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想做小於宝宝的花盆!】
【那我要做公主殿下的花瓶。】
【啊啊啊好想把昔昔栽在我的花园里!】
【这个想法有点可怕了喂。】
【天哪这群宝宝怎么会这么可爱!】
【我学园艺的我能加入他们吗?】
【谢邀,植物专业的,看了下这几个花草病得都不严重,有的甚至只是缺水。节目组给的姑且就称之为特效药吧,不过药效和病情不匹配,只要小孩儿们发现并且交换,很快就能好了。】
【好家伙,那个闪星花是土培的吧,放到水瓶里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哈哈哈哈为了给崽崽们布置既复杂且简单的任务,也是够拼的。】
和其他孩子相比,岑小於小朋友有个堪称“作弊”的特殊能力。
他可以和植物沟通,无论是绒绒球星、赛瑟纳林还是帝国的,通通都可以。
拉斐尔星的植物有很本地话的口音,还好小於已经同老爷爷老婆婆熟悉了,否则可能都听不懂。
耳边是其他崽崽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被簇拥在最中间的小於低下头,看着小花盆里无精打采的桔梗,在心里问:‘请问,你哪里不舒服呀?’
桔梗原本垂着脑袋的小花瓣一抖。
似乎是不可置信,又转了圈。
‘你在找什么呀?’小兔兔问。
重莲桔梗不像绒绒草有信息录,小於对它的感知不会像对绒绒草们那般清晰,但也“看”出了桔梗在震惊。
「我的老天。你在跟我说话吗,小兔子?」桔梗难以相信地将花盘转向幼崽。
崽崽点头:‘是呀,我在跟你说话~!’
「我的老天。一只能跟我对话的兔子!这真是太神奇了。」
这朵桔梗颇为drama的语气让小於想起了星萝。
它被他栽种在杏临江苑的花园里,和秘密花园隔着一道光墙,他好久没见它了€€€€这么一想,小兔兔忽然有点儿想家了。
虽然帝国和拉斐尔星也很好,可是,可是只有杏临江苑那幢空空的大房子,才是他最开始和mama一起的家呀。
不对,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幼崽懵懵懂懂地明白,自己要在这个节目里好好表现,多讨人喜欢一点,才会有更多的姨姨叔叔愿意为他争取可以生活在赛瑟纳林的权利。
如果顺利的话,那么未来有一天就可以像现在在帝国一样,不用戴兜帽也不用躲起来,牵着mama的手开心地走在大街上€€€€光是这么想一想,小兔兔就已经提前感知到幸福了。
所以,一定要成为可爱又勇敢的小兔子才可以哦!
崽崽和桔梗叽里咕噜又默不作声说着话,很快明白了它不舒服的原因。
其实他也完全可以和别的小朋友领养的花花草草对话,但一方面,另一方面,mama叮嘱过他不要随便在外人面前展现能力;另一方面,每个小朋友都在认真为自己的新朋友治病,他要尊重大家的努力才行。
小於以外小朋友们大多从来没有饲养过花草,节目组也不会太为难他们,邀请了特约嘉宾,一位花店老板娘,来给孩子们讲解植物的基本习性,并且通过各种方式“漏题”。
崽崽们围着新来的阿姨认真听讲,举起小手积极发问。
在老板娘的强烈暗示后,好几个崽都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植物症结所在,回去研究了。
小於早就知道了桔梗为什么难受,也跟他们一起回去。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重莲桔梗不见了。
现在摆在小於那辆淡紫色小推车里的,不是桔梗的小花盆,而是一个玻璃瓶。
竟然被调包了!
小垂耳兔呆呆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怎么一眨眼,自己的桔梗朋友换了个身份。
这也是……节目组叔叔阿姨安排的一部分吗?
