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蝴蝶先生恋爱吗?我超甜 第64章

戴维皮相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雄虫,样子好看,笑起来一副涉世未深富家公子的气度。

仗着自己有些年龄优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盖文的丈夫通过戴维的行为判定,这是个典型的有钱雄虫。钱是继承来的,自己没什么头脑本事,刚入赌.场,是个新手菜鸟。

盖文的丈夫:“你在别的地方玩,还能靠手气赢,你在这里哪能全凭手气?”

戴维睁大了眼睛:“不靠手气,还靠什么?”

盖文的丈夫把手里的筹码往桌上押了一半:“看在今天晚上你帮我要到钱我才有机会翻本的份上,我今天可以教教你,来,你跟着我押。”

戴维拿出筹码跟着盖文的丈夫下注,和另外两人组成一个四人局。

这一次的情形,果然与之前戴维单打独斗时不同了!

盖文的丈夫偷偷向戴维透牌,两个人打着配合,成功让另外二人出局,最后结束时,戴维因为跟着盖文的丈夫下注,所以成功分到了一部分筹码。

至此,戴维摸清了盖文丈夫的玩法:他是混迹赌.场的老油条,熟稔赌场规则,深知绝不可能从赌场庄家那里捞到好处,因此专门套取玩家的筹码。

戴维跟随着盖文的丈夫继续赌.钱,慢慢地已经从最开始的赚取少部分筹码变成了拿取大头的赢家。每一盘结束,戴维都欢欣鼓舞地把成堆的筹码搂到自己面前,口中不住地感谢盖文的丈夫。

盖文的丈夫看着自己手头上越来越少的筹码币,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但他会强颜欢笑地祝贺戴维,同时想出了一条诡计。

棒槌:“兄弟,你还真是聪明,稍一点拨就全都通了,这种天赋真令我感到羡慕。不过说真的,在这个场子里,不管你赢多少局,都只能赚到小钱,你想赢真正的大钱吗?”

戴维高超的演技令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菜鸟:“当然想!”

盖文的丈夫笑着引导戴维:“带上你所有的筹码,跟我来,我带你去赢大钱。”

戴维兴奋地摩拳擦掌:“好兄弟,快带我去。”

这时候艾伦斯非常应景地站了出来,他拉住戴维:“雄主,您已经玩了这么多局了,天色不早,我们回家去吧。”

戴维拨开他的手:“我正在兴头上,回什么家?”

艾伦斯:“您再玩下去,会把钱输光的。”

戴维当时就急了:“你是在诅咒我吗?你一个雌虫懂什么,我今天晚上自从跟着我这位兄弟,就一直在赢钱,你不要见识那么短挡我的财路,走开。”

戴维把艾伦斯推开,带上赢来的筹码拉住盖文的丈夫,俨然一副即将被代入歧途的蠢蛋模样:“我们走!”

盖文的丈夫目睹了刚才的拉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和戴维互相含笑注视着彼此,内心响起了同一个声音。

这家伙上钩了。

第87章

戴维简直是个天生的演员,他在温柔多情与愚蠢暴躁之间,可以无比顺畅地自由切换。

艾伦斯明知道这是在做戏,但还是被戴维的精湛演技给震到了,戴维推开他的力度不重,却是让他出现了短暂的恍惚。

侍应生赶忙上来查看艾伦斯的情况,艾伦斯摆摆手,跟在戴维与盖文的丈夫后面,走向那个盖文的丈夫口中“可以赢大钱”的地方。

艾伦斯一路都在凝望着戴维的背影,内心不可自抑地产生了一种猜想:

如果薄情可以被演绎出来,那深情是否也同样可以?

