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说不过他,只得气愤的哼哧道:“反正,这件事已经成定局,楼主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就算她已经逝去,也无法阻止。”
“哦,那你就错了,”洛勋道:“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我。”
厨子迟疑的看着他,从芥子空间掏出一个木鱼一般的东西。
在洛勋两人疑惑的视线中,敲了一下。
上面浮现了一个明亮的光点。
跟灵器微薄的灵气一样,光点上的灵气也十分微弱,萤火之光。
厨子却松了口气,缓声道:“这就是天选之子,若你是救世主,这光点便不是黄色,而是紫色。”
洛勋肯定道:“不准,盗版的吧,木鱼还能有这个功能?”
厨子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这是炼器大师的闭关之作,为了这个预言灵器,他功力大伤!”
“说得很好,但是我不信,”洛勋轻描淡写的,人如淡菊的,“天选两个字,朕都说倦了,你们要这样想,朕也没办法。”
沈子归:……
“啊?!”厨子怒道:“这是真的,预言之事,从来没有错过!”
“说说看。”
“此事怎么能告诉你们!”
“那就是不准。”
“准!”厨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俨然是被气得不轻,他指着光点,“看,这个光点的位置也在变化,证明天选之子的位置也在变化,只要天选之子还活着,我们的事就能成。”
“你们怎么就确定天选之子会帮助你们?”
厨子沉声道:“因为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
“假的,不正确的,”洛勋伸手点了一下,“你们这样,家里都是保健品吧。”
看着就很容易上当受骗的样子。
这个什么预言灵器,除了发光还能干啥?
还正确的事,朕才是正确的!
其他人通通都是反派。
厨子气哼哼地瞪着他,“这是真的,不仅能预言,还能探查附近的修真者,不然你们觉得我是如何在这里守株待兔的?”
“我们是兔子?”洛勋看着虚弱的他,嘲讽道:“我看你才是兔子。”
厨子:“你!”
沈子归:“……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怎么如此紧迫的事情,在洛勋的三言两语下,就变得如同儿戏了呢?
洛勋刚想开口,面前的光点就变了。
不是变了颜色,而是由一颗变成了四颗。
厨子:!!!
“额,”洛勋默默藏起手指,“你的天选之子好像裂开了,这灵器绝对的假冒伪劣!”
厨子:……气死了!
“这不重要!”洛勋正气凛然,试图将话题转移到正轨,“你们还有什么别的计划,快说。”
厨子抱着木鱼痛哭流涕,比知道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悲伤多了。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
天选之人绝对是个人没错,但为什么会裂开?
厨子的世界观都快崩塌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面前的这个人太邪门了。
奇怪奇怪,太奇怪了。
不像是修真界正道人士的做派,怕不是邪修!
洛勋不管他情绪如何,继续问道:“你们每个人的体内是不是都有魔气啊?”
对于他这种把人当小爱同学来询问的行为,厨子愣了一下。
洛勋却已经当做他默认了,继续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了阻止魔气的蔓延,修真界会对你们做什么?”
“你们只是凡人,多的是控制你们的法子。别说想主动求死,那是不可能的。只要破坏识海,就能够让你们失去自戕的念头,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这还只是其一,让你们不死不活的法子多的是,想过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厨子不可避免的颤抖起来,“当然想过,没关系!为了美好的世界,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那你就错了,”洛勋摇了摇手指,“这样的行为,不会使世界变得美好,相反,你们会牺牲掉很多人。”
“牺牲是€€€€”
洛勋打断他,“不要说牺牲是值得的,你们说了不算,那些被迫被牺牲的人是这样觉得的吗?”
“你们这样会造就更多的你们出来……更多的家破人亡的叶初然。”
入了魔的修真者不亚于一个大杀器,就像是核/弹能够自由行走,那该是多么的可怕。
他们的牺牲,只会制造出更多的受害者罢了。
“可是……”厨子吼道:“没有人牺牲,这样的世界根本不会变好。”
“你们太激进了,”洛勋道:“想要消灭修真者,让世间存在的灵气消失不就好了,不会有修真者进阶,长此以往,世上再也没有修真者。”
别说厨子了,就连沈子归都恍然大悟。
“卧槽,”洛勋大惊,“我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系统:【现代社会灵气稀薄,没有修真者出现,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
洛勋:……曹贼竟是我自己?!
沈子归说:“确实如此。”
“忘掉忘掉,”洛勋嚷嚷着,“我们是正派人物,讨论这个干什么涅,说点别的吧,这位大叔交代一下香肉的事情。”
厨子笑道:“没吃香肉,是你们的幸运。”
“可有解决的办法?”
厨子摇了摇头,“我说的已经够多了。”
“真是人老屁股松,放屁响叮咚,根本没说什么有用的!”
就缅怀了楼主,叙述了教义,跟传销拉人入伙似的。
厨子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活了,干脆地噶了。身体化作魔气,被提前准备好的洛勋装进了瓶子里,“这是何苦呢。”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洛勋道:“你先回客栈,我有个地方要去。”
“好,”沈子归十分有边界感,“注意安全。”
“嗯。”
凡人罢了,能有什么危险。
第101章 师尊小课堂开课啦
洛勋到了徐宅的时候,徐老大的弟弟正坐在门口吹牛逼。
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已经有了时光的痕迹。
许是常年话多,嘴巴旁长了括弧一般的皱眉,脑袋上的抬头纹也很明显,若不是头发全黑,洛勋保准会觉得他已经六十多了。
明明是正午时分,他却不想着去看铺子,只想着坐在门口的大树下面,跟周围几户吹牛。
这些人倒也挺捧场的,来了十几个人,皆都三三两两的坐着。
一碟瓜子放在徐孝面前,他蹲坐着,嘴里叼着瓜子皮,呸呸吐了,趾高气昂的,“做生意不容易啊。”
“我徐家奋斗了两辈子的人,才成就了这个祖业。”
“看看那漂亮的绣房,还有这敞亮的院子,哪个不是我努力得到的成果?”
有人问道:“你不是说这是祖业吗,怎么又是你努力了?”
“祖业是祖业,不也得靠我发扬光大吗?”徐孝吃吃笑了,“你们就是不做生意,不知道做生意有多难,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有人看不惯他这自吹自擂的样子,问道:“这铺子原先不是你哥的吗?他人呢?”
“我们亲兄弟,这铺子分什么你我的。”
当初徐家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徐婉未婚先孕。就算过了这么久,还是有好事的人能够记得。
“那个孩子呢?”
这几年过去,旁边的邻居也换了一些,城里的人也来来往往,不是全然知道这徐孝的底细了。
徐孝憋了这几年,也就最近开始€€瑟起来。
那个孩子?
早死了吧。
本就是个瞎子,能够活下来,才是个奇迹,
“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就算我侄女有孩子也是养在她夫家,怎么可能在我家,这成何体统,哪有这样的说法?”
“不是后来的,是头先的。”
“什么头先的,就没有头先的,”徐孝瞪大眼睛,“你怎么能平白污人清白。”
有和事佬劝着两人都少说一点,徐孝冷哼了一声,“好心好意跟你们聊聊我的生意经,结果是不识好歹的人真多。”
“谁稀得听呢,”那人站起来拍拍屁股,“谁不知道这以前的绣房有多红火,现在呢?”
徐孝道:“现在的绣房怎么了,官家小姐都有在我这个绣房里买东西的呢。”
“你要是听不下去,别在这守着啊。”
那人瞪大了眼睛,“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