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被打开了。
风尘仆仆的魔尊直接走了进来,看到一人一猫闲适的样子,沉默了。
默默地将新取来的果子放在桌子上,莫名有种窝囊的感觉,“已经洗干净了。”
不仅是洗干净了,有皮的削皮,有核的去核,大颗的切块,小颗的摆盘。
……洛勋无奈了,大裴再就业可以去水果店。
这窝囊劲是从哪里来的。
洛勋还记得当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狂炫酷霸拽的样子,攻气十足。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受气小媳妇,冷脸切水果?
“你别忙活了,坐下吧。”
魔尊在他身边坐下,“这果子灵气充足,还能美容养颜,你多吃点。”
洛勋随便捏了一颗扔在嘴里,含糊着问道:“你在飞升之前,还有什么事情想做吗?”
魔尊眼睛一亮。
洛勋补充道:“除了跟我在一起。”
魔尊:……被预判了。
“那没了。”
这段时间,他可谓是用尽了求偶的本能。
可是,两人的关系却没有更近一步。
仙尊对自己是特别的,但是他对少年和猫猫也是特别的。
少年跟自己一魂双体,也算是一个人,那这只猫呢?
魔尊有些不甘心。
按照现在这个被动吸收魔气的速度,用不了一年,他就会迎来属于自己的飞升雷劫了。
雷劫这种事情,谁被劈谁知道。
生死一线之间。
能活下来,就是飞升成仙。
活不下来,就是化成飞灰。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守在仙尊身边。
然而,越是跟仙尊相处,他越是不想要雷劫出现。
这也是这段时间,他总是往外面跑的原因。
他想要找到解除身体自动吸收魔气的方法,或者延迟也行。
但是……没有找到。
大裴有些落寞,见洛勋吃果子吃的开心,更难受了。
好想一直陪着他,一直给他找这些果子吃……
“对了,”大裴从空间里掏出一壶澄清的液体,“这是……”
洛勋接过来一饮而尽,正好吃了个面的果子,有些噎得慌。
“……你二徒弟送来的。”
洛勋:……
“呕!”
“怎么了?!”
大裴看着开始用手指扣喉咙的洛勋,大惊失色。
那液体微甜,灵气充盈,只是一壶普普通通的灵液而已。
还是洛勋最喜欢喝的那种。
他检查了,也浅尝了一口,这才敢递给洛勋。
现在是什么情况?
洛勋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大意了,看是大裴递过来的东西,没有检查就下嘴了。
不过,江回生送这个来干什么?
“没事,条件反射罢了。”
这些渣攻递来的东西……不管是红酒还是白水,加料是十分常见的。
属实有点心理阴影。
洛勋问道:“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大裴道:“他正准备下山,要出去历练,临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要让师尊看看他的恒心。”
“行吧……”
反正他的情绪波动已经达标了,在洛勋这里,他的行踪已经不重要了。
“以后,不要随便收他们三个人送来的东西,哦,四个,还有那个慧德。”
大裴看着他,“之前我就想问了,你为何对自己的徒弟如此的戒备。”
被看出来了
反正洛勋也没想着瞒着大裴,很多事情都是在他面前说的,被发现也是正常。
“说来话长。”
大裴:“长话短说。”
“算了,不说了,”洛勋道:“反正,比起他们,我更信任你,你知道这点就行了。”
这句话仿佛敲动了大裴的心门,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喜欢仙尊了,但是……好像还能更喜欢。
怎么有人能把情话说的这么淡然?
看着魔尊耳根微红,洛勋摸了摸猫头,奇怪道:“他怎么了?”
猫猫裴的耳朵也红透了,就连粉色的鼻头都变成了更深的红色。
“没事,”猫猫裴淡然道:“脑子不太好。”
“哈哈哈哈,”洛勋道:“你这样说你自己好吗?”
猫猫裴抖了抖耳朵,装作没有听见。
魔尊羞赧万分,轻声的开口,“这就够了。”
有这句话,就算他永远不能有名分,也要将仙尊装进自己的心里,也要护好他。
他一定要找到能继续留在修真界的方法。
魔尊在絮前峰休息了一会,又准备出去了。
这是这段时间的常态,洛勋也不意外,只是在他的空间里装了一些吃食。
“早去早回,做完你想做的事,下次回来就多休息一段时间吧?”
“好。”
洛勋在魔尊垂着的脑袋上呼噜了两把,发质偏硬,像是成年大狗的毛发一样。
短暂的温情过去,魔尊又离开了。
洛勋抱着猫猫,“感觉自己像是空巢老人。”
“还有我在。”猫猫裴蹭蹭他的下巴。
洛勋道:“是的呢。”
抱着猫猫的手臂紧了一下,洛勋将鼻子埋在猫猫的脑袋里,轻叹了一声,“你好香啊~”
是那种仿佛让人失去理智的香。
身为幻猫,猫猫裴感觉到了洛勋身上的不对劲,出声提醒道:“你中幻术了,我身上没有味道。”
“啊?”
洛勋后知后觉,“喝的灵液有问题?”
啊?谁家好人实名制下毒啊?
第123章 师尊小课堂开课啦
啊?
洛勋的脑海里思绪万千,胸膛里七捞八攘。
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阴沟里翻船。
好你个江回生,看着横冲直撞、死脑筋坏心眼的,竟然还有这样下作的招式。
还利用单纯善良可爱的裴同学!
喘息间,洛勋已经是气血翻涌,身上也有了令人脸红的变化。
他将猫猫放的远了一些,背对着猫猫,咬牙运用灵力将翻涌的气血压抑下去。
谁曾料到,这股子冲劲,越是压制,越是沸腾。
转瞬之间,洛勋已经是满脸通红,薄薄的衣衫被冷汗沾湿,发丝也贴在脖颈上。
“尼玛的!”
他暗骂一声,拽过薄毯盖在自己的身上,“不许看!”
猫猫裴背过了身子,以一个母鸡蹲的姿势趴在榻上,两只耳朵像后抿,红的像是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