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
好好好!不是自己的钱所以不心疼是吧?
但是哥啊!你是不是忘了,三爷的钱现在等于就是他的钱啊!
你可以无所谓!但是弟弟不行啊!
祁肆这人虽然算不上财迷,不是自己的钱就罢了,不赚这钱也无所谓。
但是自己口袋里的钱不能白花,既然花出去了,就一定要得到令他满意的回报才行。
萧氏既然已经买了下来,那就是自己家的产业。
尤其是,花的还是他的钱,这要是赔得血本无归,他会呕血的!
祁肆苦着脸看向另一边盯着笔记本屏幕的薄雁栖,想得到薄雁栖的安慰。
薄雁栖感受到祁肆的视线,扭头看过来,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看到祁肆手上的文件,又看了看祁妄的表情,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想也没想就说:“嗯,你哥说的对,你就随便玩玩,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祁肆:“……”我想听的是这个吗?
我想听的是你告诉我“别慌有我在必不可能赔”!
奈何祁妄跟薄雁栖都没有get到祁肆的意思,两个大佬把偌大的一个萧氏当成了玩具,就这么随手扔给了祁肆。
祁肆见这两人真就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接过了这个“烂摊子”。
……
萧启仁得知萧氏被祁氏收购这件事后,当场晕了过去。
本来还在里面积极想办法早点出来,这下倒好,直接气到中风,整个人成了个瘫子,连话都说不清楚。
萧家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萧启仁在里面没人照顾,于是正好趁这个机会给他办理了保外就医。
好消息:提前出来了!
坏消息:萧氏没了。
萧启仁在医院醒来后,差点没怄死。
如果不是行动不便,他真的会打死萧惆。
“我就说你当初不该把这个扫把星留在萧家!我都找人打听过了,就是这个东西得罪了祁肆,才让祁妄不顾一切对萧氏动手的!不然好端端的,那么多得罪了祁氏的人,怎么祁妄不去动别人,偏偏拿我们萧氏开刀?”萧启仁现任妻子金瑶一脸愤恨地说道。
萧启仁听完金瑶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声,然而没人能听得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金瑶也不在乎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一味发泄自己内心的怨恨。
“当时小雄就说了,不能跟薄赋予合作,你非是不听!那个小野种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现在好了吧,萧氏没了!你现在开心了?你也不想想,薄赋予要是真是什么有本事的人,能带着萧惆那帮人玩儿?祁肆那种纨绔都不愿意跟薄赋予扯上关系,你以为薄赋予能是什么好东西?”
萧启仁气得翻白眼。
萧惆是罪不可恕,可是金瑶这个时候放马后炮又是什么意思?
当初萧惆跟薄赋予达成合作的时候,金瑶自己也是乐得合不拢嘴,还说什么,反正以后萧氏都是她儿子萧雄的,萧惆再有能力也是给她儿子打白工。
现在倒好,又成他们不听她的劝了。
金瑶就是仗着萧启仁动不了,所以才敢这个态度。
但凡萧启仁现在是健康的,金瑶根本不敢放屁。
注意到萧启仁看着自己那愤恨的眼神,金瑶这些年压在心底的怨气也都冒了出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如果不是你非要留着那个小野种,让小雄早点管公司,怎么可能会出这档子事?
这些年我跟个牛马一样跟前跟后地伺候你,结果你心里还是想着那个女人!说什么当初都是父母的意思,说自己是被逼的,我看是你逼那个女人还差不多!
你不喜欢她你还跟她有了孩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没有告诉我这件事,要不是后来孩子藏不住了,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萧启仁,你自己看看你像个人吗?萧氏能有今天的规模,我跟我爸妈帮了你多少,你自己心里不会不清楚吧?结果你是怎么回报我跟小雄的呢?啊?”
金瑶越说越气。
当年知道萧惆存在的时候,萧惆的亲妈魏雪莱已经死了好多年,她就是想找人撒气都找不到。
总不能去把人家的坟给挖了吧?
她又不能对萧启仁怎么样,那时候他都已经跟萧启仁结婚并且育有一子,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儿子打算。
所以最后这满腔的怨恨和愤怒,就只能发泄在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上。
金瑶也知道萧惆是无辜的,甚至萧惆的亲妈魏雪莱也是无辜的。
可是她就是心眼小,就是容不下这个野种!
尤其是萧惆从到萧家开始,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阴沉沉的,就像一头养不熟的饿狼,稍有放松,他就会扑上来撕扯她的血肉。
这让金瑶对萧惆更是喜欢不起来。
这么多年,能让萧惆在萧家不愁吃穿地长大,已经是她宽容。
可是萧惆还是不知足,不仅要跟她儿子抢家产,现在更是直接毁了萧家!