他双手扒在小推车上往里看。
这个亮晶晶的瓶子,看起来好像有点儿眼熟。
镜头给了特写。
屏幕前赛瑟纳林的观众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不仅是赛瑟纳林人,全星际的观众在看清小推车里面放了什么之后都为小家伙捏了一把汗。
那是一盆绒绒草幼苗。
只有单独的一棵,放在玻璃瓶里。
瓶子里充斥着昂贵的营养液,和能隔绝一切空气中脏东西的过滤器,以及各种能想到的挽救措施,堪称植物的ICU。
之所以如此存放,是因为这株还只是幼苗的绒绒草已经亮得惊人,照得最近的小兔兔要眯着眼才行。
而这种爆发性、仿佛最繁盛时期的光亮,其实是这种植物最典型的濒死特征。
如果只是打蔫儿,发现及时还来得及为草儿们吊个命。
但面前的情况,哪怕是联邦最尖端的科学家、植物学家、农学家轮番上阵,也无法解决。
所有人都笃定,一旦绒绒草进入了光亮爆发期,就不可能有任何办法救活。
这只小兔子当然也不可能。
然而,按照赛瑟纳林法律的说辞,垂耳兔的存在会使健康的绒绒草生病、失去繁殖能力,那么垂耳兔的靠近和触碰当然也会加快它们的死亡。
几亿双眼睛盯着屏幕,而屏幕中那只备受关注和喜爱的小幼崽,正垫着脚去够玻璃瓶。
众目睽睽即将现场见证,垂耳兔一族,到底对绒绒草有没有害?
岑小於小朋友,究竟是绒绒草的杀手还是救星,恶魔还是天使?
第83章
岑寻枝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玻璃瓶里的是绒绒草,这个布置,和休斯给小於的那三棵幼苗的生长环境一模一样。
他蹙起眉。
他倒不担心小崽子和幼苗无法融洽相处,但不得不去想,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幼崽和主持人之间的互动时,究竟是什么人偷偷调包了植物?
彼时所有的摄像头都跟着崽崽们去了另一个区域,没有留在原地的监控;场外观众同样跟着跑动,就那么恰好,人和机器谁也没看着。
家长和观众都为小孩儿紧张。
小兔兔自己倒是很淡定。
这可是绒绒草诶,他们相处得一直很好嘛。
幼苗太亮了,小於一手捂着眼,趴在小推车边边上踮脚,另一手在车筐里摸索来摸索去。
小筐的体积不大,也就放了玻璃瓶一个东西,很容易就能够着了。
线上线下的观众同时屏住呼吸。
瓶子里的绒绒草,会在被小兔子触碰到的瞬间就死亡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小於拿起瓶子,尽力用自己的小手盖住它过于刺眼的光芒,在小推车旁边蹲下来。
悬浮摄像头自动跟随。
所有人惊奇地发现,那光在孩子的手掌心中竟然变得柔和了一些。
不再是那种隔着屏幕都觉得刺痛的耀眼,起码双目已经可以直视了。
小兔兔小小声打招呼:“你好呀,我是~岑小於哦!”
自从mama给了他一个姓氏之后,现在对别人自我介绍时,小幼崽都一定完完整整连名带姓讲清楚“岑小於”才行。
不管是自己姓岑,还是因为自己是mama的小孩,都可骄傲了呢。
蔫哒哒的幼苗在听见有人同自己讲话以后,倏然抖了抖小芽。
它和此前那朵重莲桔梗一样,对小垂耳兔的沟通能力倍感震惊。
「泥是在跟窝嗦话嘛?」
小於眨了眨眼。
这个口音……好熟悉呀!
休斯叔叔给他的那三棵苗苗就是这样讲话的,此前他还以为是因为幼苗们跟着医生叔叔游离星际、沾染了不同地方的腔调,现在看来,应该就是绒绒草们幼年时期牙牙学语的发音都有点儿奇怪吧?
“是的。”小兔兔点点头,问出最重要的问题,“请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小於可以帮你哦。”
「小鱼似谁?」
“是我~”
「泥叫小鱼。可是,泥妹有鳃,也妹有鳍。泥是什么?」
“我是兔兔。”幼崽想了想,补充上精准信息,“是垂耳兔。”
「垂耳图。」幼苗摇头晃脑,重复着,「泥是图图。是一只小图图。」
它猛然中断了思考,像是人类抬头那样转了转嫩芽:「等会,泥说泥是什么?」
崽崽很有耐心:“是垂耳兔!”
「垂耳图!」这回,绒绒草的声音变得愕然,「什么,泥竟然是一只垂耳图€€€€是那个生活在绒绒球星上的图图嘛?」
崽崽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家……嗯,我以前的家,在哪里的呀?”
幼苗已经快热泪盈眶了:「窝的老天鹅。泥就是传说中的垂耳图!窝有救了,窝有救了!」
崽崽困惑。
他可是第一次见这棵小苗儿,难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有那个叫……叫……治愈力了吗?
不应当呀。
他好奇地问:“草草,你认识我嘛?”
「当然不认识!」