这是一个令他感到惊悚的念头,艾伦斯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其否决掉了。

这绝无可能。

盖文的丈夫带领着戴维离开了十三层的博.彩厅,临进电梯门前,戴维与悄悄跟上来的侍应生交换了一个眼神,侍应生立刻心领神会,退到一边使用对讲机联络上了另一个场地的同伴:“目标已前往地下一层,注意接应。”

他们几个人乘上了电梯,直达地下一层,电梯门开启,一处比十三层还要豪华气派的赌.场内景展现在戴维面前。

十三层的博.彩厅是面向大众的,商业气息浓厚;而这里,这是一处真正的为身份尊贵的客人服务的私人地下高级会所。

这里衣香鬓影纸醉金迷,如果不是摆着几张牌桌在那里,戴维几乎都要以为是在参加一场晚宴。

戴维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左右环顾:“嚯,这里可真不错,比十三层有排场多了。”

盖文的丈夫:“那当然,十三层那个花钱就能进,这里可是有门槛的,身份不够可进不来。能在这里玩的,光有钱不行,你还得有身份,得是达官显贵引荐才能进来。”

戴维表现出一副很好奇很感兴趣的样子:“哦?那这么说,兄弟你……”

盖文的丈夫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巴塔利,我父亲是个勋爵,当年也是阔过的,后来家业败了……哎,不值一提,说这个干嘛。”

他压低了声音告诉戴维:“我带你来主要是,这里玩的都是达官显贵,下注痛快阔绰,输点钱也都不在乎,能捞一笔大的。”

戴维心领神会,微笑不语。

地下赌厅里坐在牌桌后面的荷官与十三层的不太一样,虽然都是外貌出众的雌虫,但是这里的显然要更明艳大胆一些。

十三层的荷官全都穿着统一的保守制服,而这里的荷官穿的却是轻透华贵的丝质衬衫,灯光折落在衬衫镶缀的珠子上闪闪发光,一不小心就会晃花雄虫的眼。

达利温地下赌.场的头.牌荷官达希面前的牌桌刚刚得空,他坐在那里,牌桌下的一双腿和牌桌上的一双手,都是一样的修长美丽,优雅地交叠在一起。

他对着新来到这里的两位雄虫微笑发起邀约:“要玩一局吗?”

戴维认出了这是罗克为他安排的荷官,随即笑着回应:“当然。”

达希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目光漫不经心地往戴维身后一扫,脸上的微笑出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凝滞。

他看见了戴维身后戴着面具的艾伦斯。

艾伦斯别开脸,微微侧过身去,想遮挡住达希探究的视线,不自觉地抬手扯了扯脸上的假面,只恨它只有半面,不能扯下来盖住一整张面孔。

达希在这种场合里混迹地久了,很懂得如何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掩饰地不落痕迹,他迅速切换成了工作状态,巧笑着接待围过来的玩家。

只是这微若蛛丝一般的细节,还是被戴维发现了。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他的表演,虚假又客套地与凑过来的其他陌生玩家寒暄,余光却在观察艾伦斯。

他的艾伦斯躲在人群的后面,努力地想要在这位荷官面前降低存在感。

戴维自身也无法洞悉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他直接越过其他的玩家,将艾伦斯拉到了牌桌前。

艾伦斯有些慌张地把头埋了下去,戴维搂住他防止他逃跑:“亲爱的,你站那么远干什么?是打算一会看到我输了钱就自己跑掉吗?”

戴维调笑着面对荷官达希:“哪有这样的雌君啊,你说是不是?”

达希微笑着没有说话。

第一场牌局开始,还是老套路,戴维与盖文的丈夫合作,从牌桌上套取其他玩家的筹码。

戴维用一只手搂住艾伦斯的腰,另一只手在牌桌上下注打牌。

盖文的丈夫和荷官达希双方都在明里暗中地给他喂牌,但不知道怎么的,戴维自从来到了这地下赌.场里,就始终心不在焉。

牌桌上最怕脑袋稀里糊涂,戴维对牌面计算错误,盲目下注。来到地下赌厅里玩了三场,三局全输,一堆筹码很快就输的没剩几个了。

盖文的丈夫倒是赢了个盆满钵满,他兴奋地把筹码都搂到自己面前,惺惺作态地对戴维说:“老弟,换了个地方,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手气落在十三层了吗?”

