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什么?温总不是应该还剩三根手指吗?】
【等我算算.......】
【卧槽,温总这种人,也会有不想活的时候吗?】
【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温总没动啊?没人能问一句吗?】
【他好安静,我觉得他要碎掉了,我眼泪要下来了。】
【澜哥看见了吧?澜哥是看见了吧?】
【不知道,刚才镜头没拉近,没看见澜哥的脸,只看见他喝酒来着。】
【你们说,以温执言这样的条件,他为什么会来参加这档节目?】
【会和家族有关系吗?温执言自杀,怎么想都没这个必要啊,但如果牵扯到豪门秘辛,还真不好说。】
【这种时候,我脑子里实在很难去想什么阴谋论......】
......
新一轮游戏开始,江澜靠在椅子上没动,裴渡重新转了罗盘,指针指向林梓宥,从林梓宥重新开始。
于南的发言,实在是有些过于沉重了。
林梓宥便换了个轻松的话题,笑道:“我从来没喝醉过。”
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哪有不会喝酒的。
人情往来,应酬,交际,酒桌上那点儿事必不可少。
敢说从来没喝醉过的,要么就是背后靠山巨大,用不着,要么就是天赋异禀,千杯不醉。
谭朵朵发出一声惊呼:“梓宥酒量这么厉害?”
林梓宥扬唇,眨了眨眼:“遗传吧,再者我心眼比较多,会作弊。”
这一轮,除了林梓宥,所有人都输了。
裴渡看着叶秋年:“你也喝醉过?”
叶秋年点头:“很奇怪吗?不过我没什么应酬,只是单纯的菜,自己一个人都能喝多。”
裴渡好笑,看着他面前那一大瓶酒:“那你可悠着点儿。”
温执言自打上一轮结束,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只有徐灿看着江澜,笑道:
“澜哥,我记着,你可是圈里赫赫有名的千杯不倒啊,张导之前还在别的剧组里,提过你,说你那时候杀青宴,硬是把所有人都喝翻了,最后谁都没管,自己拍屁股走人了。”
江澜心里装着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压抑得厉害,但该演的戏还得继续演,他轻笑一声:
“冤枉啊,这我就得跟张导解释两句了,很显然,我已经喝多了,但是我死要面子活受罪,非得装逼,才自己走了,但凡我脑子还清醒,我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呢?”
温执言看着江澜不动声色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模样,蜷了蜷指尖,不禁想起,江澜过去不堪一击的酒量。
每每多喝两杯,就要变身粘人精,哼哼唧唧喊头痛,要抱他,要亲他,还不自量力的要咬他。
如今这些年不见,倒是落了个千杯不倒的名声。
他仰头看了看天幕之外夜空中的月亮,心道,原来,七年竟这样久远。
远到即便他再关注江澜,也总有些他不知道的事,发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看着徐灿的笑容,却听不见徐灿跟江澜说了些什么。
直到游戏再次开始,温执言才回了神。
第24章 温执言,为什么自杀
江澜察觉到温执言的心不在焉,自己的思绪也难以再回到游戏上,满脑子都是关于温执言在上一轮时没收起的那根手指。
他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因为刚刚灌下肚的一大口酒而开始头疼了。
接下来的游戏是怎么进行的,自己说了些什么,又是怎么结束的,江澜觉得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在结束之后,似乎一点儿印象都没能留下。
只有在节目组公布奖励时,江澜才勉强回了神。
奖励很直白,最后的获胜者,可以在明天的约会里,优先选择约会对象。
而这位幸运的获胜者,恰巧就是在上一轮游戏里就有了微弱优势的江澜。
江澜在广播公布他名字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一时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赢了,还是在最后的几个问题里,忘记了收回自己的手指。
而此时,众人都已经微醺。
或许是真的有些醉了,也或许是借酒撒疯,徐灿在听到奖励后,直接站在了椅子上,对着江澜喊道:
“澜哥!选我!我要跟你约会!”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谁知,乔昕也不胜酒力,好胜心在不该爆发时突然爆发,对着江澜道:
“不行,选我!”
