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清冷白月光天天咬人腺体啊! 第7章

江澜平时在皮肤护理方面不是很在意,电动剃须刀用惯了,乍一用手动的,难免在下巴上刮出了几道细小的口子。

他对着镜子用电吹风给自己吹了个看似随意,却略带心机的慵懒发型。

然后打开小冰柜,看着里面的面膜,犹豫了片刻,还是不顾下巴上的小伤口,撕开一片,贴在了脸上。

至于衣服,江澜偏头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白色浴袍,心道,没有就不穿,没有正好。

忙忙碌碌,磨磨唧唧一个多小时,江澜才裹了浴袍从洗手间出来,对着房间里的落地镜看了看。

眉眼深邃,棱角分明,虽然年近三十,却还依旧带着几分少年气。

身材更不必提,肩宽腰窄,腿长屁股翘,他松了松腰间的浴袍带子,让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

整体来说,江澜对自己的状态还是很满意。

但他总觉得,好像还是缺了点什么。

江澜左思右想,没想起来,正当他准备放弃,一回头,却看见了自己丢在床上的那条内裤。

穿过的,唯一一条内裤。

江澜扶了扶额,妈的,真是败笔。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在将那条内裤重新穿回去和挂空挡之间,选择了后者,将那条内裤丢进了洗手间,准备洗完挂起来。

但他才刚刚将水龙头打开,节目组发下来的那部手机就发来了一条信息提醒。

江澜将内裤放在水池边上,洗了洗手,便从洗手间出来,拿起了放在书桌上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任务提醒。】

江澜打开那条信息,上面是一条链接,点进去,进入了一个粉红色的投票界面。

一个长着翅膀背着箭的小天使举着一颗桃心,上面写着:【初次见面,请为您初印象最好的嘉宾投票吧!】

小天使下面,是今天九位嘉宾的名字。

江澜没什么可犹豫的,迅速点了个名字,便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其余八人也都收到了任务消息,正在投票。

公屏上:

【澜哥第一个选的,从接到任务到完成选择只用了五十二秒。】

【这么干脆?谁啊?能让澜哥第一印象这么好?】

【这是一点儿没犹豫啊?不会是蓄谋已久吧?好奇!】

【温总也选完了,比澜哥慢一秒。】

【alpha这边好像都挺干脆的,omega那边好像快要商量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正常啊,我是omega,我也很难做出选择啊,江澜,温总,裴影帝还有乔昕姐姐,各有各的好,这怎么选?】

【钓鱼不可取,我取向男A,我选澜哥,温总和裴渡。】

【好家伙,主打一个不做选择全都要是吧?】

【但那我还是想知道澜哥选这么快,到底选的是谁啊?盲猜一波徐灿,从澜哥进到别墅开始,只对徐灿的态度还称得上不错。】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不能磕......】

【就我喜欢叶秋年吗?我好迷他那种气质啊,我要是A我会很想咬他的。】

.......

江澜对外界的猜测一无所知。

他被突如其来的投票任务打断了自己原本正在做的事,现在票投完了,刚才没做完的事也被他忘在了脑后。

虽说人在被某件突然发生的事打断了手头正在做的事后,的确很容易忘记自己之前正在做什么。

但江澜之前很少会这么健忘。

他今天从下了车后就一直忘东忘西,心不在焉,无非还是因为心里装着事。

江澜从房间的小酒柜里发现了一瓶白兰地,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然后从书桌上找了本杂志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时不时看一眼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小闹钟。

时间不断流逝,门外却始终没什么动静。

江澜喝完了酒,又想抽烟了。

但他的打火机在机场的时候被寄了快递,要明天才能到,于是江澜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他合起了杂志,站起身,在屋里转悠了两圈,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夜晚的海景,门外却依旧没有动静。

于是江澜拉上了窗帘,关了屋里的大灯,只开了床头边那盏昏暗的落地灯。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盯着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江澜看着分针从九,走到十,再走到十一,越看脸越黑。

最终在临近十二点时,将那不知好歹的小闹钟推到了一边,从包里拿出了香薰盒。

正想点燃熏香,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火源。

他抹了把脸,将背包扔到地上,钻进了被窝。

却不想,正准备关灯,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江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怕自己是等了太久,出现了幻觉,于是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果然,敲门声再次响起。

江澜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再一次疯狂跳起来。

他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扯了扯自己的浴袍,小跑到门口,然后一本正经地疑惑道:“谁?”

第8章 看什么?第一次见?

门外的人没说话,只是又在门上敲了三下,一长两短。

江澜听着那敲门声,一时间有些恍惚。

那是过去他夜里去找温执言时,跟温执言定的暗号。

但那个时候,站在门外等着开门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江澜。

江澜喉结动了动,捻了捻指尖,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轻轻按了下去。

他将门拉开一条缝,看着门外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的温执言,开口:“有事吗?”

温执言站在门外,轻声道:“澜哥,我可以进去吗?”

江澜没动,扬了下眉梢:“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温执言没说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强制性行为。

他只是垂下眸,退后半步,然后有些勉强地扬了扬唇角,跟江澜说:“好,那澜哥你早点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江澜过去最看不得温执言这副神情。

那时候他只要一要拒绝温执言,温执言就会立刻摆出这样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自己一个人默默扛的神情。

江澜只要一看见温执言垂眸不语,一颗心就立刻软得一塌糊涂,那拒绝的话也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说出口了。

他心甘情愿地被温执言拿捏,屡试屡灵,温执言从未有过败绩。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早已七零八落。

江澜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年纪渐长,见过的人多了,还是终于能将自己摘出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去看温执言了。

他现在只觉得温执言虽然看上去懂事又乖巧,实则一肚子坏水,心眼子密得跟筛子似的。

江澜嗯了一声,关上了门。

心心念念等着温执言来的人是他,温执言真来了,又将人关在门外的人,还是他。

江澜背靠在门上,抹了把脸,还是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有点难受。

他不知道温执言会不会难过。

自己过去宠着他,惯着他,恨不得将他捧在心尖上。

如今他这样对待温执言,他不知道温执言会不会难过。

江澜深吸了口气,他心想,再等等,如果温执言再敲一次门,他就让温执言进来。

但敲门声却迟迟没再响起,有的,只是微弱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江澜更难受了,他摸了摸自己后颈突突突跳个不停地腺体,有些烦躁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其实没有第二次才正常。

温执言那样骄傲的人,以前离家出走,当落魄少爷时都不肯低头,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是温氏的掌权者了,想必更不会向谁低头了。

他江澜是例外吗?

江澜过去也曾这样不可一世又信心满满的认为过。

但时间却告诉江澜,这个世界上,人人都一样,根本没有什么例外。

他不知道自己靠着那扇门站了多久。

只知道,温执言今晚大概不会再来了。

于是他站直身子,缓了缓神,向床边走去。

他看着自己方才因为慌乱着急而打掉在地上也没有察觉的香薰盒,觉得自己今晚注定是要失眠了。

他揉乱了自己精心打理过的发型,将熏香盒踢到一边,躺回床上,却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他当初追温执言的时候,温执言的门板都快砸到他鼻梁骨上,他还不是不屈不挠厚着脸皮一遍遍去敲温执言的门。

温执言的寝室在二楼,实在不开,江澜还爬过墙,翻过窗。

如今温执言倒好,自己不过是拒绝了他一次,他便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江澜越想越气,从床上坐起来,盯着自己的卧室门,暗暗骂道:“死温执言,你这辈子最好别让老子找回来。”

但很快,他便发现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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