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等祁肆醒来自己跟祁妄说吧。
“跟墩墩的病情有点关系，他昨夜跟我说，他体内有很多个人格，现在在抢夺地盘，而这些人格，似乎是基于影视剧的某些人设诞生的。”
“什么？”祁妄傻眼，没听懂。
薄雁栖解释道：“意思就是，他可能是心里有个演员梦，或者以前看过太多影视剧，那些人把自己当成了影视剧里的人，由此而诞生。”
祁妄：“……”就离谱！
“这不就是妄想症？”祁妄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个症状跟妄想症该死的相似！
薄雁栖：“……”
仔细想想，好像也有些道理？
如果不是有人格分裂在前，祁肆这个情况，确实挺像是妄想症。
因为喜欢演戏，或者是喜欢看影视剧，从而幻想自己是里面的主角，最终给自己洗脑成功，让自己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主角。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你想这么理解也行。”薄雁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昨夜压根没有睡好，现在脑子一跳一跳地疼。
祁妄注意到薄雁栖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没睡好？脸色看上去很差。”
薄雁栖也没否认，“我没想到墩墩会半夜突然清醒，跟他聊完之后，就一直在想接下来的事情。”
祁妄懂，换做是他，面对这个情况，也一样睡不好。
这怎么睡得好啊？
“那你要不要去酒店补个眠？白天我在医院看着墩墩就行。”
薄雁栖想了想，点头同意，“行，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你去吧。”
薄雁栖看了一眼病房那边，犹豫了一下，对祁妄说：“墩墩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你跟他说一声。”
祁妄微怔，对上薄雁栖的视线，大概明白了他的顾虑。
“好。”
……
祁肆看到只有祁妄一个人进来时，目光下意识往祁妄身后看了一眼。
没看到另一道熟悉的身影，莫名有些失落。
祁妄把祁肆的反应看在眼里，眸色深沉下来。
“三爷说昨晚没睡好，去酒店补眠了，让我跟你说一声。”祁妄态度自然地说道。
祁肆愣了一下，点点头，“哦。”
祁妄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下后一脸戏谑地问道：“怎么？舍不得啊？”
祁肆身体一僵，面色不自然地说道：“怎么可能？！”
就算真舍不得也是另一个舍不得！
祁肆的心里忍不住逼逼叨。
祁妄看着祁肆反应这么大，这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好笑地看破不说破。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人格，但看在还挺可爱的份上，给弟弟留点面子吧。
第376章 蒋志杰背后的人
薄雁栖回酒店之后，也没有休息多久。
睡了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就接到蒋南天的电话。
蒋南天在电话那头说话的时候，薄雁栖的眼睛都还是闭着的。
听到蒋南天在那边说的话后，立刻睁开了眼睛。
“我现在过去，十五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薄雁栖立刻翻身下床，眼底神色清明，看上去仿佛一直都是清醒的。
在卫生间内，快速洗漱完，拿上房卡离开房间。
十五分钟后，准时到达蒋家。
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入大门，车子在正门口停下。
蒋南天就在门口等着他。
薄雁栖一下车就问道：“舅舅，你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蒋南天上前两步，揽住薄雁栖的肩膀，带着人往里面走，“进去说。”
两人进入大门后，蒋南天直接带着薄雁栖来到地下室。
“蒋鸿鹄跟杨佳丽一直被我控制在地下室，之前不管我用什么方法询问蒋志杰的下落，他们两个都不肯说。”
蒋南天打开地下室的门，薄雁栖一眼就看到虚弱又狼狈的两个人。
蒋鸿鹄满身颓丧地坐在轮椅上，一身的狼狈，薄雁栖站在门口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馊味。
薄雁栖皱了皱眉，问身边的蒋南天：“他们被关在这里之后，不会一直没有洗过澡吧？”
蒋南天点头，“没有。”
薄雁栖：“……”真够磕碜的。
蒋南天并不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什么不合适的，本来就是他的阶下囚，还指望他当祖宗伺候着？
那不可能！
薄雁栖深深地看了蒋鸿鹄一眼，蒋鸿鹄在看到薄雁栖进来的那一瞬间，眼神激动了一瞬，但也就只是一瞬。
下一秒再次沉寂下来。
蒋南天这个儿子恨他，薄雁栖这个外孙同样恨他。
况且蒋南天跟薄雁栖是一条心的，蒋南天没说放了他，薄雁栖怎么可能会救他？
正是因为认清了这个现实，蒋鸿鹄放弃了向薄雁栖求助。
薄雁栖的视线很快从蒋鸿鹄的身上移开，落在了蒋鸿鹄对面的杨佳丽身上。
杨佳丽看上去比蒋鸿鹄惨多了，身上都是血迹，看上去惨不忍睹。
“你对她用刑了？”薄雁栖问道。
“他怎么都不愿意说出蒋志杰的下落，我也是没有办法。”蒋南天无奈地说道。
薄雁栖皱了下眉，问道：“那怎么不问蒋鸿鹄？”
“一开始问的是蒋鸿鹄，但是蒋鸿鹄一样不愿意说。而且杨佳丽的嘴太紧了，怎么问就是不说。你以为我没有用蒋鸿鹄威胁过这女人嘛？”
薄雁栖疑惑地看着蒋南天。
蒋南天看向徐佳丽，啧了一声说道：“这女人的心硬得很，她男人在她面前都喊得都快哑了，也没见她松口心软一下。”
薄雁栖惊讶地看向杨佳丽，“他们不是自诩真爱吗？”
说着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这真爱也不过如此。”
蒋南天还没说话，蒋鸿鹄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蒋南天闻言，忍不住笑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真爱我不知道，但是这两个人肯定不是真爱。”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薄雁栖疑惑地看向蒋南天，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问道：“是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确实挺有意思的。”
根据蒋南天的说法，杨佳丽跟蒋鸿鹄一开始两个人谁都不愿意透露蒋志杰的消息。
不管蒋南天怎么折磨这两人，这两人就是不说。
至于为什么一直对杨佳丽用刑，而不对蒋鸿鹄用刑，那是因为蒋鸿鹄的身体比较差。
在他身上根本不敢用太狠的刑罚，怕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
相比较而言，杨佳丽的体质要好上许多，蒋南天的那些手段用了不少在杨佳丽的身上，杨佳丽都挺了下来。
薄雁栖听完之后，看向杨佳丽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体质太好看来也不好，吃的苦就比别人多很多。
“既然之前吃了那么多苦都不肯说，现在怎么又说了？”薄雁栖问。
“因为我给他们看了蒋志杰被逮捕的新闻。”蒋南天回答道。
一开始两个人都不相信。
但是蒋志杰不光有照片还有视频，两人看完视频之后，当场崩溃。
蒋鸿鹄还算镇定，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是杨佳丽在确定蒋志杰真的被抓了之后，当场崩溃大哭起来。
“之后的一切就变的很顺利，杨佳丽像是突然失去了精神支柱，不仅问什么说什么，还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唯一的要要求就是，让我救他儿子一命。”
蒋南天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当然不可能答应杨佳丽的要求，蒋志杰犯的事，可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小事。
况且这件事上面高度重视，别说他插不上手，就是插得上也不可能冒险去插手这件事。
好不容易跟上面搭上关系，万一因为这件事得罪了上面的人，得不偿失。
现在正是G市整改的关键时刻，他们这些人，稍微行差踏错半步，前面的所有努力就可能付之一炬。
况且他为什么要救蒋志杰？
他巴不得蒋鸿鹄跟杨佳丽这一家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