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社恐被怪物盯上了 第65章

心里这么想,邱秋就这么问出来。

裴斯礼显然一愣,接着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拽到跟前抱住,€€依赖又餍足地把脸埋到邱秋腹部,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并不全是这个原因。”

“嗯?”

“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我在蜕皮。”

€€轻飘飘说出自己的秘密,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丝毫不提在医院那段时间因为病弱蜕皮的不顺和疼痛。

邱秋心里一揪,无意识把手放到裴斯礼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痛吗?”

人类和动物都有生长痛,膝盖骨的酸痛,乳//房的刺痛,喉咙的次次拓宽……都让人觉得难熬和痛苦。那么蛇类的蜕皮也是这样吗?硬生生剥掉一层皮//肉,然后长出新的。

“……”裴斯礼第一次听到有人关心€€蜕皮痛不痛,还是个人类。

怎么这样傻,傻得可爱,他难道不应该再次认识到自己是一只怪物,是最下作的蛇类,阴暗黏腻,觊觎他许久。

定定看了邱秋许久,裴斯礼最后低笑一声,“习惯了就还好。”

第一次蜕皮肯定是痛的,就是太过久远,有点记不清,后面每次也很顺利,但或许是这次他丢了件珍贵的东西,所以觉得难熬又痛苦。

蜕皮的时候,€€脑海里全是邱秋,想着要把人抓回自己身边,关起来,只有自己能看到,€€不会再怜惜他,会狠狠占有标记。

但后面在宴会上看到邱秋,€€又心软,想着只要他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就好,只要那句喜欢不是在骗€€。

想到这里,裴斯礼蓦地拽住邱秋的手腕,把人带到床上:“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礼尚往来秋秋,该你回答我。”

身下的床铺柔软舒适,身边萦绕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邱秋被迫和裴斯礼面对面,接受来自对方的拷问。

裴斯礼会问什么?

邱秋心里打鼓,他甚至在想,如果对方询问自己是不是真喜欢他时候该怎么反应,该怎么说。

实在不行就承认,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哪里需要太多理由。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对,我喜……啊??”

“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和他站在一起说话,而且,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说这话的时候,裴斯礼直勾勾盯着邱秋的眼睛,一旦小社恐有逃避的想法,€€就掐着人的下巴将他的脑袋转回来。

“他是谁?”

瞧这话说的,活像邱秋是被抓到出轨的丈夫。

距离太近,彼此呼吸可闻,邱秋忍受着裴斯礼放在自己喉结上慢条斯理蹭动的指尖,实话实说:“是邱家给我找的联姻对象。”

喉结上若有若无的抚摸停了,邱秋抬眼看去,裴斯礼神色阴郁。

邱秋蓦地想到很久之前,每次他和别人出去或者有什么接触,裴斯礼就是这幅模样,明明漏洞百出,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个情况,竟然觉得€€温和绅士。

怕裴斯礼冲动做出什么,邱秋偏头蹭了蹭他的手腕,接着说:“但是我拒绝了,我不喜欢他。”

这是真的,他不是那种会吊着人的家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很好这很好……

裴斯礼了解邱秋,€€知道他善良,温软,不会骗人,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是恶意地欺身上去,咬住邱秋的下唇宣泄不满。

被抵道床头恶狠狠亲了一顿,什么联姻,什么顾颂,通通都被抛之脑后。

他们的眼里应该只有彼此。

€€€€

之后的几天,裴斯礼断断续续低烧着,也比往常变得黏人。

床上只要稍微动弹,€€就立马睁开眼拽着邱秋的手腕问他去哪里,就连做饭,身后也会悄无声息贴过来一只无尾熊。

上厕所要跟着,出门买菜要跟着,起身喝口水也要跟着,走到哪跟到哪。

偏偏人类药物对€€没有作用,看着男人脸白的脸,邱秋又说不出重话,只能在对方一句句“抱抱我吧,秋秋”里被欺负得晕头转向。

情况的转变在四月初。

院子里的黄桷树已经落了满地叶子,旺福跟着黑色大狗在院子里跑,苹果树长高了换了大盆,公寓的阳台吊篮又被裴斯礼找人搬了过来。

起床的时候,邱秋尽量没有惊动裴斯礼,但洗漱好出门,他还是在门口碰到对方。

“要出门吗?”

高大的人立在门边,脸和耳廓被烧红,声音低低的,偷着粘稠的哑。

“我去办点事,很快回来。”顿了顿,邱秋问他,“要和我一起去吗?”

