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清冷白月光天天咬人腺体啊! 第143章

“不公开,面对的只有这么一点点烦心事,如果公开了,接下来的几年,要面对的就是各种人异样的眼光,数不清的流言蜚语,校园暴力,还有可能会面对无缘无故的恶意和怒骂。”

“宝贝,我能承受得起这些,但我想让你安安稳稳度过你的大学生活。”

人言可畏,温执言明白江澜的意思。

眼看着江澜又要竞选学生会会长,他们还要凭借不菲的奖学金维持生活,如果公开,这些事都有可能会受到影响。

温执言也不想一时冲动,将自己和江澜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

在有足够的能力和金钱做靠山之前,学会向生活妥协低头是每一个人的必修课。

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偷偷摸摸的谈恋爱,却从不觉得委屈,满满都是幸福。

只可惜,坎坷不平的,才是人生。

alpha之间信息素互斥带来的影响,让江澜第一次体验到了意识全无的易感期。

两人周末向来是在出租屋过,前一天夜里,温执言才按着江澜,边打边闹的来了两回。

夜里江澜就开始发起了低热。

起初温执言以为,只是因为两人太放肆,江澜才会生病,只顾着给江澜用了些消炎抗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又让他口服了稳定信息素的保健品,就贴着他睡了过去。

第二天温执言要做家教的那份兼职,早上起来的时候,江澜还在睡,他便将药分好,放在床头上,贴了便签,烧了热水提醒江澜吃药。

却没想到,下班回家的路上,江澜的电话就开始打不通了。

温执言没等公交,难得打了个车回去,敲门没人开,用钥匙一开门,就看见了屋里的一片狼藉。

茶几被掀翻在地,沙发垫子扔得到处都是,卧室衣柜的大门敞开着,唯独不见江澜的踪影。

满屋子都是泛滥的玫瑰信息素,刺得温执言后颈的腺体突突直跳。

温执言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害怕是遭了贼,连忙出声喊道:

“澜哥?!”

没人回答。

温执言大步走进房间,径直进了卧室,到处都是乱七八糟,江澜的手机就扔在床上,人却不知去向。

温执言吓坏了,连忙就要拿手机报警,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江澜站在他背后,死死地盯着他。

温执言见江澜没事,这才长出口气,他刚想伸手去抱江澜,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江澜却直接扑向了温执言,一把将其按在墙壁上。

温执言看着江澜的眼睛,没能从其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就像是一头抓住了猎物的野兽,身上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极为浓郁攻击的信息素。

温执言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江澜的易感期来了。

他试探地握住江澜的手腕,轻声开口:“澜哥,是我。”

江澜没什么反应,按着温执言的手却在不断的加重着力道。

温执言知道江澜状态不对,不敢反抗刺激他,只是伸手,轻轻抱住江澜,有些手足无措道:

“澜哥,我快窒息了。”

不知道是温执言的语气过于可怜,还是他眼角泛红的模样触动了江澜。

江澜松开了掐着温执言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卧室。

温执言靠着墙壁缓了片刻,正在犹豫是否要拨打急救电话,刚一出门,就看见江澜拿着把水果刀正对着镜子,将刀刃抵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温执言吓坏了,连忙扑向江澜,试图夺过他手里的刀。

但江澜却像是受到了威胁一般,开启了自我防御系统,攻击信息素瞬间爆发。

但尽管如此,他也并没有对温执言动手,只是在躲避试图抢劫他的温执言。

可惜,江澜手里握的毕竟是刀,挣扎扭打间,不小心刺伤了温执言的手臂。

鲜红的血液染红的不仅是温执言的手臂。

还有江澜的眼睛。

第198章 澜哥,怎么办,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

温执言趁着江澜发愣的功夫,一把夺过了那把刀随手丢远。

而被抢的江澜就像是被侵犯了地盘的野兽,彻底被激怒。

这时候的温执言虽然看起来还不如江澜壮实,但是他自小就被温母强迫着上各种所谓的兴趣班,从钢琴,到绘画,从书法到格斗,不仅要学,还一定要出类拔萃。

温执言对钢琴和书法的兴趣都很缺失,唯独偏爱绘画又喜欢格斗。

如果当初选择的不是设计,就是专业进体校他也是扛得住的。

温执言见江澜开始发疯,一把就扯断了挂在窗前的晾衣绳,虽说蛮劲到底是难抵技巧,但为了不伤到江澜,也别伤到自己,温执言还是费了老大得劲,才将狂躁状态中的江澜绑在了椅子上。