她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单纯的因为,徐灿站得太高了,她想要跟看起来比她高的人争个输赢罢了。
但眼下在座这些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晚风一吹,各个晕晕乎乎,被乔昕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打岔,裴渡也开始了。
还是那句话,裴渡对别人无所谓,但是跟乔昕,这个劲儿,他是一定得较的。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对江澜恶狠狠道:“江澜,是兄弟就选我,决不能选乔昕。”
江澜冷眼旁观。
Alpha这边开始放飞自我,谭朵朵也跟着加入进来:“澜哥疯了才会选你们,一个个硬邦邦的,选你们还不如选我。”
于南左看右看,问江澜:“澜哥,你要是选乔昕姐,能带我一个吗?我给你们拎包。”
叶秋年脸颊红扑扑,迷迷糊糊:“我也想去。”
林梓宥没喝多,他脑子很清醒,但是眼下所有人都在胡言乱语,他便也凑热闹道:
“那加我一个吧?我给大家拍照?”
江澜无言以对。
他看着所有人都开始荒谬起来,抿了抿唇,瞥了温执言一眼。
他没勇气在这种时候单独对温执言发出邀请,于是他选择了跟大家一起荒谬。
他抬头看了看天,大手一挥:
“那一起吧,所有人。”
温执言:“........”
广播:“........”
栏目组工作人员找到导演:“要干涉吗?”
导演摆摆手:“挺有意思的,随他们吧。”
游戏结束,众人纷纷回了房间。
温执言因为和叶秋年换了房间,跟着江澜一起下了二楼。
他房间在江澜斜对面,在按下门把手之前,回头看了江澜一眼。
江澜看着那个熟悉的眼神,喉结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转头回了卧室。
他换了衣服洗了澡,在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打火机,去阳台点了支烟。
十二点零一分,房间摄像头的红点熄灭,江澜穿着睡衣拖鞋,走出房门,站在了温执言的房门口。
没等他抬手敲门,温执言的房间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
温执言看着站在门外的江澜:“我刚想......”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澜一把推回了屋里。
江澜大步走进温执言的卧室,抬手将门关住,反锁,然后目光冷厉地一把将温执言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薄荷牙膏,混合着淡淡烟草香钻进温执言鼻息。
温执言微微偏头:“江澜,你喝多了。”
江澜看着温执言的眼睛,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张口咬住温执言的下唇: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温执言,张口。”
温执言垂着眸,看着江澜近在咫尺的脸,轻笑一声,张开口,任由江澜虚张声势的在他口中放肆。
江澜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吻过温执言了。
温热和湿润的触感熟悉又陌生,让江澜浑身毛孔都在这一刻彻底张开。
浓烈的雨后玫瑰混合着淡淡的铁锈腥气争先恐后地从江澜后颈处爆发开来,将温执言牢牢笼罩其中。
玫瑰本该香甜诱人,过于浓烈,便会艳俗。
但江澜的玫瑰不是,他明艳带刺,带着铁锈腥甜,没有娇艳,只有让绝大多数alpha都十足抗拒,避之不及的攻击性,十足霸道。
温执言深吸口气,伸手环住了江澜的腰。
江澜感受到温执言开始回应自己,便停止了动作,他拉开自己与温执言之间的距离,喘着粗气,盯着温执言的双眼,问他:
“温执言,为什么自杀。”
温执言抬手轻轻摸了摸江澜的后脑:“没什么澜哥,都过去了。”
江澜不接受:“你说过去就过去了?你把我当什么?可有可无的前任?不值一提的过去?”
“你明知道不是。”
温执言无奈,想要低头吻江澜,却被他抬手捂住嘴按回墙上。
“不许亲我,回答问题。”
温执言便弯着眼睛,轻轻舔了舔江澜的手心。
江澜清心寡欲太久了,眼下就连手心都变得敏感起来,整个人顿时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