一反常态,裴斯礼并没有答应。€€烧得眼尾有些红,身体紧绷着,身体轮廓明显,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色气。

“今天可以晚点回来。”€€说,“可以出去玩,住在朋友家都可以。”

总之,不要早回家。

邱秋觉得怪异,他心里一直忐忑着,思考着,以至于迷茫地顺手在医院缴费台多交了一千块办理了鉴定加急。

走出医院,他难得那么焦躁,他不知道该给谁说,田甜是女生不方便,陈景又说不出口算了,邱枫……邱枫?!

电话拨过去,接电话的却不是邱枫,而是沈观云,男人好心情地喘息两声:“邱秋?”

“……”

啪,邱秋把电话挂断。

他不该病急乱投医,冷静下来想想,裴斯礼那种状态,任谁看都不正常,他得赶回去。

刚迈出腿,沈观云的信息进来:「你如果要问裴斯礼,最好的就是陪着他,毕竟他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祝你好运。」

……

医院有些远,事情又有一大堆材料要交,各种签字,再加上高峰期不容易打到车,等邱秋到家,已经是四个小时后。

家里很安静,他也没有找到裴斯礼,空气里只有浓郁的草木香气混杂着不可言说的腥-/躁气味,像被雨水冲刷过多次的石楠花。

说不上好闻。

甚至有些像山里发-/情兔子经过后留在鼻腔里的那股奇怪味道。

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鼓噪,越靠近卧室,邱秋心中越发不安,甚至觉得浑身血液流速都在变快,都在颤栗。

可惜,卧室里也没有裴斯礼的身影,有的只有浓郁得呛人的腥气。

要先出去,要先找到裴斯礼,€€还在发烧。

邱秋呼吸越发急促,他低咳两声,准备关上门出去,但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细碎的,指甲和木板摩擦的声音。

每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就混杂着一声低哑的喘-/息。

邱秋停下脚步,转身,目光落到床面前的衣柜上。

整间卧室,除了桌子,只有衣柜是木质的。

怦怦€€€€

怦怦怦。

怦怦怦怦怦怦€€€€

心跳越来越快,邱秋一步步靠近衣柜。

或许里面是老鼠,或者是不小心钻进去的旺福,但本能告诉邱秋,里面的东西很可能会比前两者更为危险。

€€€€吱嘎。

衣柜门被拉开。

扑面而来的,是带着水汽的,浓郁异常的腥躁味道。坐在衣柜里的家伙骤然见了光,竖瞳恶狠狠地望过来。

黑色睡衣被粗暴地脱掉一半,裸露着带着水色的腹肌胸肌,裴斯礼斜靠在衣柜里,身边乱七八糟堆着邱秋的衣服,€€脖颈青筋暴起,手里粗暴地动作,嘴里叼着什么,正贪婪又痴迷地嗅闻吮吸。

邱秋看得很清楚,那是他的内裤。

脚下生了根,尾椎一阵阵发麻,在这股浓烈味道的熏陶下,邱秋甚至有种自己也进入发-/情期的错觉。

听说,蛇有两根。

邱秋好奇,控制不住地偷偷往下看。

裴斯礼这会正是时候,邱秋这一眼,直接让他颤栗着

出来。

“秋……秋。”

只是一个名字,却叫得色气缠绵,邱秋喉结滚动,全身上下都红了。

“不是,让,你别回来。”裴斯礼恶狠狠喘了口气,他现在在发@情期,脑子里只有下流肮脏的欲望,额角青筋暴起,要死命咬紧牙关才有些许理智,“走。”

你看,这明明是只怪物,€€大可以用尾巴卷住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拖进巢穴,拆吃入腹,可以下流地舔舐过邱秋的全身,和他交-/配标记。

但因为怕邱秋觉得自己可怖,怕邱秋嫌弃自己又要跑,€€硬生生逼自己蜷缩在不大的衣柜里,靠着衣物解解馋。

心脏像是被谁捏住了,邱秋觉得喘不过气,他动了动指尖,闷声问:“为什么不让我留下?”

在这个情况下,任谁都知道留下来会发生什么。

裴斯礼烧红了眼,他直勾勾盯着邱秋许久:“你会留下吗?”

邱秋说:“会。”

邱秋有些后悔。

他不该一时冲动说会留下来。

舌头被嘬吮得几乎没了知觉,就连脖子上都被狠狠咬了几口,他睁着水雾弥漫的眼,看着身上的怪物。

最初的时候,有血滴在脸上,邱秋抬头,裴斯礼伸手捂着鼻子。

€€太过兴奋,就算流鼻血也闷闷笑了许久,眼尾和脸上布满古怪的潮红,病态又疯。

甚至,€€会低头舔舐滴落在邱秋脸上的血,然后用拇指指腹按压他被含得绯红的下唇,色气地夸赞:“真漂亮。”

……

腰,裴斯礼的腰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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