑着回答,“祝他们开开心心。”

“果然还是小朋友呀。”主人如约给了个红包给坨坨,这让坨坨很是开心。

他捏着红包,蹦蹦跳跳地下了台。回到桌边,坨坨就对着小丛和兜明炫耀,“我的红包。”

“你拆开看看多少钱。”小丛小声说。

坨坨打开红包,看到里面是一张青蓝色的票子,高兴道,“10块钱。”

红包是大红色的,坨坨很喜欢。他把钱拿出来后,把红包整齐地塞在屁股兜里。

等西觉、花旗他们忙完换了衣服回来,坨坨主动把10块钱交给花旗了。主持人给他红包的时候,花旗肯定看见了。这钱花旗一定会要,与其等着花旗要,坨坨想着不如主动交上去。

第068章 石膏娃娃

参加完刘同婚礼的当天晚上下了一整夜雨。一夜之间, 温度陡然降了下来。西觉打开门,一股带着凉意的风将他吹了个透。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比起有些热的天气,他更喜欢带着凉意的天气。

可花旗却与他相反。温度一降低, 他的身体立马有所反应, 早晨都没醒, 睡了一大早。

所以当梁小飞下楼的时候, 发现今天居然是坨坨和小丛在准备早餐,而花旗却不见踪影。

“花旗呢?”梁小飞好奇地问。

“他在屋里睡觉呀。”坨坨回答。院子里的灶上蒸了馒头,电饭煲里正在做米饭,他们也没什么要忙的,集中在院子里做自己的事。

小丛坐在走廊下给云善缝花色带毛毛的小衣服。兜明则在一旁拿了根软铁丝往小丛做好的小老虎尾巴里串。他们打算给云善做影楼里那样的老虎衣服。为了逼真,他们打算做一条灵活的尾巴。

“花旗身体不好, 冬天爱睡觉。”小丛小声说。天一冷,花旗要开始冬眠了。

“身体不好?”梁小飞吃惊地询问,“该去看医生。在家睡觉身体可好不了。”他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花旗身体不好?花旗怎么看都是很健康的那种啊。

“不用看医生。他这是老毛病了。”小丛解释,“就是冬天会想睡觉。其他也没什么。”

云善躺在小车里睁着大眼睛,又在掰自己的脚丫子玩。现在他穿了鞋,他还不会脱鞋, 大家倒也不担心他脱袜子。

梁小飞把云善从小车里抱出来,一手搂着云善的腿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扶着云善的腰。

云善小脸贴在梁小飞脖子处, 小手去抠梁小飞衣领下的扣子。小宝宝软乎乎又奶香奶香地靠着他,这让梁小飞心都快化了。他忍不住对着云善的脑门“muma, muma”地亲了两口。

“宝宝,心肝宝贝。”梁小飞腻歪地哄着云善。

可云善看上了兜明手里刚做好的老虎尾巴, 盯着被撸直的花尾巴瞧。他小手一指花尾巴,转过头盯着梁小飞看, 那意思是要花尾巴。

“云善要玩那个吗?”梁小飞问他。

云善还盯着花尾巴看。

兜明拿着花尾巴一头,另一头伸到云善面前。云善伸出小手去抓,兜明却拿着尾巴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云善摸摸自己的脑袋,冲着兜明“啊”了一声。

“云善你说什么?”兜明又把花尾巴伸过来作弄云善。

云善被弄了两回,有点不高兴了,背过身子往梁小飞肩头一趴,拿着小屁股对人,不理会兜明。

梁小飞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小宝贝受委屈了,他只想帮他得到全世界!他赶紧轻轻拍着哄,“云善乖,高兴点。我把东西要来。”

他走过去,直接从兜明手里夺过花尾巴,轻拍云善后背,“云善,给你个好玩的。”

云善小小的身子坚决扭过去,不为所动。

梁小飞拿花尾巴轻打云善,“云善看,东西我要过来了。”

云善被干扰得有些恼,一转身,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他立马伸出小手抓住了。

“我们云善高高兴兴的真好。”梁小飞见他高兴,自己也很高兴。

西觉在院子里给云善做学步车。不让砍树,他就去山上砍了些竹子,打算给云善做个竹子的小推车。

坨坨跑到灶台边,掀开锅盖,带着一阵白蒸汽扑到脸上。他挥挥手,等蒸汽散了,轻轻地戳锅里的馒头。确定馒头熟好了后,他放回锅盖,拿出烧火棍把灶台里的木柴捅开。

“有柴火卖吗?”一位大约七十岁的白头发老大爷走进来问。

“卖。”坨坨扔掉木棍站起身问,“你买多少?”