旁边走过一名举着托盘的侍应生,戴维从他那里端过来一杯白兰地喝掉:“新换了个地方,不太适应,你先玩着,兄弟我失陪一下。”

戴维从牌桌前抽身,他没有叫艾伦斯跟他一起,但是艾伦斯会主动跟上去。

戴维直奔赌.场的洗手间,慢条斯理地在洗手池那里将手清洗干净,走到烘干机前将湿漉漉的双手伸进去,不急不缓地让徐徐暖风把手吹干。

来赌场玩的,有赢就有输,输家多半会觉得是手气不好。

手气不好最简单粗暴的改善方式就是洗手,因此赌.场的洗手间建造的非常豪华,又大又宽敞,不光洗手池镀金雕花,还用各种名贵香薰去除晦气,甚至配了专门的洗手间服务员站在一旁随时提供服务。

戴维在烘干双手,艾伦斯从一名服务员那里接过一块柔软干爽的毛巾,预备给戴维使用。

结果戴维一转身,没有接毛巾,而是伸出手去,有些强硬地将艾伦斯给搂了过来。

旁边站着的几名服务员非常识趣地全都背过了身去。

艾伦斯吃了一惊,身体和戴维撞在了一起,他抬起头望着戴维,戴维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艾伦斯的下巴。

通常而言这种情况就是戴维要和他接吻了,艾伦斯没有抗拒,双手攀上了戴维的后背,准备迎接这个吻。

他们的身高差非常适合接吻,平时只要戴维略一低头,艾伦斯稍微抬一抬下巴,两个人的嘴唇就刚好能贴到一起。

但是戴维这次只是静静地俯视着他,拇指的指腹在艾伦斯的唇瓣上轻碾摩挲,看着它逐渐变得丰润而嫣红。

“你跟那个发牌的是什么关系?”戴维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戴维一直没有吻他,这本就令艾伦斯感到意外,现在又问出了这种毫无头绪的问题,艾伦斯感到愈发迷惑。

“我跟他没有关系。”艾伦斯实话实说。

戴维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他继续问:“你在赌.场里的情人是谁?”

艾伦斯讶然一笑,原来戴维一直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上军校的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艾伦斯平静地解释。

戴维的手在艾伦斯腰上掐了一把:“你还真有?”

艾伦斯脸上红了一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可不可以不要提了。”

戴维平复了下呼吸:“跟我结婚之后还有来往吗?”

艾伦斯:“退役后,就没有联系了。”

戴维的手指轻擦过艾伦斯的唇珠,他将艾伦斯的面具推了上去,露出那张明亮面孔。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艾伦斯清瘦的巴掌大的脸出现在戴维面前时,他心头倏然翻涌起一阵甜蜜的酸涩,一种欢愉的悲伤。

“我原谅你了。”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被戴维的嘴唇堵在了艾伦斯的嘴巴里,他将艾伦斯箍在怀里,近乎于凶狠地用唇舌攻略他,几乎要把艾伦斯的嘴唇都咬破了。

艾伦斯在戴维惩罚一般的啃.吻中,逐渐觉出了一丝嫉妒的味道。

这个发现令他惊喜不已。

嫉妒也是可以被表演出来的吗?或许可以。

不过艾伦斯认为,一时的深情演绎是欺骗,但如果这份表演经年累月旷日持久,那这就是爱。

所以,哪怕是表演,也请表演地再长久逼真一些,不要过早地谢幕,不要轻易地敲碎他被爱的美梦。

戴维带着他的艾伦斯返回牌桌时,艾伦斯的双唇有些充血肿胀,他不得不要了一杯加冰块的低度数果酒,放在唇边小口轻抿。

在戴维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盖文的丈夫在牌局里可以说是大杀四方,他的运气前所未有的好,如果他选择此时退出,肯定会发一大笔财。

但是他没有,因为赌徒就是如此,他赌红了眼,不知收敛,继续不停地下注,越赌越大。

戴维洗完手回到牌桌前,重新参与牌局,仿佛是手上的霉运真的被洗掉了一样,他开始扭转之前的败局。

一场两场,在荷官达希的配合下,盖文的丈夫手中的筹码迅速输了个干净。

只是一张张小小扑克牌的翻转之间,金钱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最后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沙滩,以及看着金钱浪潮涌向别岸的玩家。

戴维手握一堆筹码币安慰盖文的丈夫:“兄弟,你这几局状态不好,先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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