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
“想打游戏。”
“统儿啊,你能€€€€”
【不能的,电影可以。】
“不想看了。”
刚看完原书,整个脑子里都是林遮和萧晟的故事,根本没有兴趣再看别人的故事。
阿巴阿巴,他不能再思考了,脑子里根本记不住这么多东西。
百无聊赖中,系统出声了。
【任务节点一:边关危险,救下萧晟,让其恢复光明;菩萨心肠,行医治病,与人为善。】
【得分点:救下萧晟,让其恢复光明,行医治病,与人为善。】
洛勋啧了一声,还是只有四个得分点。
林遮竟然对治病救人如此热衷,四个任务点,三个都在治病,还有一个竟是与人为善。
严重怀疑系统夹杂私货。
“好像有点针对了喔。什么叫与人为善,这还能做任务点?我难道不是与人为善的人吗?”
“明显是送分题。”
看着洛勋的嘴,再想想那些被他怼的哑口无言的人,系统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高兴就好。
“啧,”洛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下一秒。
“呸呸呸。”
嘴上都沾了沙子。
这个地方沙子也太多了。
洛勋揉了揉干涩微痛的鼻子走进了屋子里。
太干了,不仅干,还感觉空气中都充满了沙子。
可以想见,在这个地方,水资源也是十分稀缺的。
整个村子都只有一口井,水还是浑浊的,一口下去,能吐二斤沙子。
刚回来的时候,洛勋渴的要死,但看着桶底那厚厚的沙土,还是严词拒绝了大爷劝水的请求。
即便,大爷已经拿出了劝酒的劲头。
最起码也烧开一下吧,现代生活告诉他,生水是不能喝的!
这边的人没有这个习惯,有水喝就不错了,谁还会想着多此一举。
更何况,这个地方,燃料也很稀缺。
好在,这个地方处于三国交界处,卖水、卖柴的人都有。
只是若全依靠买的,花销就比较大了。
在这里,生存是个难题。
老大爷见他进来,颇有些惊喜的意思:“你带回来的这个人,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
“老夫行医四五十载,就没见过求生欲这么强的人。”
“那么重的伤,他竟然也挺过来了。”
洛勋:笑不出来。
他很想说:大爷,您要是知道,他活着离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杀了,你也笑不出来。
此刻老大爷还不知道,依旧保持着善良。
洛勋懒得救他,老大爷便直接包揽了过去。
捣草药,给他全身的伤口糊上,还特意给菊花多塞了点。
饶是见惯了伤口的大爷,这时候也有些哆嗦,“天杀的啊,这些歹匪越来越过分了,连男人都不放过啊!”
“看给人小伙子糟蹋的。”
洛勋没吱声。
“这个年代,长得好看也是种过错啊。”
大爷拿着撕下来的衣服走了,被戳成筛子的衣服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用来烧火还能省点柴火。
古时烧衣,是有忌讳的。但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有些忌讳就没必要遵守了。
洛勋看着紧闭双眼的男人,想着任务中的使其恢复光明。
古代没有做眼角膜移植的技术,按理说,他这样的伤势,眼睛已经完全废了。
奈何,林遮有个包治百病的宝血。
上至疑难杂症,下至小病小灾,就没有他治不了的。
所以,在遇到胆大妄为的萧晟之后,他手腕上的伤口就没有好过。
换个角度想,萧晟之所以胆大妄为,未必不是因为有林遮兜底。
洛勋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一直放血救这个男人,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是让他死了算了……”
奈何任务还要做,可以跟人过不去,但是不能跟任务积分过不去。
洛勋叹了口气,拿了根银针,悬在手指上迟疑了半晌,做足了思想准备,却迟迟不敢下手。
【只是手指,疼痛感很弱,不疼的。】
洛勋理直气壮,“你又不是人,怎么知道不疼!”
“再说了,不能随随便便开这个口,要是养成习惯了怎么办?”
“呦!”
尖锐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洛勋吓了一跳,银针重重的扎在指尖上,疼得他一个激灵。
“嘶€€€€”
白皙红润的指尖上顿时浸出了一个饱满圆润的血珠。
洛勋叹了口气,流都流了,那就救吧。
只是,原主用了一海碗的血,跟草药混合,敷在眼睛上,半个月后便让他恢复如初了。
洛勋也不清楚,自己这两滴血能起到什么效果。
他将两滴血珠滴落在碗里,看向门口。
一个身着青绿长袍的男人站在门口,翘着脚往里面望,跟棵摇曳的小葱似的。
一只手抵着鼻子,皱眉道:“什么味啊,你又往屋子里捡死人了?”
“告诉你,这房子只是租给你们的,要是再发生上次一样的事情。”
“就要加租!”
洛勋无语的看着他,将指尖含在嘴里。
略淡的血腥味萦绕在舌尖,更多的是一股子清甜。
靠,原主这血,有点东西哈。
“哦,”洛勋又吮吸了两口,确定手指已经不再流血了,就看着对方开始输出。
“你要赶我们的话,把下个月的租金和押金退了。”
“这条街上房子多的是,我们有很多选择。”
“再说了,你说说这半年,你找了多少借口,涨了多少次租金了?”
林遮不缺钱,也不把这小小的租金放在眼里。
但,洛勋不一样,他讨厌每一个得寸进尺的人。
杜玉成见他还嘴,也愣了一下,“这么凶干什么?”
“我就是开个玩笑。”
洛勋冷笑一声,老话诚不欺我,人善被人欺。
但凡,洛勋的态度硬一点,他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杜玉成穿着不太合身的长袍,颇有种附庸风雅的感觉。
但,这不是富饶京城,也不是水韵江南。
这里是黄沙漫天,一口水都要买的三不管之地。
三国交界,过于贫瘠,谁都不管。
在别人都穿着方便行动的短打的时候,他这不方便劳作的衣服,就显得过于突兀了。
但对于他来说,没关系,他不靠劳作赚钱。
收租和变卖家产,就足够他生活的了。
杜玉成绕过洛勋,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顿时惊呼了一声,捂住了嘴巴。
“这……这,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萧晟浑身是伤,涂满了草药,盖上被子不利于伤口愈合。
更何况,这边天气炎热,没有盖被子的需要。
于是,大爷便没有给他加件衣服,让他这样坦蛋蛋的躺着了。
杜玉成盯着他肚脐之下,脸色渐红,结结巴巴的问:“这是谁啊?”
丝毫不见刚才的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