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社恐被怪物盯上了 第38章

怪物喟叹。

他轻轻托着小社恐瘦削的蝴蝶骨,墨绿色竖瞳直勾勾盯着毫无所觉的小社恐,神情病态餍足。

似乎是在回味。

色气又惊悚。

………【已删除】

改疯了彻底,我要变成峨眉山的猴子,创死所有人(补字数)

可怜的小社恐在睡梦中的人被扰了清梦,还被欺负了个透,非但一无所知,就连宣泄不满也只是一两声细碎的哼唧。

勾得人生出妄念,只想继续欺负他。

后半夜的时候,邱秋睡得并不安稳,一直断断续续做着噩梦。

一会是古时候的村子:谁家出殡,满天飞舞的都是雪白色的圆纸钱,门口插着白色纸幡,檐角挂着白灯笼,随着风一下一下晃动。

下人们战战兢兢站在院子里,血水一盆一盆抬出来倒掉,隔着白色纱帘,邱秋只能看清谁挥舞着尾指粗细的针,房间里只有针头穿过皮肉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床边跪着一个神情麻木的妇人和一个急切的中年男人,他不时回头往院子里张望着什么,偶尔伸长脖子去看床榻上的情形。

粘稠腥臭的血液顺着床榻蔓延到妇人脚边,隐隐约约地,内里传来小孩儿轻声叫唤:

“娘,我疼……”

没等邱秋看明白床榻上的是什么,画面就转到漆黑的山里,乌鸦怕打翅膀掠过树梢,粗嘎的叫声让人心惊胆颤。

像是某种巨大的爬行动物经过,周围尽是€€€€€€€€的声响,伸手不见五指,虫鸣和野兽的叫声时远时近。

滋啦一声,面前燃起香烛。

昏黄的亮光照亮周围,邱秋这才看清,面前是一个黝黑的山洞,内里没有丝毫光亮,洞外站着很多村名,他们跪拜祈祷,邱秋看到的那对夫妻赫然在列。

妇人麻木地跟着众人跪下,又起身,再跪下,合着手睁着眼愣愣看着黝黑的洞口,一副失了智的模样。

这就好像这是某种祭祀,他们刚刚献祭了某个东西,所以在祈祷风调雨顺,福泽绵厚。

洞里传来拖拽声,€€€€€€€€让人头皮发麻,村民们白着脸退开,只有留在原地的妇人从怀里摸出几个馒头,一股脑丢进洞里。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她浑浑噩噩,脚步一深一浅,一边念叨一边走远。

插在石壁上的香烛泛着暖色的光,偶尔发出小声的哔啵声,邱秋听到山洞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用力之大,像是带着滔天的恨意。

这么一想,他就大着胆子凑近了些,再凑近了些,接着,他对上一双墨绿色的竖瞳。

像是一脚踩空,邱秋骤然惊醒,他大口喘息,浑身发抖,身上被冷汗完全浸湿。

他颤抖着眼睑,呼吸急促惹得肺部抽痛,眼前发黑。好半天才发觉眼上覆盖着男人温热的掌,替他遮住了斑驳刺眼的光亮。

“邱秋,不要怕,慢慢呼吸。”

“……”

极度恐慌下,男人的声音像是一道强心剂,邱秋乖乖按他说的做,抓着男人放在眼帘上的手,颤抖着眼睫缓慢呼吸,以此平复激烈的心跳。

€€€€扑通扑通……

等他终于冷静下来,眼上的手也随之挪开,入目的,是昏黄的光亮。

裴斯礼再次打开了壁灯。

邱秋恍恍惚惚还没回过神,杏眼水润迷茫。

“做噩梦了吗?”男人低声询问。

他这才吸吸鼻尖,后怕地点点头。

小脸惨白,身体一直在细细发抖,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裴斯礼扯了纸巾替他擦额头和脸上的冷汗,怜爱地摸摸他的发:“不要怕,那都是假的,只是梦。”

“……嗯。”

邱秋说不上自己怕什么,但就是怕,难受得想哭,但又不想在男人面前丢脸,所以梗着脖子不掉眼泪。

看他这样,裴斯礼稍稍掀开被子,绯薄的唇微张:“要抱一抱吗?”

就像很小的时候,小社恐做噩梦后窝进人怀里撒娇,讨要抱抱一样,他也可以在他害怕的时候抱住这块甜滋滋的小黏糕。

抱……抱抱?

和裴先生!!

邱秋小心翼翼抬起湿漉漉的眼,紧张地询问:“可……可以吗?”

真的不是自己太过紧张听错了嘛QAQ?

裴斯礼垂眸,眼瞳晦涩:“只是朋友间的安慰,没关系的。”

话刚落,他怀里塞进一个暖烘烘的小甜糕,馥郁的香气撞了满怀。

“……好!”