接下来的三天,江澜无数次带着那根绳子挣扎得连人带椅子就往地上栽,温执言被高强度的信息素刺得腺体一直隐隐作痛,却强忍着煎熬,自己包扎处理了伤口。

温执言替江澜请了假,又跟郎煜他们报了平安,一日两餐只叫外卖,可惜江澜状态极差,甚至连水都喝不进去。

温执言也胃口全无,他怕江澜在椅子上会难受,又解开部分绑在椅子上的绳索,重新捆住江澜的手脚,将他放在床上,寸步不离,彻夜未眠。

他查阅了无数资料,才知道江澜这种丧失意识,极度狂躁的状态,大概率还是因为信息素紊乱。

而信息素紊乱的根本原因,不用多提,必然是跟他们过分亲密的行为有着极大的关系。

温执言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守了三天还是四天,只在实在熬不住的时候,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江澜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墙上有血迹,而温执言一只手腕上缠着纱布,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江澜瞬间红了眼眶,他看着温执言,直到温执言似有所觉,从梦里惊醒,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江澜问:“温执言,我做了什么?”

温执言没说江澜做了什么,他揉了揉自己兔子一样有些红肿的眼睛,发现江澜清醒了,便第一时间松开了束缚着江澜的绳索,问他:

“澜哥,你疼不疼。”

因为第一次之后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江澜开始陷入自责,而温执言同样也是心怀愧疚。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澜都拒绝被温执言咬。

但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们似乎总不把困难看在眼里,情到浓时,总有些事双方都难以克制。

江澜第二次易感期爆发的时候,比第一次更加来势汹汹,温执言到底是叫了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强行打了镇定剂,才避免了又一场灾难。

那时候海城人民医院信息素科室的主治医生是个beta老头子。

看起来很古板,温执言在向他解释自己咬了江澜的时候,只觉得头皮发麻。

老爷子从厚重的镜片上方看着温执言,只说:

“alpha信息素的源泉是在腺体没错,但是体液中含量也不少,alpha和alpha的亲密接触,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信息素等级较为偏低的一方。”

“从而引发紊乱现象。”

“如果为了他好,你们应该保持距离。”

这一番话,直接给了温执言当头一棒。

住院治疗缩短了江澜的恢复期,但是光住一次院,就几乎花掉了江澜和温执言两人三个月的生活费。

江澜一清醒过来,就急急忙忙出了院。

如果按私心来讲,其实医生的话,温执言是不想跟江澜说的。

但温执言很爱江澜,做不到为了私心就这样继续祸害江澜,于是他到底还是将那老医生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给了江澜。

然后问他:“澜哥,怎么办,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

江澜闻言,当即怒道:“放他娘的屁,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说罢,就直接搂着温执言的脖子,在他嘴角用力亲了一口。

两人早在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江澜不接受因为这种事就和温执言分开,温执言也做不到就这么跟江澜一拍两散。

而柏拉图这种事,对于年轻气盛又尝过禁果的alpha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于是温执言开始背着江澜,偷偷注射omega才会用的信息素抑制剂。

而江澜在那个时候,对这些都一无所知。

但事实总比想象更让人难以接受,你以为你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实也还是会像把利刃,捅得你遍体鳞伤。

江澜和温执言的感情一直很好,唯独在江澜的易感期这件事上,两人都可谓是筋疲力尽。

而因为江澜信息素的紊乱状态,他的易感期发作得总是比温执言频繁。

高昂的住院费医疗费让江澜拒绝去医院接受治疗,但每次硬挺,对两人来说都是不小的折磨。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乐在其中。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之后每到江澜有了发作预兆,他都会提前让温执言把自己绑起来。

唯一难受的,就是在这期间,温执言需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江澜身边。

江澜第一次察觉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是因为在温执言大三那年,他因为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让温执言放弃了一场他准备了将近两个月的比赛。

那段时间,江澜常常问自己,也问温执言,到底是爱情重要还是前途重要。

温执言不在其中取舍,只说:“你重要。”

尽管温执言的答案给的很坚决,江澜还是开始陷入自我内耗的自责和愧疚中。

在他再一次因为自身的原因耽误了温执言一项很重要的设计演讲时,他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难听的话。

“温执言,你还是走吧,这样下去,既耽误我,又耽误你。”

温执言知道江澜心情不好,他耐心道:“澜哥,没有耽误,没参加上说明没缘分,我本来也没准备好,不太想去,正好下次再说。”

江澜有些烦躁:“下次搞不好还会被我耽误掉。”

温执言不是很在意这些,他说:“澜哥,可是你现在的状况,是跟我在一起才会造成的。”

江澜说到这儿就更烦:“所以你现在是因为内疚才跟我继续纠缠下去的吗?我不需要,温执言,你该为你的前途做打算。”

温执言是聪明人,向来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在对方情绪暴躁的时候去往枪口上撞。

只要江澜这么说,他就会选择沉默,然后出门买一支玫瑰回来送给江澜,让他不要说气话,他是不会被气走的。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