金瑶怎么能不恨?
“砰”地一声,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萧惆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萧启仁跟金瑶都被吓了一跳。
第406章 人皮下的恶魔
“小畜生!你还敢来?”金瑶一看到萧惆,“腾”地一下站起来,怒不可遏地看着萧惆。
萧惆眼神阴鹜地看着金瑶,反手把病房的门关上。
金瑶下意识向后退去,小腿撞在身后的椅子上,脚下一个踉跄。
“啊!”躺在病床上的萧启仁浑身都在使劲,试图起身,最后也只能发出一声无意义的低吼而已。
不过就算说不出话,萧惆也大概能猜到他此刻想说什么。
无非是一些咒骂他的话。
无所谓,他不在乎。
萧惆重新将目光放在金瑶的身上,“要不是我妈走得早,你以为你能够在萧夫人这个位置上呆的这么心安理得?”
“你什么意思?你妈就是现在好好地活着!我也是这个萧夫人!”
“是吗?我妈要是活着,你跟你那个好儿子就只能是小三跟私生子!这个老东西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没跟我妈离婚呢!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这老东西骗了,那怎么你愿意为了这个老东西未婚先孕?
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敢啊?”
萧惆说着看向病床上的萧启仁,讥讽道:“你是不敢吧,你也怕被人发现你已婚,怕自己犯了重婚罪!”
“啊!啊啊!”萧启仁冲着萧惆怒吼。
萧惆鄙夷地看着他。
金瑶闻言,为自己辩解道:“那是他欺骗我,说生完孩子再领证!”
“骗你的?”萧惆听到金瑶这么说,脸上的讥笑更加明显,“金女士,自己骗自己久了,不会真的相信了吧?你还记得我刚到萧家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金瑶一怔,而后脸色微变,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萧启仁目露疑惑。
萧惆一字一句说道:“你在昏暗的杂物间里,捏着我的下巴警告我,不要肖想萧家的一切,还说,你既然可以熬死我母亲,也可以让我随时消失。
金女士贵人多忘事,可能不记得了吧,不过我可是记忆犹新呐。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意识到,金女士恐怕早就知道我母亲的存在了吧?可能在勾搭上老东西之前就已经知道他有一个在乡下的妻子。”
“我不是!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金瑶立即反驳道。
反而因为她反驳的速度太快,更令人怀疑她的话。
萧惆不在乎,继续说道:“你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目的就是为了拖延老东西把我接到身边的时间吧?老东西为了瞒住你自己曾经已婚已育必不可能在你面前主动提起我,他不提我自然也就不可能出现在你们面前。”
金瑶眼神闪躲,一副心虚的样子。
萧启仁将金瑶的反应看在眼里,呼吸渐渐急促,眼底也漫上一层红色。
萧惆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看来萧先生跟萧夫人都对彼此有不少‘秘密’啊,不愧是同床异梦的恩爱夫妻。”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嘲讽。
金瑶跟萧启仁的脸色都很难看,然而萧惆犹觉不够,继续说道:“一个趁着妻子怀孕时,把妻子扔给在老家不管不顾,还趁机在外面偷吃;一个明知道对方有老婆还知三当三,却对外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样子。完了还对外污名化自己的原配妻子和孩子,让他们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被众人唾骂。”
“你们可真是烂心烂肺的东西,谁说不是绝配呢?”萧惆一脸鄙夷地说道。
“你!”
“啊!”
萧惆看着愤怒的两人,充满恶意地笑道:“这就受不了了?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你们几句,承受能力这么差?那你们可有想到这些年我听到的那些污言秽语有多难听?”
“那都是你自己活该!”金瑶怒骂道,“你那短命的妈都死了,你怎么不干脆跟着一起去死!你就那么喜欢在别人家当个乞丐吗?!”
“啪!”
“啊!”
金瑶趴在病床上,捂着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看向萧惆。
“你竟然敢打我?小野种我弄死你!”金瑶癫狂地冲向萧惆。
萧惆抬起就是一脚,朝着金瑶的肚子就踹了过去。
“啊!”金瑶倒在地上,撞翻了旁边的椅子。
萧惆这一脚并没有因为金瑶是女的就收着力气,反而像是要借此泄愤一般,用了十足的力道。
金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好半天没动,连通呼声都发不出来。
“啊啊!啊!”萧启仁躺在病床上,愤怒地大叫着。
然而除了大叫,他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