胸膛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腹肌上,邱秋觉得胸脯有些奇怪的麻痛,但他没多想,抱着裴斯礼的腰把自己团吧团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一时之间,谁也没舍得说话。

鼻腔里是男人身上令人心安的草木淡香,耳畔是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邱秋慢慢冷静下来,他把圆滚滚的脑袋埋进男人宽厚的胸膛,小小声道谢:

“谢谢您裴先生,您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嗯。”

裴斯礼收紧放在邱秋后背的手,将下颌轻轻靠在他头上,变-/态又痴迷地嗅闻着他的味道,竖瞳微眯:“没关系的秋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第32章

裴斯礼有些不对劲。

本就沉默寡言的人话语更少,态度变得冷淡,只不过视线一直黏到邱秋身上,直勾勾的,极具侵略性。

偶尔邱秋喝水的时候,放下杯子就能看到对方那双墨绿色的眼。被主人抓包,男人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垂眸看着那被含吮过的杯沿,喉结滚了滚。

这被林间食肉动物盯上的感觉让邱秋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像只被拎住后颈皮的柔软小动物,无助又迷茫地瞪大杏眼,甚至傻乎乎给男人倒上一杯。

“要……要喝吗?”

修长苍白的手接过瓷杯,裴斯礼垂眸看着因为交替而微微动荡的水面,接着含住邱秋刚刚喝过那小块瓷白杯沿,滑动喉结吞咽。

末了,他用舌根小心舔舐完残存的甜腻气息,将瓷杯原封不动放回邱秋手里,颇有一种多谢款待的意味。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小社恐红着耳尖不知道作何反应,那被还回来的,冰凉的瓷杯在这一瞬间变成烫手山芋。

邱秋不明白裴斯礼为什么会对着自己喝过那地方下嘴€€€€是故意的,还是没发现?

他红着脸不敢多想,漂亮的脑袋轻垂,露出来的半截脖颈染上藕粉,青涩勾人。

回家的机票早就已经买好,时间定在下午。出发前,邱秋趁收拾的当口拿着从前台那得到的创口贴进了浴室。

警惕地锁好门确保不会被发现,他这才敢对着镜子撩起白色毛衣下摆,露出那羞耻又红肿的部位。

也不知道是过敏还是被虫子咬了,左边肿得厉害,夸张又怪异地突起着,在粉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心惊。

即使秋天衣服厚实藏的住不会被人发现,布料刮蹭着也会带来麻痛,让小社恐又羞耻又恼怒。

因为两只手要协作,他只能用嘴勉强含着毛衣下摆,对着镜子稍稍挺起胸脯,将创口贴撕开再小心翼翼贴上去。

初初碰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疼痛的源头被小又窄的创口贴束缚住,邱秋觉得更加奇怪和不舒服,他伸出手不放心地按了按创可贴两端,防止它们在半途脱落。

希望可以坚持到他到家。

恰好门被裴斯礼敲响,男人低哑地声音透过门扉传进来:“邱秋?”

语调微微上扬,听得人耳蜗发痒。

邱秋瞬间像干坏事抓包的猫,翘着尾巴匆忙卷下毛衣下摆,洗了洗手才悄咪咪推门探出脑袋。

裴斯礼在门口等着他。

男人长身玉立,眼睑微微下垂,目光直勾勾落到他身上,眉眼很是清冷俊美。

看起来很是不好相处。

邱秋被他看得无端心虚,小脸酡红,仰着脑袋疑惑:“裴先生?”

你怎么会过来?

裴斯礼终于舍得收回一直黏在小社恐身上的视线,喉结微微上下滑动:“准备出发了。”

原来是这样。

邱秋乖乖点头。

机场是沈观云亲自开车送的,邱秋甫一坐上车,就看到副驾驶上臭着一张脸的邱枫。

脾气不好的小少爷不知又被谁招惹了,浑身是刺,冷着脸谁也不搭理,只顾着低头玩手机。

看到邱秋进来,他不动声色地坐直了些,也不顾着玩手机了,余光一直往后面瞥。

小少爷视线太过明显又毫不知收敛,邱秋不自在地动了动,干脆靠着窗闭上眼休息,装作没有看到。

从后视镜看到人闭上眼睡觉,邱枫彻底放下手机,侧身探头往后座看。

以前只知道邱秋是被赶出家门的可怜蛋,邱枫以为他会蠢笨粗鄙,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上不得台面,所以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对方。

但和他想象中的恰恰相反,邱秋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哥哥话不多但很是聪明漂亮,有自己的小脾气和固执,可爱乖巧的,就是让人莫名被吸引。

他不是那种被赶出温室后渐渐枯萎的娇花,反正靠自己过得很好。

邱枫看着那张薄粉的脸蛋,咬着牙啧了一声,正想开口把装睡的人叫醒,后背就猛然一凉。

抬头,他对上裴斯礼墨绿色眸子。

男人直勾勾盯着邱枫,眼底倒映着对方稍显扭曲的身影,明明对方散漫地撑着下颌没开口说一个字,但就是让人从心底感到畏惧。

邱枫牙齿打颤,慌乱转身坐好,重新低头玩手机,没再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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