“我听说是3块钱一捆?”老大爷问。

坨坨回道,“是3块钱一捆。”

“我买三捆。”老大爷从上衣胸口处掏出一个老旧的灰手帕。一层层打开手帕后,他从里面拿出一张十块钱的纸币,“给我找一块钱。”

坨坨拿了纸币,立马跑上楼去找花旗。家里的现钱都是花旗拿着。

花旗盖了床被子躺在床上,听见坨坨说要1块钱给买柴火的大爷找钱,他懒懒地闭着眼睛指向衣柜,“里面有装钱的鞋盒子,你拿1块钱。”

“不许多拿!”

“我怎么会多拿!”坨坨有些不高兴地打开衣柜,他觉得他的参生受到了侮辱。他怎么会趁机多拿钱呢?他是那样的小妖怪吗?

这之前,这鞋盒子只有花旗一妖能碰。他不让其他的妖怪碰。

坨坨抱出鞋盒,把十块钱丢进鞋盒里,从里面捡了1个块钱的硬币。故意说,“花旗你看好了,我可没多拿。”他把盒子盖上又放回衣柜里。

花旗哼了一声,“知道了。”

坨坨跑下楼,把1块钱给了老大爷。

梁小飞见老大爷很老的样子,又是一个人来。他主动说,“兜明,坨坨,你们把柴火给老大爷送回家吧。”

“谢谢啊。”老大爷十分感激道。

梁小飞正好没事,抱着云善跟着他们一块去给老大爷送柴火,顺便在村子里溜达一圈。

路上,坨坨还为自己家的柴火推销,“咱们家柴火很好的。村子里现在都在咱们家买柴火。冬天柴火用得多吧?以后你都可以来我家买。”

老大爷笑着点头,慢慢地领着他们往家走。

直到走到红瓦的平房处,坨坨眨巴眨巴眼睛说,“这不是那个坏老太太家吗?”

老大爷听见他们这么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跟他们道歉。“先前我听说我家老婆子去你们家闹过。实在是不好意思。她这个人嘴巴不好。”

“好在啊,她不知道怎么变成哑巴了。”汪老头说这话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你们别担心,她以后不会再去你们家闹。”

“自打她不能说话后,现在越来越老实。家门都很少出。”

汪老头高兴的样子看得梁小飞不知道说什么。明明是家里人遭了难,可汪老头却是非常高兴。这汪老太以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可恨,让和她共同生活了50多年的老伴因为她遭难高兴。

兜明和坨坨帮着把柴火送进院子里,刚好汪老太从屋里出来。见到是这几个人,她顿时怒睁着眼睛,手里做着赶人的动作。要把坨坨、兜明和梁小飞往外面赶。

“干什么!”汪老头用力地把汪老太推到一旁,大声责怪道,“人家都是好孩子。看我老,弄不动,他们一直把柴火送到家里。”

“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人,错的明明是你,你却不肯跟人家道一声歉。还要把人往外赶。”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祸害。害死我娘,害我一双儿女,老天爷让你哑巴都便宜你了。”

汪老太只能干瞪着汪老头,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她苍老的眼睛里闪着屈辱与仇恨,她快80岁的人生里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什么时候像最近这样只能被人当着面骂?

以前谁骂她,她都能厉害地把人骂回去,把人骂回家。一个村里的人没有一个敢惹她。以前婆婆不敢惹她,这死老头也不敢惹她。家里的大小事情都得听她的。老天爷怎么会不开眼突然让她哑巴了?不然谁敢欺负她。谁敢欺负她!

“怎么不早点让你哑巴?50年前就该让你这祸害说不出话。”

梁小飞带着兜明和坨坨在汪老头的叫骂声中退出院子。

走到隔壁的小巷子里,他们还能听见汪老头的叫骂声。

“又骂呢。”胖婶从巷子前面转过来,小声又八卦地对梁小飞他们说,“自打汪老太不能说话后,汪老头总会骂汪老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呀。”

“汪老头在汪老太手底下受了那么些年罪,这些年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怨恨。以前不能骂,要是骂,汪老太能和他骂三天。现在好了,哑巴了,汪老头也算是能出口气了。”

“咱们村里的人都不待见汪老太,见她出来,以前被她欺负过的人有的什么不说,有的会阴阳怪气地说几句。汪老太哑巴了,啥也不能说,只能干瞪眼。时间长了,她也就不出门。”

“我好长时间没在村子里见到她了。倒是汪老头比以前出来的次数多,常见着他在村子里溜达。”

胖婶突然想到什么后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在这?”梁小飞住在村子最北面,都是起早贪黑地干辛苦活,从不见着他们在村子里转悠。

“汪老头早上去我们家买了3捆柴,我们帮着给送来。”梁小飞解释。

“他家也烧灶,之前都是两个老人自己出门捡的木棍什么回来烧。也不容易,岁数毕竟大了。不过你们家柴火是真的很划算呀,不贵,还都是正儿八经的树枝。”

胖婶说,“我家柴火也要用完了,一会儿你们也给我家送5捆来。”胖婶说着就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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