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穿,要什么有什么。
塔姆满怀希冀、眼睛亮闪闪地站在台上,从那个贵人一进门来,目光就牢牢锁定,一瞬都不挪开。
节目终于表演完了,贵人走上前来,目光浏览过这一张张的稚嫩脸孔,着迷地拍拍这个,捏捏那个。
但是在经过塔姆的时候,贵人的眼睛在他身上,落了落,就很快略过€€€€塔姆只能算清秀,他长得并不十分漂亮。
贵人注意力投向了塔姆身旁,一个金色头发,神态娇柔怯懦的男孩。
男孩有些害怕这位贵人,被多看了几眼,就紧张地要掉眼泪。
贵人的唇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托起男孩小巧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滑嫩的肌肤,柔声询问:“可爱的小东西,要不要跟我回家?”
塔姆很嫉妒,命运的垂青,从他身上略过,落在了身旁。
看着机会就这样眼睁睁地溜走,塔姆不甘心,于是他选择转过身去,破坏了这场挑选€€€€
塔姆当场把那个男孩,一把从高高的台子上给推了下去。
第261章
许多年后,塔姆曾经返回自己幼年生活过的那个福利院,调查自己的身世。
他想知道,自己的恶劣本性来自何处,也更想搞明白,自己的悲惨人生究竟是谁造成的。
然后他就查到,自己其实来自于某个地下代.孕体雌虫的肚子。
他是个被搞错的胚胎,他基因上高贵的雄父与雌父,在他出生后检测出是亚雌的时候,就抛弃了他。
那个生下他的低贱雌虫,实质上跟他没有任何亲缘关系,只是因为怀了他十个月,就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地,留下了他一条小命。
能进入那家福利院,已经是他天大的福气与唯一的生路了。
塔姆,其实是某个巴塔利贵族的种,少爷的基因,奴隶的命。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塔姆就自洽了,原来他根上就是坏的。
所以他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做坏事,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有着一半巴塔利血统的坏种。
时间回到十二岁那年的那一天,编号1780的亚雌,一个大力推搡,就把身旁那个漂亮的小雌虫从台子上给推了下去。
男孩惊叫一声,栽下台去,摔了重重的一跤,又吓又痛,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旁边的老师也是吓了一跳,慌忙跑过来一边查看男孩的情况,一边给同样受惊的贵人道歉。
为了显示对贵人的歉意,老师拧着使坏亚雌1780的耳朵,将他一把拽过去,不由分说就开始打他的屁股。
那个小亚雌很倔强,被打疼了,也只是红了眼眶,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他的举动终于成功引起了那个贵人的注意,他重新回过头来打量起了1780:“你为什么要把他推下去?”
小亚雌挺胸抬头看着贵人:“因为我不想看他被选上。”
贵人好似对他起了些兴味:“哦?你很希望我选你吗?”
小亚雌:“是的!”
贵人笑了:“为了自己能选上,就害别的虫,你可真是个坏种。”
旁边的老师听见这话,作势就要继续教训他,结果被贵人给拦住了:“这个孩子很坏,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要带回去亲自调.教他。”
编号1780的鹤顶金冠蝶亚雌,被一位伯爵阁下,从福利院这个牢笼里,带入了另一个华丽的火坑。
他十二岁,懵懂无知,坏得天真。
他从前的名字是1780,他跟伯爵回家之后,伯爵叫他“小东西”、“小坏种”、“小浪狗”、“小骚.货”……
这个亚雌没上过学,也不识字,他从小被训练地没有自尊,分不清好坏,也不明白什么是羞辱。伯爵阁下一叫他,他就高兴地爬过去,陪着伯爵做游戏。
伯爵是不能违抗的,他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伯爵不给他穿衣服,他就不能穿衣服;伯爵给他戴狗链子,让他听话当小狗,他就当小狗;伯爵让他用嘴巴伺候自己,他就乖乖地张开嘴,嘴角撕裂开也不能合上。
但这些都是这个小亚雌愿意去做的,因为做得好,伯爵就会奖励他。
他在这里吃得饱穿得好能住大房子,所以有时候痛点累点,也没有关系。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伯爵对他似乎是腻了,亚雌翻开自己划线计数的本子,发现伯爵找他做游戏的次数,那段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开始感觉到了不安,他得设法挽回那个曾经很宠他的伯爵。
于是他大白天的,就穿戴好平时做游戏的装备,溜进了伯爵的书房。
那天,伯爵正好在跟几个朋友谈生意。
衣冠楚楚冠冕堂皇的体面先生们,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小淫.虫给惊了一跳。
不过他们惊讶的眼神,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钟,随后就全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暧昧的混沌的神色来。
伯爵慌忙起身向朋友们道歉,其中一个先生对他摆了摆手,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那是小亚雌人生第一次感到不安,他害怕地躲到了伯爵的身后,伯爵这时已经清楚了状况,他转过身来,弯下腰哄着他:“不要怕,那几位先生,他们也想跟你做游戏。”
说完,就拉着这个小亚雌的胳膊,手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把,将这只可怜的小蝴蝶,推给了房间里几只食肉目的甲壳虫。
事实证明,小亚雌先前的不安是正确的,他在那一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
体面的先生表层下,隐藏着不体面的性.癖。
他们的游戏,从白天,持续到黑夜,再到天亮。
他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伯爵家,留下那个亚雌,满身伤痕污秽,奄奄一息。
他的身上不是牙印就是手印,还有皮带抽出来的血痕,生殖腔撕裂。红红白白,青青紫紫,糊成一团。
伯爵本打算直接给他丢出去,但细想想,也是养了一年多的小玩意,没忍心,就让仆从给他洗干净,叫了家庭医生来给他治疗。
家庭医生皮埃尔,是个只有26岁的年轻雄虫,当他第一次见到惨不忍睹起着高热的小亚雌时,他手里的诊疗箱都差点惊掉。
这个年轻人的三观都几乎要被震碎。
但是因为他还要拿伯爵开的薪水,于是他就只好把碎了一地的三观又捡了起来,先放到一边,开始着手为这个小亚雌做治疗。
这个瘦小的男孩发烧昏迷中,一直在喊爸爸,皮埃尔见着他这般样子,就想起来自己被拐走的弟弟,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可怜心疼他,所以给他做治疗格外尽心尽力。
小亚雌烧的难受,身上也疼得厉害,朦胧混沌中,感觉有虫在照顾自己。
等到后面烧退了,意识慢慢清醒,小亚雌发现,那个虫依然没有走。
小亚雌经过了这个事情后,朦胧又迟钝地意识到,伯爵可能有些坏。
他起先忙着难过,都不怎么搭理皮埃尔,等到后面身体渐渐康复,他才开始察觉到这个医生的好处。
皮埃尔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就是很普通的一个虫,丢进虫堆里都找不出他来。
比起英俊的伯爵,当然逊色,但是皮埃尔讨人喜欢,也不完全是靠皮相。
伯爵很少来看他,皮埃尔却来的很勤,一天至少能见两回。
只要见了面,就是嘘寒问暖,关心他,柔声问他身上还疼不疼,然后就给他换药。
小亚雌不知道皮埃尔的职责就是给患者治疗,他只知道皮埃尔关心他,性格温柔可亲,于是慢慢地,他就开始喜欢皮埃尔。
小亚雌觉得,喜欢这事不用遮掩,可以大方表露出来。
于是他就在某天,皮埃尔给他换药的时候,用在福利院里学到的、并且已经在伯爵身上实践过很多次的方式,告诉了皮埃尔自己的喜欢。
当时小亚雌就躺在床上,袒露伤处,皮埃尔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一边问:“这样痛不痛?你要是疼就说一声。”
小亚雌盯着天花板:“不痛……”
他说着不痛,口中却不自觉发出来一声奇怪的娇.吟,皮埃尔的手颤了下,以为他在顽皮开玩笑,没往心里去:“不痛就好……”
小亚雌继续口无遮拦地艾艾叫唤,音线逐渐跑偏,朝着那轻飘浮荡的调子去了。膝盖也合拢了些,碰着了皮埃尔的胳膊。
皮埃尔意识到不对劲,唰地一下就站直了身子,他面红耳赤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孩。
小亚雌翻了个身,稚嫩的面孔上挂着不合时宜的挑.逗表情:“我是小*狗,你要跟我一起玩吗?我的舌头很灵活……”
皮埃尔恼了,他呵斥了对方一声:“住口!”
他转身把男孩脱下来放在一边的裤子抓起来丢在了男孩身上:“你怎么能讲这种话?你才多大?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尊心,知不知道羞耻?”
小亚雌被皮埃尔给训懵了,
他长这么大,没虫教过他这样不对。以前没失宠的时候,他这样对伯爵,伯爵都会很兴奋地夸他是个好孩子,怎么今天行不通了?
皮埃尔训斥他,他觉得委屈,很没面子,就一把抓过被子蒙在了头上,不再理他了。
皮埃尔是坏虫!
小亚雌一下子就不喜欢他了,正巧,他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之后没过几天,皮埃尔就不再露面。
小亚雌问过了仆从,说是伯爵通知皮埃尔不用再每天过来,小亚雌很高兴,他以为是伯爵知道皮埃尔训自己,在给自己出气。
这样想着,小亚雌内心又原谅了伯爵。
好起来之后的小亚雌,被伯爵带去参加舞会,化妆舞会。伯爵在舞会上,跟其他来宾交换玩伴。
小亚雌不愿意跟其他的虫玩,但是抗议没有什么用,他哭泣挣扎反抗,全都没用。
他一整晚轮换着,当好几个雄虫手里戏耍的小玩意。
不过好在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严重,只是稍微有点撕裂伤,发了点低烧。
于是他便又再次见到了皮埃尔。
小亚雌疼得躺在床上哭,一扭脸看见皮埃尔进门来,哭得更厉害了:“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是坏虫!”
皮埃尔不管他,冷着一张脸给他治疗。
在这期间,这个男孩一直坏虫坏虫地叫他,后来皮埃尔实在忍无可忍,他质问他:“我这样的是坏虫,那你说,什么样的,才算好虫?”
小亚雌:“伯爵是好虫。”
皮埃尔简直快要气笑了:“我给你治疗,我是坏虫;他把你害成这样,他是好虫?”
“你这三观歪的太厉害,不明是非,不辨对错,你没救了!”
“我要是你的双亲,给你教成这么个不分黑白的样子,我真要羞愧死!”
小亚雌止了哭声,但是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他眨眨眼,忽然问了皮埃尔一句;“你是在说我的雄父和雌父吗?”
皮埃尔:“是啊,我真想去问问他们,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小的孩子,送过来给人这样糟蹋!到底配不配当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